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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小说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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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抱过哪些人啊?”
除了自己之外还去抱别人,这件事终究还是不能原谅。
被泉这么一问,晃司愣了一下,搞过的女人太多了,一下子想不起来她们的身份,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们都是美女!
“都是些……”
“哇——哇——!算了,不要说了!”
害怕受到更大的打击,泉慌乱地叫着捂住了晃司的嘴,“我再也不问你了!”
鼻腔里传来温润的体香,晃司不由自主伸出舌头舔了舔泉因出汗而略带咸湿的手心。
“哇!”
被吓了一跳的泉惊叫着缩回手,傻了一般地瞪着晃司。忽然身体一轻,两脚离开了地面,待他反应过来,晃司已经抱起了他向床走去。
“哇啊!手!你的手会移位的!”他仓皇地乱叫却不敢挣扎,搂紧晃司的脖子尽量吊在他身上,“我不是叫你不要一下子抱我起来吗?可恶!混蛋……”
没有理会泉的叫喊,晃司将他放在床上。
这张褐色的面孔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有仔细看过了?现在,要好好看看!要好好地、重新印在脑海深处!
“我……我想你!泉……”
晃司呓语般地喃喃念叨。重逢的喜悦掺杂着思念的辛酸从哽咽的喉咙倾泻而出。
“才八天而已……”
他伏在泉的身上,“我就觉得……快要死了……”
他轻蹭着泉光滑的脖颈,“我快不行了……”
他轻咬着泉的耳垂,“我知道以后……这将是家常便饭,必须习惯才行,所以才强装冷静,让你独自前来,但还是觉得好难受……”
炽热的气息喷在泉的脸颊,“你不在我身边,我连呼吸都差点快忘记了!”
泉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晃司的倾诉,感受着他的爱抚。
晃司流露着温情的眼睛无奈又伤感地凝视着爱人清秀的面庞,“我看这辈子……我可能都要用嫉妒和羡慕的眼光,对着足球干瞪眼了吧!”
“嫉妒?为什么?”
黑亮的眼睛流露着不解。
“我心胸狭窄呀!”
晃司无奈地苦笑——究竟怎样才能让你理解?
“你为什么要那样想?”泉天真地问。“我根本就没有拿你和足球做比较。”
晃司微微一愣……
——是么?没有拿我和足球做比较?那一定是我没法和足球比吧!你快乐、你幸福,那都不是我带给你的!尽管我想让你需要我,让你觉得你快乐的源泉来自于我,然而……到头来,却只有我……需要你!
凝视的目光渐渐聚焦,定格在那双泉水般清澈的眼睛上——率直、纯真又无邪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美!”
晃司赞叹一声,轻轻一笑,将泉揽在了怀中。
“投降了!我完全拿你没辄!”他无奈地说。
——我的心灵已体会到了……身体之所以拒绝他人的原因!
(6)
柔和的灯光勾勒出晃司轮廓分明的脸庞,给泉爽滑的黑发笼上一圈幽幽的蓝光。两具男性精致健美的躯体陷落在柔软的床里。泉像一只小猫蜷缩在晃司温暖的怀中。
“泉,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晃司低沉的声音柔柔地说。
“什么事?”泉慵懒地问。
“当你生理有需要的时候,是不是也靠看黄色书籍或录影带来解馋?”
“你说什么混蛋话啊?”
泉羞红了脸,猛地坐起来,嗔怒地瞪着晃司。
“这种事很普通啊!”晃司躺在床上没有动,一脸的不已为然。“就算你再怎么纯洁,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没有欲望?一般人早就玩翻了。”
“我才不会!”
泉生气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屑的神态分明在说“那么下作的事你怎么会想到我会做?”
“就算在宿舍或合宿时,也是清一色的男生,难道都不谈女孩子吗?”
虽然知道泉很单纯,但周围的人可不单纯,耳濡目染,多少会想一些这种事吧?
“说嘛——!”晃司不死不休地纠缠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泉回头瞪着晃司,心头鹿撞般地“突、突”跳着。瞪了半天,他突然倒在床上背对着晃司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好,说就说!”
他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谈的都是有关女孩子、车子、电玩的话题。还有衣服、女朋友、约会等等。尤其是合宿时,因为女朋友或太太都不在,缺乏女性滋润,大家就变得杀气腾腾。只要一有穿迷你裙的美女经过,大家一定全体回头看。洗澡时大家都是裸体,休息室也有人脱衣服,所以习惯了。在宿舍里有人穿一条内裤到处走,还有人随便开别人的冰箱拿东西吃。还有……”
“等一下!”
虽然泉讲的都是男人在一起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现象,晃司却听得心惊肉跳。他扳过泉的肩膀非常认真地问:“宿舍的浴室是大浴场?房间里没有吗?”
“当然没有,房间里只有简单的电炉、洗手台和小冰箱。”
“那你们每天都互相看彼此全裸的样子?”
“嗤!不要讲得那么恶心!”
泉一使劲儿挣开晃司扳着自己肩膀的手,背过身不再理睬身后的好色男子,晃司却醋意大发。
“嗯……那……你连这个伤疤也被他们看到了?”
他的手在被子里摸索那条只属于自己的伤痕。
“喂……不要!别摸了!”
泉急忙抓住他的手。
“回答我啊!”
晃司觉得心里的魔鬼又开始蠢动了!
“废话!”
泉用“你白痴啊”的口气说:“运动员每个人都有几处伤疤的。我的这个对大家来说根本不稀奇!”
“是吗?”看着泉的背影,晃司将信将疑,“即使位置这么奇怪?”
泉感到了不被信任的耻辱,心里很不痛快,他反击道:“你自己还不是把断臂给别人看!”那也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看过的人也没有在意吧?”
“我没给她们看!”出乎泉的意料,晃司的神色格外坦然,“我是穿着衣服办事的,因为只是单纯的泄欲而已。除了你,别人的身体都是工具,不用太费事。”
“那又有什么不一样?”泉呼地坐起来,“我觉得……”
“好!”
晃司觉得,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只会越缠越麻烦,他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不再碰别人,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他脖子一拧,一副不做到底誓不罢休的样子。
“什么话嘛!”泉恼羞成怒地冲晃司嚷嚷道,“你为什么那个样子?什么叫不用太费事?你是说我很费事?”
“我知道了!”
晃司颓唐地摆摆手,无奈地点点头,一副败给泉的样子。
“我以后只碰你一个人!”他承诺道。
虽然晃司一副退让的样子,但泉觉得,真正败了的人是自己。他真的拿晃司没办法了,明明整天和别人纠缠不清的是他,到头来倒好象是自己在要挟他似的。
“嘭!”
一个枕头飞起来砸在晃司脸上,他被砸得往后一仰,急忙稳住身体抓住枕头把它从脸上挪开,却发现泉正在穿衣服。
“我回房了!”
泉怒气冲天。
“天啊!”晃司惊叫道,“你还不原谅我碰别人的事啊?”
“不是啦,白痴!”泉无奈地解释道,“我在合宿中耶!房间是双人房,被室友发现不见的话会很麻烦的,因为我们是禁止夜间外出的。我是看室友睡着了,才偷偷溜出来的。”
“双人房?”晃司的神经又跳了跳,“你和谁在一起?”
“吵死了!”已经准备出门的泉回头冲他吼道,“我就猜到你想过来!”
“什么嘛……”晃司迅速瞄了一眼床头显示的时间,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了泉,“我跟你讲,我很生气哦!”他轻轻蹭了蹭泉的耳朵,“对不起啦!不过我很高兴,因为你在乎我。”
“笨蛋……”
泉刚想叫晃司别自以为是,只听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生日快乐!”
“啊?”
泉以为自己听错了,晃司拥着他转身面对床头的时钟,那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整。
“现在已经是15号了,你满19岁了!”
“啊!”
泉如梦初醒般的看着时钟。
“你已经上年纪了哦!”
晃司轻轻一笑。
“这也是我之前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之一。因为来的匆忙,所以最重要的礼物反而忘了带,对不起!”
“没关系!”泉也轻轻地说,“我根本完全忘了。”
“我就知道!”
晃司得意地笑出了声。他拥着泉,轻轻摇晃着泉的身体,感慨地说:“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感谢你的父母、神、还有其他一切!谢谢所有能让你出生的因素!”
泉静静地听着,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在心中潜滋暗长,渐渐地流向四肢百骸,让全身都浸沐在春风般的温暖中。
“你知道吗?”轻柔的细语又在耳边呢喃,“8月15日是圣母降临的日子哦!据说玛利亚为了迎接耶稣,在这一天降临人间。”
“然后你是12月24日生?”泉知道晃司要说什么,揶揄地一笑,“这也太扯了吧?”
——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巧合?
“可见泉是为了迎接我,才出生的吧!”
晃司轻舔着泉的耳穴,酥痒的感觉让泉不由自主靠在晃司怀里。
“……我真是搞不懂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喘息,“……我根本……不会上当的……”
“如果没有认识泉……”晃司拥着他倒在床上,“我到死都不会知道……我为何而生!”
(7)
生日当天的夜里,泉抱着两个大纸箱来到晃司的房间,打开纸箱,里面全是球迷送给泉的生日礼物。看着女孩子们送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晃司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混蛋球迷们,竟然敢比我先送礼物!
另一方面,他又使劲地懊恼自己,为什么偏偏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脸上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晃司撇了撇嘴,“才两个纸箱,还太少呢!”
心里,他很明白,要不是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集训,泉收到的礼物会更多。
“那是因为你收惯礼物了,所以没关系。我连比赛都还没参加过,总觉得过意不去。”
泉说着把纸箱很郑重地合起、封好。
看到泉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待那两个纸箱,晃司的肺都快气炸了。他火冒三丈地坐在床上,仰起鼻孔独自生起了闷气。
没有意识到晃司自找别扭,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又打开了一个纸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支长盒子递给晃司。
“这是你叫我买的橘子酒。”
他把盒子打开抽出酒瓶,探询的目光在问晃司“买对了吗?”
“啊……瓶子换了啊?谢谢!”
接过泉递来的酒,晃司的心情好了许多。他转动瓶身仔细一看,发现这是到处都有的促销品,就是不到熊本自己也常买来喝的。晃司心里一阵失望,觉得自己在泉心目中的地位仅是如此,但转而一想,对于不善饮酒的泉来说,他根本就不会甄别酒的好坏,能给自己买,就应该很知足才对。
“还有这个……”
就在晃司胡思乱想之际,泉又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晃司。
“啊?!”
晃司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泉的手里,是一只宝蓝色的丝绒首饰盒。
“这不会就是……我们的对戒吧?”
晃司接过盒子,泉在他的手里打开它。晃司惊讶万分地看到两只戒指被并排卡在盒子中间的细槽里,一大一小,像一对情侣般地靠在一起,在灯光下闪动着点点星芒。
“我一直忘记拿给你,只好带在身边。”
看着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的晃司,泉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我不是问这个……”晃司的手和声音都有些发抖,“你是怎么……难道你去找过那家伙?”
“我跟他说,那是我的戒指,请他还给我,如此而已。”
泉的口气相当平淡,就像是到邻居家讨回自家的东西一样,那是理所当然的。
晃司看了看泉平静的脸,又看了看手里的戒指——
“哈……哈……啊哈哈……你这个人太棒了!够酷!不愧是我的泉!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着搂住泉的肩膀,泉被压得两腿一弯,差点没站稳。
笑够之后,晃司取出了那只大一号的戒指,柔声对泉说:“泉,你可以帮我戴上吗?我自己没办法。”
“好是好……”
泉接过戒指,问:“戴右手吗?”
“可以呀!”
晃司微笑着看泉替他戴好戒指,举起右手,郑重地说:“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代表已有情人的意思。”
“情人……”
泉喃喃重复晃司的话,咀嚼着其中的味道。
“泉,你也戴上,既然是对戒……”
乘着泉出神的当口,晃司出其不意地抓住泉的右手,将那只小一号的戒指套向泉的无名指。
“不要,戴戒指很丢脸的!”
泉的脸一热,半推半就地拒绝着。
“哎呀,有什么关系?”
晃司硬把戒指给泉戴好,举起泉的右手和自己的右手并在一起,无论是手形还是戒指都显得那么协调,极致的美轮美奂。
“要是有人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啊?”
看着泉微红的难为情的秀气的脸,晃司微微一笑——那是你的问题,我只要你为我戴上它就好!
(8)
“大家期盼已久的J联盟下半年赛季开幕战第十六节即将开始!……选手们入场了!”
国立竞技场上人潮涌动,欢声如雷。随着解说员的话音,双方球员向观众挥着手跑进了球场。
“横滨队拥有高中明星球员——泉拓人。他在入队前左膝前十字韧带曾严重受伤,但是横滨队仍然将他安排在第一阵容当中,打算利用强力球员扳回名次。大家都在期待泉拓人的表现!他的腿伤刚复原就进入了首发阵容,其实力还是未知数。在带有伤兵的横滨攻击群内,他能成为一股强劲的力量吗?”
在解说员富于煽动的话语中,全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人们像中了魔一样地挥舞着手臂,高声呐喊。
观众席里,几乎所有泉的亲朋好友都来了,除了晃司和涉谷外,芹香、优吾、崛尾夫妇、高滨台高校足球队的教练和队员们也都来了。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解说员的声音不断响起。
“铃木健由右翼带球进攻,晃过两个人……把球传给泉!……泉突然冲破了中央防线!他的速度极快,百米记录10秒8!……啊,他又闪过两个人……什么?……啊……哇——!好漂亮的远射!开锣第一球!防守队员个个呆立,好象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从那么远,边跑边起脚射门了!球进了——!球进了——!”
全场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人们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拼命挥动手中的彩旗,大喊着泉的名字,好多女球迷激动得热泪盈眶。
“比赛才开始30秒!”解说员的声音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超长猛烈的远射!守门员没有丝毫反应!不可思议!在处女赛的第30秒就进球得分!充满了惊人威慑力的新人——泉拓人!”
“泉拓人!”
“泉拓人!”
……
球场上响起有节奏的呼喊,人们有节奏地摆动手臂喊着泉的名字。对于泉来说,在几万名观众前没有任何忧愁和顾虑地踢足球、尽情地做喜欢的事,自己乐在其中,还可以把快乐传递给别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泉学长果然厉害,上半场就一人独得三分,他又进步了好多哦!”
观众席上,邦秀兴奋地对身边的爱里抒发着感慨,而只是陪他来看球的爱里心思却完全不在球赛上。来到竞技场,她就有一种微妙的预感——那个人肯定会来!所以她一直在不停地东张西望,终于,她看到了那个令自己为之心碎的身影,他就坐在不远的地方,虽然已经做了掩藏身份的修饰,但爱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南条晃司!
一瞬间,爱里的心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抓住邦秀的胳膊,浑身颤抖。
感到了爱里的异样,邦秀诧异地转头看着她,担心地问:“怎么了,爱里?”
“他的表情……好象很幸福!”爱里呓语般地喃喃说。
“什么?爱里?”没听清楚的邦秀疑惑地问。
“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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