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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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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理寺?”少年脸上露出了极度惊讶的神情,从他的反应来看。竟似乎是听说过这个机构的。

    时间紧迫。来不及过多解释。所以我从行囊中取出一根簪子递给他,叮嘱说:“到了大理寺,找大理寺少卿骆大人。给他看这根簪子,让他把你放在随便谁的手底下学本事。大理寺是抓坏人,伸张正义的地方,在那里学好本事,将来多多惩治下头那种凶手,也算替你亲人报仇。”

    小三眼泪哗哗地流着,他用袖子使劲地抹,把脸抹成了一片黑花,跟一只瘦小的猫咪一样。看来,好的东西往往比残酷的东西,更容易让人哭鼻子呢。

    “会骑马吗?会看地图吗?”我问的都是最实在的。

    小三吸了一下鼻涕,说:“不会,但是姐姐不用担心,我马上就能自己学会。地图的话,我觉得只要标上方向,我也能看。”

    如果说,我是存了一份私心的,嗯,也可以这么说呢。

    这少年才十三岁,可是太冷静,太聪明了。如果是一般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去大理寺,而是给他安排另外一个去处了。这孩子如果培养得当,将来会是国之栋梁,可是如果长歪了,难保不是另一个任平生,那可就是难以想象的大祸害了。

    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一个任平生出现呢?而且,……这一回,一定要幸福吧。

    迅速送走小三,我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竖井,沿着原路进去,穿过一屋子的骨肉残块,踏进了矿井的深处。

    矿井里面虽然燃着火把,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黑暗与压抑,就好像死神的翅膀展开在这里,恶灵永远在上空徘徊,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潮冷与血腥味。

    我心里忽然一惊。这好像不是我的想像,是真的血腥味,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我连忙掏出药瓶,服下了两粒落雪山庄的通用解毒药。怎么忘了这个茬儿,我可是看见任平生做毒药的,万一我不小心中了,那不是当了冤大头?

    我低头检视,在地上发现了矿车的车辙,我决定跟着车辙走,这样肯定能找到人。

    我隐蔽身形,往前摸索了一阵,并没有看到人,反而开始看到血和尸体。

    开始有死人出现了。死人全部都是一样的着装,穿黑色,不蒙面,他们的统一特征是腰间都挂了一个亮闪闪的银制腰牌。

    我把死人翻过来,看到他们死得都很干脆,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抹了脖子,只一刀,准确无误地将动脉、气管、声带全部切断。这样的手法,恐怕他们死的时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肯定是任平生干的,如此利落的刀法,这样的果决和狠辣,除了他还能是谁呢?再说这样的刀口我还亲眼看过两次,一次出现在刚才救小三的时候,另一次出现在碗子山我兄弟们的脖子上。想起碗子山的兄弟,我对任平生的恨意又上来了。

    我特么到底是在干啥?!我一边质问自己,一边还是加快了脚步。

    可是越往前走,看到的血和尸体越来越多,横七竖八,触目惊心。我越走心里越慌,这里究竟有多少人?任平生是打算把这下面的人全都杀光么!

    但是死的全部都是黑衣人,没有看到地下劳工的尸体,也许是任平生把他们都放走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用毒?

    所有的尸体上都有刀痕,不是毒杀。一开始,那刀创都准确无误地在颈上,见到的尸体约莫有一百具左右,尸身上的刀创位置就开始混乱,但大多还是一刀毙命。再往后,就开始渐渐出现了两刀、三刀的情况。

    武功再怎么高强,以一敌百。迟早也要力竭的,更何况任平生重伤未愈。

    这难道不是一种自杀行为吗?这哪里像是任平生的作风呢?

    我也就来不及再看地上的尸体,只拼命地往前赶。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又路过了多少人的尸身,我终于在洞穴深处的一个石室里找到了任平生。

    任平生面色惨白,口角流出鲜血,一身青色衣衫也已经给血染得看不出颜色。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用手揪着一名华服男子的头发,将他瘫软的身躯拎起来,在他的哀嚎声中缓缓割断了他的脖子。

    随着鲜血喷涌而出。任平生的目光中燃烧着仇恨。脸上却挂了一丝冷笑。他忽然把尸体往地上一扔,手中弯刀倏地变成一把长镰,猛地一挥,重重地砍进软塌塌躺在地上的尸首的胸口。

    我看到他发疯似地往地上的尸体身上砍击。用的力度极大。以至于他喘息得很厉害。以至于以他如此敏锐的觉知都未能发现我的存在。他不顾一切地发泄着,直到他自己忍不住“哇”地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我一闪身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他愤怒的气息忽地炽盛。险些把我淹没。就当我以为他可能要运功把我震伤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僵住了。

    他就那样定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但是周围的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气息也开始归于和缓与平静。

    “阿……萤?”过了很久,任平生终于开口,用嘶哑的声音试探着问道。

    “任平生,好了,可以了,不要再这样了,我们走吧……”

    我想,他已经是杀了他最想杀的人了。我竟然纵容他杀了好几百人,还没有责怪他,大概我也开始歪了。

    “阿萤,你为什么要来……”

    他的气息忽然放松下来,手中镰刀长柄触地,他的身体也忽然一软,倚靠在那柄长镰上。

    “你曾在这里多久?”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只是这样问道。

    任平生并没有觉得讶异,也没有对我遮遮掩掩。

    “七年。”他平静地答道。

    他的语气令我心中一痛。小三在里面两年,就已经被摧残至此,如果是七年,那该是如何挺过来的呢?从秋给我讲过的情形看,他们少年时代是一起学习过技能的,任平生虽然比秋大上几岁,可是最迟十六七岁,也肯定已经在天镜门了。那么说,这七年,应该是从他年龄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他,竟然能在这里面活到七年!

    肯定是很艰难的吧……那些年……

    “阿萤讨厌我了么?”任平生的问话总是那么不着边际。

    我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呢?

    “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了。以后不准你再杀人,一个也不行,就算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也不准你杀人!你要告诉我,然后,我们官府会帮你铲除这个祸害的,你不能亲自动手!”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任平生轻轻地笑了,点了点头,用很小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我就放开了手,任平生转过身来,一脸的失望。

    “只抱我这么短吗?”

    “你你你!!!……讨厌!”

    送走小三之后,行囊一直背在我肩上。我从里面扯出一件任平生的长衫,劈头盖脸地朝他扔去。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敢占我的便宜!赶紧换上,脏死了,还抹我一身血!”

    任平生笑嘻嘻地抄住了衣服,脱下了身上的,把长衫罩在身上。

    “喂,没受伤吧你!”我也换了件外衣,一边换一边恨恨地问他。

    “阿萤关心我吗?”

    “得了吧,我是怕你受伤了麻烦的还得是我。”

    “阿萤心疼我了,我欢喜得很。”

    “行了别扯淡了,咱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然后,走得远远的,你就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本姑娘保证不出卖你。”

    心疼?心疼个毛线!你一个杀人犯,刽子手,心疼你?开玩笑!我的立场可是很明确的。

    “重新开始?阿萤想通了么?愿意和我一起了?”

    “你闭嘴!我已经忍你好久了,少特么得寸进尺!”

    不知怎的,对于任平生的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也许是今天见过了小三,就有这样一种感觉,这个可怕的人,在内心的深处,也不过是个脆弱而孤独的孩子。

    “唔,那可不行呢。阿萤不和我在一起,没办法重新开始!”

    我忍无可忍,转身就想抽他,却见他面色忽然一寒,竟显得极为惊讶。而这惊讶在他脸上渐渐地变成了十分沉重的表情,他迅速抬起一指封于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未完待续。。)

No。236 一蓑烟雨任平生(7)

    出什么事了?我看了任平生的面色,觉得似乎是大事不好,因为这个人,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还能开上两句玩笑的,而此刻,他怎么会是如此沉重的感觉?

    站在任平生身边的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情绪快速的变化。

    一开始,是惊讶,然后变成了震惊,震惊之后他的心就乱了,乱了一阵子,忽然变成了一种非常悲伤的感觉,近乎绝望。

    “你怎么……”

    我一个“了”字还没说出来,任平生已经一闪身抱住了我,同时掩住了我的嘴。就在一瞬间,他手中长镰无声无息地变了形状,回到弯刀形态,收回了他的腰间。

    任平生拉着我,走到石室一角,扳动一个很不起眼的机关,墙壁忽然就打开了一道缝,他就带着我闪身进去,又按动机关,门就关上了。

    原来是一个卧室,家具陈设一应俱全。里头没有火烛,却放置着三颗巨大的夜明珠,将小小的屋子照耀得光亮如昼。这种东西我只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是真的,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时间已经不容我赞叹这种东西了,任平生进门之后,就一把将我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把脸贴到了我的耳朵旁边。

    “你干嘛?!臭流氓!”我想这样破口大骂,可是惊讶地发现自己没能发出声音。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果然也动不了。

    我一头黑线。又来了!中任平生的这种迷药多少次了呢?要是以后还被他抓在身边到处跑,他隔三岔五来这么一回。我迟到得被他给毒成脑残。

    可是任平生一开口,我所有想骂人的话就都忘到脑后了。因为我十分惊讶,以至于忘记了骂人的事。

    任平生并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说话的,我感觉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异常清晰,好像化为了一只只小小的蚂蚁,排成队列,一只一只地爬进了我的耳朵。

    这是运上了内力,把声音化成只有我能听得到的东西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吗?

    听说这个东西,很耗神的呢,任平生究竟想做什么?

    “阿萤。我会封住你周身气孔。消去你存在的痕迹,确保你不被发现。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控制好情绪。不要产生波动起伏。以免露出马脚。”

    任平生抬起头来。在很近的地方注视着我。距离如此之近,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如此之长。并且略微地卷翘着,与他那血腥的气质还真是不符呢。

    他伸出手来,用他那好看到举世无双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太短了,阿萤,只可惜,太短了……”

    是什么?太短,指的是什么呢?

    可是我来不及思索,因为任平生忽然低下头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吓了一大跳,可是迷药让我面瘫了,我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我心里急得不行,难不成神神秘秘地吓唬我,就是为了这会儿占我的便宜吗?

    可这不像他啊,任平生捉了我好几个月了,要占便宜早占了,也不用特意选在这种血肉横飞毫无诗意的地点。这究竟是怎么了?!

    任平生却十分投入地吻着我,一直把我吻到脸都红了,就仿佛想要永远地记住一些什么。

    这个吻很热烈,但没有持续很久。任平生放开我,继续在我耳边说道:“不要傻,一会儿那个人,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渊源,都不要相信他会真心地对你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嘛!眼前的任平生忽然让我想起了我的秋。秋说话的时候,话语间的逻辑关系总是跳得很快,让人很想抽他。但是处久了就会知道,这应该是他智商高的表现,因为他总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拣最重要的说出来,而那些没有言明的,随着事件的推进,总是很快就出现答案了。

    任平生抱住了我,我感到他犹豫了一瞬,但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阿萤,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说过,如果玄武死了,你也不独活,我明白,那是真的。本来想把你留在身边,可以保证你不作践自己,可我现在做不到了。如果没有我看着你,又找不到玄武的话,你……”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主动地提起了聂秋远?难不成是刚才杀人太多,牵动内伤发作,大限到了?喂,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得开心啊?喂,任平生,我现在已经不想你死了,所以,你先省省,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要死的,你可别放弃治疗啊!

    “阿萤你听好了,我们一起从悬崖上坠下去的时候,我看得非常清楚,玄武他并没有死。但是他受的伤,比我只重不轻,因为我对你说过的,化去了鬼火五毒咒术的事情,是真的。到了崖底之后,我们两个各寻生路,我是直到与你见面之前不久,才勉强恢复行动能力,所以,如果玄武至今没有出现,有可能是还不能自由地行动。”

    任平生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锤在我的心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我每一天都在盼着任平生对我说这些话,可他就是不肯,今天怎么就肯对我说了?我猜就是这样的,这个答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可是今天的形势,似乎十分不妙。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心底对我说:“如果这是任平生摊上什么事了,没法再带着我,所以编出话来给我个希望,骗我的呢?”

    任平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在我耳边说道:“我用这些话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做的。所以,我说的这些是真的,如果假了,我就用自己的性命赔给你吧。”

    话说着,我只感觉一股非常压抑的气包裹了我,从四肢百骸向内灌注,难受无比。而任平生摇晃了几下,似乎勉强忍住了涌上来的一口鲜血。

    “我已封了你周身气孔。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身上的药,两个时辰后就会自解。阿萤,你自由了。”

    说罢。任平生将我横抱起来。塞进了石室中床榻下面的缝隙里。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任平生将我塞进床下。又用隔板将我挡住。唯一的幸运是,我头顶的床板刚好有一处雕花,透过镂空处,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况。

    任平生把我藏好,便站直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感觉他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好像是失望。

    没过三分钟,便听到外头十分突然地传来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那声音轻轻地“咦”了一声,便隔着石门呼唤道:“平生,是你么?”

    任平生身躯一震,似乎是最后一点希望也失去了,他的神情反而更加平静了下来。他就立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外头的声音又说道:“平生啊,你以为不用毒,我就看不出来是你了么?傻孩子,天底下凭一柄单刀,连杀四百五十多人手法还能这么利落的,数也能数得出来。平生啊,你我可是父子,这世上,哪有父亲不了解儿子的?”

    “父亲”二字听在我耳中,如巨锤击在心坎上。这么说,外头来的人,是天镜门的掌门戎抚天了?难道刚才任平生是因为判断出了这件事情,才对我做了这些?

    他这是想要……保护我?

    就在今天,经历了这一场屠戮,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明白了,为什么任平生曾经那么开心地对我说:“我自由了,真正的自由!”想必第一次的自由是从这地底出去,可是出去之后的他,却落到了天镜门的手里,渐渐地发现,其实仍然身不由己,其实只是脱出黑牢,又被锁上了另一重无形的枷而已。

    所以,当别人都认为任平生已经死在白云峰顶,当他的名字在天镜门被朱笔勾除了之后,才能真正随心所欲地生活。对于最爱自由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宝贵的吧?那么,刚刚获取的的自由,现在又要拱手交出去了么?这一刻的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其实,刚才是有时间的,如果没有我,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凭他的聪明和武功,一定有机会避开戎抚天,顺利逃脱出去的。可是如果带着我,那就不可能了,所以,他这是在舍弃我和交出自己的自由之间,选择了后者。

    任平生,你傻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啊!不会……感激你的啊!

    我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可是我的泪腺麻痹了,哭不出来。

    外头的人又说道:“平生,虽然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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