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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小说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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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她的声气颤抖,“我就算笑,就算哭,再怎么样,也不能代哥受罪呀!”

    “为什么!”

    芹香的样子让优吾更加悲愤难耐。他一拳砸在墙上,嘶声吼道:“为什么偏偏是哥?为什么我们从小就被保护的好好的、自由自在地长大,只有哥一个人倒霉?为什么老天非要折磨哥不可?为什么?”

    芹香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跟着优吾往医院外走去。

    来到医院前的广场上,姐弟俩看到这里今天又来了不少球迷。当他们准备穿过球迷群时,几个女球迷的对话传到了耳朵里,让他们不由停住了脚步——

    “……真可惜!我一直以为泉拓人可以成为全日本——不,全世界都会为之瞩目的超级球星。我是说真的!”

    “说的也是!……大概不行了吧,泉拓人的足球生涯。”

    “还不一定了啦!以前也有脊椎受伤的选手再度复出的实例呀!”

    “可是,新闻上说,要看受伤的程度……”

    “别说了啦!”

    “好,不说不说!别哭了嘛!”

    面对哭泣的同伴,一位高个短发的女孩叹了口气,冷静地说:“就算真的完蛋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优秀的新球员必然会不断出现。运动员本就是职业生涯很短暂的人。人们对于过气的选手,只会说‘啊,他以前很厉害耶!’、‘真可惜!’之类的话,拿来当成聊天的谈资或是怀念过往的题材,哪里会有人真正在乎?运动本来就是一种娱乐嘛!人类一向都这样,只为了自己才会去看别人。一旦这个人不行,也就没戏唱了。少了一个足球选手,地球又不会因此而不动,新人还是会陆续出来,人们的注意力马上就会转移到新人身上的啦!”

    “谁说一定是这样?也有人不一样呀!像我就不会再去看别人!以后,我再也不看足球了!”

    那个哭着的女孩嘟着嘴反驳道。

    “你少死要面子啦!这种想法你能撑多久?况且,就算你不看,足球也照样在踢。你那根本就只是逃避!”

    “罗嗦!不要再说了!”

    “要不然,你想看老了引退后做解说员或是上综艺节目做特别来宾的小拓吗?或是做教练的小拓?要是他变得又秃又肥,你也无法接受吧?”

    “哈哈哈……你少胡说啦!”

    伤心的女孩被同伴的调侃逗乐了。她擦了擦眼泪,难过的心情一扫而光。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高个女孩感叹道,“我们的梦可以保存下去。小拓永远都是王子!永远是又酷又帅的小拓!”

    ……

    听了她们的话,芹香和优吾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是个滋味。仅仅数天,创造了日本足球神话的哥哥已经开始被人们淡忘了。从聚集在医院广场上越来越少的球迷就可以看出。那么,把足球当作娱乐的球迷可以忘记哥哥,作为哥哥的亲人,哀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吧!可是,把足球视为生命、为足球而活着的哥哥,将来……会怎样呢?

    找不到答案!没有答案!

    答案,不可预测……

    “咻、咻、咻……”

    南条家的道场里,秋人汗流浃背地挥动着竹刀,一下又一下。自从回到了家里,他每天都在做这件事,没有间断。

    “秋人,不要练了!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元。”

    拉开道场的门,广濑对弟弟说。

    “可是,我今天还没练满一千下……”秋人继续挥着刀,口气天真地说,“爸爸他会……揍我的!”

    “秋人……”

    广濑的目光微微一闪,“爸爸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啊……真的吗?”

    秋人惊讶地看着广濑,手里的竹刀顿住了。

    “当然是真的。爸爸已经过世了。”

    “太棒了!”

    听到这话,秋人“哐啷”一声丢下竹刀,飞扑过去搂住广濑的脖子,欢呼道:“以后再也不用害怕爸爸会把你抢走了!”

    “秋……”

    秋人的举动和话语让广濑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秋人就带着欢跃动情地说:“广濑,你以后只看我一个人就好!因为你是我的了,对不对?”

    广濑惊讶地看着秋人,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刚要开口,仓内进来了,看到兄弟相拥的画面,顿时愣在那里。

    “广濑少爷……”

    “别过来!”

    不等仓内说话,秋人就大喝一声。他紧紧地搂着广濑,恶狠狠地盯着仓内,厉声说:“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以后再也不许你摸广濑一下!看门狗就给我称职地滚到门外去!”

    仓内傻在那里。这个从小就和广濑一起长大、忠心耿耿把广濑当作“唯一”的人,也是广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从来没有把广濑以外的人放在眼里,包括被广濑故意宠坏而当作利用工具的秋人。

    “……你恢复记忆了吧?秋人。”

    广濑抓住秋人摸着自己脸颊和嘴唇的咸湿的手,“放开我!”

    “我不要!”

    秋人反而把广濑搂得更紧。他把脸贴在广濑的脸上,在广濑的耳边摩挲着说:“我再也不放开你了!以后能看你、摸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别这个样子,秋人!”

    广濑用力推了推秋人却没有推开。秋人过分亲昵的举动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不是告诉过我,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吗?”秋人抱着广濑,抚摸着他的头、颈和耳朵,“你不是叫我不用担心,还说没事了吗?”他的眼睛阴阴地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广濑,“你刚才说什么‘恢复记忆’?广濑哥!‘我的’广濑哥!呵……呵……呵……”

    那得意又刺耳的笑声,让广濑觉得自己落入了秋人的圈套。是他小瞧了秋人?还是高看了自己?他已经搞不清楚了。

    

 (6)

    手术后,泉被转到了医院的康复中心进行复健训练。晃司整天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医生每天给泉安排的训练时间并不长,除了复健外,大段的时间他都是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缓缓移动它的脚步。病房里的电视机,他连一次都没有打开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看报纸和杂志。既不和晃司说话也不理睬他,仿佛病房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个人一样。

    死寂的日子在一天天继续……

    “对了,泉,要不要到美国看看?”

    这一天,涉谷来到病房,问候过两个安静的人,坐定之后,他忽然这样说。

    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向他,毫无生气的眼里流露出迟钝的探询。

    涉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泉说:“这是我综合老爸和专家的建议得出的结论。因为目前你正在做的复健并不是‘恢复行走能力’,而是‘适应轮椅、义肢’的训练。以你的损伤程度,院方这样的安排当然也无可厚非,不过美国有专门治疗脊椎伤害的医疗中心,那里拥有全球最先进的的医疗技术,而且新的技术还在不断发展……当然这并不表示,你去了美国就能有所收获,不过总比现在要好一点吧!美国的义肢技术,脚比手做得好,甚至还能让选手参加铁人三项比赛,踢足球当然也没问题。……泉,当然,你也许没兴趣做个装义肢的足球选手,不过,即使跟你说,很难再进一步地复元了,你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吧?”

    听完涉谷的话,泉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平静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说:“……去美国,要很多钱吧?”

    泉这么一问,涉谷的脸上终于流露出真正的微笑。

    “那是当然的事!”

    他恢复了以往的轻松,做回了那个仗义聪明又世故的涉谷。

    “不过小拓,如果你愿意做我们医院的研究材料,That'sallright!”

    他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看到泉仍然一脸疑惑的样子,他伸出食指故做深沉地说:“要经费,则需用巧劲!有权力,就要拼命用!医学界是很黑暗的啦!”

    虽然不太明白涉谷所说的黑暗究竟是指什么,但泉明白了要去美国钱不是问题。他的嘴角终于浮现出难得的笑意。

    “你帮我这么多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想报答我的话,用爱就OK啦!”

    他向泉俏皮地一眨眼,转眼却看见晃司紧紧握着拳头,牙齿用力咬住突起的指关节,眉头紧锁,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是啊,泉要去美国,两人又面临着一场分离,在泉健康的时候晃司都忍受不住几天的离别,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谁也说不准。此刻,晃司心里在怎样地痛,涉谷是可以想象的,不过——

    “还有,这位面色凝重的先生!”

    涉谷站起来,手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晃司,下命令似的正色道:“你要到美国去录新专辑、拍写真集和录影带。到时候不准给我在那里胡言乱语、为难小高!”

    “涉谷……”

    晃司吃惊地抬起头来,凝满哀伤的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目光。这在晃司来说可是太难得了!想想,这个除了泉以外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从来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真是稀奇到家了!

    “好了、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

    涉谷不自在起来。他张开两手,做出阻止两个人再继续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的手势,拉长了声调说:“这完全只是我的自我满足而已,我在用泉做实验材料呀!当然,那位先生,我也是拿你当摇钱树,美国的录音费比日本的便宜很多咧!”

    嘴上这样调侃着,心里却有一股悲凉侵蚀上来。涉谷脸上的轻松消失了,他叹息着说:“我啊,其实只是利用泉在安慰自己。从前的我实在太没用,想救的人偏偏救不了,这事我应该告诉过你们吧!所以现在虽然我的力量还是很薄弱,但若能帮得了你们,我就能得到安慰以及满足。我是利用你们,来抚平我本身的罪恶感。你们不用感谢我,否则我这小小的良心,可是会痛的!”

    他咧了咧嘴,走到门前拉开了门,回头又说:“所以我以前也说过,多利用我一点!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替代品在赎罪。你们可以尽量生气!如果你们了解我的内心,就不会觉得欠我什么了!”

    他“嘿嘿”一笑,消失在门外,没走几步,发现晃司耷拉着脸跟在他后面,他嘻笑着挠挠头,“不好意思,好事都被我抢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来准备去美国这件事。”

    不等话音落地,晃司突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到眼前,大而有力的手又钳住了他的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的脸。

    涉谷的心被这突然袭击弄得“嗵嗵”乱跳,脸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瞪大眼睛看着晃司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不知道晃司究竟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是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或说错了什么,弄得这个人像是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

    僵持几秒后,晃司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欠你一份情!”丢开涉谷转身回了病房。

    那种表情,代表感谢?

    涉谷松了口气,揉了揉被钳得生痛的头皮,自语道:“……算了,让你欠一份情,我个人的感觉是——痛呀!还是别谢我了。”

    说罢,他苦笑着摇摇头,离开了医院。

    晃司回到病房,轻手轻脚关上房门,像是生怕惊动了轮椅上的泉。这一段时间,在两个人独处时,他已经无意识地养成了这种习惯:静静地坐着,看泉的背影;静静地推着轮椅,陪泉去散步;静静地等待,等泉做完练习……他像个影子一样,静静地陪伴泉的左右。

    静静地……

    “克巳他实在……真是个好人!——要去美国啊?”

    寂静的病房里,突然响起泉平缓的声音。晃司被这意外的声音惊得心头一跳,难言的痛在心中弥漫——这是多少天来,泉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对自己!

    ——克巳,我羡慕你,羡慕到憎恨的地步!

    晃司咬了咬牙——

    ——那我算什么?

    他在心里问自己。

    ——我一句话都没得说!这跟命令泉“现在的你只有哀叹吧!”有何不同?

    ——我像是个毫无任何功用的木偶!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但我不敢开口!因为我怕一出声,就会碰坏你,害你整个崩溃掉!

    晃司走过去,跪下,轻轻伏在泉的腿上。寂静又开始蔓延——

    “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你一滴泪也不流?为什么你能如此安静?”

    良久,晃司喃喃地问。他的脸在泉的腿上轻轻蹭了蹭,抬起头,哀伤的眼睛祈求地望着泉。

    “我要怎么做才好?我到底该怎么办?单是陪在你身边吗?”

    “……晃司……”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孔日渐憔悴,泉终于在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等我问医生要了外出许可,在去美国之前,我想去扫墓。”他柔声对晃司说。

    “……扫墓?”

    晃司不解地望着泉。泉点点头,又说:“我把它埋在河边的堤防下。”

    “啊……是狗的墓呀?”

    “对!还有我母亲的墓……”

    “好呀,我们一起去!顺便带便当在河边野餐怎样?”

    “嗯,好主意!”

    说着看似轻松的话题,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没有写在脸上,然而,泉,现在,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泉!

    晃司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除了安静之外还是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捉摸不定。渐渐的,泉的身体都变成透明的了,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7)

    第二天,天空中布满了阴沉的乌云,大块大块,厚厚重重,挤挤挨挨,像哀悼似的低垂着头。冷风细细碎碎地刮着,像尖利的薄刃刀片切割着皮肤。

    这并不是个宜于出行的日子,在泉的坚持下,晃司还是驾车带泉来到了埋葬了小狗“晃司”的河堤附近。

    一下车,在冬天清冷无味的空气中,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原野的芳香扑鼻而来!晃司和泉都微微一怔,这熟悉的气息——冬天的新绿,刚刚被修剪过的草皮的味道——是泉最喜欢的味道,是泉最喜欢沉浸其中的风啊!

    泉迫不及待地指着不远处,“在那边……那个堤防的下面。”

    晃司本就不轻松的心情愈发沉重,他迟疑地推着轮椅向泉指的那边慢慢走去。来到堤坝的高处,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大片的绿地环抱着的平整的足球场,孩子们正在球场上欢乐地奔跑,快乐地踢球。

    “怎么搞的?这里什么时候成了足球场?以前只是……单纯的河川地而已!”泉好象只是感到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个样子……不就找不到‘晃司’了?”

    如果泉现在回头,他就能看见晃司那张极力隐忍着哭泣的脸。面对泉看到球场后的平静,面对泉看到足球后的若无其事,他在担心、在害怕!心,痛得在流血!

    “……回去吧,泉!”

    晃司强忍着喉头的颤抖,尽量稳住了声音恳求道。

    “为什么?孩子们看起来很快乐呀!”

    听上去,泉似乎有些高兴,嘴角还微微扬了扬,“我么们再靠近一点,一边看他们踢球,一边吃便当好吗?”

    晃司针尖般的眼神扫过泉的脸——

    ——快乐?你那毫无神采的双眼,看得出来他们很快乐?

    他心里冷哼一声——

    ——便当?在这快要哭出来的天空下,你想吃便当?

    然而,他还是轻声答应道:“……我知道了。”

    他推着泉慢慢靠近球场,现在,连孩子们踢球时的呼喝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晃司把轮椅停在离球门较近的地方,然后,自己在轮椅边安静地坐下来。

    “我以前……也经常在这一带踢球。”

    看了一会儿后,泉像一个老人回忆往事似的慢慢说。

    “以前没有这么漂亮的草皮,只有泥土和碎石地。因为很容易跌倒,所以要费力保持身体平衡,而且石头也会把球弹开。不过,也许那样的地,比较能练得出实力。那时,还经常把球踢进河里,只好慌慌张张去捡。幸好河水很浅……”

    他说着笑了一下。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晃司的心里。晃司实在忍不住了,哀求道:“泉……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泉……”

    “也许我……”泉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从开始就一直想把足球占为己有吧!”

    他伸出双手,无神的眼睛看着空空的手掌,身体开始颤抖,声音也开始颤抖。

    “我之所以想要变强,是因为我要成为第一,不要任何人抢走我的足球!我要做足球心中的‘第一’,也要让足球做我心中的‘第一’!我想独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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