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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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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不言,此刻那截飞来的断刃在他眼中就是一轮血日,曾日日相对的血日。
而他手中断剑毫无停留,已经刺出。
断剑,难有作为。
而熊倜却将所有的意念都灌注到这柄断剑上。
古人拈花飞叶为器 ,我熊倜为何不能凭一把断剑驰骋江湖!
一转眼,断剑即他,他即断剑。
剑在手,虽重要,但没有剑意的剑是死的。
剑出手,再凌厉,若没有剑气的剑是死的。
一道流光从剑身极快闪过,朦胧的烟气笼罩了剑身。
熊倜手中的剑不再是一把断剑!
磅礴凌厉的剑气如屋外的狂风,席卷向飞来的半截逍遥剑刃。
“唰!”半截逍遥剑刃在空中顿停,转而向战雨飞去。
“怎……怎么可能?”战雨微张着嘴,瞪大着眼睛。
他的眸中倒映出一点星光。
那本该断送熊倜性命的剑尖竟朝自己飞了过来。
战雨回过神,想躲,却已晚了。
他只来得及微微侧身,那半截剑便刺入了他的肩头。
战雨不由闷哼一声,身子向后一仰,翻身坠落至窗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如屋外那阵阵电闪雷鸣一般。
叶近泉见熊倜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快步走至其身侧道:“熊少侠,你没事吧?”
熊倜摇了摇头,垂眸望着手中的断剑,心中暗道:原来剑气便是剑意,只要我心中有剑,哪怕我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把断剑,也能以剑气杀人于无形!
“刚才刺杀你的那人究竟是何人?”叶近泉径直走到窗边,朝下望去,只见楼下小巷空无一人。
他不由皱起眉头道:“那人跑了!”
“暗河的杀手。”熊倜淡淡说道,失血过多的晕眩袭上心头。
他拖着疲惫麻木的双腿走到窗边,一手扶着窗枢,一手抚着胸口,心中顿感庆幸。
若不是媚蓉让我穿上这件金丝软甲,纵使冰针要不了我的命,但寒气入肺腑,三日内,我也会动弹不得吧!
这般想着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叶近泉只道他心中还在担忧刚才一事,便开口道:“熊少侠年纪轻轻便领悟了剑气,刚才那一剑,气势不弱,那家伙想必也伤得不轻,武林大会还有些时日,昊天的手伤也需养一段时间。若熊少侠不嫌弃,同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叶近泉的好意,熊倜怎会不知,但他还要找岚。
他正欲婉言谢绝,眼前突地一黑,身子一软,不由向下倒去。
“熊少侠!”叶近泉一声惊呼,赶紧扶住了他,顺势搭在在了他的手腕上。
慎人的寒气透过指尖传来。
他不由皱起眉头,心中暗叹:此子在此劣势下还能出手击退敌人,来日必成大器!
“黑哥!”
熊倜同战雨的打斗也惊动了余枫等人。
余枫见其白衣染血,面白如纸,额上冷汗连连,顿时惊呆了,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叶近泉。
叶近泉毫不在意众人目光的不善,说道:“熊少侠遭歹人所伤,寒气入体,各位来的正好,我去请师父相助!”
光头拱手施礼道:“有劳叶真人。”随即接替叶近泉扶住了熊倜。
“客气!”
叶近泉前脚离开,熊倜便再一次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眸。
谢狮焦急道:“黑哥,你醒了!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
“暗河战雨。”
“什么!是他!”余枫惊讶地说道:“那他人呢?”
“受伤走了。”
谢狮起身道:“大哥,俺们去追!趁他伤要他命!”
光头皱眉道:“蝎子,冷静点。战雨喜欢雨夜杀敌不是没有道理。”说着他瞥了一眼窗外道:“一场大雨把所有踪迹都冲淡了,你往哪里追?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黑哥的伤!”
熊倜盘膝坐好道:“放心,我没有看上去伤得那么重。光头,余枫,不要让人打扰我,我这就把寒气逼出来!”
语毕,他闭上眼,运起天枢九道,引导内力在四肢百脉中游走。
不得不说战雨的冰针很是刁钻。
冰针入体,伤口甚小,转瞬伤口便愈合。
而冰针也随即融化在体内,看似没有什么影响,但其本身所带的寒气却能令人浑身冰冷,四肢麻木。
若是寒气入了肺腑,那便更加麻烦。
短则数日,长则一年,受伤之人最终被寒气缠身而死。
唯一解救的方法,便是用内力将寒气逼出。
论内力,叶近泉自知不行,所以他请来了自己的师傅张松溪。
张松溪刚跨进门槛,便被余枫和光头挡住了去路。
光头抱拳施礼道:“多谢张真人,只是黑哥已自行运功疗伤。”
张松溪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叶近泉眉头紧皱道:“胡闹!若是内力不济,寒气不但不能被逼出,相反还会反噬肺腑!否则,我何必去请师父相助!”
“近泉,勿担心,你自己看看!”
听闻张松溪的话,叶近泉朝里望去,只见熊倜身上冒出一丝丝烟气,显然是被逼出体外的寒气。
他不由惊讶道:“好深厚的内力!熊少侠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竟比我这不惑之年之人内力更为深厚!”
张松溪嘴角含笑地点了点头,道:“熊小兄弟定是机遇不俗,能看出他修炼了一门极其精妙的内功心法,才能在此年纪有如此内力!”
其话音刚落,几乎同时,熊倜已尽数将体内寒气逼出,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抬眼便对上了张松溪温和的目光。
“熊小兄弟,感觉如何?”
“多谢前辈关心,已无大碍。”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寒气虽已逼出,但小兄弟身子应还没恢复,最好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多谢前辈关心。”熊倜起身施了一礼,说道。
对于武当众人,他还是心存好感的。
尤其是武当太极剑法,那种浩然悠远的意境,才让他从低谷中爬出来,才让他想起逍遥子对于剑气的解说。
待熊倜沐浴更完衣,才发现谢狮给他准备的也是一件白色长衫。
他突然觉得白色也挺好,嘴角不由微微上扬起来。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断剑,虽感遗憾,但已不执著。
因为他知道逍遥子留给他的远比这把剑多得多!
无论是一剑刺向太阳,还是过往相处的回忆,还是他这条性命都是逍遥子给的。
光头见其垂眸静立不动,立刻猜出了此剑的来历,说道:“黑哥,江中铁疯子锻造一流,我和他有些交情,以他的手艺,不出半天便能使此剑恢复如初,你莫担心。”
“不用了,断了便断了吧!”熊倜豁然道。
谢狮不解地挠了挠头,道:“可这剑断了怎么用啊!”
第九十三章 岚的踪迹()
第九十三章 岚的踪迹
熊倜没有回答谢狮的问题,只是握着断箭刺向桌上的红烛。
微黄的烛光轻晃着,静静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息之后,红烛之间突地出现一道肉眼难辨的裂缝,上半段红烛歪斜地落到桌上,一滴滴红色的蜡似血亦似泪顺势淌下。
谢狮张了张嘴,喃喃自语道:“一剑刺向太阳……厉害……”
暗河中知道一剑刺向太阳的人不少,但真正练就此招的却没几个。
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把这一招当回事,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这一招下。
万物存在必有其道理,一剑刺向太阳便是如此。
熊倜见还有两个时辰天便亮了,索性盘膝坐在地上,又练了会儿天枢九道,直到公鸡报晓才缓缓睁开双目。
而余枫四人担心还有其他杀手藏于暗处,一刻也不敢离开屋子,围坐在熊倜身侧,替其护法。
一夜过去,熊倜倒是神采奕奕,好似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站起身,反观另四人,各个神色紧张地戒备着四周。
他不由笑道:“你们是杀手,我也是。过的都是刀刃舔血的日子,今日不知明日事。放松些,否则暗河的人还没杀来,倒是自己就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余枫顶着两个黑眼圈,苦笑道:“想我余枫当年没门没派,逍遥自在,没想到这会儿却被大哥给套牢了!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是何感觉,我算是明白了……”
“你不想呆在熊帮,可以走,又没人拦你!”光头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地说道。
余枫气呼呼地站起身道:“黑哥都没赶我,你什么意思!反正我余枫这辈子跟定黑哥了!现在这日子也挺好的,至少活得比以前像个人。”
熊倜望着好似活宝般斗嘴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了,下楼去吃饭,然后进城!”
“吃饭好!黑哥,我要吃肉!大块大块的肉!昨天晚饭都没吃,饿死了!”光头摸了摸肚子笑道。
“好!”熊倜豪气地应了一声,将断剑斜插在腰际之间,领着众人下楼。
待一袭人吃饱喝足,武当众人也正巧下楼。
“熊小兄弟起得真早啊!身子可有何不爽?”张松溪笑容慈祥温润,声如洪钟。
熊倜赶紧起身,恭敬地抱拳施了一礼道:“有劳张真人挂心,身体已无大碍。”
“如此甚好。”张松溪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身后的俞昊天。
俞昊天不服气地撇撇嘴,两眼一翻,望着天花板,假装没有看见熊倜等人。 叶近泉见状不由微皱眉头,他一把拉着身侧的俞昊天道:“昊天,还不向熊少侠道谢!”
俞昊天闷哼一声,气道:“他险些废了我的手,我凭什么要谢他!”
叶近泉脸色一黑,正欲指责其不懂事。
熊倜却接过话,“的确没什么可谢的,叶真人切莫挂怀。若说道谢,也应是熊倜向叶真人道谢,若不是昨夜叶真人出手相救,熊倜现在也无法站在这里。”
叶近泉闻言面色稍稍好看了些,道:“熊少侠客气!昨日那人是少侠出手击退的,叶某并未帮上什么忙。更何况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少侠莫在意。”
“话虽如此,但有恩不报真小人。叶真人的救命之恩,熊倜今日记下了,眼下还有要事在身,来日必定报答!”
叶近泉眉头微皱,又瞥了一眼正在客栈外备车的谢虎,说道:“熊少侠受伤未愈,何事如此着急?不知我武当能否帮上忙?”
熊倜正欲婉言谢绝,谢狮从怀中摸出一张纸。
纸上一笔一划虽是轻描淡写,却将岚的清丽之姿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将岚的画像交到叶近泉手中道:“俺们来江中是找人的,这是俺们的岚嫂子,若是各位武当英雄见到她,还劳烦告知她,熊倜在江中找她。”
叶近泉点点头道:“两周后江中西城龙王庙举行武林大会,届时若有消息,我们不妨在那里碰头?再者我武当交友遍天下,只要有这画像,我等也可托付他人一同寻找。”
熊倜心中感激,忙施了一礼道:“如此有劳叶真人!”
“熊少侠莫客气!你我相识也是缘分,若熊老弟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叶近泉微笑道。
熊倜当下也不推辞,立刻拱手一礼说:“如此甚好!熊倜见过叶大哥!”
“好!哈哈!那么两周后江中西城龙王庙见!”叶近泉同熊倜击掌而握,两人脸上都洋溢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似是应了“英雄惜英雄”这句话。
马车平稳地入了江中城。
宽敞的街道足以容纳下八车同驱,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
眼下辰时未至,摊贩的吆喝声便已此起彼伏。
马车行驶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江中中心的闹市。
熊倜瞥了一眼窗外的悦来客栈道:“虎子,这几日我们就住这儿吧。”
“好嘞!黑哥!”谢虎勒马,待熊倜下车后,便将马车交由客栈小二牵至后院。
熊倜望着人群熙熙攘攘,心跳不由加快起来,好似下一秒便能见到岚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们便在这儿分开吧,晚上在此汇合!”
“黑哥,你身上还有伤,俺们可不放心你一个人!”谢狮眉头紧锁道。
熊倜毫不在意道:“暗河既然派了排行第五的战雨来杀我们,应该不会再派别人。而战雨伤得比我重,此刻也威胁不到我们,你们不用担心。”
“黑哥,话虽如此……”
光头打断谢狮道:“黑哥,我们四人中论武功我居首位。不如让我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而疯老鼠,虎子和蝎子分别往东、南、西三个方向去找岚姑娘,你看这样可好。”
余枫点点头道:“光头这主意不错!黑哥,我看就按光头说的做吧!我这就往东打听岚姑娘的下落。蝎子,你手头还有多少画像?”
谢狮从怀中摸出一叠纸,数了数道:“大概十来张吧!”
“成!一会儿我再买些纸墨笔砚,晚上你辛苦一点,再多画一些画像。明日我们拿去张贴,若是岚姑娘看到,应该也会来客栈同我们相聚的!”
“这办法好!”
语毕,三人也不等熊倜回答,各自拿了些画像,朝不同方向奔去。
熊倜望着三人在人群中询问而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和这些人原本并无什么交集,这些人跟着他,大部分也是因为余云飞的关系。
而此刻看着他们因自己而忙碌,心中不免十分感动,却也隐隐有些愧疚。
细细想来,熊倜从来不了解这些人,甚至不曾想过去了解这些人。
比如,余枫为何独臂残疾?
蝎子看似为人粗枝大叶,但为何能画出如此精致的画像?
还有,光头看上去身手不错,为何会离开少林?
但这些问题,熊倜一个也问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一出生便是杀手,往往走上这条路的都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此,便不用太在意彼此的过去,只要活在当下,付诸真心,便足够了!
光头见熊倜呆呆不动,露出一口黄牙,笑道:“黑哥,别担心,岚姑娘会找到的!”
熊倜报以一笑道:“会的,有你们帮我,自然会找到。”语毕,便朝北大街走去。
光头一愣,糊着眼屎的眸子却越发清亮起来,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快速地跟了上去。
熊倜拿着岚的画像,拉住过往的人挨个询问。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竟是一无所获,徒留空中艳阳高照,直逼得人越感寂寥焦躁。
“死秃驴!哈哈!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一个打着赤膊的粗狂汉子,胸前围着一件又脏又旧的围裙,满脸都是油污地大笑着奔向光头,给了他一记熊抱。
此人正是光头之前提到的江中第一名匠,人称铁疯子的王良工。
王良工上下打量了一番光头道:“你这秃驴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又胖了一圈!”
光头哈哈大笑道:“那是!我现在跟了个好大哥,顿顿有肉吃!”
“大哥?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小子的眼,快引荐我看看!”
光头一点头,身子微侧道:“这位就是我黑哥,熊倜。黑哥,这就是我昨夜说的铁疯子王良工。”
“如此年轻!”王良工惊得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转瞬又道:“我相信秃驴的眼光!既然秃驴认你为大哥,我铁疯子也认你这大哥!往后大哥要锻造什么武器,无论多少,只管开口,疯子我分文不收!”
“这么一说,我的确想麻烦疯子打造些东西,不过这钱你必须收!”熊倜说着,取出一张百两银票交至其手中。
王良工见状立刻拒绝,想将银票推还给熊倜。
可无奈他如何用力,却始终不能撼动熊倜半分。
只见其双臂肌肉暴起,虬筋暴突,转瞬便面红耳赤。
他心中不由暗道:秃驴这大哥果然有两把刷子!
熊倜见状,无奈道:“疯子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
王良工一愣,赶忙将银票收好,笑道:“我怎会瞧不起大哥,大哥出手真是阔绰!不知大哥要打何物?”随即他瞥了眼熊倜腰间的断剑道:“若是锻造此剑,可用不了那么多银子。”
“并非此剑。”熊倜取出一枚接骨的钢钉道:“我想打造此物。”
“深水寒铁,万年不锈,竟然打造得如此精致小巧!大哥,你要多少?”
“三十四支。”熊倜腰间的皮质小包内刚好有三十六处放置钢钉的凹槽。
“成!一周后交货!大哥,我铺子里有不少好剑,你进来挑一把,算是我疯子孝敬您的!”王良工收好钢钉,笑着拉着熊倜进了屋。
熊倜本欲拒绝,却被铺子中货架上的一排银针吸引了。
银针,本是大夫治病救人之物,但银质地偏软,如今大夫多用的是金针或是马衔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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