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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古代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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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茂,你知道吗,我被囚禁了!是阴乌子干的啊!”
“真的是他?”
“他把我藏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那里既阴暗又潮湿,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真想你呀,想得心都疼。”
紫荷抱紧了他,两人滚到草地上,亲吻着,渐渐地脱光了衣服。紫荷身体仍然那么白,白得发亮;皮肤仍然是温润的,那么柔软。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我要,我要……”紫荷哼叫着。元庆谋激动得无以自制了。他已经多少日子没与紫荷亲热了?他需要紫荷!
可是,他的心里,总是蒙着一层膜,一层划不开、解不掉的幽暗。他总觉得这一切似曾经历过,似乎很虚假,不像真的。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找到紫荷?被藏得很严密的紫荷怎么会轻易地跑出来 ;?他总觉得不对,很不对。他的冲动渐渐地被疑惑消解了,他的热情慢慢地被担忧降低了。
“不,不……”他含含混混地说,用力推开了紫荷。他瞪大眼睛,使劲地看紫荷。紫荷有些慌乱,抱住他,不让他看脸。“你干吗呀?我害怕,害怕你的目光。我害怕,害怕……”
紫荷消失了,如风一般地飘走了。元庆谋伸出手,想用力地抓住她,可却抓不到。紫荷光光的身子犹如一道白光,闪耀着,越飘越远。元庆谋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紫荷!”蓦地在梦中醒过来。
黑暗的屋子,温暖的床,旁边齁齁熟睡的沙兔。没有紫荷,没有女人,只有寂静无比的夜。元庆谋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昧,那是英子身上的香气,留在被子上的香气。元庆谋忽然明白,他已经对英子有了抵抗力,再也不怕英子的勾引了。
他觉得旁边有了动静。转过头去,竟然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亮亮的眼睛,那眼睛满带着嘲弄,仿佛大海里的一只浮标波动着、招摇着。
那是沙兔的眼睛。(未完待续。。)
88、情感靠滋润
英子躺在东屋的床上,一直在倾听着西屋的声音。西屋没有声音,她的心稍安。也许,元庆谋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到西屋,钻进他的被里。而且,钻进去之前,她给沙兔下了药,应该是睡得更沉,啥也不知道。
哎!英子长长地叹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神不守舍的,这是由于她太爱元庆谋了,而且越来越爱,难以自拔。
原先还没有爱得这样深沉。自从元庆谋因紫荷丢失而在山庄里发威,把人们打得七倒八歪之后,他的形象在英子心里变成了大树,一棵高大挺拔、上入云端的巨柏。他却又善于装软耍怪、胡言乱语、精明剔透,真是处处诱人!英子心里再也放不下他了。
英子知道自己傲,非常傲。因为她有个神广通大的哥哥,有哥哥骗取来的用不完的金钱,有美丽的容貌。在她的意念中,所有的男人都应该跪在她的脚下,供她驱使,为她服务。可她想不到,遇到了一个比她还心胸万丈、难以驯服的大男人、伟丈夫!
“冤家,冤家!”她在心里骂。
她知道,自己只会巧取豪夺、颐指气使,对元庆谋也是这样。她要得到他,却不屑于玩任何前戏,不屑于施展女孩子应有的温柔和甜蜜,却只会实打实、硬碰硬。她要占有他,强行得到他,也让他得到自己。只要她付出了,他得到了,按照元庆谋的性格,他就决不会反悔,而乖乖地跟在自己的后面。
可没想到,一切都是水中月、云中省。空欢喜。
最可悲的是,她心中明白,她不恨元庆谋。面对着一次次的失败,她还在痴痴地等待着下一次,更下一次。她这是着魔了,堕落了吗?她说不清楚。
唯有喟然长叹。
第二天早晨起来。元庆谋没有丝毫的异样表情,仍然大大方方的,与英子有说有笑的。躺在床上的沙兔也还是尊称她为姐。一切都很正常,英子心里落底了。她要筹划下一次,强硬的下一次,一定要得到他!
一个大汉过来,说艳姑找英子,英子当然得去。
可是,很多话都问过了。艳姑再找她,要干什么呢?
进了艳姑所住的院子,艳姑正坐在树下的矮桌前,沏着茶。艳姑让英子坐,英子很不自然地坐下。艳姑喋喋不休地说着茶的好处,英子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艳姑嗤的乐了,说:“英子,你看来心事重重啊!想家了吗?”
英子摇摇头:“我没有家。”
“田茂就是你的家吧?”
英子眼睛湿润了。这不好。很不好,应该矜持。应该掩饰,可英子现在竟然像个傻子,难以掩饰自己的想法。
艳姑同情地说:“英子,你虽然刚来,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非常聪明。就是在处事上,喜欢直截了当,直来直去。恐怕你对田茂,也是如此吧?”
“不……”英子含含糊糊回答,却没有更多的词。因为艳姑说到她心底去了。
艳姑笑了:“哟!我的小姑娘,被爱情弄昏头了吧?其实,我见过紫荷,她的模样,是万万赶不上你的,你干吗要自卑呢?只不过她比你先遇到田茂,占了先机。你是能够把田茂的心,拽到你这边的。”
英子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蠢笨了。现在可是深入虎穴啊,任何一点不谨慎都会送命。这个艳姑,是不是对她施展阴谋诡计呢?
艳姑起身道:“你随我来。”
英子迷蒙,但只能随她走。进了屋,只见屋地中央摆着一架琴,油光闪亮的。
“英子,你会抚琴吗?”
“会。”英子说完就后悔了。不应该承认会弹琴。可话已出口,难以收回了。
艳姑笑道:“你试试,让我听听。”
英子席地而坐,艳姑陪坐在旁边。英子抚起琴来。琴声叮咚悦耳。英子在心里咬咬牙:遇山过山,遇河搭桥吧!事已至此,随弯就弯吧!
琴是好东西,是英子的至爱。她爱弹,爱听那优美的旋律: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英子沉醉到乐曲之中了。她的面前展现的是小时候的情景。她的父母去世了,大她二十多岁的哥哥牵手拉着她。哥哥有师傅,要学艺,就把她寄养在胡奶奶家里。胡奶奶带着她,一步步地教她学剑,学琴,学舞,学诗。十五岁那年,胡奶奶死了,她哭得死去活来。而哥哥却发达了,拥有了山庄,哥哥取名为“华梦山庄”。哥哥把她接进山庄,宠她,爱她。她成了哥哥的心肝宝贝,骄傲地享受着美好的一切。
可现在呢?
她的泪水流下来,琴声停止了。
艳姑鼓掌:“好,弹得真好!”艳姑拿过她的手,仔细地看:“这手虽然长年干粗活儿,很粗糙,却又会弹琴,真是难得!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样学琴的吗?”
英子心里早就明白,艳姑会有此疑问。因为她只是一个干粗活的女孩儿,怎么会像富人一样,善于弹琴呢?
“哎!”英子长叹一声,“其实,我原先家境是很好的,就住在泗南城里。父母让我学弹琴,做女红,我都做得很好的。后来,城被毁,父母都死了,我便被人掳走。我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反正是座大山里,有很多的人,有大片大片的山地和水牛。我在那里的大户姜氏家里做女工。我看见田茂与紫荷被抓了来,姜氏硬逼他俩成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却喜欢上了田茂。再后来,紫荷突然跑了,姜氏仍然看管田茂,不让他出来找紫荷。我就帮助田茂,从那里逃出来。”
艳姑笑了,说:“英子,我挺同情你的。告诉你,女人对男人,得靠耍娇;情人,得靠滋润。光是虎登登的,把自己的身体简单地献给男人,那就亏大了。这琴你先拿去用。我估计,就田茂那情种,没几天,你就能把他的心夺回来。去吧!好好弹琴。”
一个大汉拿着那架琴,送英子离开。艳姑站在门边看英子的身影,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神情:“狗驴的田茂,装什么正经?找不到紫荷,就让英子拴住你的心。你是紫荷的男人、徐进帮的女婿,价值老大了!哎!”她却叹息一声,脸色阴暗了。“多好的小白脸,让这些贼女人糟蹋,真不地道啊!主人哪,我的主人,你为什么让我的男人长期离开我呀,他究竟去了哪里?”
怅叹良久,只得回屋。
英子回到院里,马上引起元庆谋的注意。英子进东屋,在床上支起了琴,轻轻地弹起来。悦耳的琴声,让元庆谋屋里屋外地走,心痒难耐。琴是伴着他长大的。在师傅跟前,除了学功,就是操琴。琴能排解他心中的一切烦恼,使日子变得富有光彩。他已经多久没有扶琴了?他记不清了。
但他知道,英子能拿回琴来,肯定是艳姑的阴谋。艳姑很可能是想让英子勾引自己。可即使勾引成功,艳姑会得到什么好处?元庆谋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英子又不是紫荷,不是王族中人,对古树杰一伙没有实质性意义。难道是古树杰策划的第二步:在紫荷找不到的情况下,让英子来牵住我的心?这想法似乎荒唐,却又现实。
元庆谋最后晃晃头,不想了!英子操琴,自己总不能熟视无睹,应该进去恭贺一番。
打定主意,他进东屋,赞美道:“英子,你抚琴真是好手法。”
英子不理他,兀自弹着琴。
元庆谋觉得自己已经礼貌过了,便想退出去。谁知,英子停止了抚琴,邀请道:“田茂哥,你也来抚琴吧!”
“不不!还是你弹,我听着就行了。”
英子立刻跳下地来,拉住了他:“我知道你是抚琴老手,弹一曲吧!”
元庆谋没法儿拒绝。他坐到琴前,戒备之心骤然没有了,心里升起了神圣的感觉。师傅说,琴是圣器,通神,通灵,通天下。不知琴者,不知人生之至理;不会抚琴者,难能从容迎危难。琴是人,是命,是运。
元庆谋抚起琴来,那是一首皇皇之乐:
皇皇者华,于彼原隰。駪駪征夫,每怀靡及。我马维驹,六辔如濡。载驰载驱,周爰咨诹。我马维骐,六辔如丝。载驰载驱,周爰咨谋。我马维骆,六辔沃若。载驰载驱,周爰咨度。我马维骃,六辔既均。载驰载驱,周爰咨询。
一首歌结束了,又弹起新的曲子。英子满眼都是泪水,冲动地抱住了元庆谋的一支膀子,久久不愿放手。元庆谋在乐曲的熏陶下,有些忘乎所以了。他继续弹奏着,眼前看见的是鸟语花香、松涛阵阵、古峰放浪、风卷白云。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英子喃喃地说着。
可惜,元庆谋没有听见。他那卓越的听力一瞬间都随着乐曲跑远了,跑到天边,跑到不知名的地方。那里风轻云静,大鸟们在自由舞蹈……(未完待续。。)
89、特殊的身体结构
元庆谋回到西屋。沙兔靠坐在床上的墙边,笑嘻嘻地看着他。他坐下,神思却还在遥远的地方飘游着,头脑里仍然鸣响着乐曲声。而东屋,琴声仍然响着,乐曲声如泣如诉,似有满腹的忧愁。
元庆谋长长地吁口气,忽然发现沙兔下了地,站立在地中央。元庆谋完全清醒:“呀!沙兔,你腿好了?”
“你说呢?”沙兔甩了甩断的那条腿。
元庆谋瞪大了眼睛。断腿恢复,起码得百日,这沙兔咋会站到地上呢?
再说,昨天半夜,沙兔明明睡着,却在英子离开之后,睁开眼睛,大有深意地望着他。等元庆谋要问他话,他却翻了个身,重新睡着,这很诡异。沙兔,到底什么人?
沙兔坐到他跟前,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放低声音道:“田茂大哥,我敢猜,这不是你的真姓名,但我却愿意与你以诚相待。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吧!我是宋王的专用秘密侍卫。”
“你?”元庆谋简直不敢相信。
沙兔说:“对,就是我。你以为我只有十二三岁吗?你错了!我今年已经整整十九岁。”
“啊?”
“是的。我的家族是个十分特殊的家族,十代以来,每代都有一人,是宋王的秘密侍卫,专享令伊待遇。所以我的家虽远离王城,却广有良田,十分富足。这一代,传到了我,由我承担父亲的责任。我是探查可能危害宋国的隐患,才来到此处的。”
“那你的腿?”
“我的腿没断,而是筋严重挫伤。我装成断腿,是为养筋。其实我每日都在用我家独传之功法疗筋。现在已经整整十日,筋伤已复。所以我才敢下地。如果不到十日就下地,便会造成难以治愈的损伤。”
“原来如此!兄弟,你可真是奇人。”
“这是我的秘密,你能保证不泄密吗?”
“我当然保证。你如此信任我,我却泄密,那还算人吗?你放心。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泄露的,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沙兔说:“我正是看准你这一点,才把秘密告诉你的。人哪!是得有自己的秘密,也得保密。但保密有个限度,如果对最信得过的人也保密,那就将永远没有真心朋友。我再告诉你我家族另外一个秘密,凡是家族中选定的男人,就是能给大王当秘密侍卫的男人。到二十岁时,身体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会长高变粗。”
“啊?”元庆谋闻所未闻。
沙兔吃吃笑了,神情又像个小孩儿了:“你觉得奇怪吧?事实就是如此。所以,选定的接班侍卫,在婚姻上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需要爷爷、爸爸甚至大王。按照既定的标准,严格挑选女人。这样下一代才能保证生出像我们这种身体结构的人。”
元庆谋点点头:“你的身体结构确实异于常人。”
沙兔说:“你能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那还用说,我真名元庆谋,师傅大名云浩子。”
“云浩子?如雷贯耳!”
“我从小就在师傅身边长大。师傅与徐国大司马徐成交往极深,听说他被人诬陷,特地派我下山。现在。徐成已经安然无恙。但我还想让他洗清不白之冤,消除影响徐国安危的隐患,因而到处奔波,装傻装呆。”
沙兔又笑了:“英子,就是阴乌子的妹妹吧?”
元庆谋再次吃惊:“你知道阴乌子?”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抓了宋国的公子吗?那其实是假的。是我安排的人,冒充的。我眼前没有动阴乌子,其实是想全盘摸清他的情况,把他安插在各地的根根梢梢全部清理出来。”
元庆谋肃然起敬,跳到地上,一拱手:“兄弟如此神武,在下佩服。”
沙兔慌忙起身,扶住他:“你这是干什么?咱俩是兄弟,不必拘礼。你要是愿意,为弟的想与你结拜,可否?”
元庆谋大喜。两人跪下,向上天叩头,表示愿意结拜成兄弟。元庆谋为长,沙兔为弟。结拜过后,两人更为亲密。
沙兔压低了声音说:“哥,我想透了,前晚那帮人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房后那排扎得像篱笆墙一样的树,是能够移动的。”
“何以见得?”
沙兔道:“这是设置密门的一种方法。那些树,根部都栽在木箱子里;木箱子下面有滑道,用力推,树就会随着木箱子的移动而移动。哥,你可以背着我,装作溜风的样子,到那里秘密地查探一番。”
“好。”
听到英子还在弹琴,似乎已经达到心乐相融之境。元庆谋没有告诉她,背着沙兔悄悄出门。
守门的两个家丁说:“艳姑有令,你们白天可以在山庄里随便走走,但到夜晚,必须回来,再不能出门。”
元庆谋答道:“我们听令就是。”
元庆谋先背着沙兔满山庄转,后来来到了那群奇兵消失之处。只见房子墙壁高大,后墙离那排密密的树林有二丈多宽;而这二丈多宽的地面,十分平整,似乎经过打磨,光秃秃的,即使有人走过也看不见脚印。
“田茂大哥,我想拉屎。”沙兔在后背上叫道。
元庆谋生怕附近或者墙后有人监听,便道:“咱们还是回去再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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