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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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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对九道山庄是心存感激的,一旦成为高阶弟子,不仅以此为荣,也十分愿意为九道山庄培养新人。
而周永昌便是这类人。
年仅三十的他曾是暗河的杀手,十四岁出道,二十二岁时因任务失败,遭到组织的围剿。
走投无路的他,便上了九道山庄,将此地视为自己的家,也将自己带过的每个新晋弟子视为兄弟。
不得不说,周永昌带新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除了九道山庄教的,私下里,他还会教授弟子如何掩藏自己的气息等等。
而这方面,孙沐阳就显得薄弱了许多,却也是尽职之人。
“傻八,第三式入木三分又错了!”孙沐阳摇了摇头,剑出鞘,再一次将九道山庄入门剑招叶落七诀演示了一遍。
“看清楚了吗?”孙沐阳收剑问道。
熊倜傻呵呵地笑着点了点头,提剑又从第一式雾里看花练了起来。
剑依旧是长剑,但并不是逍遥剑,而是九道山庄给所有新晋弟子配的剑,重铁打造,未开刃的剑,显然是为了锻炼新晋弟子的腕力。
而叶落七诀也是九道山庄为新晋弟子精心挑选的入门剑招,虽然只有短短七式,但却蕴含了剑术截削刺最基本的攻击。
在熊倜看来,孙沐阳的剑舞得很好看,却也仅仅是好看,若论动真格的,他有把握在孙沐阳剑未出鞘前,就一剑杀了他。
所以,此刻熊倜才意识到逍遥子是多么英明神武,虽然孙沐阳的教导比起逍遥子来得详尽百倍。
即便熊倜打心眼里觉得剑招无用,但还是十分认真地练习着,毕竟他还需要足够的资本来武装自己。
孙沐阳曾同他分析过,凡是入山庄者除非武学造诣达到长老级别,否则没有特殊原因是不得离山的。
而熊展堂若是九道山庄的弟子,武学造诣一定不低,那么他的消息也许只有庄内的长老们知道。
贸然询问自然不可能,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筹码,才是上上选。
熊倜背着逍遥剑,手中长剑再次出鞘,宛若惊鸿,如云流水,一泻千里。
叶落七诀,他早已学会了,只是为了配合“傻八”的名号,才故意总在第三招出错,眼下孙沐阳座下十八人都已学会,他也不用再藏拙。
一丝暖风撼动树梢,枝叶轻颤,一片去年的枯叶悄悄离开枝头,旋转着落下。
熊倜收剑吐气,目光顺着叶片望去,叶片终是找到了他的归宿,却并不是落叶归根,而是一白衣女子的青丝上。
女子背对着熊倜,不知道在看什么,略微地停顿后,向一处转角走去。
熊倜瞳孔猛地一缩,并不是因为九道山庄极少有女眷,而是那人的背影太过熟悉!
岚!
岚……是你吗?
他下意识地想要跟上远处即将消失的女子,却被一人握住了肩膀。
他愣愣回头,身后正是孙沐阳。
孙沐阳欣慰地笑道:“傻八!你终于悟了!刚才那叶落七诀当真是一气呵成,没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熊倜听着孙沐阳的夸奖,心里没有一丝喜悦,他的心已经跟着那突然出现的女子而飘远了。
孙沐阳见他傻愣愣的不动,便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巧望见了那白衣飘飘的衣袂。
他随即解释道:“庄内的确极少有女眷,但也不是没有,比如长老们身边都有一两个贴身的侍女,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也有的是他们游历江湖时遇到的红颜知己,带回了庄上。”
熊倜的喉结动了动,目光依旧盯着那白衣背影,他艰难地开口道:“那女子是谁?”
“是执法长老最近带上庄的侍女,名叫阿九。”
语毕,那女子的身形终于消失在了拐角,似是往山上的方向去了。
熊倜一惊,赶忙跟上,却再一次被孙沐阳拉住。
“傻八,你要做什么?”
“解手!”
熊倜冷冷一言,肩膀一用力,便挣脱了孙沐阳,快速向那神秘侍女消失的方向跑去。
徒留孙沐阳在原地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他回过神来,身上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道:傻八怎么了?为什么刚才我感觉到一阵杀气?还是只是我的错觉?
正在他皱眉沉思之际,不远处的周永昌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带着一个得意门生向熊倜消失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孙沐阳座下新晋弟子落单的机会,眼下他终于等来了。
他的目标便是熊倜。
熊倜出了练功场,眼前是一片萧瑟的竹林,路旁的石桌石凳布满了灰尘与落叶,许久无人问津。
熊倜四下打量,哪里还有女子的踪迹。
他苦笑着,眼中都笑出了泪花,心中暗叹道:我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是岚呢?经历了那样的极刑,怎么可能活下来?一身筋骨都断了吧……
熊倜越想越难过,心好似被人硬生生撕扯着,又遭人狠狠地捅了几个窟窿。
他双膝跪地,也不顾自己正处在九道山庄,用力地喊着刻在他心头的名字,“岚……岚……岚!”
一声高过一声,风吹过,不知将声音带向何方。
他呵呵笑着从怀中拿出岚给他的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泪,调整了一下呼吸,略带傻气的笑颜重返脸庞。
他心中暗道:岚,再等等我!你的仇,我一定给你报!
熊倜起身,呼出一口浊气,向来时的路走去。
“熊倜?”
一声温柔的轻唤,熊倜身子不由一僵。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死也不会忘记的,正是岚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身后却依旧是空空萧瑟、漫漫寂寥,刚刚浮上脸庞的欣喜立刻僵硬了。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道:都出现幻听了吗?
他摇了摇头,面色突地一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熊倜敏锐地感觉到有两个人正在向他走来,一人功夫不错,若不仔细听,险些就忽略了他的脚步声,而另一人气息的把控却弱了许多。
熊倜立刻换上了一副傻笑的表情,他向四周来回张望,似是在寻着什么。
“哟!这不是孙师兄带的傻子吗?不好好练剑,在这里瞎晃什么?”周永昌抱着剑出现在熊倜面前,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他身后跟着的弟子也应和道:“是啊!俗话说得好,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唉,没想到还偷懒!”
熊倜猛地摇了摇手道:“没!我没偷懒,我想解手!但这路实在太难认了……幸好遇到了师兄们,你们能带我回去吗?”
周永昌眼中满是笑虐,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王博涛,笑道:“行啊,小涛还不带师弟回去!”
“是!师兄!”王博涛舔了舔唇,眼中闪过嗜血的笑意。
“多谢师兄了!”熊倜傻笑着上前。
“客气了!”王博涛语毕,面色一冷,长剑猛地出鞘,剑尖抵在了熊倜的肩头,若不是剑未开刃,熊倜此刻已经受伤了。
熊倜一愣,不解道:“师兄这是啥意思?”
“你不是说你没有偷懒吗?我自然要验验此话真假!”说着,王博涛收剑,转身横剑削去,郝然是叶落七诀中的起手式,雾里看花。
熊倜低头,眉宇轻皱,向后退了一步,左脚绊右脚,突地摔倒在地,却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他摸了摸额头,唏嘘道:“乖乖!吓死我了!”
王博涛冷哼一声,愠怒道:“看你能好运气到几时!”说着又是一招入木三分!
“妈呀!”熊倜悲呼一声,反手握剑闭眼一挡,刚巧截住了王博涛的长剑。
看似随意的一挡,却正是叶落七诀中的第四式叶落浮萍。
“小涛!”周永昌一声低喝,面色阴沉,十分不喜。
王博涛立刻会意,急道:“师兄,前两招是这小子运气好!这一次我一定能拿下他!”
话语间,熊倜已经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他皱眉弱弱道:“师兄,我真没偷懒!不信你可以问孙师兄的!”
“问个屁!”王博涛说着身子跃起,提剑而刺,身腾于空中猛地变化收剑,抬腿,一脚踢向熊倜的面颊。
熊倜傻愣愣地微张着嘴,被一脚踹翻,倒飞着趴进了一旁的泥地里。
他微微抬起头,啃了一嘴泥。
“呸呸呸!”
王博涛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狗吃屎!师兄,你看到了吗?我就说这小子没有认真练功。”
“傻八!周永昌!是你!”孙沐阳见熊倜去了许久,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便一路寻来,刚巧瞧见了这一幕。
第二十二章 突遇变故()
第二十二章 突遇变故
“嗡!”一声剑啸似龙吟。
孙沐阳怒目而瞪,一把抽出了长剑,剑锋直指周永昌,道:“高阶弟子欺辱新晋弟子,周永昌你该当何罪!”
“哟哟!”周永昌娇笑着,柳眉轻皱,一手弯成兰花指,轻轻捋着鬓发,笑道:“师兄好凶啊!可吓坏我了!我就是对你的傻子动手了!你又能耐我何?难道想对我用私刑不成?”
语毕,周永昌神色突地一冷,握剑,退步而立。
“我是木崖子长老钦点的新晋弟子训练统领,我有权处置像你这样的败类!”孙沐阳右眉一挑,一手提剑,脚下虚踏,身如离弦之箭,飞刺而出。
仅仅一个瞬间,熊倜就判断出孙沐阳会输。
只因周永昌身上那如惊鸿一瞥般快速掠过的杀气。
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熊倜敏锐地抓住了。
若以性命相搏,死的一定孙沐阳。
熊倜剑眉微皱,不禁替孙沐阳担心,一月的相处,他对于这个没耐性、饭量又大的师兄还是很有好感的,尤其是孙沐阳笑起来的时候,很像逍遥子,如冬日融光,暖暖的。
熊倜深信孙沐阳和逍遥子骨子里其实都是很温柔的人。
正在熊倜考虑是否该出手之际,孙沐阳同周永昌已经分出了胜负。
仅仅一个刹那,孙沐阳的剑直指周永昌的胸口。
这样的结局熊倜没有猜到,而下一秒,当他看到周永昌眸中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立刻明白了。
高阶弟子欺辱新晋弟子是死罪。
同阶弟子切磋可以,私下打斗却亦是死罪。
而切磋和打斗之间的衡量就在于有没有人受伤。
今日周永昌并未欺辱熊倜,所以他并未有罪。
相反,若孙沐阳在周永昌身上留下那么一点伤痕,孙沐阳就惨了!
他虽为新晋弟子训练统领,但事情未查清,却伤了同门高阶弟子,岂不是罪上加罪?
立刻是死的不能再死!
一想到孙沐阳被棒杀后的模样,熊倜不禁背脊发凉。
“周永昌!你可知罪?”此刻的孙沐阳还不止自己已经一脚踩进了棺材,他皱眉冷道。
“师兄的话我不明白。我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永昌说的虽是实话,但在孙沐阳眼中却满是不敬之味。
“既然如此,莫怪我不客气!”
周永昌莞尔一笑,“如何不客气?师兄倒是可以试试!不过我周永昌还未怕过什么人!”说着竟向前走了一步。
孙沐阳一惊,不由后退,他望着周永昌戏谑的表情,一丝怒火在心中徜徉。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正欲举剑而刺,却见一只粗糙的手强行拉住了他。
孙沐阳微微皱眉,转头望去,正瞧见了熊倜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庞。
熊倜用力压下孙沐阳的手腕,红着脸道:“师兄,我……我尿急……”
孙沐阳一听,顿时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傻八,上山也一个月了,怎么还认不清路……”
“嘿嘿嘿,师兄,都说我傻了,山庄那么大,每条路都差不多,你快带我去吧!刚才王博涛师兄说话不算话,不仅不带我去还一脚踹我脸上,险些把踹尿了!”
熊倜说话大大咧咧,毫无顾忌,言语间却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孙沐阳。
孙沐阳一愣,他也是聪明人,立刻想到了如果刚才自己动手,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他不禁又望向熊倜,心中暗道:冥冥之中倒似是傻八拉了我一把。
“师兄!你看啥子呀!哎哟哟!憋不住了!师兄快点!”熊倜涨红着脸道。
“师兄这就带你去!”长剑入鞘,他拉起熊倜的手,目光冷冷瞥了一眼周永昌道:“你若再做什么小动作,莫怪我不客气。”
他又望向其身后的王博涛道:“你根基虽不错,可惜没有跟对人,庆幸你今天没有伤到萧八,否则,我可以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王博涛不禁背脊一凉,默默地望向面色阴晴不定的周永昌。
“看什么看!”周永昌眉头紧锁,没好气道。
终于当四人离开,一道白影从假山后走出,青丝长扬,却掩不住她清丽的面容,她秀眉轻蹙,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是你吗?你是谁?”
此女正是青衣新带上山的贴身侍女,阿九。
她沉吟了片刻,终究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向山上走去。
回到练功场的熊倜已经无心练剑了,手握长剑,心不在焉地耍着,他脑子里想到的是那白衣女子。
他不由暗道:只要让我看一眼!让我看她一眼,让我确定她是不是岚!
“叮!”一阵轻吟,两剑相撞,立刻擦出了点点火花。
熊倜手腕吃痛,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剑是杀手的第二条命,而对于熊倜来说,剑就是他,他就是剑,除非死,否则他绝不会松开。
而就这么突然的一击,剑身上的反震之力竟伤到了手腕的筋骨。
他心下一紧,抬眼望去,正是木崖子。
他手执一把精铁重剑,面色冷冷道:“练剑之时,在想什么!”
孙沐阳眉头微皱,挺身而道:“木长老,萧八应是饿了,他只要一饿,注意力就不集中。”
木崖子斜眼望向孙沐阳,心道:沐阳秉性纯良,但心思却是向着我,向着山庄的,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为这小子说话!
嘿嘿!这小子果然有些意思。
当下,木崖子语气更冷,望向熊倜道:“是吗?”
熊倜终于回过神来,赶紧点点头。
木崖子嘴角微咧,笑道:“想吃饭可以,把叶落七诀练一遍给我看!”
熊倜微微揉了揉疼得有些发麻的手腕,点了点头,正摆好功架,打算从第一式雾里看花练起,却被木崖子打断道:“用我这把。”
熊倜微愣,终是接过了剑。
剑一入手,他手腕不禁一沉,险些没有抓住。
木崖子的重剑岂是新晋弟子的佩剑可以比拟的,此剑共重四十八斤,是新晋弟子佩剑的八倍。
此时周围却传来戏谑的笑声。
“啧啧!就说这傻子不用功,眼下惨了吧!被木长老抓到了!”王博涛眼里满是小人得志的笑意。
“哼哼!这和孙师兄可脱不了干系啊!”周永昌玩弄着发梢笑道。
周围驻足注目的人越来越多,木崖子也不制止,只是微笑着望着熊倜。
熊倜头埋得很低,他想不明白木崖子的用意,越发烦躁起来。
他暗道:白衣女子的事还没有着落,眼下手腕又受了伤,这老家伙葫芦里也不知卖的什么药!周永昌的人还虎视眈眈地看着!
真当我熊倜如此好欺负吗?
我隐忍一时,你们却都真当我是傻子?一个个都想着欺负我吗?若我不能给木崖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孙沐阳也会受牵连吧?
既然如此,好!我就让你们知道傻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心里有了主意,熊倜也不再多想,深吸一口气,双腿迈开,腰身一转,以身带臂,以臂带腕,一剑刺出。
正是叶落剑诀的第一式雾里看花。
阔剑不住挥动,众人耳边皆是“嚯嚯”声响。
熊倜面色淡淡,收起了往日的傻笑,虽然给人感觉还是很木讷,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令人难以靠近。
几招剑式如行云流水般一贯涌出,时而似细水涓流,时而似汪洋江河一泻千里,时而刺,时而截,时而削,每一式都显现十分干净利落。
起初嘲笑熊倜的王博涛不由看呆了,纵使他根基扎实,练功也十分刻苦,但对于叶落七诀的领悟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傻子!
这让他心中又羞又愤。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熊倜已经演练完最后一招叶落归根。
就在众人以为熊倜要收剑之时,熊倜突然喝道:“王师兄,你之前趁我尿急踹我一脚,害我吃了一嘴巴泥,现在该轮到我了!让你冤枉我不认真练剑!”
话音一落,熊倜执剑而刺。
末招接首招,竟没有一丝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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