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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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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熊倜执剑而刺。
末招接首招,竟没有一丝停顿。
场内不少新晋弟子不由自叹不如。
王博涛也是一惊,立刻提剑而截。
“叮!”一声轻吟伴着两剑碰撞擦出的火花。
直到此刻王博涛才知道熊倜手上那把剑有多重,仅仅一击就震得他手腕发麻。
而熊倜的情况更糟糕,之前他的手腕已经受伤了,强行提起重达四十八斤的重剑使完了叶落七诀,已是强弩之末,此刻两剑相碰,反震力之大更是他伤上加伤。
他的手腕火辣辣地痛着,五根手指都有些麻木,只是依旧下意识地紧握剑柄。
熊倜不知道此次意气用事后,要多久才能养好这伤,也不知自己的手腕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他目光紧锁着王博涛,只知道,必定要在众人面前给他一个教训,最好的办法就是削断他的配剑。
一把未开刃的上好铁剑,斩断又谈何容易?但熊倜已经下定决心,哪怕赔上自己的右手也要削断对方的剑!
不仅是为了他自己,更为了孙沐阳!
他要向九道山庄的人证明,他!熊倜!萧八!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住手!”木崖子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那似枯树虬枝的手一把握在了熊倜的手上。
木崖子是什么人?九道山庄的长老。
他早已看出熊倜的手受了伤,却依旧想试试他。
没想到这傻愣愣的小子那么有骨气,不仅用重达四十八斤的重剑演练了完整的叶落七诀,而且还十分出色地完成了!
此刻和同门弟子过招,还占了上风!
虽然熊倜看起来好似个没事人一样,但木崖子知道,若熊倜再肆意下去,那么他的右手必定会废!
第二十三章 山上山庄()
第二十三章 山上山庄
熊倜一愣,左手拿剑递给了木崖子,同时将自己的右手藏在背后,如果仔细看,一定不难看出他的手在不停颤抖。
他傻笑道:“大爷,我饿了,能不能吃饭啦?”
“傻八!乱叫什么!早和你说了,师傅是长老!”孙沐阳眉头微皱道,他眼中略带担忧地望向木崖子,生怕熊倜一个不是又惹其不高兴。
木崖子望着眼前目中满是赤子天真的少年,挥了挥手道:“没事,傻八喜欢这么叫,就随他吧!”
末了,他叹了口气,对众人道:“今日山庄提前开饭,都收剑去饭堂吧!”
熊倜一听,不由心中一松,同他一般心境的还有孙沐阳。
四周看热闹的弟子们纷纷散开,同自己的领头师兄依次下山。
熊倜瞥了一眼正欲离开的王博涛道:“王师兄,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刚踹我的事还没给我个交代呢!大爷你快给我评评理!”
王博涛见熊倜不依不挠,甚至把木崖子都搬了出来,面色尴尬地道:“之前一时失手,不知萧师弟有没有受伤?”
“那倒没有,不过差点被尿憋死!说到底还是周师兄不好!”熊倜撇撇嘴,目光瞥向周永昌,来回打量。
那不依不挠的劲儿,显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永昌面色微红,似是被气的,他微微侧头,对孙沐阳施了一礼道:“孙师兄,是我没有照看好手下弟子,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师弟不用自责,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孙沐阳本不是什么小鸡肚肠之人,只要熊倜没事,他也不想追究什么。
“是!木长老,永昌先带弟子下去了!”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二十人离开,临走时依旧一脸的不服气。
木崖子人老成精,早看出了这两人暗暗较劲,他望向孙沐阳道:“沐阳,往后做事细心些。”
“是,师傅!”
熊倜探头望向孙沐阳,笑道:“师兄,能吃饭了不?”
孙沐阳会心一笑道:“就知道吃,走吧!”
“等等!”木崖子一把抓住熊倜藏在身后的手腕。
熊倜吃痛,不由皱眉,他虽然紧咬着牙不吭声,额头上沁出的豆大汗珠却出卖了他。
木崖子也拧起眉头,心中暗道:这小子竟比我想象中伤得还重!如此能隐忍,将来必成大器!如今想来,他痴傻的模样兴许只是他的伪装。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一旁的孙沐阳不解道:“师傅,不知你找傻八还有什么事?”
木崖子淡淡道:“自然是比吃饭更重要的事,你先安排座下弟子去用膳,一会儿来鹿崖小筑找我。”
语毕,他手向上移了半分,轻拉着熊倜的手臂。
熊倜不由松了口气,左手蹭了蹭脸上的汗,心中暗道:这老头果然厉害,只是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孙沐阳心中虽同样满是疑惑,但依旧按照木崖子说的做了,临走他道:“傻八你先跟着师傅去,一会儿我给你带馒头。”
熊倜微怔,随即咧嘴笑道:“诶!还是师兄对我最好!”
“我院里有吃的,饿不着你们。”木崖子对此也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道:这俩小子都是饿死鬼投胎!一顿不吃立马软给你看!
语毕,木崖子带着熊倜向山上走去,这会儿饭点大部分弟子都去了饭堂,路上倒是十分清静,依稀能听见虫鸣鸟叫。
正午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斑斑驳驳地落到两人的身上。
眼前的路越发险窄了,头上的枝叶密密麻麻地交错着,渐渐地透不进一丝光亮。
幽谧的小径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熊倜不禁微微皱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木崖子身上,心中暗道:他要带我去哪里?若他要对我不利,以我现在的状况,恐怕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正在熊倜沉思之际,两人已经走到了小径的尽头,眼前立刻豁然开朗。
薄薄的雾霭随风轻轻飘荡,依稀能望见对面陡峭的山壁,粗估与对岸相距上百米。
一条比人腿还粗的铁链成了与对岸陡峭的山壁相连的唯一通道。
铁链的一头固定在熊倜脚下的山壁上,另一头直上云霄,狠狠扎在对岸的悬崖上,在云雾中时隐时现。
“嗖嗖!”一阵狂风从山间吹过,铁链微微轻晃,发出“哐当哐当”的冰冷声响。
熊倜心中一惊,暗道:九道山庄还有这种地方!这条铁链也是路吗?可是该如何走?又通向何方?
木崖子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过了这座锁桥,才是真正的九道山庄。只有修为达到高阶弟子以上才能上山庄。作为新晋弟子上山的你是第一个。”
熊倜一听,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他望向远处时隐时见的山路,心中暗道:原来我一直是井底之蛙,自以为混进了九道山庄,却连真正的山庄大门都没有迈进。
木崖子望着熊倜一脸错愕的表情,笑道:“正是有这道天然的屏障,九道山庄才是九道山庄。小子!抓紧我”
说着他一把托住熊倜的腰际,飞身上了铁锁。
熊倜心中一紧,下意识抓住了木崖子的衣服。
他望着木崖子脚下不断虚踏,铁链似乎未承受任何力量,依旧随风左摇右晃发出轻轻的声响,身边的云被两人破开了,又缓缓凝聚起来。
等熊倜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另一处山头,眼前是一座古旧威严的楼牌,上方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九道山庄。
熊倜忍不住回眸,愣愣望着来时的悬崖,竟然已望不见踪影!
他不由惊呆了,同时暗下决心,这能飞的功夫要学!
“傻小子想什么呢?还不松手?”木崖子面带笑意地说道。
他望着熊倜那木讷的表情,双目之中却满是憧憬的神采,不禁想到了小时候的熊展堂。
木崖子是看着熊展堂长大,熊展堂的轻功也是他教的。
当年第一次带着那个孩子飞上铁锁的时候,他的眼中就是那般光彩,可惜已经二十多年未见过了。
熊倜一愣,松开了手,才发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紧张,竟把木崖子的衣服给拽皱了。
他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吧!”木崖子极快地缓过神,那略带哀伤的笑意,熊倜没有看见。
山道的两旁高大的梧桐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熊倜跟着木崖子顺着台阶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到了山顶。
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庄子静静地坐落着,安然,静谧。
两人穿过前院,走过曲折延绵的长廊,停在一座独院前,正是木崖子的居所鹿崖小筑。
一路上,除了几个高阶弟子,熊倜再未遇见什么人,他们皆目光诧异地盯着他。
熊倜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将走过的每条路,看到的景象全部记在脑子里。
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从小筑的正屋传了出来。
熊倜跟着木崖子进了屋,傻愣愣地望着一桌的佳肴,不禁感叹新晋弟子和长老的差别待遇。
“坐。”
“哦。”
熊倜屁股刚沾到椅子,一道人影便窜进了屋子,正是孙沐阳。
他咽了咽口水,道:“师傅。”
熊倜暗暗心惊:好快!
“嗯,轻功有长进,饿了吧,沐阳,你也坐下吃。”木崖子说着,夹了一口菜,放下后便不再动。
九道山庄极其讲究长幼辈分,同桌吃饭,必须长辈先动筷子。
孙沐阳一喜,立刻拿起筷子,开始席卷桌上的佳肴,他撇头望向始终不动的熊倜道:“傻八,你也吃啊!师傅这的菜可是外面吃不到的。”
熊倜尴尬地笑了笑,他饿了,他也想动筷子,可眼下他惯用的右手已经痛得麻木了,连弯一下手指都显得十分无力,谈何用筷子。
木崖子面色淡淡,一把抓起熊倜的手,正中他肿起的手腕。
“嘶……”熊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暗骂:老头子怎么总是出其不意!
孙沐阳惊得放下筷子,端详起熊倜的手道:“傻八,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不告诉我!”
熊倜望着孙沐阳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他低下头,轻声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伤筋动骨,动则百天!什么叫过几天才好,你这傻八做事怎么不知轻重!要是手废了,你以后怎么握剑!”孙沐阳劈头盖脸将其怒骂了一顿。
熊倜抬起头,傻笑着,笑得眼泪快流出来了。
有多久没有被人这般骂过了,岚死后似乎逍遥子骂过他,可逍遥子也死了啊!
孙沐阳望着他眼中的泪光,不由一愣,叹了口气,正想说些安慰的话,木崖子却道:“去我卧房把药箱拿出来。”
孙沐阳叹了口气,转身进里屋。
而木崖子依旧抓着熊倜的手,双目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若你当时松开剑,你就不会受伤,为何不松开剑?”
熊倜愣了愣,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抓紧了。”
木崖子未言,他低垂着眼帘,心中暗道:下意识?有多少人即使有这意识,也做不到。
“师傅,药箱拿来了,傻八的手没事吧?”
“问题不大,但至少两个月不能握剑了。”木崖子说着,接过孙沐阳替过的瓷瓶,将药酒擦在熊倜的手腕上,轻轻揉搓,最后包扎固定。
待处理完,他望了屋外,说道:“傻八,下午你就别去练功场了,今晚,你就住在我这里。”
“啊?”孙沐阳与熊倜同时发出疑惑的惊呼。
第二十四章 空谷幽兰()
“先吃饭。”木崖子替熊倜盛了满满一碗饭,又夹了许多菜,垒得像座小山。
孙沐阳不禁暗笑,没想到师傅不仅轻功一绝,堆菜也是一把好手!
熊倜也有些无语,他左手拿着勺子竟无从下手。
木崖子道:“吃啊!不够,我再吩咐人去做。”
熊倜嘴角抽了两下,张大着嘴,“哗啦哗啦”地把菜嘴里扒。
木崖子微笑地看着,不停地往熊倜碗里添菜,直到熊倜大呼再也吃不下了,才住手。
“沐阳啊,你没事就先走吧,明早来接傻八。对了,这药你先替傻八拿着,三天换一次药。”
孙沐阳明白木崖子下逐客令了,望了熊倜一眼,点了点头,接过瓷瓶。
熊倜愣愣地望着孙沐阳离开的背影,心下突感一阵空荡。
木崖子命侍女收拾干净桌子,又泡了一壶茶。
他轻抿一口香茗道:“好了,这里没有别人,小子和我好好说说吧!”
“啊?大爷要我说什么?”熊倜微侧着头,一脸的木讷。
“还和我装傻,是吗?”木崖子双目微眯,冷道。
熊倜心中一紧,表情依旧无辜道:“我不知道大爷在说什么……”
木崖子望着他无懈可击的木楞表情,叹了口气,道出三字:“熊展堂。”
熊倜一惊,刹那,呼吸都乱了,他心道:终于!终于有爹的消息了!
他急道:“大爷认识熊展堂?”
木崖子点了点头,“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踏雪无痕也是我教的。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去年七月,襄离县令之死与霹雳堂被灭是不是都是他所为?”
熊倜赶紧点了点头。
“他……还好吗?”木崖子略微迟疑,问道。
熊倜一愣,心一阵刺痛,他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
他暗道,不好!一点都不好!死了,而且尸首也葬于烈焰之中,同那残垣废墟混在了一起!
虽然事实如此,但熊倜依旧点了点头。
木崖子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很是温和,说:“是吗?好就好,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熊倜又摇了摇头。
木崖子也没有注意到熊倜的异常,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自言自语道:“唉,二十一年了,他已经下山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音讯全无……”
木崖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道,“西厢客房已经打扫过了,今晚你便住在那里吧!”
语毕,似是下起了逐客令。
熊倜微怔,下意识开口道:“你没其他要问的了?”
木崖子抬起头,面色冷冷,“还要问什么?”
熊倜愣愣地摇了摇头,正欲取桌上的佩剑离开,却被木崖子一把按住。
木崖子面若寒冰,一脸正色道:“我说过,两个月你不许握剑。你想做大侠也好,想报恩也好,都需要你这只手!”
熊倜憨憨笑着缩回了手,道:“是,大爷,那我去睡觉了。”
熊倜转身去了西侧客房,倒头便睡。
他的背紧紧贴在内墙,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还在想逍遥子和九道山庄的关系。
看来爹的确是九道山庄的弟子,从木崖子的态度,似乎是爹的师傅。
那当年爹为何要下山呢?而且语气如此决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该如何开口询问呢?
一个个问题萦绕熊倜心头,本以为是茧子找到了头,结果却是一团纠缠在一切的绳,抽出了线头,依旧是一团糟。
迷迷糊糊间熊倜睡着了,但他始终不敢睡得太沉,毕竟这个环境对于他来说太陌生了。
细细想来,成了杀手之后,似乎除了有逍遥子陪伴的那一夜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而熊倜本身又属于睡起来就很死的人,想当年逍遥子为了改掉他这毛病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不过成效却也是惊人的。
这不,日落西山,木崖子的侍女端着晚膳走进了屋,前脚刚跨进屋,熊倜就醒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又微眯起眼睛,吸了吸鼻子,一脸睡眼惺忪口水横流的模样。
“公子醒了?睡得可好?”
熊倜擦了擦口水,笑道:“好!好香!我肚子正好饿了!谢谢姐姐!”
侍女娇笑道:“公子嘴真甜,瞧我鬓角的白发,奴家这把年纪,都可以做你娘了!”
“嘿嘿,姐姐看上那么年轻,不过倒是和我娘一般漂亮!”熊倜憨笑着,蹭了蹭手,正欲用左手抓菜,却被一旁的嬛娘拉住。
嬛娘眯眼笑着,丝毫不介意熊倜将她与其母亲比较,相反,还很是欢喜,年过四十的她自然明白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最美的无过是妻子与娘亲。
熊倜随口的一句话,却打动了她。
嬛娘十四岁被木崖子相救之后,便一直跟着他,今年已四十三了,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替木崖子生一个孩子,可是木崖子拒绝了。
随着年龄的滋长,这遗憾渐渐成了心病日日夜夜纠缠着她,明知不可行,却依旧放不下执念。
平日这座鹿崖小筑极少有人来,除了木崖子的几个弟子,熊倜倒是第一个。
说起那些弟子们,嬛娘便不得不叹气,除了孙沐阳那孩子还看得顺眼些,其他的一个个都跟冰块似的,一句话永远不会超过十个字。
时间一长,嬛娘也不讨没趣,更多时间却也只能沉默不语。
没想到今日木崖子带回来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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