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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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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道:“内相是个忠臣,所以你必须得死。”

    赵唵唛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很值得玩味的一件事,国家倾覆,死的都是忠臣,奸佞一个个都活了下来,然后到了新朝他们都成了忠臣,叫做识时务者,这一朝一朝的延续下去,总有一天,世上尽都是小人了。”

    李默道:“所以你们当初应该好好治理国家,不要让这种悲剧接二连三的发生。”

    赵唵唛道:“世上没有千年不败的王朝,小人能覆国,君子也能覆过,小人能立国,君子也能立国。到底是小人立国者多,还是君子立国者多呢。这个还真不好说,但我知道要想国家强盛,无德是不行的,这个德哪怕是你装出来的呢,你装,至少说明你心里有,你知道它是个好东西,倾慕它,希望得到它。等到你连装都懒得装的时候,说明你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了,在你的眼里,德没用了,可有可无,甚至很可笑。这个时候人人都蜕变为禽兽,禽兽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强弱,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李默道:“千百年来不都是这样吗?”

    赵唵唛嘿道:“你说的是禽兽,是蛮人,我们不是。”

    李默道:“受教了。”

    赵唵唛喝了口酒,抹了把嘴,继续自言自语:“所以归根到底,我们还是要以德治天下,有德,立信,民信之,天下就是你的了。”

    李默道:“萧梁失德,天下共知。内相为何就不肯出来辅佐夏王呢。天下早定,百姓也能早得安乐。”

    赵唵唛道:“不,萧梁失德,这是真的,但失德的仅仅是萧梁吗,天下都已无德,无德之人不配享有太平,只能生于堕落,死于兵祸,以血刷洗心中的恶,而后人心思定,天下思德。邪气尽,正气升,天下才能太平。我不辅佐夏王,不是瞧不起他,而是我虽无德却向往之,我心中的恶让我用自己的血来清洗吧。”

    李默向正在饮酒的赵唵唛恭恭敬敬拜了一拜,留下药酒就走了。

    次日,赵唵唛在菜市口被处凌迟,三日后割满一千刀,毙命。

    “你给他的药,他没用,第一天他还能忍,割到两百刀的时候还唱戏,那时候胸脯肉已经被片尽,能看到他的心在跳。第二天就顶不住了,开始嚎,哼哼唧唧的,一直到死。他肯定后悔没用你的药了。这是个硬汉子,萧梁大臣里面,我只敬佩他一个,你知道吗,他只是嚎,却至始至终没有半句求饶,临死那一刀割下去前,他两眼放光,还笑了。”

    小七眼圈发红,说完就哭了。

    李默听完小七的表述,问道:“他可有亲眷在长安。”

    小七摇摇头:“没有,宫里的大太监大都娶妻,养假子,养女儿,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招女婿,含饴弄孙,跟普通人一样过日子,但他没有,他一直住在宫里,每天除了忙于公务就是伺候皇帝,从来没有自己的闲暇,这是个傻子。”

    李默道:“是啊,所以他死了。嗨,不说这些了,我要去大元帅府复命了。”

    小七道:“哥,林哥儿有事跟你商量,又不好意思开口。”

    李默道:“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想下去锻炼锻炼,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呢,你告诉他,我同意了,叫他找裴先生,想去哪就去哪,天下是咱们的啦。”

    又问小七:“你是怎么想的,不如趁机下去混两年,将来履历表上也好看。”

    小七道:“嗨,我还在乎那些,官当的再大又有什么用,没意思,我就跟着哥,不委屈,真的,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李默拍拍小七的肩膀,出门去见宁是勤了。

    (本章完)

第218章 鏖战关中(上)() 
李默现在没有正式职务,公开的身份是大元帅府的参赞军务,这是幕僚性质的,职权也不固定,凡军国政务,事无大小,皆可参赞,当然前提是幕主信任你。

    宁是勤听了李默的汇报,眼圈有些红,就说:“不要管他了,眼下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见解。皇帝的亲军已经消亡,一半败亡,一半被王顺德灭亡,眼下禁军大营空空荡荡。有人建议重建太子六军,你怎么看。”

    李默道:“应该重建,收拢前禁军残部组建六军,以拱卫宫室,至少是礼仪上的。”

    李默的意思很明确,宁州现在仅仅只是占据了长安一地,外面的广阔天地仍然是大梁的天下。萧陞还是皇帝,地位暂时不可动摇,身为皇帝没有禁军拱卫怎么行,所以恢复禁军势在必行,否则就会失信于天下人。

    重建的禁军只可能是礼仪上的,这样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做仪仗都够呛,根本就不会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真正拱卫宫禁的是宁是勤的宁州铁骑。

    所以恢复六军越开越好。

    议决了这件事,宁是勤又问:“赵申功回京来了,但不肯归附我,怎么办?”

    李默道:“他是大梁的忠臣,所以应该重用,派他去汉中大营,辅佐萧融震慑逆反萧克磨好了。”

    宁是勤哈哈大笑,道:“默之,我应该把你留在府里,时刻参赞军国要务,但是可惜,你还得辛苦一趟,萧定密在商州让人杀了,都说是我干的。我不背这个黑锅,你去调查清楚,公之于众。”

    萧定密被刺杀于商州境内的青林驿,这是一处掩映在青木林中的驿站,规模不大,不靠城不靠镇,是个方便下手搞刺杀的好去处。

    商州刺史沈钊是个圆滑的老吏,知道李默的身份,小心翼翼配合着。

    查案不是李默的强项,但他的麾下有的是能人,范栗就是个能人。

    经过范栗的缜密侦查,得出结论,萧定密是被刺客刺杀的。

    小七差点吐了,折腾了这么久,得出这样的结论,还不如自己掐指一算来的准确和快呢。李默却知道范栗的话只说了一半。

    果然,范栗私下对李默报说:“从作案手法看是左寺坊的无疑。”

    李默道:“左寺坊杀人,这可能吗?”

    范栗道:“他们做了精心的掩饰,而且买通了江湖上的人做掩护,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李默一拳擂在桌子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平息了怒气,他望向范栗,一字一顿说:“左寺坊不可能杀人,这是有人栽赃陷害,这个锅我们宁州不背。”

    范栗道:“明白,从种种迹象看是皇城司作案无疑,主谋是叶采得。”

    李默道:“很好,结案吧。”

    宁是勤对李默的查办结果很满意,他奏请萧陞革除皇城司掌印叶采得的官爵,发海捕文书通缉。

    长安城里旋即掀起了一场清除皇城司余孽的大风暴,天下司跟左寺坊、卫府通力合作,把叶采得的党羽一个个地揪了出来。

    李仙儿也被人告发了,“西京第一花魁娘子”被人举报说是皇城司的耳目,利用职业便利为叶采得打探消息。

    李默闻听此事,便从大元帅府赶回来,问小七:“她人现在在哪。”

    小七道:“被邹正德抓走了。”

    李默倒松了一口气,对小七说:“你派人去她家守着,千万别让人抄家。”

    小七笑道:“你有东西落在她家,好了,我不说了,但你不捞她,就不怕她有事?”

    李默笑道:“她自然会平安无事,等她回来,你派人知会我一声。”

    到了晚上,邹正德就带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孙来给李默请罪了,说孩子们不懂事,受奸人蛊惑错抓了李仙儿,内心不甚惶恐之至,所以带他们来向李默请罪。

    李默道:“这必是叶采得党徒对你的报复,你这次功劳甚大。今日在大元帅府夏王还说起你,说你人才难得,希望你能继续留任。”

    邹正德道:“感谢夏王抬爱,邹正德铭感五内,非是老汉不识抬举,奈何身体老迈,记性太差,实在不堪驱使,请容老汉告老。老汉虽去,子子孙孙们依旧唯大人马首是瞻。”

    李默叹息道:“老大人辞官后暂时不必回乡,先在内侍省挂个闲差,总要过渡一段时日,否则外人岂非要误会夏王不能容人?”

    邹正德道:“将军考虑的周到,老汉遵命便是。”

    跟邹正德说话期间,小七派人来告诉李默李仙儿已经回家,毫发无损。

    邹正德前脚刚走,小七就赶回来了,对李默道:“邹正德没有为难你的女人,他想做什么。”李默笑道:“担心飞鸟尽良弓藏。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小七道:“你不是。”

    小七建议李默去看看李仙儿,安抚她一下,李默没有去,只是给他写了一封短笺,叫她自己保重,世道不好,最好关起门来过日子。

    李仙儿拿了信,心里稍安,箠青鼓动道:“这样看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倒不如趁热打铁,自己送上门去。你矫情什么,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李仙儿笑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贱种,自己巴巴的送上门去?”其实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现在李默一个人在长安,不乘机将他拿下,等到妻妾们都来了,她一个烟花女子想进门谈何容易。

    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欲速则不达,仍需等待。

    在长安站稳脚跟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怎样在关中立足。

    王顺德西逃至华州就停下了脚步,华州刺史尹默在他登基后招募兵马来讨伐他,被王泽茂阵前生擒,大秦军顺势占据了华州,由王顺德长子王粲领兵驻守,所以渭河大败后,王顺德就跑到华州来落脚。本以为宁是勤会趁胜追击,不想宁是勤进城后也是屁事一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他倒落个安稳。

    舒缓了几天,王皇帝的自信心又回来了,决定杀个回马枪跟宁是勤切磋一下。

    而今秦国皇帝正厉兵秣马,磨刀霍霍。

    另一个威胁就是颍州王萧融麾下的十万军马,颍州王本来驻守汉中防御蜀地,奉诏入关勤王,他听信谗臣鼓动,迟迟不愿意与落脚扶风县的萧陞会合。

    直到宁是勤捷足先登,把萧陞从扶风县接到军中,再护送回京,他才慌乱起来,点起五万精兵浩浩荡荡推进至京西户县,打的旗号是勤王。

    王顺德已经败走华州,他勤的哪门子王,其险恶用心已昭然若揭。

    除了这两个近在咫尺的大敌,更远处的威胁则是围困秦州的吐蕃和沙陀。

    三大威胁,先打谁,后打谁,拉拢谁都是很有讲究的。

    宁是勤召开厅事堂会师,特邀李默参加。

    李默建议贿赂吐蕃,先稳住西面。吐蕃河西节度使、靠山王也亮现在也是麻烦缠身,沙州一带白衣喇嘛作乱,他不得不亲自前往镇压。李默分析吐蕃现在对关中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的坐山观虎斗,利用靠山王的这个投机取巧的心里,先集中兵力打垮颍州王萧融,挥师东进再打王顺德,解除腹心之患后再跟吐蕃算总账。

    当然也有不同的意见,宁是谨就主张先打王顺德,王顺德败了一阵,心有余悸,宜乘热打铁。而颍州王萧融的大军一直没有经历恶战,精力旺盛,先打颍州王,即便取胜,也会实力大损,将来还有精力对付王顺德吗,弄不好会让长安暴露在吐蕃和王顺德的夹攻之下。

    李默反驳道:“颍州王萧融为人怯懦,又怀野心,一旦他看到王顺德败亡,弄不好会投靠吐蕃,到时候两家一起打过来,如何抵挡?而打颍州王,吐蕃是乐见其成的,王顺德也会很乐意围观。待其覆灭,急速回军打王顺德。凤翔守将陈堃一面投降吐蕃,一面又不肯献城,吐蕃对其定生提防之心。加之瓜州之乱未平,也亮势必不敢大举东进,等将来他腾出手来大举东侵时,王顺德已灭,关中一统,举宁州之力正好痛击远道而来的吐蕃人,一战定乾坤。”

    二人各抒己见,吵的面红耳赤。

    宁是勤一直没有表态,等到二人争的口干舌燥都不吭声了,这才说道:“事关我们能不能在长安站住脚,我看还是要慎重。”

    李默强争道:“王顺德占据华州,切断了河南粮草,关中缺粮势必不能持久,一旦拖延,后果不可预测。趁如今气势正旺立即出兵,一劳永逸解决后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宁桧嘿道:“你说的轻巧,又打萧融又打王顺德,宁州大将里谁有这个本事,你李默有这个本事吗?”

    李默道:“李默不才,愿为宁州大业小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九死不悔。”

    宁是勤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听了这话十分振奋,便道:“说的好,打天下就要有这股子虎气!先打颍州王,再打王顺德。我意已定,谁都不要再劝。”

    宁桧张着嘴,想说些什么,话卡在嗓子眼里,表情十分尴尬。

    大计已定,谁来领兵就是关键。

    宁州现在兵不过五万,除去镇守长安的两万人,满打满算也只能抽出三万人来,这三万人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先败颍州王萧融的十万大军,再败王顺德,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宁是勤未定计之前,众将无人敢搭腔,但如今大计已定,众人的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在议论谁当主帅时,宁是谨和宁桧又争执起来。

    宁是谨推荐傅有德出任主帅,宁桧主张宁世检领兵。

    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本章完)

第219章 鏖战关中(下)() 
宁世检是宁州名将,宁家在军界的代表性人物。宁瞻基执政时重点扶持了两个将领,一个是傅有德,一个就是宁世检,希望他们能抵消李德睦、李德安兄弟在军中的影响,把宁州的军权牢牢掌控在宁家人手里。

    在宁瞻基的大力扶持下,宁世检迅速崛起,仗着军功和资历对宁是勤有些不大恭敬,所以宁是勤一上台就剥夺了他的兵权,将他打入冷宫闲置起来。起兵延州之后,宁是勤迫于形势所逼才重新启用了他。此番南下,宁世检率虎卫营一部屡建奇功,渭水河北岸激战中,他身先士卒,重创对方主帅王泽茂,一战成名。

    宁州军界过去是李家将称雄,李德睦出事后,傅家将便取而代之。过去的“宁家江山李家将”演变成了“宁家江山傅家将”,这是很多宁家人不愿意看到的,他们急切地想扶持一位自己人出来抗衡傅家在军界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宁世检无疑是最佳人选。

    南征途中宁世检除了兢兢业业打仗,立下赫赫战功外,对宁是勤也愈发恭顺起来,宁是勤并非鸡肠小度之人,既然宁世检肯服软,肯改变,他也就原谅了他过去的种种不恭顺,重新信赖他,重用他。

    但让宁世检挂帅,宁是勤不能同意,不是对他的忠心有疑问,而是担心他的能力。宁世检打仗很老实,能打顺风仗,但这次东征西讨短促激烈,要出奇制胜才行。

    他不行。

    至于傅有德,自南征以来,他的功绩已经够大了,人也太辛苦了,宁是勤实在是不忍再让他上阵拼杀。他瞅了眼李默,李默跃跃欲试,但宁是勤的目光很快就滑了过去。

    李默道:“李德安将军可以为帅。”

    “谁?李德安?”

    宁是谨怀疑自己没听错,便道:“李德安打仗规规矩矩,你确定他能行?”

    宁是勤却眼睛一亮:“李德安,我看行。”

    厅事堂会议的最终结果,以李德安为主帅,傅西山为副帅,李默为行营参军长,率精兵两万闪击颍州王萧融。

    至于为什么要打萧融,由文臣们去找理由。

    李德安对宁是勤的信任很感激,但对李默做行营参军长却有些不以为然,带着几分轻视,并在第一次聚将时就给了他一个难堪。

    李德安将两份地图摔在李默面前,责问他为何军中使用的两份地图不一致。

    这两份地图一份是从大梁兵部拿来的山川地理图,一份是宁州左寺坊秘密绘制的关中地形图,两份地图各有所长,谁也不能替代谁,但合在一起用效果极佳。

    李德安用惯了宁州地图,对兵部的地图很排斥,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

    李默默默捡起两份地图,出于维护主帅尊严的考虑,他没有辩解,而是承认了错误。

    傅西山不以为然,对李默说:“你也真是好脾气,他李德安算个屁,不过是看他资历老,让他挂名镇军,论功勋他比你差远了,论本事也未必。”

    李默道:“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他是主帅,我们理应维护他的权威,否则怎么号令三军。就事论事说,这件事我的确有做的不当的地方。”

    傅西山道:“好好好,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刚要走,见到李德安的女儿李红菱走了进来,李红菱做男子装束,腰身束的极细,胸脯鼓鼓的,英姿飒爽中透着性感。

    李红菱和傅西山同在宁安书院武备学堂读过书,算起来傅西山是她的师兄,加之都是世家子弟,从小就认识。李家的没落和傅家的崛起看来是一对矛盾,但两家之间并无什么恩怨。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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