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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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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十二点他准时走进村部时,四个委员在里面争吵得热闹非凡。
刘运钱拿着一张纸说:“玉莲,玉莲,就是这个名字,听着多上口。”
姜勇呸了他一脸吐沫,说:“谁不知道玉莲是你初恋情人的名字,你还想让她扬名全国吗?也不怕笑掉邻村老少的大牙。”
“我看还是叫荷生好,这莲子不是荷花生的吗,叫荷生多贴切。”刘志峰说。
“得了,你把这个名字留给你家妞吧,都知道你只有一个儿子,想生闺女想疯了。”刘运钱挖苦说。
“新生,这个名字怎么样?有意义又好记,乡政府王书记说,新村委会的成立是我们犁头村新生的日子,我觉得给村里的莲子注册品牌,也是我们村新生的日子,所以新生这个名字不错。”姜岩把王贵说的话拿出来当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攻击自己。
“太拍马屁了。”姜岩嘟囔着。
“慧秋,你起个什么名字?”江月看着张慧秋一直不发表意见,就问她。
“我没有想好,江书记你觉得啥名字好听、顺口,我就支持啥。”张慧秋那态度简直就是家里听话的媳妇。
“我想叫‘湘中贡莲’,清光绪《德水县志》载:莲有红、白二种,官买者入贡。由此可见我们德水县出产的莲子早就是朝中贡品,而德水县又是湘中所辖,所以我想注册‘湘中贡莲’这个名字。”江月说完,其他四人都吓住了。
“湘中贡莲,一直一直都是我们德水县莲子的俗称,怎么能注册成为我们村的品牌?”刘志峰结结巴巴说,其他几人也拼命点头,他们没有想到江月居然要把“湘中贡莲”这个泛指名注册下来,这简直就如同,金华火腿大家都知道是金华的,可是东阳上蒋人一定要把这个名字注册成为他们的商标一样,不可思议。
“我给你们说一件事你们就知道了,茅台酒是产自茅台镇你们都知道吧,在没有注册商标前,只要是茅台镇的酒厂生产出来的酒就可以自称茅台酒,而酒坊的商标也不统一,开始叫‘双德牌’‘麦穗牌’‘山鹰牌’后来又叫‘金轮牌’‘飞仙牌’还曾经叫过‘葵花牌’,可是你们能记住哪个名字?最终大家还是只记得茅台酒这个名字。要是他直接注册茅台酒这个商标名,何必如此波折。所以我们就要记住这个经验,直接把我们的莲子品牌名注册为‘湘中贡莲’。”江月说得其他人频频点头。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把‘湘中贡莲’注册成功?”张慧秋问,她现在明白了,江月心底早有本谱,你按他说的做就不要费力,不听安排,他就变着花样折腾你。
“我们五人分成四个组,慧秋和我一组,你们三人各自一组,分别在村里找老人调查了解村里有何证物,可以证明本村莲子确属贡莲范畴。”江月安排说。
“好的。”三个男委员对视一眼,齐声回答,张慧秋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江月这般利用职权安排自己和他单独相处,实在是让她又喜又羞。
“我们干啥?”张慧秋等三人出门后,问江月。
“随便转转吧。”江月早想好了,不管他们找不找到线索,明天就找个借口拆戏台,等那块老佛爷亲笔题字的石碑一找出来,就可以申请工商登记和品牌注册了。争取在一个月内办理完手续,这样就可以参加十月初召开的农博会了。
江月带着她慢慢走出村子,走上大堤,张慧秋的心也越来越慌,现在的大堤可不比一个月前的大堤,没有挖沙船后也就没有了来来往往的运沙车,没有一丝人迹的抗洪便道边只有青草和野花。这样的荒郊野外两人孤男寡女,江月如果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是反抗好还是不反抗好?张慧秋犹豫着。
看着河滩上遍布青草和夹杂其间的小白花,江月蹲下来,随手掐起一朵,问:“慧秋,要是我离开犁头村,你还会在村委会工作吗?”
“怎么?江书记,你要离开犁头村吗?”张慧秋吃惊的问,江月才来犁头村不到两个月,怎么就生起离开的念头呢?
江月默默的望着静静地江面,昨天他已经收到《求是》杂志的发稿通知,通知告诉他,他的那篇《从村委会自治选举看农村党员教育的紧迫性》已经确定于十月份刊登,不出意料的话,他的工作应该会适当调整了,所以他才这么早的实施“湘中贡莲”计划,本来是准备明年千亩莲池改造完毕再进行,意外的遇见何妍,意外的让何妍知道文章内容,他不得不改变原计划。
“不管将来我的工作如何变化,我希望你能坚守在犁头村,把我心目中改造犁头村的计划实施完毕,也把我在村委会上的承诺兑现给广大村民。”江月看着有些不安的张慧秋说。
嗯。张慧秋重重的点头。
第二十二章 提前二考
京城。
东城区北沿河大街上临街座落着一栋十五层的办公大楼,这栋新建不久的楼房还散发着装修的气味,里面进出的人员已经川流不息,毕竟里面分布着四个杂志社和三十几个部门,有着五百多员工,原来那栋四层苏式建筑早就不堪重负了。
传达室里的工作人员正在分发报纸和信件,一个年轻人拿起一个厚厚的信封仔细打量一下后问身边的老人:“黄师傅,这封信上面没写‘投稿’字样,也没有写具体哪个杂志社、哪个编辑部收,看着式样应该是投稿信,怎么分类?”
黄师傅是在求是杂志社工作多年的老同志,眼看明年要退休了,领导早就要他回家休息,可自己闲不住,也不放心刚分配来的小年轻,就一直坚持早上带班,就问:“小许,上面写了名字吗?”心想又是一个马虎的寄信人吧,信访上写个求是杂志社收,以为求是杂志社象自己家乡小报,连总编到编辑才小猫三五只,写啥稿件,最后都落到总编手上。
“写了一个名字,但是没写任何职位,杂志社里好象也没这个人。”小许说。
“啥名?”黄师傅拿过去一看,心里一突,李举?!这封信怎么会写李举收?他镇定一下心神后,拿起内线电话就拨号码726,小许看着惊讶的问:“你怎么打秘书科?有问题一般要报办公室吧。”
黄师傅解释说:“特殊情况下是直接请示秘书科的。”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跑进来,问:“那封信在哪里?”
黄师傅递过信,年轻人接过,匆匆又跑出去。
“这个李举是谁?”小许茫然的问。
“李举是后面的那位呀,眼睛不要总盯着总编室的几位名字,其实在社里真正有影响力,对政策理论性文章掌握生杀大权、发表时机的,还在后栋。”黄师傅谆谆教导说。
院内后栋一栋两层红砖砌成有着木栏杆扶手的走道式办公楼里,一个头花花白的老人坐在阔大的办公桌后,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墨绿色的窗帘紧紧的拉上,一盏六十年代流行款式的台灯下摊放着《求是》十月刊的稿样,还有几份材料整齐的叠放在右侧,哪篇文章上头版,他一直下不了决心。
“李老。”门被轻敲两下后,外面传来自己秘书的声音。
“进来。”李老有点不悦,上午是他的办公时间,不喜欢别人打搅的,这个年轻人跟了自己快三年了,怎么还记不住。
“那份您嘱咐过的信寄到了。”秘书推开门,小心的走到办公桌前递上一封厚厚的信函说。
“哦,”李老的脸色好看些了,是自己吩咐过的,如果那封信到了就立刻送到自己手上,李老挥挥手,秘书又小心的退出去,他不得不小心的在这件屋子里走动,因为这间房屋都铺着老式的长条杉木地板,虽然年年整修还是有不少的地方松动,一旦踩上就会发出支支的怪响,据说前任秘书就是老踩出怪响被李老退掉的,现在在某个偏僻县城当着副县长,美其名曰锻炼,他可不想把自己锻炼掉。
李举(收)。
看着这样的收件人姓名,李老感慨着,自己多少年没有接过落款如此清减如此光棍的信件了,通篇没有任何称呼,就算是那个捣蛋的小丫头,也好歹会写李举叔叔(收)吧。
一边把信封裁开,李老一边暗笑,自从两个月前这调皮丫头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去那个小地方后,京城里所谓四公子就疯了似的,到处在各部委打探,甚至几大军区也被他们派人去查询了,可是连影子也摸不到,除了她家老爷子外,估计就只自己知道了,自己也是前不久接了她电话才晓得她的下落。幸亏电话打得晚,不然上个月参加张老的七十大寿时,也许被他家那个调皮鬼问出来的。
李举编辑:
你好!
看着这样的称呼,李老哭笑不得,自己这辈子被人叫做“教授”“校长”“部长”各类称呼不少,就是没有被称呼为“编辑”,他此刻仿佛看到那个小狐狸的尾巴在信纸后面一摇一摇的。
慢慢的看着稿件的内容,李老的脸色由平淡到惊讶,从喜悦到激动。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后,对外喊:“谢秘书,联系警备处,我要进去一趟,有重要情况请示。”
虽然谢秘书极度努力的沟通,李老的轿车也是在一个小时后获得进入许可。
“老李,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何老一直在批改公文,听说李老要紧急求见,有些奇怪,比较李老工作的部门虽然很重要,但是没有多少真正的急事,按流程报文件的话,最多三天就会到他的面前,李老也不是那么大惊小怪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求见。
“何老,第一份作业交上来了,我一时见猎心喜就忍不住直接带过来。”李老微笑着说。
“谁的作业?刚下去多久,就有人出成绩了?还交到你这边来。”何老有些惊讶的问。
“是的,您看。”李老把整个信函都交上去,他相信目光如炬的何老光看信封就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
何老接过信封看着上面的“李举收”三个字就笑了,老李不比自己,是隐蔽战线上的工作人员,他的真名出了京城,知道的人不过百来个,现在这样一封写着真名的信件通过普通邮政部门寄到手上,想必是吓了一跳,再看看邮戳的落款日期,估计是刚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申请汇报。
“这个调皮丫头,到了哪里都不安生。”何老笑着说。
“内容,你看了吗?”何老慢条斯理的问,他知道李老跑来请示他的意思,他是拿不定主意才捧着这个烫手山芋进来的。
“我都仔细看过了,江月写的这篇《从村委会自治选举看农村党员教育的紧迫性》相当重要,切中时弊,反应我党部分党员存在的普遍性问题,里面提出的问题和建议,不仅仅在农村党员中存在,在部分高层干部里也存在,相当及时、相当重要。”李老很激动的说,他是读过江月那本书的人,觉得里面眼光虽好,但近似神棍,虽然步步说中,但多是猜测和推测之言,对于他们这样一直搞理论研究的来说,研究书的价值可能还不如绑着本人去检测一番,但是这篇文章看后,他是大大的被震撼了,文章里面问题根源分析深刻,提出的意见建议独到而敏锐,虽然是基于农村,但是里面立意深远,看到的绝非农村问题,而是对全党都有建设性和指导性的意见和建议。
“是吗?”何老戴上老花镜仔细的看着,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连何老的贴身秘书都悄悄在门口看了两回,估计是要催促何老参加某个重要会议的,可何老仿佛忘记了,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这样反复的看了三遍,才轻轻放下。
“不错,很成熟了,江月这颗种子发芽了,以前我还有些担心这个孩子太功利,会出问题,现在看来,已经达到锻炼的目的了,是可以考虑考虑了。”何老显然是如同李老一样被里面的内容打动了,说出平常很少会直接说出口的、如此直接的对于一个人的评价。
“但是,江月才去基层两个月,是不是继续看一看。”李老毕竟是一直工作在隐蔽战线,对于这样的问题就是谨慎,不是根正苗红的出身,在他手里是一审再审,三审之后才可能放行。如果江月如此轻松的通过,将来出问题,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就开口提醒何老说。
“嗯,嗯,”何老思索着,手指头在茶几上不停的敲着,终于停下,对李老说:“你还是按正常程序通知他获准发稿,我再征求几个同志的意见,对他就提早开始二考吧,比起计划里其他人提早两年二考,也算是一种奖励。”
李老听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根据江月的复杂身世背景,实在不是适合发展的对象,虽然表现如此出色,但是没有经过真正的考验,他实在不放心,现在何老决定继续考验,让他感觉轻松很多。
“那个丫头怎么办?如果那些小屁股们追问呢?”李老问何老意见。
“没事的,孩子大了总要出去见识风雨。其他小屁股如果问来了,你推得过就推,推不过就说。”笑了笑后,何老说。
第二十三章 湘中贡莲碑
村委会五名成员齐齐动手,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总算把村中央的戏台基本上掘开,各种兽头、鸟头、麻石台阶、碑石挖出来一大堆,总算找出疑似石碑二十来块,剩下的就是细活了,大家一人一把竹签细细的把石碑上的文字一一剔出来。于是,村戏坪里不时的鬼喊鬼叫。
“先考刘公正德,罪过罪过,我又惊动了哪位祖宗。”刘志峰在一块石碑上别剔边说着。
“正好,我这块是先妣姜张氏桂兰,不如我俩相互交换着剔,互相挖对方的祖坟。”姜勇建议说。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笨,已经都剔清楚了,还继续剔什么?”张慧秋对这两个速度奇慢还说个不停的家伙很有意见。
“江月书记说了要仔细剔干净每一块石碑,不要放过一丝可疑之处,我们当然要把这些石碑剔得干干净净了。”姜勇还振振有词。
“已经明确用途的,没有价值的石碑就不需要那么仔细剔。”江月不得不重新说明一下原则。
“完了。”
“没有发现。”
“我这块也不是的。”
一个小时后,二十来块完整的石碑都被剔干净,没有一块有价值的,这时连一贯盲目相信江月的张慧秋都怀疑起江月的决定了,要知道他们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拆掉村戏台的wrshǚ。сōm,虽然现在这个戏台基本上已经失去看戏的作用,可是偶然谁家办个红白喜事,还是有草台班子来这台子上唱戏,现在他们拆了这个戏台,却没有找到江月所说的可能存在的证据,是有点不好向广大村民交代。
江月的眼神盯到另外一堆断碑上,这些被砸断或者砸碎的碑石有五十来块,他的记忆里犁头村戏台中挖出是一块慈禧太后亲笔题字的“湘中贡莲”石碑,看来当年的报道也有不尽翔实之处。
“我们继续剔那些断碑,也许在里面可以发现什么证据。”江月说着就走过去蹲在一块断碑前剔着泥巴。
张慧秋毫不犹豫的跟过去。
“剔吧,已经搞残了。”刘运钱对其他两人说,三人都走过去懒懒散散的剔起泥巴。
“我发现了,这里有个莲字。”张慧秋突然欣喜的大叫。
“不会是先妣某莲吧?”一边发出疑问之词其他四人一边围上去,果然在张慧秋的竹签下一个苍劲有力的“莲”字出现在眼前的石碑上,在这个“莲”字上方一个“贡”字也粗现雏形,除江月外的三人都欣喜若狂,只江月心如冷冰,这样有力的字绝对不会是老佛爷的亲笔题字,难道不是这块碑,或者自己记忆有误。
“贡莲”两个字被剔清晰后,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得到大幅提高,个个如同勾到“辟邪剑谱”的林平之一般激动不已,很快又在姜岩的手下发现了雕刻着“湘中”两字的石碑,在江月亲自仔细的用竹签剔过,再打来几桶清水冲洗后,刻着“湘中”两个秀气大字的石碑原型已经凸现出来,在“湘中”两个字上头还雕刻着一个印章,经过江月仔细的辨认,应该是“慈禧皇太后御笔之宝”九个字。
冲洗得干干净净的“湘中”“贡莲”两块断碑摆在犁头村戏坪中央,江月看着觉得头皮有点发麻,现在石碑挖出来了,可是两块明显不是相同字迹的碑石摆在这里,断口也接不上,慈禧皇太后御笔之宝的御玺是雕刻在“湘中”两个字的上头,可下半边“贡莲”两字怎么也对不上号。天老爷才知道老佛爷当年的题词是“湘中XXXX”?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湘中贡莲”,说不定是题给当年湘军某个将领,毕竟这里离曾剃头家乡也只有五十来里路,也许是文化大革命时革命小将从某个牛鬼蛇神家宅中抄出来的也难说。
“慧秋,你仔细看看,觉得这两块断碑有什么共同之处?”江月问站在他身边一直盯着石碑在看的张慧秋。
“没有,我真的找不出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张慧秋很老实的说,两块碑上的字体,一个苍劲,一个秀气,要硬凑在一起说是同一块碑的两截,估计除了瞎子,没有人会相信。
“运钱,你有什么发现?”江月问在一边摇头晃脑的刘运钱。
“他们都是……繁体字。”刘运钱的发现让江月哭笑不得,真是谢谢他了,“湘中”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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