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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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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见招接招,同时身体不由自主般向后退开一步,那小子还未等我们反应,双掌又是一沉一撤,刹时,我们的内力便如黄河缺提之水向外泻出。
如此折了十数招,我觉得不妙,立日记起这是邪派的吸星大汉,忙高呼一声,提醒两人,百忙中一筋倒翻了出去。
门主彭长江可就惨了,两人面色涨红,紧粘着玉面书生双掌,还在加催内力欲罢不能,我知道今日必定尽默,只好招呼众弟子群起围攻,而我,也就走掉了,以后的我就不知道了,概而言之,丐帮上下一百多人,尽殛于玉面书生之手,唉。
白江刀听得血脉愤张,长啸一声,声震长空,似有无限悲愤,难以宣泄。
候四大惊,道:“小兄弟,你究竟直么人?你绝非丐帮中人。”
白江刀双目腥红,望了候四一眼,缓缓道:“你不必管我是何人!”
“小子,老夫与你拼了。”
“候老哥,你并非我的对手。”
“老哥,我只是开你一个玩笑,你就当真吗?”
“那你……?”
白江刀凄然无语,从腰间摸出一块寒玉。
“原来小兄弟你是怪客神龙的弟子,难怪,难怪!”
白江刀摇了摇头,黯然道:“山野小子,何来如此福缘?只不过蒙老前辈垂表青,要我代交给另外一个罢了。”
候四睁大双眼,似信非信地道:“小兄弟叫甚名字?”
白江刀眼望穷巷,充满无奈,道:“候老哥,说出来会吓你一跳,不说也罢!”
“那总得有个称呼呀?”
你就称我为江河吧!
白江刀向西边打量了几眼,只见一片荒草,高可及胸,已是太原城的尽头,遂对候四道:老哥,那边似有人迹,我们赶去看看。
候四道声好,便迈开大步,踏过人高的荒草,行至一个土丘旁边四下打量,候四眼尖,见远处正有一女子奔来,踩着乱草,极是吃力。
这女子双十年华,纤腰挂剑,皓腕如玉,柔以似瀑,肤色胜雪,洁白无暇,脸宠细圆,唇红齿白,极为美貌。
白江刀何等锐利的目光,一眼便睨全貌,心中暗自惊叹。
候四掩口叫道:“珠儿,过来,候叔在此。”
远在十数丈的女子听得叫声,疾奔数丈,一刹那间,白江刀看得更为清楚,见此女子身形摇晃,嘴角隐有血渍,忽忙对候四道:“老哥快过去,她受了内伤。”
候四也看出苗头不对,连忙旋展轻功,纵身掠过去。
那女子已看清了来人,本来紧张已极的芳心蓦然一松立时支持不住,软软地摔倒在乱草之中,秀发散乱,樱口流出一股黑血。
候四呼道:珠儿中了黄山黑煞掌。
白江刀点点头,神色凝重,问道:“老哥,这姑娘便是无花门的千金?”
候四沉声叹道:不错,正是我那可怜的贤侄女,珠儿此番出来,想来家中也发生了不测之事,说时虎目已泪。
白江刀道:“黑煞掌有救吗?”说完示意候四出手封住珠儿要穴,自己也轻出一掌,将一股内力输进珠儿体内,护住心脉。
候四的三倏地一沉,哽声道:中了黑煞掌必死无凝。
“珠儿由于从小便修习天山派的内功心法,天山内功心法为正宗的内功心法,珠儿勤练不缀,打下了深厚的内功基础,凭着一口先天的真气,强行支撑,才挨到现在,到底支持不住啦!”
“够了,够了,快说黑煞掌是否可解?”
有,只要找到染血修罗盖杀,以修罗天罡神功打通经肪,自可痊愈。
可惜染血修罗早已仙去,若除比桐柏山武林二老在此,阴阳合壁,勉励凑成修罗天罡神功,或许还有希望。
白江刀心头一震,暗忖,原来我练的便是修罗天神功,怪不得秘笈中的步法命名为天罡错错步,遂道:“候大哥,据在下所知,武林二老远在桐柏山,珠儿岂非没救么?”
唉,世间上也只有武林二老师徒可以救珠儿了,武林二老远在千里,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致于那灭门之恨的玉面书生,老哥情原珠儿追随门主于地下,也不愿求他。
白江刀明知故问道:“那修罗天神功是怎么一回事?”
“据武林中传闻,修罗门一派的绝顶内功…修罗天罡神功自开派以来,只有染血修罗盖杀难度一人练到最高境界,后来武林中人在桐柏山联手争夺秘笈毁了,武林二老收集整理,终于练不到最高境界,据说是缺少了阴阳合壁的功。”
白江刀心中恍然,暗道侥幸,那么自己所练的正是修罗天罡神功了,只是武林二老由于没有阴阳合壁的功决,始终达不到上乘境界,而自己由于种种原因,误打误撞,竞然练成了。
“候老哥,我练过修罗天神功。”
候四先是不信,但看到白江刀一脸鸷诚,丝毫不似作假,想到刚才一声长啸时显露的高深内力,不由得狂喜道:“真的!”一双大手紧而有力地抓住白江刀的手臂,世间上再没有什么精美之词可以胜得过这短短两字。
候四在一刹间,喜悦的泪水嗒嗒地滴在衣襟上,喜极而泣。
忽尔,候四惊叫道:“小兄弟,快,珠儿吐血了。”
白江刀犹豫不决,望着这如鲜花*的美人儿,心中竟有一股谓读玉人之感。
“小兄弟,珠儿已在死神面前挣扎,这个时候还避什么男女之嫌?”
白江刀面上露出惭愧之色,轻轻扶起昏迷不醒的珠儿,盘起双膝,伸手触及极弹柔软的躯体,心神为之一荡,望着厉曼容颈后炽白透红的肌肤,心中突生怜悯之心。一定要将她救活,她是花无门的唯一后人了,还要协助她重振无花门,清洗血渍。
心念之间,连忙收摄心神,将一股浑厚的内力输进她的体内,助她运功迫毒。
盏茶功夫,厉曼容的头上冒起腾腾白气,汗透罗衣,不久,厉曼容先前惨白的粉面上透出丝丝血色。
白江刀一阴一阳两股真气迫入厉曼容体内,渐渐觉得厉曼容体内的内息已被勾起,涌向各大经脉,生生不息。
“老哥,行了么?”
候四正一旁紧张*,闻言吓了一跳,道:“再持续一会吧!”心中却吃惊不已,一个人运功正在紧张关头,岂能分心说话?
突见厉曼容妖躯颤抖,樱口一张,喷出一股黑如墨汁的血箭,溅于乱草,立时传来一阵难闻的腥臭。
候四低声道:小兄弟,你可以放开手啦。
白江刀依言撤掌,站起来摸了摸头上乱遭遭的头发。
候四欢悦无限,颤声道:“珠儿全好了啦!”说时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在草地上,泪水横陈,哀声道:“小兄弟,太感激你啦!门主泉下有知,也当含笑啦!”
白江刀一下子跪下,凛然道:“老哥不可造次,别折杀小子了。”说完扶他起来,神色一正,恳声道:候老哥,以后重振无花门,还得靠你俩,你忍心珠儿孤苦无依,孤伶伶地活在世间么?
候四听得心头悚然,惭愧得无地自容,多谢小兄弟提醒。
白江刀淡然一笑,望向厉曼容。
原来白江刀在候四跪地刹那,已知候四暗蓄功力,大有追随无花门主的意思,急忙跪下,双手相扶,无形之中阻止了候四掌碎天灵之厄,此番白江刀大义相责,怎不汗颜。
良久,运功调息的珠儿倏地睁开双眼,睁开一双饱受风霜,苦楚的凤眼,在一刹那间,白江刀已感觉到她眼神中的悲哀,无助,困惑……。恍如失去爹娘的小孩儿一般,忍不住鼻子发酸。
瞬间,厉曼容见到两股饱含温暖的目光,正关切地望着自己,立时温暖无限,象又回到了母亲温暖的臂弯,眼泪夺眶面出,望形地扑到候四的怀里。
叔叔,两人相拥泣。
珠儿,快谢过小兄弟,是这位小兄弟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厉曼容没齿不忘。
白江刀慌忙还礼,诚皇诚恐道:不敢,些许小事,不劳姑娘挂齿,旋又对候四抱拳道:老哥,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了。
厉曼容呆呆地望着白江刀,眼中闪出了泪光花。
不忙,小兄弟,老哥还有要事和你商量。
白江刀见丐帮分舵已灭,此行任务已不了了之,挂念郝冷翠,见候四说有事相商,只好答应先留多一会。
小兄弟,能否告诉老哥,你是不是修罗门中人?
白江刀淡淡道:“不错,也可以算是。”心中又突有所感,仰望上苍。凄然道:老哥,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会不会相信?
候四爽快地说:“说吧,小兄弟。”
白江刀转头对厉曼容道:厉姑娘,无花门已毁了是吗?
厉曼容含泪点点头。
“那些人是不是自称水印教?”
“是否自称是玉面书生白江刀?”
厉曼容娇面凝霜,点了点头。
候四听了白江刀的一连串问题,十分惊奇道:难道这里面有文章?
白江刀黯然一声长叹,目光如炬,迫视着厉曼容,一字一句道:姑娘,你恨不恨玉面书生?
“小兄弟,这还用问,灭门之恨,恨比天高,杀亲之仇,仇比海深。”
厉曼容长吸一口气,铮地抽出长剑,恨声道:“不杀玉面书生,誓如此草!”
只见长剑一圈,森森剑光,平地卷起,方丈之内,杂草乱飞,厉曼容娇面凝霜,银牙紧咬。
白江刀长叹一声,心里不知是苦是酸,一种无名的压抑袭上心头,思绪立如清水翻波。
“厉姑娘,假若那些事都不是玉面书生所为,你又会怎样?”
“公子虽救小女子一命,我与玉面书生誓不两立,公子若护着他,那小女子唯有自刎以报再生之德了。”
“珠儿说得不错,假若你和那玉面书生有什么渊源,那我与珠儿都只好如此了。”
白江刀叹息一声,缓缓道:“老哥,厉姑娘,假若说在下就是玉面书生白江刀,你们相信吗?”
候四轻轻摇头,白江刀身上,确实找不到一丝昔日*丐帮、花无门的残忍、冷酷、奸狡。
厉曼容紧盯着白江刀:“公子,你虽酷似玉面书生,但声音相去甚远,气质更……。”
白江刀苦笑一下,道:“厉姑娘,在下确实就是玉面书生白江刀。”
这一下语气极是肯定,神色诚恳,定定地瞧着厉曼容。
厉曼容心中一震,幽幽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江刀霎时仰天长啸,大声道:“天啊,想我白江刀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却连名姓都难以清白示世,有冤不能伸,上天竞尔对我如此不公。”立时,身形如电,劈手夺下了厉曼容手中长剑,长啸一声,手中长剑一抡,剑尖一股气劲射喷,只见刹间江遭乱石飞溅,杂草乱飞,化成粉末。
候四骇然惊叫:修罗天罡剑气?
厉曼容更是花容失色,眼前之人竞能施展出武林最为上乘的剑气,第一次看到了剑气那无坚不摧的威力,脑中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他究竟是什么人?就连候四,虽知悉他叫江河。但此时此刻,信心也不禁动摇。
白江刀连挥几剑,胸中内息彭湃鼓荡,剑气越见强劲,愈见威力。
杀、杀、杀,白江刀眸中闪出无限杀机,一霎间,似看到了阴险毒辣的孙铭,正轻蔑地朝他阴笑,白江刀心中只想将其分为一万八千块。
不知舞了多久,渐渐真气损耗太甚,口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停下来。
我,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江帮是我白江刀亦是我,今日我内力大损,正是你们报仇的好机会。
厉曼容走到白江刀身前,掏出一块洁净的香帕,怜爱地为他擦开脸上的汗水,柔声道:“白大哥,我……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你就是真正的白江刀啦,都是我们不好,惹你生气了,你你肯原谅我们么?”
白江刀突见青葱玉手在脸际发间来回晃动,刹间好象回到了童年,姐姐亲手抱着,温柔地呵护,朦胧中似又依稀重见姐姐熟悉的身形,眼泪夺眶而出,渐渐,脸上荡起一片温柔,露出孩儿天真的笑容,忘情地将厉曼容拥入怀中,口中轻呼姐姐。
在他心中,绝对是姐弟间相依相偎的亲情,没有渗杂一丝的儿女私情。
厉曼容大急,羞不可抑,奋力挣脱,纤手一扬,啪的一声,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白江刀一下呆住了,候四也呆了。
白江刀慌忙一揖到地,至恳至诚地道:姑娘,在下一时……,请姑娘原谅。
厉曼容梗咽道:白公子可把小女子看扁了,你虽于我有再造之恩,无奈大仇未报,待小女子大事一了,必到公子面前谢罪。
白江刀心头大震,瞧她梨花带雨一般,语气虽不十分着眼,但最清楚不过,遂急道:“厉姑发娘万万不可如此,听在下解释……!”
“不要说了,叔叔,我们走吧。”
白江刀无奈,眼睁睁地望着两人离开,蓦然心头一动,脱口问道:“老哥要到那里?”
候四长叹一声,回首道:“小兄弟,保重吧!老哥知你是好人。”黯然挥手而去。
再说武当剑侠苏傲松,汇同北海派掌门司马村,中原大侠秦书知两人,行色匆匆赶赴少林,准备参加中秋武林大会。
要知在少林举行的中秋武林大会,各派英杰云集,三山五岳的能人数不胜数,只要到了少林,便能一睹四方英杰的风采,尽管离中秋尚有一段日子,但少林寺为武林一大门派,其中少室山古刹成群,自是欲一睹为快。
一路上行色匆匆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苏傲松见之不免心有所触道:“司马叔、秦前辈我看今次水印教杀伐九大派胜算甚少!”
司马村道:“此话怎讲?”
苏傲松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大群人。
司马村与秦书知抬头望去,但见黑压压地,为数不下二百,围成一堆堆地休息。
秦书知惊讶地道:“司马老弟,以我们的脚程,说快不快,可也不慢,怎么点苍和括苍两派也如此怠慢?”
点苍、括苍两派,一个远在云南大理,一个远在浙江,他们现在赶到这儿,脚程已经不慢了。
秦书知道:“说得也是,我们过去和两派掌门人打个招呼如何?”
司马村欣然同意,苏傲松正有此意,籍此多方结交武林人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三人联袂行到这堆人旁边,只见大圆圈内正坐着两个四旬开外的老翁,其中一个两髻黑须,身穿束腰长袍,腰挂青锋,双目神采奕奕,正和一个面孔慈和、双眉上卷的老者谈得起劲。
面孔慈和的老者正是括苍掌门韩之愈,而两髻黑须的,则是点苍掌门冷负云了,两大掌门都身怀上乘武功,添居一派掌门,眉宇之间隐含一代宗师风范。
括苍掌门韩之愈冲秦书知三人微微一笑道:三位可是到少林参加武林大会的,老夫韩之愈。
点苍掌门冷负云也道:“看三位风尘仆仆,想来急于赶路,不妨小憩一会再走不迟。”
司马村高声道:“某人司马村,久仰两位掌门英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可谓幸甚。”
冷负云,韩之愈连忙起身,齐道久仰。
括苍派掌门韩之愈仔细地量了一下秦书知,不由诧声道:这位可是中洲大侠秦书知秦大侠?
秦书知闻言,微一首,道:“山野之人,有辱韩掌门视听了。”
点苍掌门冷负云哈哈大笑道:“那里话了,想当年秦大侠凭一双肉掌,一口青锋,诛黄河七怪,败西域勾漏三凶,何等气势,今日见之,秦大侠反倒谦虚了。”
秦书知甚是受用,道:“这位不用说是点苍冷掌门啦!”冷负云大为高兴,开心大笑道:有劳秦大侠挂怀了,哈哈,微一转眼,瞧着苏傲松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秦书知拉拉苏傲松道:老夫介绍一下,手指着苏傲松道:这位是武当派元老道聪道长的弟子苏傲松,傲松老侄,快见过冷掌门和韩掌门。
苏傲松闻言,以晚辈之视见过冷负云和韩之愈,两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武当派的道聪道长收得此徒,看他神光莹莹,当是武功已有相当基础了。”
苏傲松谦虚道:“晚辈武功略微,望两位前辈以后多加指点。”
冷负云面有得色,闻言十分受用,哈哈道:哪里话,哪里话,苏少侠言重了,想令师一代高手,威振武林,我等何其能望其项背?
韩之愈听了,也附和点头。
司马村听了,心里暗骂,摆什么架子,你虽为一派掌门,但为道聪道长提鞋还差不多,至于武功,平儿不知要高出你们多少,他心中此想,面上却毫不露一丝声色。
冷负云笑完打个哈哈,对司马村道:“这位司马村老弟敢问仙乡何处?”
司马村冷冷道:“有劳冷掌门动问了,老夫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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