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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小说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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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涉谷的话,芹香心乱如麻,除了不停地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强烈地祈盼哥哥能早一点回来!

    

 (7)

    此时,远在意大利的泉早已把旅途的疲劳扔在脑后,意大利壮观的球场和高超的足球水平强烈地吸引着他,使他把观摩变成了与职业球员的共同练习。

    每天,他都体验着异国足球精湛的技艺带给他的极度兴奋;每天,他都像打仗一样奔跑在那些身材高大健壮的职业球员之间,拼尽全力断球、过人、射门;每天,他都是精疲力尽、全身酸痛地回到旅馆,一头倒在床上。

    这样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充实,足球带给他的快乐无法形容。如果每天都过这种日子,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但是,快乐并不能代替所有的感觉。每次回到旅馆,当全身的酸痛席卷而来时,总有隐隐的不安也随着袭上心头。

    接连几天,打回家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想听听那低沉温柔的声音,想问问那个一不管他就光喝酒不吃饭的家伙,有好好的照三餐吃饭吗?有乖乖的接通告吗?自己不在的时候他过得好吗?那天不辞而别让他生气了吗?

    然而……

    在即将回国的前一天,累得半死的泉照旧一头扑倒在床上,习惯性地抱起电话拨通日本的长途,铃声一阵阵响过,仍然没有人接。

    在断线后的“嘟嘟”声中,泉闭着疲累的眼睛喃喃嘀咕:“搞什么啊,干嘛不接电话……”

    “嘟、嘟、嘟、嘟……”

    泉在这催眠般的声音中渐渐睡去……

    隐隐约约,他觉得有一只大手在摸他的头。

    ——是谁?

    感觉那是爸爸的手——又大、又温柔。

    恍惚中,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呀呀”地叫着要爸爸抱。

    爸爸的抚摸是他最喜欢的,可是,爸爸的脸呢?实在想不起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片草坡上,身边放着小学时那只已被踢得破烂不堪的足球,抬起头,却看到晃司站在面前。

    那只抚摸的大手——是晃司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晃司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哀伤?他好象要去什么地方,是来跟他道别的。

    他跪下来搂住泉,十一岁的泉在他宽大的怀中显得那么小。

    他的拥抱好温暖!

    他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他吻着泉,嘴唇那么烫,抖得那么厉害……

    他低声说:“我喜欢你!……泉……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喜……喜欢你啊……泉!再见……”

    “晃司!”

    泉一声惊叫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定神看看周围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他收回伸出去试图抓住晃司的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心兀自“咚咚”地跳个不停。

    惊疑地想着刚才的梦,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抱住了发抖的双肩……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成田机场,泉和藤野先生向出口处走去。一路上,藤野先生因泉在这一周的出色表现而兴奋不已,不停的问泉对意大利的感觉如何、是否喜欢那个球队、愿不愿意去意大利留学等等,泉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回家,他要快点见到晃司。

    到了出口处,远远见到芹香和涉谷站在那里,没有看见那个人。泉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看见泉出来,芹香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捶着他的肩膀哭喊了一声“拓人哥,大笨蛋!”就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泉的心脏“扑腾扑腾”乱跳起来。

    涉谷沉着脸走过来对他说:“泉,晃司……晃司他……他死了!”

    像是没听清楚涉谷的话,泉愣了半晌才出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晃司……他死了,泉!”

    涉谷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死……死了?”

    泉的眼睛慢慢睁大,整个人也慢慢僵硬。

    “……什么?……为什么?”

    涉谷答道:“他那天去追你,没戴安全帽又骑到时速100公里,没来及闪避强行变道的车而翻车。以他平时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就翻车的。他死得……好难看。”

    “哐!”

    身体一软,泉摇晃了一下,肩上的背包掉在地上,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呆住了。

    也许涉谷并不了解,人在突然遭受过于重大的打击时心里会产生一个盲点,在一瞬间丧失所有的感觉和反应。看到泉像是无动于衷地呆站着,并没有表现出听闻噩耗后的悲痛,他忍无可忍地抓住泉的衣领厉声质问:“泉,你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为什么?”

    泉愣着两眼呆呆地站着,任由涉谷揪住衣领。半晌,他才像从梦中醒来似的喃喃道:“不可能有那种事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不可能的……”

    像是要极力说服自己,他抬起失神的眼睛看着涉谷,“涉谷,我不相信!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然而身体开始颤抖,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夺眶而出。他绝望地大喊:“快告诉我!那只是玩笑!”

    但涉谷没有如他所愿,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催促道:“快点!车子还在外面等。”

    汽车在通往市区的公路上飞驰。车里,芹香一边流着泪,一边很仔细地给泉诉说晃司受伤的情况和可能产生的后果。

    泉呆坐着,芹香的话不停地灌入耳朵中,在身体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那些小东西在里面乱哄哄横冲直撞,吃尽了他的五脏六腑,使身体变成了一副不能思考的空皮囊。

    快到医院时,芹香提醒道:“那些媒体和歌迷们还聚集在医院前,要小心!这几天简直乱透了。”

    接着,她又问:“哥,听说你高中毕业后要去意大利,真的吗?”

    泉像丢了魂似的一声不吭,一路上,他都是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怎么下的车,又是怎么跟着涉谷来到病房门前,当涉谷打开门后,病床上躺着的人让泉突然清醒过来。

    泉战战兢兢朝病床走去,在离病床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停住。

    他看着病床上的晃司,那人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生气,面颊上还残留着擦伤的痕迹。

    忽然,那些吃空了内脏的小东西乱哄哄地飞出来,围着他的脑袋嗡嗡地响——

    “……他受重伤已经连续昏迷一周了……右脚骨折……一直昏睡着不醒来……除非有奇迹……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变植物人……甚至会死掉……麻醉还没退掉时曾喃喃自语说不要告诉泉我出了车祸……就常识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大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脸,盯着那没有血色的双唇,梦中那温柔哀怨的声音在脑海深处渐渐响起,带着回声越响越大,最后充斥了整个空间。

    “我喜欢你!……泉……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喜……喜欢你啊……泉!再见……”

    ——不可能的!

    ——你骗人!

    ——别装了!

    ——你骗人!

    ——别装了!

    “嘣!”

    似是一根紧绷着的弦断了,泉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晃司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大喊道:“晃司!混帐!别装了!快起来!混帐!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开吗?”

    涉谷等人被泉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迅速反应过来的涉谷急喊一声“泉,别那样!”冲过来抓住泉的胳膊想拉开他,不料被泉一把甩开。

    “啪!”

    挥起手一掌扇在晃司脸上,泉拽着他的衣襟连声喊:“我不是告诉你我会马上回来吗?你这个白痴!你不相信我讲的话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起来?我在喊你耶!快醒来!晃司!”

    他用力摇着晃司,像疯了一样。

    涉谷和小高扑上来,硬生生将他从床边拖开。

    “放手!我现在就要立刻把他打醒!放……放开我!唔——”

    泉在两个人的拉拽下挣扎着,突然身体一软,他一个踉跄,捂着左腰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8)

    “痛……好痛啊……妈……我好痛哦!”

    泉被一阵锐利的刺痛弄醒。睁开眼睛,看见左腰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热热的血不断从那里涌出来,已经在地上流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快派救护车来!快点!我小孩受伤了!求你们救救拓人……”

    那是妈妈的声音,她在打求救电话。泉抬起头,发现爸爸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血迹在他身下不断扩散开来。

    “爸!爸!快醒来……”

    泉虚弱地叫着,然而爸爸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拓人!原谅我!原谅我,拓人!原谅我……”

    妈妈把尖刀对准自己的咽喉扎了下去……

    “不——!不——!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泉凄惨地哭叫着。

    “是殉情。男的当场死亡,女的因为发现的早,所以救回了一条命。因为她曾经打电话叫救护车救她小孩,所以她应该没有存心带着小孩一起死,一定是错手误伤了。伤口在左边胯骨附近……”

    “据说她被判入狱十二年,而且坚持不肯说出动机。她有三个小孩……”

    “既然想死,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们呢?”

    ……

    这些站在旁边议论纷纷的人,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只是站着,看着,用漠然的口气谈论着。

    “热!好热!……救命啊!好热啊!快救我!……好热!全身……快燃烧了!痛死了……”

    泉不停地呻吟。

    没有人愿意来救他。

    看着他流血,看着他哭泣,没有任何人向他伸出手。

    周围一片黑暗。

    “泉!泉!有我在,你别怕!我绝不会离开你身旁的!”

    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晃司将幼小的他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在泉的耳边轻声呢喃。

    血,不再流;伤,不再痛。

    晃司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而安全。

    “可是……已经太迟了吗?晃司,现在……你还接受我吗?”

    泉忐忑地问。

    “泉……泉……”

    浑身是伤的晃司哀怨地看着他,一声声轻唤着他。手放在胸口上,仿佛要剖开胸膛让他看到什么。清亮的泪水化为鲜血滴落下来,模糊了晃司的脸……

    “啊!”

    泉猛地睁开眼睛。

    又是梦……

    “醒来了啊?”

    耳边传来涉谷的声音。

    泉松开攥着被单冷汗涔涔的手,费力地坐起来看看周围,疑惑地问:“这里是……”

    涉谷回答道:“这里是涉谷综合医院个人病房。你不记得你昏倒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喝空的饮料罐丢进垃圾筐,发出很响的“哐啷”声。

    “你抱着左腰,突然就昏倒了。已经做过检查了,并没有异常,放心吧。”

    泉这才想起自己要去打醒晃司,被涉谷和小高拽着时左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他神思恍惚的样子,涉谷暗自叹了口气,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明天晃司也会搬来这个病房,你就暂时住院好了。大楼的租房已经退掉了,因为被媒体和歌迷包围,已经不能住人了。你的行李我已经先行搬来这里。学校里我会帮你请病假,足球也请你暂时丢下。”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生硬,他看了泉一眼,放缓了口气说:“你有这么做的义务,不是吗?”

    泉低着头,没有吭声。

    涉谷掩饰不住失望的情绪,叹道:“我也以为……只要你喊他,他就会醒来。可是……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泉仍然没有吭声,像是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似的。

    两个人就这样郁闷地沉默了很久,直到涉谷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为止。

    “你的表情好象还在做梦,泉。”

    涉谷临走前丢下了这句话。

    涉谷走了,泉还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解开裤腰,露出那条血红的伤疤。他看着,轻轻抚摸着,眼泪滴下来,落在伤疤上。

    伤疤好痛啊!痛得那么真实,痛得让他知道这不是梦,是现实!无法从梦中醒来的只有那个人——只有晃司还……无法从梦中醒来!

    又一周过去了,晃司还是昏迷着,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

    泉守在病床旁,眼窝深陷,面色憔悴。

    两个来病房做日常整理的护士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看泉一眼——

    “你看,那个男孩……”

    “啊,是照顾南条的那个。”

    “他这样陪在南条身旁,已经好多天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都要生病了。”

    “以前的确有过昏睡病人醒来的奇迹,可是那至少也要好几年啊!”

    她们小声嘀咕着离开了病房,但她们的话却惊动了木然呆坐的泉。

    一直捧在手里的足球掉在地上,轻弹几下后滚到墙角。

    一直发愣的眼珠动了动,若干天来已经麻木掉的思维开始活动。

    ——如果,他真的……死掉了……

    ——如果,他再也不能……呼唤我的名字了……

    那会怎样呢?

    一阵寒气掠过全身,他不敢想象晃司死掉后自己的生活。然而人天生就有抵抗不幸、自我保护的机能,关键的时候就会退一步去想问题。这种机能令泉回想起以前的独居生活,如果没有了晃司,那也只不过是恢复原状而已。

    他微微点点头——没错,只是恢复原状而已,恢复到平稳安全的那段时期。

    “我可以落个清净,因为再也没有你这个苦苦纠缠的家伙。”

    看着那张似是熟睡的脸,他喃喃自语。

    但是,真的要恢复到自我压抑、无法尽情踢足球的那段孤独的时期?

    泉的心情纠结着,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导致晃司变成这样的罪恶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快要崩溃了。

    这时,自我保护的机能又开始起作用了。

    “干嘛啊?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翻车的。我说过我会马上回来,你干嘛弄得好象很严重似的?简直小题大作。你自己在演唱会时,还不是好几天都不回家?”

    他这样喃喃地抱怨着晃司,为自己开脱,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由站起来揪住晃司的衣领骂道:“你说你喜欢我,却又去抱女人。死花花公子!你……不会是想藉此逃避吧!……我只是去看一下而已。我一直都好想去见识真正的足球,如此而已!为什么……你不相信?混帐!你……你明明……你明明答应了要让我幸福的,晃司……晃司——”

    泪水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他捧住晃司的脸,紧紧揪住晃司的额发,将自己滚烫的唇印上晃司紧闭的唇。然而无论他怎样用力,都吻不开晃司紧咬的牙关,无论他的唇如何滚烫,都暖不了晃司冰冷的唇,无论他如何呼唤,都唤不醒那双晶莹的眼眸。

    他绝望地扑在晃司的胸前——

    “晃司——!你要是死了……我绝不原谅你!绝不!”

    他哭喊着,脑海中,还清晰地残留着那个梦。

    在梦中,晃司笑得好温柔,他对他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如此说……

    

 (9)

    时间一天天过去,晃司仍然持续昏迷着。

    泉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究竟在医院里待了多少天,他已经不知道了。

    就在这令人煎熬的日子里,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的来访打破了死水般的平静。

    “好久不见了,请进!”

    一声门响伴随着问候惊动了背门而坐的泉。他回过头,看到随着涉谷进来的人,顿时吃惊地叫道:“佐……佐佐木?”

    “泉学长!”

    美奈子听到泉的惊叫微红了脸,彬彬有礼地微鞠一躬。

    她比以前更丰满、更漂亮了,红润的脸色像熟透的苹果,在剪得整齐的黑发衬托下显得格外精神。她站在那里,没有以往的拘谨,显得落落大方。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个与泉年龄相仿的少年,他温文地站在美奈子的身后,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满是热恋中的表情。

    美奈子的突然来访本就令泉感到意外,看到她身后的男孩更让他不知所措,连日来一直被悲痛压抑得麻木了的大脑一时不知该怎样反应,他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实在忍不住了!他还没恢复意识吗?”

    泉无措的举动让美奈子感到有些尴尬。她红着脸,不管不顾地冲到晃司的病床旁,对着昏迷中的晃司攥着拳头大喊:“你到底想睡到什么时候?你把学长从我这里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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