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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小说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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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都被教训得很惨。”

    这是涉谷院长的声音。晃司的心扑通一跳,隐隐感觉到他们在说泉遭遇车祸的事情。他站在那里不动了,竖起耳朵静静地听下去。

    “他……泉拓人知道对方是谁吗?”

    涉谷院长问。

    “知道。车祸那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的脸了。老爸,你可千万别把对方的资料泄露出去哟,尤其是那家伙——晃司,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这也是泉最大的心愿!”

    “放心啦!只要对方的想法没改变,就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因为对方的力量,远比我们涉谷家要强多了!”

    “南条家嘛,当然……”

    听到“南条”两个字,晃司的脑袋“轰”的一声,身体顿时变得僵直。那句话——泉在堤坝上说过的那句话——“你以前的左手,我还你!请你也把我的脚还我好不好?”在被震荡的脑海中“嗡嗡”回响。当时还以为泉说的是气话,现在终于明白了!泉是因为自己才出的车祸!是自己让泉丢掉了足球!是自己毁了泉!

    “听说肇事者南条秋人虽然精神上有点不稳定,却没什么外伤,已经复元出院了。他目前的思维还在幼儿退化状态,偶尔会发作,加上脑波的确有异常,实在很难认定他有罪。”

    “现场没有刹车痕迹,不是酒醉驾车,也不是旧病发作造成的。警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开车打瞌睡。无论如何,对泉来说,好朋友的哥哥就是肇事者这个事实,心理负担必然很重!”

    “话说回来,我们真的要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不公开吗?”

    “嗯!毕竟这是被害者本人绝对坚持的愿望,老爸!”

    ……

    涉谷父子的密谈还在继续,晃司却什么都再也听不进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涉谷家、如何驾车回到医院、如何带着新的绝望重新站在泉的床边。他只知道,虽然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弄到手了,但最重要的一样却——不见了!

    

 第十七章

    连绝望都是如此渺茫的东西,我到现在才知道!它,无色而透明……

    为什么我不能给所爱的人幸福?

    ——晃司

    (1)

    “欢迎欢迎,泉拓人先生!在此,我们全体工作人员将竭诚为您服务。”

    “非常感谢!”

    来到纽约的第二天,泉就在晃司和涉谷的陪伴下来到了“美国康复研究中心”。中心的负责人热情接待了他,并带领他们参观了中心的各个科室和设施。

    “最近我们在新药的研究与开发上取得了不小的成果,这是优秀的研究人员面对挑战不懈努力的结果……”

    泉一边听负责人的讲解一边观看。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设施一流,更有正在进行复健训练的不同肤色的人们。本来对自己的脚已经绝望,在涉谷的建议下,来到美国使希望再次萌生,看到这些面色开朗、积极复健的人们,泉想复元的渴望比以前更加强烈。身体在跃跃欲试,真想离开沉重的轮椅去飞翔。

    “抱歉,来迟了!”

    远处,一个黑发矮个子的医生挥着手朝这边跑来,负责人对泉说:“我们的这位研究员是日本人,他叫緋奈,是你的主治医师。”

    “初次见面,我是緋奈透织,请多关照!因为我是泉先生的主治医师,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会尽量解决。”

    緋奈医生气喘吁吁地来到泉的面前微一鞠躬、彬彬有礼地做了自我介绍。他看起来不过30出头,带着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显得颇有书卷气,微圆的娃娃脸看上去和蔼可亲,不大的眼睛中流露着智慧与自信,理性的举止给人以强烈的信任感,初次见面就给泉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啊……好,也请你多多指教。”

    泉微红着脸也点了点头。之后,緋奈医生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取出泉的X光片插在灯板上,一脸郑重地对泉说:“请听我分析一下。照泉你现在的受伤情况来看,要说完全康复是相当困难的。”

    他的话让泉心中一凛,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然而緋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泉的变化,依然用惯常的口吻说:“你好像是职业足球选手吧?如果从事像足球这样要求足部精准运动的活动,麻痹的神经元无法接受如此多的指令,会导致运动无法顺利进行,所以是相当困难的。”

    说到这里,緋奈医生停顿了一下,注意到泉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他笑了,以一个医生特有的、能让病人看到希望的语气继续说:“但是,我们也要努力让现在不可能完全恢复的机能争取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让你再次回到赛场上进行比赛。现在你将要接受的,是我们新研究出的神经元修复复健。一起努力吧!”

    “是!”

    泉大声应道。他的声音那么大,把緋奈和站在身后的晃司、涉谷都吓了一跳。只听泉用非常坚决的声音响亮地说:“緋奈医生,我一定要重新站在足球场上!一定!”

    听了泉的话,緋奈的脸上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这个微笑让晃司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緋奈看着晃司怀疑的眼神和凝结在脸上的痛苦表情,笑意更深了。

    “晃司,已经排练过多次了,现在开始正式灌录吧,拿出感情来唱。”

    深夜,在租用的录音棚里,新专辑最后一首歌的录制工作还在紧张进行。所有人都强打精神、忍受疲累,希望这最后的一首歌能在今晚顺利完成。然而晃司无论如何都进入不了状态,让大家一遍又一遍体验着失望。在鹰文说过开始正式灌录后晃司又唱了一遍,这一遍还没唱完晃司就没了声音,所有人又忍不住失望地叹息一声。鹰文无言地透过隔音玻璃墙看着拾音室里呆立的晃司,那张痛苦的脸上深埋着的绝望让他觉得晃司歌唱的源泉已经枯竭。从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到渴爱的激情和幸福的咏叹,有的,只是死一般的绝望。

    ——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的缘故吗?

    鹰文暗自思忖,他没想到泉的受伤会给晃司带来如此大的打击,虽然晃司爱泉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爱到这个程度却是他们之中谁也没有体会到的。

    “看来这次……真的只有散伙了。”

    军司的低语像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心上,认同的沮丧让森公英长叹一声垂下了头,让橘京一郎郁闷地狠吸几口香烟默不做声。

    “我也……这么想。”

    鹰文无奈地点点头。

    “泉到美国来……有治愈的希望吗?”

    军司小心翼翼地问,却没有人回答。

    “……就常识而言,那是不可能的。”

    半晌,橘京一郎打破沉默缓缓地说。

    “这话可千万别在晃司面前提呀!”

    鹰文小声提醒,转脸,却发现军司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不由诧异地叫一声:“军司?”

    “我感觉得到……”军司难过地说,“南条的‘音’和‘旋律’……都在绝望地哭泣。”

    众人无语……

    拾音室里,晃司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麦克风前,无意抬起的手摸到了戴在胸前的十字项链,那上面,镶着十一颗非洲钻石,细微的缝隙中,仍残留着黑色的血迹。那是泉出事时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

    “这个十字架是怎么回事?”

    当泉醒过来时晃司这样问。

    “那天……是你的生日……”

    泉的声音飘忽不定。

    “这可是名牌呢,很贵的!给我的?”

    当时,晃司举着项链这样问。

    “觉得它很适合你。”

    泉说着竖起食指,对晃司轻轻晃了晃,看似随意地说:“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送人家礼物哦。不许搞丢了!”

    ——泉……是为了去拿这个才……

    一阵比已有的疼痛更加尖锐的痛袭上心来,晃司把项链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郑重地叮咛着,脸却转过去没有看我一眼。说出的话带走了我的整个身心,然而寄托在这个东西上的最大愿望……却是你明明看见了凶手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知道。你在雨后的温存下会如此地惊恐颤抖,是因为给你施以温存的人是那个凶手的弟弟——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而你却要在这令人战栗的温存中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为了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你绝对的愿望!因为,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会去杀了秋人;如果我知道了……泉,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我……好痛苦!

    胸口的疼痛让晃司弯下了腰——

    ——为什么?!

    ——为什么?!

    ——南条秋人!你为什么……

    ——不对!是我!

    ——一切的错……都在我身上啊!要是我不存在,要是没遇上我,你,就不会遇到如此残酷的事了吧!

    疼痛的胸膛在呐喊!身体,被吊在了罪的绞刑架上,伤痕累累!

    ——只要我不存在……

    心底的魔鬼在苏醒,绝望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在分裂、在繁殖!到底……该怎样才能走出这痛苦的深渊……

    “泉——!”

    拾音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凄惨的痛叫,响起了晃司惨绝的歌声——

    到堕落的乐园去

    撕裂你的羽翼

    折断你的双脚

    恶魔诱惑天使堕落

    只为了自己的欲望

    耸立的断崖

    沐浴在苍白的月光下

    你独自一人

    继续等待着迎面而来的风

    一直未曾改变的瞳孔的颜色

    虽然微笑但却遥远

    伤痕累累的双翼伸向夜空

    你在等待着什么

    爱

    无法归来

    时间

    在此刻凝固

    ……

    “哭什么,笨蛋!还不快录下来!”

    鹰文对泪流满面的军司低吼一声,手忙脚乱地打开调音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掉下来了啊……”

    军司一边解释一边慌忙配合着鹰文。当晃司痛苦的歌声结束后,军司长舒一口气,仿佛心头的郁结被打开了一般。

    “就叫……‘哭泣的旋律’吧?”

    灵光一闪,军司给这首新歌起好了名字。

    “好名字!军司,感觉还真是不错。”

    门声一响,传来了涉谷轻松的声音,看了看大家激动的表情,大约猜到了工作的结果。他走近军司揉了揉他的头,夸赞道:“不愧是鹰文选的人啊!”

    军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就看见晃司苍白着脸从拾音室出来了。涉谷及时把目标转向晃司,笑说:“晃司,有点无法自拔了吧。”

    然而晃司并没有理会他的打趣,无视了众人的存在自顾离开了录音室。

    晃司走后,鹰文让涉谷听了刚刚录的晃司即兴发挥的新歌,兴奋地对涉谷说:“这个可以做新专辑的主打歌,唱得简直太棒了!我马上给它配曲。这张专辑肯定又会热买的!”

    然而涉谷的心情却兴奋不起来,他在歌声中感到了另一种令他不安的东西,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还说不清楚。

    

 (2)

    艰苦……不,艰难的复健训练开始了。泉怀着对重新飞翔的强烈渴望拿出比足球训练更强的毅力和勇气进行行走训练。手扶着双杠,腿绑着器材,一遍遍摔倒,又一遍遍爬起,那是完全不像足球一样能带给他欢乐的训练,而是冷汗直流的身体不能由思想控制,却又通过训练带给心理上的一次次绝望。但泉却咬着牙一次次与绝望搏斗,熬过了漫长的一天又一天。

    这天,当泉再一次摔倒后,緋奈蹲下来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泉耐心地说:“泉,这和足球训练是不一样的,并不是说练得越多越好,千万不要急躁。”

    “我知道!”

    泉强忍着心中的焦躁低应一声,手却又抓住了双杠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緋奈无奈地叹了口气,试探着问:“泉,要不要试一下篮球?”

    泉讶异地抬起头来看着緋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緋奈继续说:“既可以换换心情,对上半身的灵敏度锻炼也很有效,比光是复健行走要有趣得多。”

    泉低下头,疑惑的神色分明在猜测緋奈的用意。緋奈看出了泉的怀疑,进一步解释道:“不是让你放弃足球,这也是‘复健’的一种手段吧。”

    “好吧。”

    泉犹疑地答应一声,却不知道緋奈的“复健”另有所指。緋奈转脸看看几乎整天都陪着泉的晃司,看着那张脸上因无能为力和其他种种而烙印出的由绝望、悲哀和痛恨交织出的情绪,眼里又流露出含义不明的微笑,那微笑让晃司隐隐感到一丝不快,却不知究竟为何不快。晃司的眉头又皱起来,但面对艰难复健的泉,他也没心思去挖掘这不快的根源。

    晚上,当泉结束一天的复健训练后,中心的两名义工开车将泉和晃司送到了他们订住的酒店。因为不想让泉一个人住在复健中心,所以,从来美国后,晃司和泉一直住在酒店的套房里。

    到了酒店门口,车子停稳后,一名义工从后备箱里取出轮椅,泉没有理睬晃司伸过来的手,自己吃力地挪动身体坐了上去,然后又自己滚动轮椅上了门前的坡道。进了前厅,上了电梯,到达他们所住的楼层,通往房间的走廊前有两级台阶,泉停在那里。两名义工将他连带轮椅一起抬起来,跨上了台阶,然后告辞。

    进了房间,晃司将泉从轮椅上抱下来,泉跪在地上脱去外衣。晃司将轮椅折叠收起靠在墙边,问道:“泉,要吃晚饭吗?”

    “我先去洗个澡。”

    泉一边答应一边朝浴室跪爬过去。

    “要我帮忙吗?”

    晃司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抱他。

    “我说过多少回了,一个人能行!”

    泉不耐烦地吼一声甩开了晃司的手,自顾爬到浴室门口拉开了门。爬进去后,把呆站的晃司关在了门外。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晃司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那水声就像此刻再也不能流出的泪水一样,“哗哗”地冲刷着他的大脑,让他觉得自己——快被现实逼疯了!

    泉坐在喷头下,抱着头任流泻的水冲刷着身体,却无论如何都冲刷不掉随意对晃司发脾气的懊恼情绪。他觉得,在晃司那种关切焦虑又战战兢兢的眼神下爬来爬去的自己像个傻瓜。仔细想想,来这儿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的复健训练几乎没有一点进展,除了让自己更加适应了轮椅生活之外,脚部的麻痹依然持续着。这样下去,岂不是真的要变成残废了?而晃司,从那个雨天之后就没再碰过自己,整天苦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自己只要有一点点的闪失就大呼小叫地跑过来用包办一切的态度来帮自己。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成了晃司的累赘。一天天无果的复健让他的意志在沉沦。

    ——好累!真想放弃……

    泉坐在那里,“哗哗”的水声仿佛具有催眠效果,使他的大脑陷入混沌。皮肤在细流长时间的冲刷下起了微妙的感觉……

    ——好想要!晃司……我好想要……感觉你!

    他轻轻喘息着,手指插进湿漉漉的头发揪紧了发根,对晃司满含爱意的抚摸和温柔微笑的渴望让他的身体在热水的作用下越来越热。真想立刻拉开门,冲进此时就等在那里的宽广温暖的怀抱。但是,若真拉开门,他知道,迎接自己的不会是如沐春风的微笑。若想看到那张笑脸,除非回到过去,回到——有自己爱的足球和爱自己的晃司相伴的时光!这两样,缺了任何一样,心,都会不完整吧!

    “我要回去,晃司!我一定要回去!回到——那时的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夺走的——我的唯一!”

    泉抬起头来,星空般的眸子里闪耀着不屈的星芒。

    

 (3)

    第二天早上,緋奈带泉和晃司来到了中心的篮球训练馆,那里,一群坐着轮椅的残障者正在进行一场篮球比赛。虽然坐着轮椅,但他们的身手却相当灵活,操控着轮椅不停地传球、运球、投篮。而且这些人的精神状态都极佳,每投中一个球都会兴奋地相互击掌欢呼。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尤其引人注目,他在场上最是活跃、投入。緋奈看到泉的眼神一直随着那个人在移动,笑着对泉说:“他是泽塔.科尔斯,著名国脚,前国家队的灵魂人物。”

    “泽塔.科尔斯?”

    泉在脑海里搜寻出这个熟悉的名字。他曾任国家队队长,精湛的球技在当时轰动一时,也曾在世界杯中捧得大力神杯。没想到,那样的风云人物居然会在这里被自己遇到。

    “我知道,相当厉害的一个人。”泉有些怅然地说。

    “是呀。”緋奈应道,“因为在某场意外中受了重伤来到这里。像你看到的,现在偶尔在这里打打比赛,然后给其他复健者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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