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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妾是艳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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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我前世的时候,因为白天要做事,但我却又极爱绣花,总是到了夜间睡觉间,在昏暗的烛光下锈到半夜,后来眼睛一直是不好的,于是不置可否的点头,对她说:“那滴血渍看来倒象朵梅花,你替我接个手,绣出来。”而后手自然摸象腹部:“孩子就快出世了,只怕到时候衣服不够穿。”

    静梅从我手里接过那块布,笑说:“二奶奶给小公子做的衣服都快堆成小山了,还怕她不够穿吗?何况老太太那边的袁姨,也送了许多来。”

    我想了想,倒也是,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静梅看着我绣过的花样,为难道:“二奶奶绣的这样好,只怕接不上。”

    我随着她的话打量了一下,确实,她的手艺,哪怕再学个三五来年,也是不如我的。想了想,笑道:“那朵梅花反正与之前的没连接,你就先绣上,等明儿我的手好了,在来添上树枝,跟之前的连上。”

    她点头说好,过了一会又说:“二奶奶如今的手艺倒是越发好了。”

    我笑了一下,接过红衣为我递过来的碧骡春,甲了一小口,舌尖有股暖暖的涩味滑进喉咙,全身的毛孔也随之舒缓,我又喝了一小口,放下手中的青瓷碗。

    红衣帮着我放下茶碗,凑过去看了看,眼里有丝惊讶了然,欲言有止。

    “有什么话便说。”我随意的斜睨了她一眼,徐徐说道。

    红衣看了看我的神色没有不悦,想了想,眼珠一转,恭谨道:“奴婢不敢。”

    “但说无妨。”

    红衣又看了看我,象是下了极大的勇气卯足了决心道:“奴婢瞧着,这倒象那阿碧姑娘的手艺。”

    我一怔,随即看象静梅也是同样的神情,红衣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砖,我清晰的听到她叩头的声音,她说:“奴婢该死,二奶奶莫生气。”

    我瞧了许久,终是挥了挥手,淡淡道:“起吧。”

    红衣复又磕了头才站里,垂手侍立在一旁。静梅见我并没有生气,也端着细细看了半晌,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我拿了茶盏又喝了一口,心里想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看来今天我得给这两个丫头说说教了。

    我正预备放下手中的茶盏,红衣立刻接过来,我就着她的手放下茶盏,道:“她的手艺确实好,二爷也那么喜欢她,有什么好忌讳的呢?以前是我不明白,但现在想想,她那么受二爷宠,总有些好处的。我们学来了,也不上一什么丢脸的事……”

    “好,说的好!”红衣和静梅对我一脸的崇拜被一阵掌声打断,三人回头一看,杨越泽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来,施施然度着步子,无比惬意。

    我沉下脸,问他:“大哥进来也不着人禀告一声,只怕与礼不合?”

    他直接忽略掉我言语里浓浓的不满,自顾坐下,笑道:“你整日闷在房间里做甚?也不出去走走。”

    红衣给他端来一盏茶,他毫不客气的接过用了两口,满意的看着我气馁的神色赞道:“好茶!”

    我一味的怒瞪着他,不想答他。他仿佛自家房子一样随意,摞了螺袖子,道:“你适才,是在夸那位阿碧姑娘,还是夸自己呢?”

    我怒极反笑,挥手退下静梅和红衣,然后度步到窗前,看着夜色道:“此时天色虽黑了下来,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大哥怎的说起了梦话?如是让有心听了去,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说罢,我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长长的指甲在上面轻轻的滑着圈圈,满含笑意的眼睨着他,风情无限。他怒目瞪着我,隐约可看见他唇角跳动的青筋:“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我轻哧一声,掩嘴笑道:“我就是因为活不够,所以现在才来做惠喜的呀,大哥忘了吗?”我咬着嘴唇看着他,眨巴眨巴眼,浓浓夜色遮盖下,他看不清楚我眼里的愤恨和戒备。

    杨越泽忽然闪身到我身边,闪电般扼住我的喉咙,他的食指按在我脖颈血液流动处,我可以清晰感觉到血液流动的声音。但我脸上的笑意不丝毫减褪,反而愈加浓烈:“被人威胁的滋味,果然不怎么样吧?”

    他的手不知为何一松,温暖的手指抚摩着我适才被他掐过的肌肤,他手指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所到之处皆留下一片灼热,仿佛被野火撩烧。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对我说:“你嚣张不了几日了,等她生产下来……”

    我感受到他话里的危险,强自稳定自己的心神,笑问:“你答应过我,安全生产,放我走的。”

    他又凑近我一分,哦了一声:“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气及,却又不得让他看到我的恼怒,垂下眼殓,道:“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他抬着我下巴的力道加到了一分,迫使我与他对视,他灼热的气息全喷在我脸上,因起体内一股躁动,我的心突突狂跳,耳根子也热了起来。

    他看着我娇羞的脸仿佛心情极好,“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讽刺我,还是真是心情如此好。我不敢在看他,只埋下眼睛看着自己的胸膛。

    他随着我的眼光望下,喉头不自觉的蠕动一下,“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沫,而后不等我反应,冰凉的薄唇欺近我的唇,只是极慢极慢的磨蹭许久,然后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咂咂嘴,似乎味道不错的样子。



………【第四十五章 把自己绣在布上】………

    我不可思议的的怒目瞪视他,说不出一个字。嘴唇仿佛被一条毒蛇掠过,惊起一身的颗粒。

    他极享受我的表情,挑着我下巴的手丝毫未松开,似笑非笑的眼光在我脸上肆无忌惮的转着,又要欺近唇齿。

    我大怒,忽然脸上伴随着几丝冷笑,半挑着下巴,斜睨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忽地缓缓展开一个笑容,我只觉全身一个激灵,冷笑瞬间被冻在脸上,他一面笑着,一面慢慢俯下头,又印在了我唇上。

    我身体后仰,却无法躲开,只觉得他体内的寒意从他没有温度的唇上迅速传到我心里。我慢慢闭上眼睛,全身冰冷地想到,完了!真的完了!原来‘以毒攻毒’不管用的。我本想着这样的表情会让他退缩,怎知他却不退反攻。

    他极慢极慢的亲吻着“惠喜”的唇瓣,并不着急进入口内。我全身被他双手环绕的圈禁锢住,丝毫动弹不得。

    “嗖——”一种熟悉的声音飞过我停顿思考的脑海,忽然一阵晕旋,我几乎瘫软在杨越泽的怀抱里,是惠喜的思想,她的回忆又回来了,她的回忆又将与我的重叠,我惧怕这种感觉,简直比惧怕杨越泽和秋道人更甚。

    “你怎么了?”模糊中看到杨越泽的脸色带着焦急的担忧、自责,看着他这样,我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袭满了心,我想,快点让这种感觉到来,我要他更内疚。

    “你想到了什么?”杨越泽有力的双手紧紧的嵌住我的肩膀,抓的深痛,我蹙紧眉头压抑的短“咝”了一声,杨越泽立刻减小了三分力道,扶我在床踏坐下,急迫的问我:“你想到什么了?感应到了什么?”

    看着他这种焦急的神态,心情未有的舒畅,我强忍着不适,扯出一抹微笑:“我不告诉你。”

    “啪——”杨越泽在我脸上刮了一巴掌,她原本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像地下即将奔腾而出的岩浆,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说——”

    我被他掴的双眼冒金星,嘴角立刻涌出一股咸腥,我立刻暴跳如雷,本想还他一巴掌,扬起的手忽然又停顿,我慢慢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笑道:“我没有任何回忆,只怕她心里,从来没有记住过你吧。”

    我本以为这样的实话会让杨越泽更恼怒,甚至会再给我一巴掌,但他却没有。他跳动的青筋奇迹般消失,自怀抱里掏出一快手绢,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唇角:“如果一些伤心的事,她选择刻意忘记的话,你也无法感受到。”

    我错愕的盯着这个淡定的少年,一片膛目结舌。他眼里那淡淡的忧伤和浓浓的自讽,不禁让我升起一种心悸疼痛的感觉。我们两个就以这样暧昧的动作默然半晌,直到到我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他朗朗起身,拍了拍因刚才的下蹲而褶皱的白袍,笑问我:“你前世很不得地位,样貌也丑,所以才会选择附到惠喜身上吧?”

    我一个未听清,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随即又在他看好戏的神色中恢复自如,以不屑的口气回敬他:“荣华富贵,我一介丫头确实不能跟她比,但说到容貌……”我冷哼一声,满眼是不屑:“她跟我完全是无法比拟的,我的美,她望尘莫及。”说罢,我微笑了一笑看着杨越泽:“她永远不会象这样微笑。”

    我的神情真实不做作,骄傲不自负,任谁都能看出我对自己以前的容貌极自信。

    他似乎信了三分,还是满面疑惑:“我不信你,你画出来给我瞧瞧。”

    我那美丽自信的笑容就这样凝结在嘴边,我不会做画。

    他见我不说话,满脸的鄙夷,疑色更浓。我大受讽刺,脑中千转百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形容自己的容貌,才会让他相信,忽然瞥见一旁的竹簸箕里未完成的绣品,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道:“三日后,如愿让你看到我的容貌。”

    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道:“骗你有什么用处?”

    他点点头,出去了。

    我叫来静梅和红衣找出一缎雪纺,这雪纺的颜色和光泽跟我以前的肌肤最相似,那是我最骄傲的地方。我要把自己的容貌绣在布上,别人可以否认我任何事情,绝对不能否认我的容貌,这是做为女人的自尊!

    打点好这一切之后,我就把静梅和红衣退了出去,连着三日三夜,我把印象中,自己最美好的神态姿势,手势巧妙娴熟的落在雪纺上,这是我记忆里,最认真的一次绣花工程,就算以前为杨官绣那副“仙鹤神游”时,也没这样用心专注。

    这三日我未出房门半步,这锻雪纺可不是一块小布,而有我整整一个人高,我绣的体形大小,神态动作,皆与我真人如出一撤。

    三日后,我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诞生的这幅“伟作”,心里别提多惬意了。

    我吩咐静梅带两个小厮送到杨越泽居住的景华园,告诉她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此事。静梅当时神色怀疑,为难道:“二奶奶,只怕二爷知道了……”

    我打断她的话,道:“无妨,我自有分寸。”静梅不好再说什么,拿着那我绣着自己容貌,装在一个长木盒子里的雪纺走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静梅回来了,我笑问她:“大爷可有交代什么话?”

    静梅咳嗽一声清理嗓子,学着杨越泽的神态道:“意料之外!”我微微点头,唇角有抹微不可闻的得是,若哪个男人说我前世不美的话,除非他是个瞎子。

    一段小波折就在一块雪纺中结束了,杨官半个月后才回到杨府,而自那次之后,杨越泽也甚少来到青鸟居,这倒让我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每每见到他,总是胆战心惊,哪怕我掩饰的再好,也会透漏出我的心虚和慌张,只怕杨越泽也发现了这一点。

    想来他也是怕杨官和杨老太太疑惑我的身份,被发现后只怕更是节外生枝,所以他似乎也在刻意的躲避我。好在我也是极少出门的,总是躲在青鸟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卫子默在七月十五鬼节的那天来看过我一次,他好象比杨越泽和杨官还忙,他告诉我,他就将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也将修成正身,能白日出行,而他手下那帮人,将一齐去西域战争中,找那些战败的将士尸体,成为真正的人类。

    他说的时候双眼冒着精光,仿佛无限期待,还告诉我,我“生产”完后,帮我找一惧美人的尸体,让我再活一世。我对那个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我现在已经越来越舍不得惠喜的身体了。

    尤其是肚子里那个孩子,他的衣衫,我已经从一岁做到了八岁,却永远觉得做不够似的。

    也许潜意识里,我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何况惠喜的手艺那么差,不知道她自己做出的袍子会不会留有线头,磨伤这孩子幼嫩的肌肤。

    “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低有摸着腹部,感叹着最近说了无数字的话,红衣看了我一眼,陪笑道:“二奶奶又在瞎担心了,二爷说过,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一样疼了。”

    我瞥了她一眼,她察觉出我的不悦立刻禁了声。

    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根本就不是担心杨官的喜爱与否。有时候我想,若我真的永远成了惠喜,他是个男孩,我就让他跟着杨官习武,打理杨家莫大的产业,若是我女孩,我就亲自教导她女红烹饪,保准她能轰动整个方村乃至莞城。

    只是不知道,杨越泽会如何处置我。

    我不但喜欢上了惠喜这惧身体,还不想离开杨家,对惠喜的过去知道的越多,我对她的嫉妒就加一分,我疯狂的想要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收为囊中之物,有时候甚至连卫子默对她的爱和杨越泽对她的暧昧都笼统的收来。

    所以这段时间,我尽量乖巧的等待着生产,不希望有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发生。



………【第四十六章 中秋替别人生孩子】………

    时间就这样一晃,又到了八月中秋。

    这夜全家用了膳食,难得的在饭桌上见到杨越泽,他不过吃了几口酒,就要去与他的幕僚随从同乐去了。

    我与杨官还有杨老太太则用了会子饭,而后又到梨园门口的桌子旁坐下,静静等着月亮升起。

    这桌子是下人门老早就预备好了的,一应的吃食点心皆精致讨巧,几人心情都甚好,边坐着闲聊用吃茶,欣赏着慢慢露出半边脸的月亮。

    这种恬淡的气氛我愈加觉得恍惚,这种温馨的感觉多像幼年时阿爷还在世的光景。那时家里虽然败落了,但总算日子还过的去,阿爷从来不会嫌弃我是个女子,他总能从我眼神中闪现的精光看出我是个不凡的人,对我疼爱有加,呵护倍至

    有多少年了,未曾感受过这种氛围。以前在杨家的中秋,杨官是决计不会来陪我的。就算一同赏月,我也是站在老太太的身后,从来没有与他们并排做着的资格。

    “哎呀——”

    我肚子忽然吃痛,“框当——”一声,我手里的茶盏跌到坚硬冰冷的地砖上,茶的热气立刻带出一股淡淡的白气。所有人都紧张的望着我,我想说话,肚子的痛却一阵阵袭来,下体越坠越重,若不是丫鬟门扶着我架起来,我只怕已经就着椅子软到地上。

    老太太担忧的神色转喜,问我:“是不是要生了?”

    我艰难的张开咬着的嘴唇,断断续续道:“不……不知道……只是这肚子一阵……一阵阵……的痛的紧……哎……”

    我只觉得体内有股热气,额头缓缓流出了细汗沾染着头发,丫头门还未发觉,我更是难受的想死。

    “哎呀——糟糕,稳婆回家去过中秋了,这可如何是好?”不知哪个该死的丫头叫唤了声,加重了我的痛楚,我努力的抬眼一搜寻,隐约见到红衣眼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一直以为这丫头有些聪明的,没想到这次却愚蠢至及,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她和静梅是伺候我的人,第一个就逃脱不了干系责任。

    “还不快去请——”杨官大吼了一声,扯开扶着我一只手的静梅,附身抱起我,急忙往青鸟居的方向奔去。“杨,若是我生产,你也会这样……这样着急吧……”我缓慢却清晰的在杨官耳边用微不可闻的的声音问杨官,他全身如遭电击,急速奔跑的步子稍一停顿,满眼的震怒:“你是阿碧?”

    我意识到自己失言,慌乱掩饰自己的神态,道:“相公说什么?”

    他的脚步又恢复了速度,仿佛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抱着我的力道加重了一分,走的更急却更稳:“不要胡思乱想,什么若是你生产,本来就是你在生产。”

    唇脚的凄楚更甚,果然杨官不相信这种诡异离奇的事情。

    到了青鸟居,一应丫头婆子也气嘘喘喘的跟了上来,众人的脚步声一应混乱,只听到拿盆子的声音,找剪刀布条的声音,还有人吩咐烧水的所有混杂在一起的嘈杂,加重我的疼痛和杨官的焦急。

    “稳婆来了没有?”

    “再去催。”

    随后赶至的杨老太太也失了少许方寸,守在我床前的神色未有的担忧。杨官的神色更是满含伤感,我心中一酸,勉强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道“婆婆……相公……别担心,我……我没事……”

    “好孩子,没事的,不要担心。”老太太眼中流出了泪,几个年纪小的丫头也跟着抽咽起来。于其说老太太是在安慰我,倒不如说她在安慰自己。

    “老太太,稳婆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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