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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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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演故作坚强状。

    哥哥的气息窒了窒,半晌才说:“那就好,怕就说出来,让媚兰陪你回去。”

    我“坚强”地摇了摇头。

    县城不大,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店里死了人,毕竟不吉利,是大事,老板早就撑着伞在门口候着了。

    “胡捕头,有劳您了!待会儿忙完了,酒水消夜这就备好,刚进了上好的酒……”

    “行了!”胡捕头生得人高马大,“废话少说,人在哪儿呢?”

    店老板忙将官府的人往现场引。胡捕头带着一窝捕快,在厢房门口立定了,发现门口还站着我们一圈人,觉得十分诧异。

    “你们是谁啊,没事别站在这里,小心我告你们妨碍公务!”

    好现代的台词!

    聂秋远气定神闲地掏出官牒印信:“伊川县新任县令聂秋远,取道宝地,恰好遇上此事,愿搭一把手。”

    其实这话说得挺客气。胡捕头验了验官牒印信,发现是真的,看上去十分惊讶。

    伊川县令,说起来跟胡捕头的上司丰县县太爷可是平级的,是见了面必须俯首听命的主儿。

    可是这伊川县令,看上去也就二十岁?这也太年轻了吧!而且,站在这里的一群人,全是帅哥美女啊!

    我觉得,胡捕头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惊讶地看着聂秋远的眼神,让我觉得很爽很骄傲。

    胡捕头沉默了片刻,就上前行礼并开口道:“大人请!”

    那边骆大春抬脚就把门踹倒了。

    这并不是骆大春行事鲁莽,而是门从里面上着锁,如果踹的技术含量高,是最快最方便的办法了。

    屋里黑逡逡的,牡丹灯笼微弱的火光跳动着,将屋里映得诡异恐怖。

    店老板早叫人掌了灯过来,但他们人却不敢近前。我们接了灯,放置于现场的各个位置,将屋里头照得雪亮。

    地上躺着的,是一位白衣书生。他仰卧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扼着自己的喉咙,两眼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细看看,这人死状虽然狰狞,相貌却是相当清秀的,活着的时候,怕也是一表人才呢!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他的双手虽然扼着自己的脖子,但脖颈上也没有任何的扼痕或者索沟,光光滑滑的,不像是勒死的样子。

    这是,怎么死的?

    而且,环视四周,骆大春踹倒的门已经被干净利落地扶起来,竖着倚在墙壁上了。很显然,门从里面闩上了,不但闩了,还加了一把铁锁,直到现在铁锁还呈现锁住的形态。

    而窗子呢,全部都闩得严严实实。捕快们都很有意识,立马就检查好了,没有一扇窗,是开着的。

    房间不小,但整个房间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除了西墙靠近房顶的地方有一个出气的孔洞,再无任何敞开之处。而那个孔洞的大小,连一只野猫都不一定钻得过去。

    不但又遇上了死人,还遇上了侦探剧中最经典的一幕--这,真的是一个密室啊!

    如果是凶杀案,那么,凶手是怎么出去的呢?

    所以,我们应该按密室杀人的程序走。首先,应该考虑是不是自杀嘛!

    “门窗都闩住了,如果是谋杀,凶手是走不掉的。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屋里没有其他人,现在在场的,刚才也都在外面出现过,不可能是事先藏在屋里的。所以,死者,恐怕是自尽了吧!”

    丰县的胡捕头不是个庸材,十分上道地说出了上面这番话。

    大着胆子跟在门口的老板连连点头。

    确实,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是聂秋远走到桌案之前,稍微巡视了片刻,就说道:“从尸体的状态看,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之内。案上砚台是新研的墨,他死前正在抄金刚经。”

    金刚经抄了四五行,最后那个字,却只写了一半。

    应该,是被什么事情打断了。

    如果是自杀的话,怎么会这样仓促?抄着抄着经文,一时兴起,就自杀了?

    而且,这究竟是怎么死的?

    立在门口的店老板瑟瑟发抖,欲言又止。我有种感觉,他特别希望这个人是自杀,可是大家听了聂秋远的话,又觉得不太像自杀了。老板就在这会儿一下子紧张起来。

    “店家,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聂秋远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十分温和地询问道。

    “大……大人……”店老板面色有些发白,“小的说了,大人可否莫要声张此事,否则,小店的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聂秋远和吴捕头同时点了点头。

    “这,怕是厉鬼索命呢!”随着老板的话音,外头咔嚓一个响雷,把我的寒毛炸了起来。

    “此话怎讲?”

    “大人可曾听过牡丹灯笼的传说?近来,可是有不少闹鬼的传言呢。深夜的时候,常常有人看到鬼魂提着牡丹灯在行走,有时候,还凌空走在天上呢!而且,阴雨的天气,时常听到女鬼在哭哟……”

    我一个激灵,忍不住揪住了秋的衣袖。秋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拂袖将我甩开了。

    这一回,其实我是真的害怕了,并不是故意要去接近他的。他,这是……讨厌我了吗?

    我连忙稳了稳心神,努力地继续听老板的说话。

    “这位公子,在小店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是个读书人呢。牡丹灯笼的女鬼偏爱书生,是人人都知道的。这不明不白的暴毙……瞧,屋里不是也有牡丹灯笼么!”

    这样的密室,莫名其妙的死法,难道,真的只有厉鬼索命,才能解释得了?

    “大人,”胡捕头忽然开了口,“房中就是这样的情况了,不如,将尸首带回县衙,着仵作验过,再作决断吧。”

    聂秋远点了点头。

    胡捕头又道:“大人廉明,路过敝县,竟未知会一声。葛大人知道了,定然也要亲自来请的。不如大人莫要在此住店,一同到县衙小住数日可好?”

    想必这“葛大人”,指的就是丰县县令了。

    现在事都出了,我们也都算是报案人,属于本案证人的范畴,自然也无法袖手旁观。住到县衙去,恐怕是最方便的选择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烦请胡捕头带路吧。”聂秋远说道。

No。30 牡丹灯笼(3)

    丰县县衙离我们落脚的客栈并不远,虽然下着雨路上不好走,还是很快就到了。

    县衙是标准制式的建筑,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外头有喊冤时可以敲的鼓,里头有“明镜高悬”的牌匾。这会儿晚了没人,大堂里的杀威棒都靠墙在架子上插着,还有那些写着“威武”、“肃静”的标牌,真让人感觉像拍电影似的。

    尸体就停在大堂中央。胡捕头让我们在大堂的椅子上凑和先坐了,着人看了茶,自己就急匆匆地往内院去了。过了不多时,胡捕头引着一个人快步出来。那人见得我们,爽利地揖了一礼。

    “在下丰县县令葛青松,贵客到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葛青松穿着便装,看相貌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毫无我印象中当官的那种脑满肠肥之态,倒是又挺拔又利落,说话也很干脆,没有满口官腔打哈哈。

    见过了这葛县令与胡捕头,让我对丰县的印象一下子拔高了一个台阶。看上去,当地父母官,是些能干的角色呢!

    说起来,丰县和伊川县毗邻,两县县令交往,也是相当必要。聂秋远站起来,行了礼,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

    说话间仵作已经给叫上来了,葛青松挥手示意他们开始验,自己却迟疑了一下,说:“聂大人一行的客房,我已着人去准备了。是不是先送二位姑娘回去休息?这里有死人,毕竟晦气。”

    我温柔含蓄地立在聂秋远和骆大春的身后,心里却挺着急的。让我们先回去,不就看不到验尸结果了?

    秋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仵作,忽然说:“那就多谢大人,烦请差人先带她们下去吧。”

    这次他可是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仵作开始脱死尸的衣服了。

    毕竟死的是个男人,他让我们回避,才是正常的吧。

    我和媚兰施礼告辞。我心里头纠结,可又没有办法,只好择机悄悄地呼唤了我的同盟军:

    “夜,你在吗?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好好地看清楚,回头,要告诉我啊!”

    可是这一回,幽夜公子却破天荒地失约了。

    丰县县衙内宅的客房,陈设虽然简朴,但打扫得很干净,住着倒是舒心。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鬼故事。

    三更过了。本来三更是夜出现的时间,可是他并没有来。我在床上蠕动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有出现。

    他,去哪里了呢?是没有听到我叫他吗?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心里头,有一点莫名的不安。

    窗口,有淡淡的亮光一闪。

    “夜?”我心里一喜,翻身下床,推开窗向外看去。

    外头雨已经停了,夜风挟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非常清新。

    但是我的小心脏却瞬间凝固了一下,停止了一会儿跳动。

    一盏并不明亮的粉色小灯笼,缓缓地,轻飘飘地向我窗子的左首飞去,不一会儿就飘进了花园。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好像是牡丹灯笼呀!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但是灯笼已经不见了,而我因为被吓傻了,也没看清那灯笼到底是自己飞过去的,还是有人提着。应该是没有人提着吧?我一时有点不确定了。

    可是这牡丹灯笼,应该与案件有关联呢!

    我抓起夜的匕首,揣进怀里,然后去敲韩媚兰的门。

    不晓得为什么第一个念头是去敲她的门。也许因为她是女的,找她比较方便,也许是我感觉那家伙无论提什么要求都会涨红着小脸答应,特别好指使。总而言之我使劲敲了她的门,结果,她!不!在!

    深更半夜的,一个女的,干嘛去了?

    然后我不知道应该再去敲谁的门。

    我们俩昨晚是提前回来了的,不知道聂秋远他们的房间是哪一个,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对案子的事感兴趣。

    忽然之间发现,我的心里头,对于夜的存在,竟然是如此的依赖。

    可是,一条线索……好纠结!而且,主要是,鬼灯笼……这也太吓人了啊!

    我犹豫了二十秒,终于在走廊里叫起来:“哥哥!骆大哥!你们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我。其实是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吓人,毫无人类存在的迹象。

    我刹那陷入了一种末世感。当我一觉醒来,世界上就只剩我一个活人还有蟑螂了。也许下一刻,这些熟悉的人们,就会每人提着一个粉色小灯飘到我的面前。定睛一看,我靠!全都没有脚!

    我使劲摇了摇头,克制了一下对于一名侦探来说可以称之为耻辱的过剩的想象力。所有的人都不见了,理智地想想,现在的我,应该做什么呢?

    我摸了摸怀中的匕首,一咬牙,悄悄地往牡丹灯笼消失的花园摸过去。

    夜凉如水,地面略微泥泞。天上没有星月,周围黑得吓人。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花园里飘来淡淡的草木香,花园正中的凉亭,隐隐地出现了亮光。

    那亮光是温暖的黄色,而不是牡丹灯恐怖的淡粉,这让我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我悄悄地靠近了亭子,心中理解了扑火的蛾子的感受。

    凉亭里高悬着一盏明灯,是普通的灯,亮度不错。亭子里坐着一个人,正在小石桌上摆弄着什么东西。

    是一个男子,年轻的男子,有腿有脚,活人!

    男子大约二十多岁,穿着朴素的青衫子,头发随意地束了束,几缕散乱的发丝落在前头,给他模样平添了几分勾魂夺魄的味道。

    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张侧脸,可就这一张侧脸,也可以算是美爆了。

    这男子的长相,一点也不次于聂秋远。秋的模样,沉稳大气的美感里带着一丝孤傲的寒意,而这个男子,就连独自专心地做着事的时候,唇角也不自觉地噙着一抹笑意,暖和得像三月的春风。

    男子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东西,那种专注,神秘而迷人。我被他吸引了一会儿,因为我一向觉得男人全神贯注认真做事的时刻是最让人心动的。可是当我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一下子就傻了。

    ***大唐长安晚报快讯***

    记者菌:大家好,我是长安晚报新职员记者菌。今天的新闻内容,是人物专访。流萤小姐你好。

    叶流萤:你好。

    记者菌:这几天作者菌不在,没有人想方设法地折磨你,你一定过得很轻松很潇洒吧?

    叶流萤:嗨,可别提了!那个可恨的作者菌,还是去死算了!

    记者菌:哦?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愤慨?

    叶流萤:她!走之前正在写一个挺紧急的段子,然后,搞了一个很狗血的梗,让一个男的猛地将本小姐扑倒在地,然后,她就一推笔记本,出门集训去了!

    记者菌:啊?

    叶流萤:所以,那个男的就在我身上压了整整三天!

    记者菌:(噗~!不行,忍着,职业操守……)这……如果是个美男的话,就算一辈子这样,也不错啊!

    叶流萤:你觉得不错你试试?压了三天,姿态都没变一下,换了你,也会杀人的心都有了!

    记者菌:也是……那,你要是杀了作者菌,可就一辈子都起不来了!

    叶流萤:哦,对啊。作者菌,快滚出来,快点写啊,写完了这一段再去死!

    记者菌:咳咳,……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呢?让我们一起期待这个崭新的桥段《最是那一记猛扑》吧……

No。31 牡丹灯笼(4)

    男子脸生得好看,更好看的是那一双手。

    十指修长,在灯光的包裹下既白皙又柔和,形状完美无瑕,做手模都是上流的。但那双手比形态更好的部分是它的动感,如此灵敏,如此精巧,仅仅是一双手,竟然在细小的动作之中,仿佛自己就带有生命。可是,不知怎的,这双手却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让我傻了的事情,是那双完美无瑕的手捏着一柄形状古怪的细小的银色剖刀,正在切割石桌上放着的小小花朵。

    除了我敬爱的导师,我没想到这世上(啊不对,其实是另一个世上)还会有其他的变。态好这一口,没事解剖花卉来玩。

    而且是在暗夜的微光下解剖,解剖的花朵居然是……桂花!

    桂花的花朵有多么小,你懂的啊!

    这个身体的视力极好,而我隐藏在草木丛中,离他其实很近。所以我清楚地看到那双手的动作极其细微,用那把小刀把小花朵的花瓣一片一片地解下来,然后,一根一根地拆下根本看不清楚的雄蕊和雌蕊,切开花萼和子房。最后,男子轻轻地“咦”了一声。

    他向我所在的方向转过头来,轻轻地绽开了一个微笑。

    客观地讲,这个微笑,迷人至极。

    “既然深夜到访,又何必隐藏呢?”男子笑着说,声音也非常好听。

    我从树丛后面走出来。

    男子望着我,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惊讶。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姿颀长,丰神俊朗,自有一股气蕴一下子控制了整座花园似的,让我的心里震动了一下,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此人,绝非凡俗之流。

    “姑娘,”他忽然一笑,声音带上了一丝戏谑,“害我切断了一根。”

    我走近前,看到石桌上铺着一张黑色的纸,上面是排的整整齐齐的桂花的花瓣、花蕊,极其微小,跟微生物似的。他手边的那处,果然,是花蕊断了一根。

    “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练手指,练眼力,练头脑。”帅哥笑着说。

    “你是谁?”我又问。

    帅哥噗地一笑:“姑娘,这个问题是不是该我问?姑娘身着如此……别致的服装,定然不是本地人吧。”

    我低头看了看,我穿的是自己设计的睡衣,完全是现代家居服的形态,宽松的衬衫和长裤。

    糟糕,只顾着紧张了,连衣服都忘记换了!

    帅哥见我有些尴尬,便恰到好处地自我介绍道:“在下任平生,是丰县的主簿。”

    主簿,是县衙内管理公文的官职,也就是县里的三号人物。小小的丰县,竟藏得下这样出挑的人物?而且,任平生,这个名字太好听了呀。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男子目中微微地泛起一抹惊艳的神彩。我这才想起,这会儿苏东坡还未曾出世。

    “好句子,姑娘真是个超凡脱俗的妙人儿!敢问芳名?”帅哥口角噙笑。

    “叶流萤。”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流萤姑娘,好名字。”任平生坐下,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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