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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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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叔,你要拍这臭胖子的马屁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堵着门不让我进去啊。”霍谨微微撒娇道。

“阿瑾,不能对前辈无礼。”中年男子说道,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显然很清楚这位人前矜持,人后骄纵的小姐脾气。

里面是个小客厅,空间逼仄,只有一些简单的摆设,电视沙发和一张小桌,桌上还摆着几样酒菜。

“海叔叔,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霍谨惊讶道。

“刚刚学,因为铁爷要来便自告奋勇的做了几道——铁爷,不要客气,晚辈拿过刀砍过人,但是从来没有拿菜刀切菜,这次专为您跟这位小兄弟压惊。”海东青是江湖人物,讲起话来即得体又豪爽。

霍谨假装生气道:“这臭胖子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海叔叔你这样?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你做的菜。”

肉丸子却毫不客气,呵呵笑道:“小丫头,我们这些人是吃一口少一口,你还多的是机会。”

四个人坐下,海东青亲自酌酒,先敬了肉丸子一杯,再敬林一峰,说道:“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林一峰林兄弟了,哈哈,久仰林兄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骨骼精奇,天赋异秉,不久必将成为惊天伟人啊。”

马屁这个东西讲求的是恰到好处,不能过,一过就显得假。

这一番应场面的话直听得林一峰汗颜不已,他的脸皮不算薄,但是还没有厚到无影无形的地步,臊红着脸端起酒杯:“过奖过奖,感谢这位大叔——这位大叔怎么称呼?”

“我叫海东青,想必林兄弟有所耳闻,名声嘛不太好,不过那些都是谣传,海某人自认为还算得上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海东青笑道。

“哦,久仰久仰。”

虽然这位海东青脸上写满了对自己名字的得意,但是林一峰觉得陌生得很,只是感到一个人取个鸟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老三外形伟岸却取了个小敏这种成不了气候的名字,没事就慷慨激昂,临阵总是抱头鼠窜。

“难道你没有听过海叔叔的名字?”霍谨从林一峰的表情看出他对这个在林海妇孺皆知,如雷贯耳的名字有着奇怪的免疫力,要是一般人听到这三个字多少都有点情绪上的反应,绝对不会勉强的敷衍出久仰这两个字。

“当然听过,海东青海大叔嘛,名声好不好其实不重要,有句话这样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谁一辈子不会干几件不被人理解的事情,犯点小错没什么,重要的是知错能改,如果实在改不了,只要自己觉得无愧于心就好,对吧?”林一峰随口应付。

霍谨盈盈笑道:“看来海叔叔你许久不在林海,知名度下降得很厉害啊,威震一方的豪杰竟然被他当成鸡鸣狗盗之徒,还大言不惭的编出一番传教布道的大道理来感化你。”

“呵呵,林兄弟说的极是,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求无愧于心。”海东青爽朗的笑了笑,转而对着肉丸子说道:“铁爷在那个研究所里委屈了六年,这次出来想必要大展身手,不知道有什么计划,只要用得着晚辈尽管吩咐。”

“这个还要看你们的计划,当初你们可是一心想置胖爷于死地,突然跑来把马屁拍得山响,也不知道霍老头究竟按的什么心肠。”肉丸子完全没理他这茬,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你这个臭胖子怎么怎么不近人情?”霍谨非常不满的说道:“就算我爷爷当初对不起你,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毕竟目前是他煞费苦心的替你解除危机,别以为人家有多愿意钻这下水道。”

肉丸子满不在乎的嘿嘿一笑:“胖爷我平生最讨厌虚伪的人,若不是我们还有点用处,霍兴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

第四十八章血尸

海东青知道这个肉丸子脾气古怪,有时候一本正经,有时却一味的装疯卖傻,从来就不肯按常理出牌,上次属于侥幸,这次仍然不肯低调些,惹上如此大的麻烦依然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死不怕?就算他真是那边过来的,到了人界也不能更改人界的生死法则。

难道他真有必胜的把握?

看来不像,今晚若不是霍爷布下阿瑾这步险棋,恐怕又会在劫难逃,事后还得霍爷花大力气营救。

不然,就是他算准了霍爷会出手。

想过,海东青不动声色的继续陪着笑:“铁爷,何必跟孩子们斗气,咱们喝酒——其实自从上次在工地发生的血案,我们这边损失巨大,整整十五条性命,这次又是九条,总共二十四条生命就这么没了,就算是晚辈这种见惯了血腥的人也难免心寒啦——不知道铁爷想过没有,凶手表面上针对铁爷你,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霍兴想跟我一起对付凶手?”肉丸子说道。

“铁爷果然是明白人。”海东青喝了半杯酒,道:“铁爷跟这位林兄弟已经见识过那个怪物的厉害,这怪物几次三番的制造惨案,人神共愤,除掉他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想必铁爷不会袖手旁观。”

“难道你们知道那个怪物?”林一峰忍不住插嘴。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不过曾听霍爷讲个一些,那个怪物称为血尸,被人驯养而成,据说驯养的手段非常残忍,过程也很漫长,而且有很多讲究,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驯养?难道是有人专门养的,就像养宠物那样?”林一峰更是惊讶,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养那种恐怖的东西。

“差不多,首先是制作尸傀——尸傀就是尸体傀儡,用特殊手法把人头顶的百汇、神庭、凤池三处穴道封住,以便将人的元神锁在颅腔内,再在颈部动脉放血,直到全身的血液流尽——其残忍可想而知,人的元神冲不出颅腔却意识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流血而亡,但是死而未死,死而未僵,这种感觉异常的痛苦,而元神需要两到三天时间重新学会控制自己已经死去的身体,所以一开始会给人已经死去的迹象,但是两三天后就会行动自如,相当于民间传说的僵尸,这些僵尸异常敏感,对痛苦的感觉非常强烈,所以要控制也就非常简单,就像马戏团驯兽那样,不听话就给它一鞭子。”

“尸傀?难道那些受害人也是?”林一峰顿时想起别墅里的死尸,其遇难的形状颇似海东青的说法。

“嗯。”海东青点点头:“他们都会变成尸傀,据我们了解六年前的受害人也是,他们在警方验尸的殓房里只呆了两天,然后全体失踪,因为太过离奇,警方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就算内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样岂不是非常危险,难道林海有很多这种东西?”林一峰问道。

“是有一些,不过也不是很多,因为尸傀自身很弱,攻击能力不强,而且他们不能在常温下呆很久。”

“为什么?”

这次问话的是霍谨,她也是第一次听这些,非常感兴趣。

“因为人死了肉身容易腐烂,一旦肉身烂完,被禁锢的元神就会逃脱。”

“但是可以做防腐处理,不是有好多千年不腐的古尸吗?”霍谨追问。

“千年不腐的古尸也只存在于某个特定的环境下,一旦环境发生变化,依然会腐烂,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一具行动自如的千年古尸正是这个原因。”海东青笑道:“所以在制作好尸傀之后就必须尽快把尸傀带到一个能够减缓腐烂的地方。”

“冷库,一定是冷库,只要去查全市的冷库就能找到这个丧尽天良的加工点。”霍谨恍然大悟。

“要是那么简单我们早就做了,全市的大小冷库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却根本没有发现。”海东青摇摇头。

“然后呢?你刚才说制作尸傀是驯养血尸的第一步?”肉丸子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问道。

“然后就是熬尸——这个词是我发明的,相当于熬鹰,你们应该听过九犬成一獒的说法,恐怕在这里要百傀成一尸。至于究竟用什么办法不得而知,我们推测这些尸傀会被集中起来互相厮杀,能力强者将会胜出被加工成血尸,其过程应该非常艰难,而且要制作一具可以隐形的血尸需要几百年的时间,这种血尸基本上接受了现实,拥有跟人一样的智商,不再需要加以控制,有很强的自主性,但是仍然有致命的缺点就是尸臭太浓,要是碰到铁爷这样的对手就很难走脱。如果要彻底消除尸臭则需要千年以上,攻击力将会更加强大——可能是驯养的过程太难,目前出现在林海的只是一具百年以上的血尸,显然他依然没有很好的解决防腐的问题,所以很少出来害人。”

“既然你们如此清楚血尸,想必有制服的办法?”肉丸子缓缓说道。

“没有。”海东青摇头道:“关于血尸的事情都是霍爷从古籍上看来的,我们要是知道怎么消灭他也不会允许他接二连三的害人,不过——这个血尸似乎专门针对铁爷,总共在林海露过两次面都与铁爷有关。”

“你们总不会怀疑他是我带来的吧?”肉丸子笑了笑。

“当然不敢,若是铁爷带来的就不会处处针对铁爷了。我们只是推测他背后的主人跟铁爷有很大的关联,而且对铁爷忌惮得很,否则也不会利用第三方力量跟您为难。”

“有点见解。”肉丸子赞许道:“他不敢跟我面对面的交手恐怕正是如此,只是胖爷我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每走一步都会被他抢先,就像这次,他已经料定我会来找你们霍爷便再次让胖爷我背上屠杀无辜的罪名。”

“铁爷六年前一到林海就找我们霍爷,六年后也只有从霍爷这里入手,其实并不难猜到,大家都是明白人,铁爷想必不会不清楚霍爷的真实身份。”海东青说道:“霍爷跟铁爷毫无仇怨,我们完全可以联手,铲除血尸揪出幕后真凶,如果晚辈没有猜错,铁爷正是为此而来。”

肉丸子没有否认,默想了片刻,叹气道:“人海茫茫,要找出来何其容易。”

“其实也不难,只要铁爷安然无恙,静观其变,他害怕铁爷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也好,虽然胖爷我一向独来独往,不过单拳难敌四手,有人帮忙总不是坏事。”

“铁爷说得甚好,霍爷知道了一定非常欣慰,虽然大家的目标不一样,可总归是做了一件好事,铲除血尸不仅仅是还死者一个公道,更是为了无数人的安危。”海东青笑道,举杯再敬了一轮酒。

第四十九章

又喝了几杯酒,海东青看看表:“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霍谨惊讶道:“海叔叔要走?不是要等风头过了再走么?”

“目前的风头是针对铁爷跟林兄弟的,我就不掺和了,霍爷已经安排了我离开的通道,要不是陪铁爷,我半夜就该走了,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到了白天就没办法从下水道里钻出去,又要耽搁一天。”海东青说着,起身对肉丸子和林一峰抱拳说道:“两位就安心在这里休息,来日方才,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到时再把酒言欢。”

送走海东青,霍谨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我可是真困了,听说熬夜对皮肤不好,这笔帐要跟你算。”

“跟我算?”林一峰愣了愣。

“当然跟你算,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怎么算——就这样了,周公催我好几次了,先洗澡——你们两个要是睡不着就自己找活动,卧室里面有电脑,不过不准登陆任何个人账户,如果你们不怕把警察招来的话。”

说完,她接连伸了几个懒腰去浴室洗澡。

林一峰看了看肉丸子,肉丸子一脸古怪的笑容:“这个小丫头你惹不起。”

“什么?”林一峰不解。

“惹不起就是惹不起,太强势的女人不好,不过看起来你喜欢被动。”

“屁。”林一峰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想了下问:“你真的打算跟霍兴合作?”

“当然,不合作胖爷那么辛苦的找他作甚?”肉丸子反问道。

“原来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其实到别墅里找他就是为了跟他联手。”林一峰恍然大悟。

“错,胖爷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到别墅去只是因为胖爷我无处可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现在知道霍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恐怕在林海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找他多少可以弄到些线索——至于那个血尸出现纯属意外,胖爷真的没想到他如此之快,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掌握之中,它的主人肯定是个厉害角色。根据形势发展,我们好像非跟霍兴合作不可。”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算我们能逃出林海,将来也一定是被无休止的追捕,警察是不会相信什么血尸的,除非抓个活的给他们看。”

“你要相信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只能等。”

“等?”

“当然是等,等时机,时机一到一切都会从容化解——其实等待对你倒不是坏事,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丫头黏着,胖爷我可就枯燥了。”肉丸子笑道。

“但是你说过霍兴曾想置你于死地,你真的就放心跟他合作?”

“既然在人世间,我们就要学会尔虞我诈的生活,朋友反目,兄弟相残,这种事情不胜枚举,合作也罢,争斗也罢,都不过是为了眼前的利益,归根结底都是相互利用——。”

“你除了会惹麻烦还会干什么?”林一峰很怀疑。

“有时候惹麻烦也是一种策略,一旦把水搅浑,鱼就会自动浮上来。”肉丸子神秘的一笑:“一个再烂的赌徒只要手中有足够的筹码也有机会赢光全赌桌的钱。”

“你的手里有筹码?”林一峰摇摇头:“我觉得你就像一个输红眼的赌鬼,如果真的有把握追查你的仇人就不至于把自己置于绝境,也许这次能够逢凶化吉,但是不会一直这么走运。”

“不是我,是你——你是我手里的一张王牌,他们需要你,还有人要杀掉你,最终一场混乱,咱们正好乱中取胜。”肉丸子说道。

“为什么是我?”林一峰张大嘴巴。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需要你做什么,但是一定有用,否则霍兴就不会出此险招来救你,所以你一定要保住这条小命,是非曲直最终一定会水落石出——另外,千万不要轻信别人,尤其是对你特别好的人。”

“任何人都不可信吗?”

“当然,不过要有自己的主观决断。”

“看来目前最不该信任的人就是你。”林一峰盯着肉丸子的眼睛。

“真正对你不利的人都不会浮于表面,隐藏越深越有威力。”肉丸子嘿嘿一笑:“胖爷最多能保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凡是自己掂量。”

林一峰暗自咀嚼肉丸子的话,深深叹息,觉得自己的周围是一道浓浓的黑障,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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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谨洗完澡,两个人就轮流去洗,钻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下水道,浑身的不自在。霍谨为两个人找了换洗的衣服,显得不是那么合身,尤其是肉丸子,穿什么都显得滑稽。

林一峰已经知道肉丸子名叫铁战,一个听上去拉风的名字,不过想想他的拳头,这个名字倒也相配。

卧室在另一个集装箱里面,并行的两间卧室用挡板隔开,每一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上面放着电脑,看上去有点像火车卧铺,只不过豪华一点。

有通风和冷气,躺在里面一点都不觉得闷。

霍谨跟两人道了声晚安就去睡了,旁边的铁战倒头便鼾声如雷,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愿意替自己操心的人。

林一峰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明非常的困但毫无睡意。

他想了很多事,想的最多的还是关于自己父亲的死亡之谜,如果不是铁战,他永远都不会怀疑父亲会如此脆弱,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回忆,那个因为精神崩溃跳楼自杀的死法确实有很多蹊跷,首先凭他的了解,父亲林不凡绝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人,一个人在商场拼杀二十年,遭受的打击不计其数,应该早就磨练出坚韧不拔的性格,就算要死也不会选择这种懦弱的方式。

第二个疑点,也是最关键的疑点就是那封遗书,寥寥数语只是要林一峰务必把他埋在关押铁战的研究所附近,这一点与铁战的讲法非常吻合。其实早在林一峰整理父亲留在公司里的遗物时翻出这张遗书就感到疑惑,因为遗书的落款日期竟然是一年前,也就是说林不凡早在一年前就打算赴死,但是当时林氏集团的困境才刚刚开始,尚未到彻底崩盘的时候。

如果还有一个疑点就是父亲从来不跟他亲近,在他依稀的记忆中,除了跟那个道士呆了五年外,他几乎都是被安置在远离父亲的地方,包括跟那几个家庭教师学习也是在一个租来的公寓里进行,而父亲除了汇钱外很少来看他,直到父亲死后别人来清点家产,他才知道自己拥有一套靠山别墅,只不过知道的时候那套别墅已经属于别人名下,而城郊的那套老房子还是在找到遗书的同时看到房产证才知道的,毫无疑问那是父亲怕自己露宿街头故意留下的,里面的家私物件都准备齐全。

将这些疑点串到一起,他发现父亲林不凡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的跟自己隔绝开来,故意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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