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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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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过金就走,我可是要在这里奋斗一辈子的。”
那男青年惊讶的望着江月,再一次翻出那包芙蓉王香烟,硬塞到江月手上,说:“江大哥,小弟黄明,柳师范毕业的,将来还请大哥多多帮助。”
江月把香烟退回后,说:“黄明,我不是讲客气,是真不会抽烟。”又回头问于凌:“于凌姐,胡部长交代什么了吗?”
于凌摇头说:“胡部长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就是觉得奇怪,省委组织部一次就给我们德水县委派来两个选调生,一个是柳大生还一个北大生,真是太抬举我们德水县了。”
“你是北大的?”黄明猛地回头看向那个一直静静地坐在藤椅上地女孩,刚才只注意对方姿色了,没有细问,不过刚才问三句对方才搭上一句,实在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女孩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来,双手把资料袋递给于凌后说:“于凌姐,我叫何妍,这是我的湘中省省委选调生录取通知书和分配单。”
于凌接过,把两人的资料袋叠好,后说:“你们聊吧,我还要帮胡部长打扫卫生。”
黄明听了,哪里还敢坐,慌忙跟她抢抹布,江月也顺手操起把扫帚在地上扫,只何妍踌躇着不知道该帮忙做点啥,于凌看出她的窘相,拖着她的手出门,说:“让他们两个男孩子献殷勤,估计在学校女生宿舍里没少做,都是熟手呢。”
何妍一笑,也就没坚持了。
两人刚刚打扫完,喝了口于凌刚倒的茶水,门口就走进一个五十来岁老者,他微腆个肚子,踱着方步进来,黄明赶快站起身,问候到:“胡叔叔好。”
江月和何妍也起身说:“胡部长好。”
胡部长眼里打量着江月和何妍两人,嘴里却和黄明开着玩笑:“小黄,怎么就来报到了,提早可没有工资发呀。”
黄明微红着脸说:“我想提早点报到,早点熟悉工作。”他是新分配的大学生,按道理要等八月份编制到位后才上班,可他父亲是黄副县长,准备趁县政府秘书科刚调走一个秘书的机会,把他安排进政府秘书科,就提早报到。
胡部长坐定,慢慢的拆开文件袋,其实两个省委选调生的工作,在前天晚上的县委会议已经决定了,北大的何妍被县纪委的赵书记要去,柳大的江月被宣传部的刘部长要了,赵书记有个部队刚复员的儿子,要何妍去肯定是想做自己媳妇,刘部长的女儿据说今年也高中毕业了,估计也是想找个好女婿,哼,都是打的一肚子好主意,可惜自己那个儿子太没用,这个于凌到这里工作都快一年了,手还没有摸到,真恨不得自己亲自操刀。
先打开的是何妍的文件袋,分配单上果然写的是“分配到你县工作”,于是胡部长笑吟吟的对何妍说:“何妍同学,你被分配到了我县纪委工作,等会于凌会给你开张调派书,你明天直接去县纪委报到就是。”
何妍先对胡部长说声谢谢,再小声喊句于凌姐后,跟着于凌出了办公室。
胡部长又慢慢的拆开江月的文件袋,正准备告诉江月被分配到宣传部时,呆住了,看了好一阵分配单,揉了揉眼睛后又打开办公桌上的台灯,仔细的放在台灯下认真看了一会,终于合上那张张了很久的大嘴,说:“江月同学,你被分配到我县富贵乡犁头村村委会工作,等会我给,哦,是于凌给你开张调派书,我签字盖章后,你明天去富贵乡政府报到。”
江月一走出门,黄明就扑到胡部长面前,伸头去看那张分配单,看着分配单上黑字白纸的写着“分配到你县富贵乡犁头村村委会工作”,不可思议的问:“胡叔叔,怎么会把一个省委选调生分配去村委会工作呀?”
胡部长摇摇头,他也不明白,心里却在琢磨:德水县这种不打眼的小县又不是毗邻的柳家冲县,柳家冲那种政治要地别说两个省委选调生,就是二十个也不奇怪。德水县在平常年份能分配来一个省委选调生都难,居然今年分配来两个,接到省委组织部通知时,他都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看来,果然里面有古怪呀。
“果然有问题。”胡部长喃喃的说。
“胡叔叔你的意思是,江月是被人下了套子整来的?”黄明试探着问。
“我没有这么说过。”胡部长严肃的对黄明说,但是他那肯定的眼神已经告诉了黄明答案。
“那个何妍应该没啥问题吧?”黄明关心的问。
“何妍你就不要打主意了,他是赵书记家订下的。”这次胡部长是真严肃的说。
黄明撇撇嘴,说:“赵家那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连个大学还没考取,还想找北大生做老婆。”
胡部长苦口婆心的说:“小黄明,明年有合适的女孩子,叔叔也会给你留意的,不要乱了规矩。”
黄明口头上答应着,却是一脸的不服气,等明年?你就能肯定明年还会分来省委选调生,还是北大毕业的漂亮女生?哼!走着瞧。
胡部长没有再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再努力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你们小辈要抢就去抢,各凭手段吧。
第三章 工作安排
江月拿着调令,正准备开单车锁,就听见背后一个柔柔的声音,轻轻的喊他:“江月,你等等我。”江月回头,追来的是同分配来的省委选调生何妍。
“带我一截路好吗?”何妍的要求让江月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一副很熟的模样呀,自己在脑海里翻腾半天,怎么也想不出这个美女与自己有什么交集。
这一幕正被从楼上追看的黄明看见,嫉妒得脸都青了,早知如此,自己推着那台山地车在大门口等美女,不比这江月的大28威风得多吗?
何妍上车后并不说话,只是轻扶着江月的腰。
柔夷轻搭,让江月全身上下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可女孩子没有开口,他也不知道要问啥,只好蒙头蹬车,过了良久,何妍终于轻哎一声,江月忙仔细听,结果何妍一句:“就在这个公交车站下吧。”让江月郁闷得想吐血。
跑城郊线路的公交车里很空荡,何妍找了个靠窗边的座位坐下,扭头看着车窗外,江月朝她扬扬手又继续骑行,看着江月独自前行的身影,她偷偷的吐了吐丁香小舌,灿然一笑,艳倾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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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乡的人穷而狡黠,自古以来都颇有墙头草的气质。在晚清前富贵乡的名字是“太平里”,随着太平天国运动的如火如荼改名“富贵里”,解放后顺应时势叫“富贵公社”,文化大革命期间又华丽改叫“红卫公社”,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下现在叫“富贵乡”。可是不管名字怎么变富贵乡的人既不富也没贵,虽然靠近市郊,但由于处在柳江和涟水河的交汇处,一年两头淹的富贵乡该怎么穷就怎么穷,直到九二年十万围堰的修建后当地经济才略有好转。
第二天,江月准八点就赶到富贵乡政府,用粗大的链条锁把单车锁在一个大树后,才从容上楼,这锁是昨天回家后老江买给他的,理由是他不喜欢每天听到江月丢单车的消息。
乡长室在二楼顶里面的一个小套间,轻敲两下门后,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一个矮而壮实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桌后,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走进门的江月,一直到江月递上调令后,中年人才一跃而起,伸出宽厚的手掌与他大力的握着手说:“欢迎,欢迎。”那调令却看也未看的放在老板桌上。
“你是江月同志吧,昨天县委组织部打电话给我时,让我好生激动,我们富贵乡终于来了一匹千里马了。”中年人亲切的拖着江月的手坐到待客的沙发上,说:“我姓王,王贵,暂时代理本乡乡长职务,痴长你几岁,你在私下里叫我王大哥就是。”
“王乡长。”江月把手抽回来,昨天他已经听爸爸介绍过了,由于前任乡长刚刚调走,富贵乡暂时没有乡长,代理乡长的是现任副乡长中资历最老的王副乡长,王副乡长虽然因资历原因暂代乡长,但是其他几个乡长也不是吃素的,各自都在县里活动,也都有上位机会,建议刚参加工作的他不要轻易介入其中。
“是江月到了吗?”门口进来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手里端着个时下最流行的磁疗水杯问。
“这是周乡长。”王乡长站起身介绍说。
“周乡长。”江月也起身,随着王乡长的介绍叫了声。
周乡长不冷不热的握了江月一下手后,说:“江月同志,你的调令带来了吗?等会拿到我办公室来。”
王乡长怏怏地说:“江月同志的调令在我这里,等会工作会议后,就交你存档。”
江月明白了,周乡长一定是兼任乡里人事、组织的党委副书记了,这样的职务就算正牌的乡长也要忌讳的,何况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代理乡长。
“既然江月同志已经到了,那就招呼大家开会吧,会后大家还要分头工作。”周乡长用招呼下级般的口气说。
“开会了,开会了。”不知道啥时候,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听见周乡长安排,就马上回头对着楼道大声喊。
随着喊声,楼道里各个办公室的门都先后打开,大家纷纷涌进中央的一个小会议室里,嘻嘻哈哈的招呼声中很快就把这不大的会议室挤满,江月也跟着进去,发现这不到二十平米的会议室里塞了十五个人,除了刚才招呼开会的年轻人外,其他都是中老年同志。
“今天召开本乡的月工作例会,会议参加人是乡党委全体十三位委员,记录人赵权,”王乡长看了眼坐在门边有点尴尬的江月后,说:“江月同志在工作安排完毕后,退会。”
然后带头鼓掌说:“我们先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本乡历史上第一位省委选调生——江月同志的到来。”
登时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江月站起身向大家鞠躬示意。
等大家掌声停歇,王乡长开始讲话:“首先感谢湘中省委、柳安市市委和德水县委对我乡的重视,从不多的省委选调生中抽出一个名额,分配到了我乡工作,我代表全乡一万五千父老乡亲表示衷心的感谢。”
会议室里又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王乡长环视一周鼓掌的多是几个亲信,又接着说:“富贵乡位于德水县东北部,毗邻柳安市河东区。全乡面积21平方公里,下辖行政村11个,153个村民小组,去年年末统计人口为15362人,4655户,”
“乒”的一声,突然周乡长把水杯不重不轻的磕在会议桌上,把王乡长的讲话噎住后,他开口说:“江月同志是本地人,不需要王乡长介绍这么仔细了,具体情况让江月同志以后在工作中熟悉就是,今天会议第一个议程是江月同志的工作安排,我建议就安排在乡政府,当组织干事。”
王乡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后说:“组织干事不是赵权同志在兼任吗?我觉得这个提议不妥。”
“赵权是宣传干事,组织干事应该由专人来搞,县委多次对我乡的组织工作提出意见,这次既然选调来这么高素质的人才,我觉得安排来专门搞组织工作比较好。”周乡长坚持要把江月调到自己手下工作,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不抓到手上岂不可惜。
王乡长实在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和周乡长发生什么冲突,代理到乡长的职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这次原乡长走得比较急,还没有扶植出接班人,让他这个常务副乡长抢了个头,但是据自己的老上级,现在的县里的徐副县长说,最近其他三个副乡长都活动频繁,特别是现在给自己唱对台戏的周书,更是得到县委组织部胡部长的支持。但是要他就此放弃对江月的控制,那损失也太大了,一个省委选调生的前程最起码都是县太爷,自己快45岁了,才是副科望正科的路上,这辈子能不能混到副县都难说。他鼓着牛大的眼睛,在自己几个亲信里扫视着问:“还有其他同志发表意见不?”
“我们团委需要人。”在角落里传出个不怎么大的声音,这是乡团委书记张军,今年才三十岁的张军是王乡长的铁杆狗腿子,靠着给王乡长拎了三年包,终于从乡办公室的一个普通科员成了乡团委书记、乡党委委员,在这个老上级别有用心的提示下,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只是刚进乡党委的他,说话效果连屁都不如,根本无人理睬。
“到我们乡人大主席团来吧,我年纪大了,写写画画的用眼费劲,来个年轻娃子帮我写点东西也好。”现在发言的是倚老卖老的乡主席团方主席,他倒不是想出头来支持王乡长,年纪偏大的他现在写材料确实力不从心,是真想找个替手的人。
王乡长一琢磨,安排去乡人大也好,只要你周书这次没有得手,我下次还有机会,将来选乡长的时候,方主席也欠我个人情,就准备点头同意。
“不如安排到我们妇联来吧,我们做妇女工作的,最需要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了。”一个风骚少妇开口说,这是和那周书有暧昧关系的妇联主任刘翠怡,她开口纯粹是来捣蛋的,果然哄堂大笑之后,让周书把话题接过去。
周书笑着说:“你的妇女工作确实很重要。但是让我们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的帅哥江月同志去你那里搞妇女,”他故意在这里别有用心的停顿一下,果然又让全体委员大笑,等大家笑声停歇后,他再一本正经的说:“工作,就不对了。我看还是按前议,放到乡组织干事这个位置比较好。”
几个周书的党羽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一致说江月去当组织干事合适,王乡长见木已快成舟,也准备放弃努力,在决定前,习惯性的环视全体委员,突然发现江月一副想发言的神情,心中一动。coM电子书,说:“我们还是先问问江月同志的个人意愿吧。”
江月听着他们几人安排自己工作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当他拿到那份与众不同的分配单时就猜测,来富贵乡犁头村工作应该是次考验,考验他的组织起码是省委一级或者更高层级的组织,可是现在这几个乡领导却在为自己争夺得脸红脖子粗,实在是无语。他不得不提醒说:“王乡长、周乡长、各位委员,关于我的工作位置问题,县委调令上应该有明示。”
“是吗?”王乡长和周乡长同时问。
王乡长这时才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调令看,当他看清楚后,就象扔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丢给周乡长,说:“周乡长,你管人事,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理吧。”
周乡长接过调令,脸色也是一变,慌忙地把调令扔回去,说:“王乡长,你是一把手,这个工作安排还是你亲自去抓的好。”
调令没有扔好,飘落到做记录的赵权身边,赵权好奇的拿起来,念到:“兹将江月同志调你乡犁头村村委会工作。”
听赵权念完,全体乡党委委员脸色齐变,个个突然变成庙里的木雕菩萨,低眉顺眼闭嘴不说话,生怕把这炸弹丢到自己手上。
第四章 下村
王乡长看着呆若木鸡的同僚们,不得不开始挑软柿子捏,他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就是躲避的眼神,关系好的几个更是连连摇头。
“范校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你带江月同志去犁头村村委会报到。”王乡长指着缩在最角落里的乡联校范校长说。
“为什么是我?”范校长跳起来,说:“为了保护柳安市大堤炸毁十万围堰导致犁头村全淹的又不是我,站在滔滔洪水面前表示村民将来的损失都会得到补偿的人也不是我,为了建乡办公大楼挪用救灾资金的人又不是我,带着二十名干警去村上抓超生妇女导致孕妇死亡的也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带江月下村?”
王乡长一脸严肃的说:“正因为都不是你,所以组织才决定要你去,这样吧,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同意范勇同志去的请举手。”
王乡长话音未落,在周乡长的带领下十二名委员齐刷刷的举起手。
范校长大怒,指着江月说:“江月,我不知道是谁想害你。但是我坚决不会去犁头村,从九四年到今天,三年的村提留款都没有收上来,乡干部去一个就打一个,敢去犁头村囫囵回来的没有一个,我劝你还是留在乡政府算了,犁头村村委会那里挂个名就可以了。”
江月站起来,看着气极败坏的范校长,坚定的说:“范校长、各位领导,犁头村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安排我去犁头村工作是组织对我的信任,也是组织对我的考验,我相信我能带领好犁头村,完成组织对我的考验。”
在各委员或敬佩、或震惊、或轻蔑、或可怜的眼光中,江月缓缓退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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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头村到富贵乡政府其实不远,只有三公里,可是这三公里路足足走了三年也没有走通,江月在心底唏嘘着。
骑车到村口时,已经是快十点钟了,七月里那炎热的太阳晒得他喉咙眼里冒烟,他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不远处院子门口坐着一摇蒲扇得老大爷,他推着单车走过去,准备讨杯水喝。
“年轻人,你是来收莲子的吧?”老大爷看着他的大28载重单车就笑呵呵的问。
江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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