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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大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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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如今都是木家的地方,木欣柔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好诱人啊。”身旁的丫鬟欣喜道。她跟着抬眼望去,皆是红艳艳的一片,确实讨喜,遂叫随行的几个家丁一起过来采摘,等各自吃好了,再带些回去。
  机会难得,那些家丁听了自家小姐吩咐,便不客气了,兴冲冲地跑进果林里,开始大快朵颐。
  果林旁有一条小河,河边修建了一个凉亭,叫绿溪亭。木欣柔拉着大狗坐进亭子里,安然看着远处的风景。这时周遭林子里忽然传出一阵阵虫鸣,愈发嘹亮,把果林里那几人的笑闹声都掩盖了去。
  “这个时节的蝉,好热闹。但也只是热闹一时吧,夏去秋来,很快就消失了。”木欣柔轻声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眉眼间却有一闪即逝的伤感。她拈起桌上一颗新摘的荔枝,剥去壳。红色的粗糙外壳剥落,露出里头半透明的白色果肉,圆润如玉,芬芳扑鼻。
  再将果肉轻轻拨开,取出里头的黑色果核扔进外边草丛里,把那枚果肉递到大狗嘴边:“来,开口。”
  她柔声哄着,但面前的大狗没做出什么反应,只神色寡淡地看了她一眼。
  木欣柔叹了口气,转而自己吃下。伸手将大狗拉近些,环搂住它的脖子,靠在它身上:“你呀,真冷淡,不摇头不摆尾,不去讨人欢心,还不如我家亮儿。”
  樊禅额际凸了凸,脑海里显现出木家小少爷小狗一般乞怜讨好的眼神……
  “其实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好像我小时候遇到过的那只狗呢。”木欣柔又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连眼神也好像……就跟听得懂我说话一样。”
  “不过它好像没你这么大,也没你这么漂亮。”她说着,眼神有些放空。
  那是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她当时还只有七岁,因为生了场重病,去乡下静养,和外婆她们住一起。后来身体好多了,就喜欢跑去山里玩。一次,她偷跑去山里,没想到碰着下了暴雨,慌忙去躲避,结果就迷了路……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好不容易等雨停了,拼命跑着找着,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路。”木欣柔将下巴轻轻靠在大狗额头上,“然后天就黑了,我也没了力气,又渴又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直哭……”
  淡淡的香气掺进呼吸里,有些不大习惯,樊禅却不忍心再挣开。用余光瞥了瞥某只正给她甩眼刀的小白猫,不动声色地抬起爪子,从桌子上拿下一颗荔枝递过去。小白猫郁闷地盯了半天,终是没好气地接过。
  这时听见头顶上那清丽的音色又轻轻道:“可怕的是,我的哭声把狼给引来了。”
  樊禅微微一怔,毛茸茸的耳朵跟着动了一下,拂过对方脸颊。
  “那时候树林子里黑漆漆的,又一下子变得好安静,只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和打着颤的呼吸。那只狼眼睛冒着绿光,慢慢走近我。我吓得腿脚发软,嗓子也哑了。”许是心有余悸,木欣柔双手无意识地收拢,把大狗搂得更紧了些。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第31章 三十一过往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木欣柔道,“没想到危急关头居然跳出来了一只长得有些奇异的大狗。”
  “它应该是只狗吧……只不过刚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只狮子呢。”说到这里,语调变得轻快了许多,“那家伙奶黄色的,毛茸茸的,像团大棉花球一样温吞可爱,却用一声吼叫就把吃人的狼给吓跑了,威风得很。”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只狼跑掉后,它回头看了我一眼,就独自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走去。我本能地爬起来,快步跟上,就那么大着胆子一直跟在它的后头。凭直觉,它不会害我。它就像守护山里的灵兽一样,懂得人性。果然走了不久,拐过几条小道,我就认出了周遭景致,找到了回去的路。”
  “临走前它拿爪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就像在与我告别。然后外婆她们拿着火把出现了。发现我后,她们冲过来就抱着我大哭,又哭又笑。而我再回头看向那片林子,却连那只大狗的背影都找不着了。”
  “它就那样消失了,像不真实的一场梦。”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它,把那些画面小心翼翼地藏着,当成是自己的小秘密。只不过每次听我爹说起我小时候的这件事情,都觉得闷闷的。不是因为差点被狼叼走而后怕……说起来,我反而还有那么些怀念。”
  木欣柔缓缓叹息了一声,“好想再与它见一面啊……”
  樊禅安静听完,不禁有些恍惚。
  十二年前……那片深山树林……
  记得十二年前,自己刚好渡了一劫,于是顺带留在那在深谷中修养了数月,等待退化返神的时期结束才回神隐山。后来……好像是遇见了个被狼盯上的人类孩子。
  那个误闯入神幻之境的孩子……
  “大金,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么?”身上的木欣柔忽然放开她,捧住她的脸,这般稚气地问道。
  樊禅从思绪里回过神,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身子微僵,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对方却展颜一笑,再次将她抱紧,低声喟叹:“真好。”
  “哼。”这时心语里传来一声冷哼。
  她转头看去,那只小白猫已然背过身,不发一言地走远了。
  ……
  木府里,年轻的家丁提着一个食盒,开开心心地走进西后院。过了片林子,在那道拱门前停住了,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朝里头张望了会儿,喊道:“阿福叔!阿福叔,你在吗?”
  “欸,在这里呢。”不远处那间小屋里有人应了声,随即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阿丁是你啊。”
  花白头发的老人看见他手里提的东西,露出一个慈祥的笑:“你这小子,怎么又送吃的来了。”
  “我特地做了些虾仁饼。”叫做阿丁的年轻人憨笑着挠挠后脑勺,知道对方规矩,也没走进去,而是耐心等着那佝偻的身影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对方一把年纪了,走得自然会慢些,他也不着急,脸上依旧带着笑。
  福叔走到这位年轻后辈面前,接过食盒,闻了闻:“好香啊。”
  “嘿嘿,里头还有酒呢,你回去自个打开来吃。”阿丁乐呵呵说着,向往常那般准备离去:“那阿福叔你先进去吧,食盒改天得空了再拿给我。”
  “等等。”意料之外地,后边老人叫住了他。他疑惑转回身。
  福叔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这容貌清秀的年轻人,一种阴暗的念头忽然滋生出来,慢慢爬满心头。但他还有些犹豫,眉头皱起,抓在食盒上的手也一点点收紧。
  “阿福叔?”阿丁见福叔一直不说话,就试探着唤了声。不知为何,觉得对方看他那眼神竟是有些阴幽,叫他读不懂。过了好会儿,才听那沙哑的声音道:“你……你跟我进屋坐坐吧。”
  “诶?”居然邀他进去?阿丁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自从阿寿出事后,阿福叔就自己一个人独居荒院,脾气也变得古怪了许多,平常是从不让人进屋的,连他都不让进呢。
  “好,好咧!”他满脸欣喜,连声答应着跟在老人后头走进荒院。没发现对方眼中的复杂神色。
  吱地一声,打开门,里面光线阴暗,叫人一下子不太适应。阿丁走进来,左右看了看屋子里头,觉得有些闷,就很自然地走过去想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透透气,不料还没碰到被身后人厉声喝止:“不要乱动它!”
  他吓得手一缩。从没见这位一直待他如子的慈爱长辈如此严厉过,他不知所措:“阿,阿福叔……”
  老人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过于失态了,于是摆摆手:“没事,我这两天眼昏……光线亮些就不舒服。”说完目光悄然移向身后阴影里的那口大缸,眼底愈发复杂。
  “哦……是这样啊。”阿丁不疑有他,“那就算了,不开了。不过阿福叔你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可得去看看大夫啊,不能拖着忍着,最好抓些药回来。”说着走到桌边坐下。
  “知道了,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福叔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前就跟他儿子走得近,俩人去哪儿都喜欢挨一起。其他人还经常取笑说阿丁如果是女儿家,肯定是要给他当儿媳妇的。
  想当初阿寿出事时这孩子没少担心,跟着他四处奔波,没日没夜地去找,后来还自己掏钱托人打听消息。而这两年也都一直在用心照顾他,是个心善的好孩子。可是……
  他看着大缸的木盖,已经能隐隐感受到里头焦躁的怒气。
  这些天因着那来历不明的女人暗中阻挠,都没能抓回来一个人。已经很久没进食了,再这样下去……
  那头的年轻男子却丝毫没觉察到这边的异样,动手打开了食盒,将里头的东西端出摆好:“诶阿福叔,你看,这可是埋了两年的茉茶酒啊。”他献宝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以前阿寿就跟我说过的,你最爱拿虾仁饼就着茉香酒吃了。”
  福叔听了这话,忽然脸色微变,变得有些不大自然。“阿寿……阿寿他跟你说过么。”他眼中明晦不定,隐在衣袖里欲要掷出的符纸又悄然收了回去。
  阿丁见了对面老人的神色,不禁有些懊恼,以为是自己失言提起了伤心事才惹得这般。
  “嗯,阿寿这么孝顺,你喜欢吃什么他都知道的……”他硬着头皮说下去,说完心里也有些发酸了。从前他跟阿寿关系最好,亲如兄弟。刚来那会儿体质比较弱,常生病,就是阿寿处处照顾着他,鼓励着他。在他心里,阿寿就跟那太阳一样耀眼明亮。谁想到后来……
  “虽然阿寿还没消息,但我们继续托人去找,总有一天能找着……呐不说这些了,以后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我说,想去买些什么也可以喊我一声。我就是你第二个儿子了!”他笑了笑,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福叔听完这些话,喉咙里却哽了一下,眼里也有了些潮湿。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松了又紧,内心里不断挣扎。他再次看向那头角落里的缸,感受着里面散发出来的越发躁动的气息,咬了咬牙。
  不行……不能心软……
  而这会儿阿丁也好不容易压制住了那些伤感,重新扬起笑脸拉开壶盖,倒了两碗酒出来,继续说:“现在这时节酒坊里都不做这种酒了,就东街巷老徐家还有点,可惜徐老头子不知道去哪了,不然我还能多弄些。”
  福叔僵了一下,猛地抬头看过来:“你说这是东街巷那徐老头酿的?”
  “是,是啊。怎么了?”面前年轻人愣了一下。
  “东街巷徐老头……”酿酒的徐老头……就是他亲手害死的啊!福叔突然呜咽一声,额际青筋暴起。
  那是自己害死的第一个无辜的人。从前他在徐家还买过几次酒,跟对方也算得上点头之交。那夜里徐老头去外地送货赶回来迟了,刚好被他碰见,别无选择之下,才狠心下了毒手。
  原本他一直是用鸡鸭家畜的血肉来养着它的,可到了后来,已经无法满足了。
  他仍旧记得那具尸体的惨状,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霎时闪现出来,胃里又开始一阵翻腾绞痛。
  手里的那道符纸终究是被捏成一团,丢到了一边。福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端起碗,又重重扣下,眼眶里已是发红,布满血丝。
  也罢……
  “滚!”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朝对面的年轻人大吼。
  “阿福叔,你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么……”阿丁讶异道。然而面前老人却快速起身将他推到了门外,砰地一声大力合上门:“快走,我现在不舒服要睡觉,你快些滚,别来烦我!!”
  “诶,到底怎么……”
  “滚!滚远远地!!”
  ……

☆、第32章 三十二晚来天阴

  入夜的时候,天边积起了厚重的雷云。空气滞涩不动,变得格外潮湿闷热。院子里一丝风也没有,安安静静地,却是在暗自酝酿着潮涌。风雨欲来。
  房间里,木大小姐又抱着金色大狗黏糊了好一阵,直到对方目露凶光了才终于肯放开它,笑眯眯地披上外袍,去书房里查看账本。
  随着门轻轻关合起,樊禅才松了口气,趴卧在棉毯上陷入思绪。这时,整整一个下午都不曾理睬她的某只小白猫不声不响地靠了过来,闷闷地将身子埋进她的颈窝里。明显的不开心。
  因着这个动作,她心头莫名一软,也任由着对方这样没有去阻止。不同于木欣柔,勾月的靠近她好像并不排斥,就如同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般的亲昵,显得十分自然。于是她也不自觉地低下头,轻轻地蹭了下那团小身子。
  “你在生我的气?”她想到今日勾月的表现,便开口问。
  勾月却将头靠在她颈间不出声,过了很久才低低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樊禅垂眸看向那团白色里露出的一只毛绒耳朵,眼波深处泛起一圈细细的涟漪。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徜徉在安静的空气里,酝酿得越发微妙。
  窗外树枝忽然摇动了起来。风声呜呜,一丝凉意透进窗隙。
  “起风了,快下雨了。”樊禅轻声道。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平静。
  那片树林后边的荒院里,风卷起落叶漫天飞舞,拍打在了一处窗子上。里头烛火熄灭了,屋子漆黑一片。黑暗中,除了外头风声和枝丛摇曳的沙沙响动,似乎还听见了些奇怪的声音。仔细听,像是一种沙哑阴怨的低吼,也好似人被掐住喉咙时发出的呜咽怪叫。
  角落里,那口大缸又震动了一下。
  忽然,有火折子在暗夜中亮起,照亮了一张苍白的脸,却也很快灭了,只剩一小个烟草烧成的红点,微光忽明忽灭。
  老人又长长地吸了几口,吐出一团烟雾。白色的烟雾在满是霉腥味的空气里飘散开,变淡,消失。他兀自在黑暗中静立了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抖了抖烟灰,将老旧的烟杆搁放在桌子上,和衣躺进床里。
  他侧卧着,面向里头,但没有阖眼入睡。外头传来阵阵风声,这会儿的风势越发强劲了,呼呼狂啸,像往年七八月里刮的大暴风。
  记得有一年阿寿还小,他们还在老家没去城里,也是刮了这么大的风,然后就下了几天的大暴雨。院子里的枇杷树倒了,屋瓦也吹飞了不少,柴房里那些木柴都打湿了。晚上父子俩啃着隔夜的窝窝头时,阿寿就对他说,将来长大了要盖一座结实的大房子给他住,就再也不怕这暴风雨了。
  再也不怕了……
  门窗被风晃动得吱呀作响。
  屋子里也跟着有细微的的摩擦声响起,像什么在缓慢移动,断断续续。
  随后,噗通一声。木制的水缸盖子落地弹起,又滚了一圈,倒在一旁。床上一直怔怔睁着眼陷入回忆里的人终于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面容变得安详。
  然后就听见有东西从水缸里爬了出来,窸窸窣窣,一步步朝着这边靠近。过了会儿攀住床沿,抓住被子,缓缓地爬了上来,来到了他背后。
  当锋利的牙齿撕裂肩膀的时候,老人却笑了,笑出了眼泪。他颤抖着,低声地说道:“饿了吧。”
  “饿久了吧,那就吃吧,吃吧……孩子。”他低低开口,好似在哼着很久很久以前,哄自己儿子入睡的那首小曲……
  这就是命吧。如果没有那次失火,如果木府没请那个道士来看风水,他的儿子就不会被看中,被那道士偷偷抓去做成了蛊人……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好累啊,早就累极了。这沾满鲜血的双手,进了地府会被阎王砍去下油锅的吧……哈哈……
  苍白的笑凝固在嘴角。
  就这样结束了罢……
  蓝白色的电光猝然劈下来,照亮天际,也照亮了满床的血迹。随即轰然一声,屋顶上传来雨点拍打的声响。滴答,滴答,紧接着便是倾盆而下。
  暴雨中夹着雷电,噼啪嘈杂。
  另一处院子里,在棉毯上休憩的大狗忽然睁开眼睛,神色一震。怀里小白猫抬起头看她:“怎么了?”
  樊禅看向窗外,凝神感应了片刻,疑惑道:“为何那些阵法一下子都波动得厉害……结界也变弱了……”
  “坏了!”她猛地起身,冲出门外。
  “诶你等等啊!”勾月跟着跑出去。
  木府书房里,烛光被吹得颤动。木欣柔见状停下了笔,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朝着那头的丫鬟唤了声:“梨儿。”
  不见对方回应,估计着又睡着了。她摇了摇头,提高了些音量:“梨儿。”
  正抱着一本书册打盹的丫鬟猛地惊醒,这才发现外头都下雨了,疾风暴雨地,有水雾从窗户里飘了进来,将那近处的椅子也打湿了。“呀,我我这就去关好!”她不等主子再说话就急急忙忙跑去外头掩好窗户,然后再回来拉下栓。
  木欣柔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丫头冒冒失失地模样,继续低头写字。
  梨儿掩好了第二扇,准备进来拉窗栓的时候,却发现它又打开了。“咦,真是奇怪了。”她纳闷道。这书房的窗户是特制的,拉合力很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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