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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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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力气变大了才对。”急匆匆地走回自己帐内,轻轻放下张无忌,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他真想抽他!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啊?!不知道忽必烈什么人啊?!就这样子毫无防备地喝了个酩酊大醉!真的好傻……但他的手伸到他脸边却又成了爱抚,满腔怒火也瞬间息了,轻叹一口气,见他衣裳凌乱,想帮他整理。张无忌胃里就像火烧似的,又热又难受,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杨过又好气又好笑,又伸手去整理,张无忌三番四次地推掉,不满地嘟囔道:“热……”
“咕咚”!杨过能听到自己重重的咽口水声,看到因张无忌乱动而露出的那片红红的肌肤,精致的锁骨,杨过小腹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咬牙道:“也许,我真不该怪忽必烈!”说罢一低头,吻住那两片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唇。
从试探到确定,从确定到深入,从深入到不可自拔……杨过愈发大胆,张无忌也慢慢地适应。杨过长这么大第一次接吻,不过这完全难不倒他,小时候在琴香院见得多了,他很好学的,学了很多东西,一下子就尝试了好几种方式。看着张无忌那近在咫尺的眉目,纤长的睫毛能扫到他的脸,醉酒的人都会口干舌燥,张无忌下意识地吮吸杨过的甘甜,带着浓烈酒香的吻让杨过沉醉,使他更加加紧地索取。张无忌即使在沉睡中也皱起了眉头,气息慢慢地变粗。他比杨过更青涩,等到第一轮的深吻结束时,他都快窒息了!
杨过红了眼,一下子扒开张无忌的外袍,仅着亵衣的年轻躯体就在他身下,胸口起伏不已。杨过探手进去,摸到他的心口,张无忌触电似地轻颤,“唔”了一声。这一声可把杨过的魂儿都“唔”没了,低头再次将他吻住。
无忌的吻是香的,无忌的唇是软的,无忌的衣服是碍事的……他正狂乱地扒开张无忌的亵衣,冷不丁右胸神封穴、右手天井穴、右腿风市穴齐齐一痛,身子不平衡,一下子栽倒下床!
中暗器了!这一栽简直如三九天的冷水,冰凌凌的就把杨过满身□浇了个无影无踪!他跳将起来问:“谁?!”
门外响起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想来那来人把附近看守的士兵都击倒了。门口的帘子一翻,一个身材微胖,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骂道:“好啊,你个小畜生!跟那什么王爷一样欺负人!啊不,你比他更无耻!”杨过认出他的声音了,问:“你是刚才那个引开忽必烈的前辈?”那老者道:“早知道你也这么下流我还用出手帮你救他?!来,我现在就宰了你,免得我看着恶心!”
顽童难缠
那老者说出手就出手,明明还隔着有两三丈的距离,掌风已经扑面而来!杨过急道:“前辈,您误会了!”“误会个屁!”那老者虽然行事古怪,武功却是正大光明的玄门一派,甚至跟杨过所习的全真教心法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人?!杨过叫苦不堪:都是自己太过分,这么做,的确跟忽必烈没什么区别!对方左掌虚晃,右掌往他左颊劈去,此乃全真教极精妙的上乘招数“紫电穿云”,当初赵志敬就曾以此招劈他,但功力和速度却是远远及不上这个老者。杨过早将□练得滚瓜烂熟,仍是以左手食指藏于右颈,右掌遮掩,若他这掌劈下,“后溪穴”必然撞到杨过左手食指上。那老者“咦”了一声,右掌下移,迅速变作一招“虎门手”,击向杨过胸口。杨过不避反进,抢先点向他右臂的青云穴。那老者一边躲避一边哇哇叫道:“小娃娃,厉害厉害!你所习的武功不简单啊,谁教你的?”杨过道:“自然是我师父教的!”那老者道:“好好好,好得很哪,这世上居然还有一门武功是专门克制全真教的!”杨过问:“你是全真教的?”那老者眨眨眼,笑道:“我不告诉你!”
两个人这么一插科打诨,那老者的怒气顿时消了,动起手来也以切磋试探杨过为要。杨过在心底掠过无数个念头:“这老人是谁?武功之高,不在郭伯伯之下。他还是全真教的……难道……”他失声叫道:“老顽童周伯通?!”
那老者笑嘻嘻地收手,说:“被你瞧出来啦。”杨过从黄药师口中得知他与郭靖是结拜兄弟,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说:“原来是你!”周伯通问:“那你又是谁?”杨过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周伯通嚷道:“哇啊啊,不公平不公平!你你你……”他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床上的张无忌,顿时两眼一亮:“你不说,等那床上的小娃娃醒了我就告诉他,你非礼他!”
杨过的脸顿时黑了,说:“你这样子威胁后辈,算什么英雄好汉?!”周伯通是顽童心性,才不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呢,说:“我就说我就说!呀,你看,他醒了!”杨过一惊,扭头去看张无忌,只见他半撑起身子,迷迷糊糊地望向这边。
“无忌!”杨过快步走到床边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张无忌被那酒冲得实在厉害,直到杨过和周伯通折腾了这么久才勉强醒来,倚在杨过怀里,头还是一阵阵的昏眩,连杨过的脸都看不清楚,只是听出了杨过的声音,哑声问:“杨……大哥?”杨过紧张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嗯?”张无忌很迷茫,想了想,说:“不知道……”看他迷糊的神情,恐怕是现在还没完全醒,杨过登时放心了,柔声说:“是不是头疼得很?你再睡会儿。”张无忌转头看了看周伯通,问:“他……他是谁?”周伯通刚要答话,杨过抢着答道:“送茶水的士兵。”“哦……”张无忌居然点了点头,信了。
周伯通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气呼呼地走过去,想揪起张无忌给他俩耳光,让他清醒清醒。杨过挡在张无忌身前,寒声说:“周伯通,你敢动他试试!”
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功虽不及他,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危险的气息却令周伯通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杨过扶着张无忌躺下,盖好被子,理了理他的刘海儿,笑道:“你好好睡,我守着你。”“嗯……”张无忌笑了笑,酒精的力道一阵阵地袭来,眼皮越来越重,眼睑越来越低,终于,完全地合上眼,再度昏睡。
杨过痴痴地看着那张含笑的睡颜,只愿时间凝固,日月星辰不再更换。可惜,这样的良辰美景却被周伯通煞了风景:“喂,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是真的喜欢他呵!”
杨过厌恶地回头:“是又怎么样?!”周伯通拍手大乐:“奇了怪了,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男人喜欢男人!哈哈哈,好玩儿,好玩儿!”杨过默然起身,浑身冰冷地走到他跟前,阴郁着脸,一字一句说:“你以为,我喜欢他就是为了好玩儿吗?!”
见他目光森冷,周伯通打了个寒战,讪笑道:“那个……应该……不是吧……”杨过道:“你听清楚了:我杨过,爱张无忌!谁敢亵渎这份感情,我跟他拼命!”少年眼中闪耀着灼灼的光,周伯通知道——他是真的会拼命的!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我不敢我不敢!”杨过见他一脸怕怕的样子,觉得好笑,那股肃杀之气也缓了,心想:“这周伯通也还挺可爱的。”
周伯通见他唇角勾起笑了笑,问:“那个,那现在……我……我可以走了吧?”杨过让开路说:“请便。”周伯通一阵风儿似地跑了,杨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骨碌爬到床上,搂着张无忌亲了亲,说:“无忌,我们一起睡吧。”张无忌气息沉沉,哪里会回应他?
当张无忌睁开眼时,在明媚的阳光中正好对上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英俊的面容带着一贯的调侃,说:“早啊。”
张无忌眨了几下眼睛,清醒了些后问:“杨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杨过道:“这里是我的帐篷,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你的?”张无忌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张了张嘴:“你……”杨过问:“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吗?”张无忌因为宿醉头痛欲裂,摇头道:“我只记得去忽必烈帐里喝酒了,然后……”他脸红了红,“我……我喝醉了罢。”杨过冷笑:“亏你还记得。是我把你弄回来的!”张无忌见他生气,有些莫名其妙,问:“你……你干什么生气?”杨过很严肃很郑重很凶地说:“因为你傻!以后离忽必烈远点,他会算计你!”张无忌以为他说的定是忽必烈想招降明教的事,所以应了一声:“哦。”
杨过见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想逗他,说:“无忌,你应该知道我爱你吧?”张无忌不解他为何又提此事,脸红了红:“你……”杨过眯起眼睛问:“既是爱,你这个样子躺在床上,又表现得这么顺从,你不知道我会想占你便宜吗?”张无忌奇道:“占便宜?我又不是女子……”杨过哭笑不得,说:“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爱你的含义。”“含义?”张无忌皱眉,“难道你爱我的含义就只是想像对女子那样,想亲就亲,想占便宜就占便宜?”
杨过一滞,忙道:“无忌,我可不是把你当成女子。”张无忌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爱女子跟爱男子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吧。”杨过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叫我怎么解释……”他想了想,说:“爱,只是一种感觉,你知道吗?无关男女。”
张无忌皱起眉头,喃喃道:“感觉?”杨过道:“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我会慢慢教你去体会的。”张无忌点了点头,说:“好。”
明争暗斗
两人掀被起身,张无忌才发觉自己亵衣半褪,双肩□,怔了一下,张嘴想问杨过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就算全脱了也没什么吧,于是赶紧替自己整理好衣裳,穿上外袍,再梳理头发。等到要下床时,愕然发觉——自己的鞋袜没有了。
杨过下了地,穿戴整齐后就见张无忌一脸为难地坐在床沿,又好气又好笑,正想怎么办,门帘被人撩起,忽必烈带着两个仆人进来了,那两个仆人一个端着张无忌的鞋袜,一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水。忽必烈对张无忌笑笑:“醒了?”
张无忌看到他,有些局促,“嗯”了一声,忽必烈将那碗汤端到他面前:“喝了它,醒酒的。”张无忌很是感激,接过来喝了,说:“谢王爷关怀,昨晚失礼,让王爷见笑了。”忽必烈笑道:“哪里哪里,张教主没有失礼,失礼的是我啊。”
张无忌不知道他话中有话,杨过却听得火冒三丈,凉飕飕地说:“王爷的确失礼,您帐上那叫声,十里外都听得到了。”忽必烈看到张无忌略微红肿的唇,瞄了杨过一眼,不温不火地说:“恐怕,失礼的不是我吧。”杨过怒瞪他,用眼神说:“你想把昨晚的事都说出来吗?!”忽必烈也用眼神回道:“我还没那么无聊。”
张无忌穿好鞋袜,只觉他们之间的火药味特别浓重,说:“那个,我们去吃早点吧。”“好。”这次杨过跟忽必烈倒是异口同声。
张无忌刚想走出帐去,忽必烈道:“不用出去了,就在这儿吧。”他拍了拍手:“传膳!”不一会儿,一溜儿的仆人就摆好桌子上好早餐。
三人分别坐下,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杨过夹起一小块馅饼,放到张无忌碗边的时候,突然发觉另一双筷子也夹着菜停在了那里。
“忽必烈,你这个不要脸的!”杨过狠狠的眼神瞪着他。忽必烈眨了眨眼:“彼此彼此。”杨过把馅饼放到张无忌碗里说:“吃!”忽必烈也把菜放到自己碗里,声音却比杨过温柔了一百倍:“吃吧。”
这下可真把杨过气到了,埋着脸一个劲地吃,再也不说话。忽必烈心中冷笑:“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张无忌只觉杨过莫名其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慢点吃,我们又不跟你抢。”杨过看着碗里的菜愣了一下,又看向忽必烈那黑了一半的脸,突然有想拍桌大笑的冲动:“哈哈哈!我跟无忌这么深的情谊,你忽必烈还想跟我斗?!”张无忌感到杨过的心情又大好了,也高兴起来,笑了笑,继续喝粥。
正当杨过心情爽得不能再爽,忽必烈心情臭得不能再臭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喂,什么人?!”“站住!居然想偷我们帅旗,不要命啦?!”
“哎呦我见你们这什么旗子乌漆嘛黑的难看死了,帮你们弄下来而已,用得着这么凶吗?”一个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杨过心中一动:又是周伯通!
忽必烈也记得周伯通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他是谁,于是脸色更难看了,对杨张二人抱拳道:“失陪一下。”张无忌点点头,杨过一脸幸灾乐祸。
外面呯零嗙啷,叽里呱啦的吵杂万分,一会听到忽必烈说“拿下他”,一会听到拳打脚踢声,一会又是一大群蒙古士兵“哎呦哎呦”的叫唤声,然后听到那些蒙古士兵用蒙古语着急地喊着什么。张无忌有些担心,说:“我出去看看。”杨过有些不满:“你这是在担心哪一个?”
张无忌不理他,起身向外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忽必烈臂上鲜血淋漓,被一群士兵护送回他的帅帐去了,心中一凛,也快步向他帐上走去。
跟在后面出来的杨过可乐了,但见张无忌要去充当好人,又有些无奈。这时,又听到那边周伯通远远地叫道:“我不去不去就不去,你们再怎么相邀也没用!”
杨过往那边看去,只见周伯通站在西首的旷地上,四个人分站南、西、西北、北四个方位,成弧形将他围住,金轮法王、尼摩星等,和许多蒙古士兵都站在了一旁看热闹。
“前辈。”站在北方那个中年男子说道,“我们并非有意为难,不过你踢翻丹炉、折断灵芝、撕毁道书、焚烧剑房,只得屈请大驾,亲自向家师说明,否则我们做弟子的担当不起。”周伯通笑道:“你就说是一个老野人路过,无意中闯的祸不就得了?”那中年男子问:“如此说来,尊驾是执意不肯去了?”周伯通连连摇头:“不去不去不去!”
那男子伸手想着东方一指:“好啊,是他来了!”周伯通回头一看,不见有人,那四人突然拉开一张绿色的大鱼网,兜头向周伯通罩落,手法娴熟无比,又古怪万分,饶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也一下子被网住,困在里面哇哇大叫。那四人提着渔网东拉西转,绑了个结结实实,向东南方飞奔而去。
杨过觉得周伯通虽是郭靖义兄,但经过昨晚相识,见天真烂漫,又帮过自己的忙,见他被擒,自然提气追去,高声喊道:“喂,你们要把他抓到哪儿去?!快放了他!”
金轮法王、尹克西、潇湘子等人这时也已看出了周伯通的身份,忽必烈吩咐过要生擒此人,见他被抓,也纷纷追了上去。
却说张无忌走进忽必烈帐里,忽必烈正气急败坏地摔杯子:“你们!一个个的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连个老人都抓不到!还弄伤了本王!”那些士兵、下属、婢女、奴仆,个个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王、王爷……”一个将军弱弱地开口道,“您的伤口还在流血……”忽必烈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冷冷地说:“叫军医拿些止血的药和绷带来,你们,全都滚!”忽必烈文武双全,纵横沙场,那份王者之气自是无人敢违,那些人应着“是”,忙不迭地都退了出去。
从友到敌
这时,一个人走到忽必烈身旁,用温润的嗓音道:“王爷,我来给您治伤罢。”忽必烈见是张无忌,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点了点头。张无忌点住他伤口旁边的几个穴道,说:“麻烦王爷宽衣。”忽必烈很无赖:“我不会,你帮我。”张无忌愣了一下,但想到他贵为王爷,自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何况现在左手不便,宽衣真的是难为他了,于是道:“好。”
其实忽必烈哪里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他就喜欢看着张无忌被他支使,看着张无忌的手柔和地松了他的腰带,站到他身后去,褪下他的外袍,里褂,再到亵衣,神情柔和,不含半分杂念。忽必烈一直看着他,张无忌毫不知情,帮他的手擦拭着鲜血,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关怀,忽必烈简直要溺在其中,心里一动,突然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无忌!”
张无忌吓了一跳,抬眼望他:“王爷?”忽必烈道:“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罢?”张无忌笑了笑:“王爷随意就好。”忽必烈放开手,张无忌举着他的左臂看了看说:“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止了血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军医拿着药和绷带进来了,张无忌道:“把药给我吧。”军医把药交给张无忌,张无忌仔细地给忽必烈敷上药,仔细地包扎好,叮嘱道:“不许着凉水啊。”忽必烈笑道:“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张无忌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如果说昨晚忽必烈想着是将张无忌玩弄玩弄就算了,那么现在,他感到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爱这个少年的善良,爱这个少年的专注,爱这个少年的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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