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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古代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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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胖大汉变了脸:“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村姑连忙拉他一把,对元庆谋和气地说:“到徐仲家再沐浴、更衣,恐怕不行。你想啊,徐仲的女人,一个个精得像猴。她们鼻子灵敏,会闻出你身上的味道来的。尤其你呆在洞里已经十天,味道很特别。”

    “我身上的味道特别吗?”元庆谋装傻地笑。他心内起疑:要沐浴、更衣,肯定得换房间,他们不是有阴谋啊?

    可事已至此,还有何招?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元庆谋随他们出了房间,顺地洞走了好长时间,来到另外一个房间。站在房间门口,元庆谋就觉得不对劲儿: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孤灯亮着。他刚想诘问,后背一双大掌向他推来,竟将他一把推进房间里,坚木制成的房门随即就关闭了。

    在大门即将关闭的一刻,元庆谋听到了一个笑声,十分熟悉的笑声:八邪十三怪成谷的笑声!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会的,不会错。自从蔑然怀疑成谷可能是内奸之后,元成谋没少研究成谷。刚才那一推,可不是一般的功力。单凭黑胖大汉,再加上村姑,也是不行的。那是另外一个人,难道真的是成谷?成谷不是跟蔑然在一起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再说,成谷如果真是内奸,应该尽力隐藏自己才对,怎么会轻易出手呢?

    元庆谋瞬间转遍了全屋。哦,左右各有一道边门。右边的边门,推开,里边是一间小屋,不大,显然是卧室,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的竟然是五张老虎皮。左边那屋也不大,最里边的石缝间竟然有流水,清沏的水流很细,源源不断地流着,顺着墙壁往下流;下面是几块石板,石板下面很深,流水一直向下流去。元庆谋明白了,这其实是个厕所,便坑下潺潺的流水会把粪便冲到地底下去。

    再一转头,果然看见了石壁缝里还塞着块布,可能用来擦脸的。

    这套房间太怪了!修建得如此完善,决非一日之功。难道是徐仲修的,为躲避危险用的,而被黑胖大汉一伙偷偷地占用了?

    元庆谋出来,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四面全是石壁,他被困死在这里了。什么叫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座石屋就是如此!

    “喂!”忽然,从房间的上方发出声音,黑胖大汉的声音!元庆谋抬起头,两丈多高的天棚顶上,平面中有一个石坎,石坎上有一个洞,黑胖大汉正是透过这个洞在说话。

    黑胖大汉满带着戏谑,说:“喂!你明白吗?你这是到了福地了。你洗洗脸,最好能洗洗身子,准备迎接新人。这间屋子,就是你的婚房。奶奶的,你可他妈的真有福气!我咋就没有这种福气呢?”

    听到有人打了他一巴掌,肯定是村姑打的。

    元庆谋震惊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改变了主意,想把徐仲的妻妾弄进来一个,让自己先玷污,然后再冒充徐仲?

    如果如此,那可就太糟了!

    元庆谋忽然想到,也许自己的这种将计就计,会造成大错!

    狗娃失去联系,是不是他们已经抓住了狗娃,砍掉了自己的对外联系,然后逼迫自己,按照他们的设计走呢?

    必须杀出去!

    元庆谋下了决心。

    忽然,他听到卧室里传出声音。他急步而去,拉开屋门,惊得连退几步:卧室的床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显然是**的,身上盖着虎皮。她似乎陷在梦幻状态中,眼睛闭着,两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喃喃地说:“我要,我要!快来呀,我要!”

    天哪!这不是紫荷,徐进帮的女儿紫荷吗!

    元庆谋使劲关上小屋门,把紫荷的声音隔住了。他站到屋地中央,对着那个小洞口大喊:“你们要干什么?啊,干什么?”

    黑胖大汉似乎离开小洞口远了一些,但他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来:“我们要给你结良缘,你跟紫荷姑娘结良缘!快去呀!傻小子。再晚,紫荷姑娘药劲过了,可就醒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黑胖大汉说起挑逗的话来,那话很淫秽,很不中听。元庆谋不由捂起耳朵,心下却冷静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把紫荷送进来?难道他们与徐进帮不是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想玩美人计,徐进帮就会派别的女人来,而绝不能搭上自己的女儿!看来,黑胖大汉,包括那个长着古洞一般眼睛的男人,甚至包括成谷,都是另外的一伙人。他们想轻而易举地拿下徐国,不费一兵一卒。

    那么,他们会是什么人呢?是吴国人吗,他们是吴国的奸细吗?可如果是奸细,做事为什么会这样混乱?他们不是让自己冒名顶替徐仲吗,这是绝好的计划呀,为什么会变了主意?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们认为不保险了,而开启了另一个计划?可是,让自己与紫荷合房,会有什么意义呢?

    元庆谋思来想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元庆谋决定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他不能自报家门,不能自乱阵脚。即使刚才那个笑声真是成谷,他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成谷面前暴露过,成谷不会认识他。

    元庆谋越加冷静。他对着上面的小洞口,哭几尿相地说:“大哥,你们这是干啥呀?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随便玩弄一个女人的。”

    上面没有了声音。元庆谋再说话,还是没有声音。

    元庆谋忽然想到不对。紫荷是被服了药,春药!在药物的折磨下,她可能会赤身露体地跑出来,要求与自己交欢,那可就中了黑胖大汉一伙的阴谋了!即使没有交欢,紫荷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追逐男人,也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不行,他必须想出办法,渡过眼前的难关!

    元庆谋环顾四周,屋里没有任何东西。离开师傅时,他身上还带着各种药物,可以让紫荷镇静。可为了侨装,那些东西都扔下了。元庆谋忽然想了个主意。他先到大门前,门上有木栓,他将大门锁死了。随后,他来到小屋门前,后背抵住了门,抵得紧紧的。

    他松了口气。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他决不能让紫荷出房门!

    果然,小屋里的紫荷起来了。由于木板门太厚实,听不到紫荷说什么,但明显是在推门。先是漫无目的地推门,力量很轻。推了几下,推不动,就加大了力度。元庆谋闭着眼睛就能想到,紫荷一边推,嘴里一边会说:“我要,我要!”

    门,忽然被咚咚地敲响,显然紫荷急不可待了。元庆谋更紧地抵住门。他想,这很好,紫荷越闹,身上的药量散发得越快,清醒得也就越快。

    “喂!”天棚上方,终于发出声音,是黑胖大汉。“你这个傻小子,放着大美人不上,你是不是傻透腔了?”

    元庆谋不作声。他估计,现在黑胖大汉可选择的方法不多。小屋里,一定有通向外面的洞口,不然不会把紫荷塞进去。可是,再想把紫荷弄出去,那就很困难了。而这大屋里,除了门之外,只有那个人根本不能进出的小洞口。只要他堵住门,紫荷就只能憋在小屋里。黑胖大汉唯一能选择的措施,就是从小洞口向元庆谋射箭,或者喷洒药物。

    黑胖大汉气势汹汹地发话了:“你再不上那女人,我就射箭了?”

    果然如此!只要射箭,就有可能逼迫元庆谋离开门。只要紫荷冲出来,赤身**地追逐元庆谋,黑胖大汉的阴谋就得逞了!

    元庆谋故意说软乎话:“我说,大哥,强扭的瓜不甜哪!你何必让屋里那个女人蒙羞?她苏醒之后,会羞愧而死的。求求你,大哥,别让小弟为难,好吗?”

    一边说,一边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黑胖大汉道:“**的真不识好歹!好,让爷爷我教教你!”
52、粗俗的王族女人
    元庆谋觉得他现在处于一个关键时刻。他如何应对黑胖大汉的射箭,至关重要。如果拨打箭,甚至抓箭反甩,进行反击,那就暴露了他的身份;如果不反击,会有什么结果?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突然改变计划,让他与紫荷苟合,意图何为?

    原先疑惑的,与现在思考的,串在一起,元庆谋突然明白了:黑胖大汉团伙与徐进帮、二奶奶团伙既然是两伙人,那么黑胖大汉一伙当然愿意借助徐进帮团伙的力量!如果利用我占有了紫荷,进而俘虏了她的芳心,就会把紫荷变成联络人,在两个团伙之间穿针引线,从而把徐进帮团伙拉过来。也许,黑胖大汉一伙改变了计划,或者说调整了计划,是由于徐进帮团伙遇到了危机,他们正好可以趁虚而入。阿香伪装蔑然,进入徐进帮的府第,一定会闹翻天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问题想透了,元庆谋松了一口气,自然找到了应对黑胖大汉的招法。

    嗖的一声,一支箭射过来。那箭却并没有射到元庆谋的身上,而是射到门边的墙上,“哧溜一声,崩溅开来,落到侧面的墙上。元庆谋吓得吱哇乱叫,跳来跳去,身子始终没有离开过门。他觉得紫荷似乎疯了,把门撞得咚咚响。要不是元庆谋有劲儿,紫荷早就冲出来了。

    “妈的!你放不放那女人出来?你再不放,我射死你!“

    元庆谋知道,他是不会往自己身上射的。射出伤口来,还怎么装徐仲,怎么夺天下?元庆谋装得像吓傻了似的,满嘴大哥大哥的叫,一个劲地哀求,可就是不离开门。

    嗖的一声,又射进来一支箭,竟然是带火的箭!元庆谋双手乱舞乱抡的,竟打开了那支箭,可箭上显然有火油,溅到他的身上,把衣服烧着了。元庆谋杀猪般地叫,扑打着身上的火。而被他打开的箭,飞溅到侧面的墙壁上,掉到墙根。幸亏是石壁,箭头燃烧着,很快就烧尽了。

    元庆谋身上的火也扑灭了。衣服烧出个洞,脸上是黑灰,显得很狼狈。元庆谋仍然紧靠在门上,他双手连连作揖:“求求你们了,别再射了。再射,射死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黑胖大汉大吼:“你气死我了!真是个书呆子,永远没有出息。”

    元庆谋哭几几地说:“我是有出息的啊!你们不是让我位列九卿,得千顷良田吗!你们不是说,让我随自己的心意找美女吗?可你们这样,给我乱塞女人,还让我……让我……这不行的啊!”

    “你就是笨鸟,大笨鸟!蠢驴,大蠢驴!”

    元庆谋任凭他骂,但他却不再射箭了,显然也怕伤了元庆谋,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而小屋里的紫荷,虽然还在撞门,但劲头渐渐地弱了。元庆谋装作极度伤心地蹲下来,仍然堵着门,数落起黑胖大汉来,像一个没有头脑、没有文化的乡村野妇。

    “你滚,滚!”黑胖大汉咒骂过后,再也没声了,显然也不愿意与元庆谋再纠缠,拉着村姑走了。

    小屋的门再没有动静,可能紫荷的药劲过去了。元庆谋又堵了一会儿门,看还是没有动静,便离开了门,一屁股坐到房间正中。他外表像是沮丧地坐着,其实在打坐,这是他从小就每天必练的功夫。他听到小屋的门慢慢地开了,紫荷轻轻地走出来。听声音他就知道,紫荷身上的药劲已经过去,现在是清醒状态。可是,她穿没穿衣服啊?元庆谋不敢判断,只是他长叹一声,站起来。他慢慢地转头,马上放心了:紫荷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衫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很疑惑。

    咦?这长袍,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她不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吗?而且,脚上竟然穿着木屐,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姑娘好!”元庆谋哭丧着脸,一拱手。

    “你是谁?”

    “我是宋国田家村人,我名叫田荗。”元庆谋觉得自己装得还不像,于是嘟嘟囔囔地说:“你是谁呀,咋会进到小屋里?你不会害我吧?”

    紫荷走过来,一双眼睛挑剔地看着他:“田荗?”停顿一下,好象要挖苦,可又没说出来:“嗯,长得还像个人样子,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刚才,是你,抵着大门,不让我出来?”

    “正是,是我。”

    “为什么?”

    “我害怕,怕得要命。”

    “你害怕?你怕啥呀,你看到我了?”

    “没有,没有!我听到屋里有女人声,就没敢进门。可抓我的人,硬让我进门,还射箭,逼我进门。我差点儿就被他们射死了!”

    紫荷呼的一掌打来,元庆谋硬生生地挨了一拳,连退两步,噗通摔倒了。元庆谋气愤地大喊大叫:“你干啥呀,你?你干啥打我呀?你真没有良心!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堵门的。你干吗打我?”

    “活该!”紫荷瞪着他,恶毒地说,“能在这个地洞里出现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说吧,他们为什么让你到地洞里来,为什么又让你睡我?”

    元庆谋吓了一跳:睡我?天哪!这一黄花大闺女,徐国王族中的人,睢城司马徐进帮的宝贝女儿,竟然说出这等粗俗的话来!看来,真得小心点儿。

    “我不理你!”元庆谋慢慢地爬起来,生气地说:“谁理你!”

    紫荷哈哈笑了:“小子,你就那点儿胆?你瞧瞧姑奶奶我,刚才被人下了春药,又被人拘在洞里,不还是没卵子大爷一个?”

    天哪!她竟然说自己是没卵子大爷?她还要不要脸了!

    紫荷跳过来,将元庆谋逼到墙角。紫荷大大方方地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小子,你以后必须听我的!”

    “行,行,我听你的,谁让你那么凶呢!”

    “说!他们为什么把你关进地洞?”

    “我不敢说!”

    “说!”

    元庆谋担心地往小洞那个地方看看,小声道:“他们外面有人。”

    紫荷跳开去,抓住墙根底下的一支箭,翻了个跟头,顺势把那支箭掷出去。箭准确地插向小洞口,消失了。

    “好功夫!”元庆谋说,心里很赞赏紫荷的功夫。

    紫荷并没停止动作,她向前一跃,意图抓到小洞口下面的石坎,可没有抓到。她喝令元庆谋:“你过来!”元庆谋明白,她是想让元庆谋搭人梯。元庆谋连忙过去,蹲下。紫荷跳到他的肩头,他便抓住紫荷的一只手,站起来。紫荷的另一只手够到了小洞口,往里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元庆谋将她放下来,露出羡慕的神情:“姑娘,你真厉害!你到底是谁呀?”

    紫荷自傲地说:“本姑娘叫徐紫荷,是睢城司马徐进帮的女儿。”

    无庆谋装作吓了一跳:“啊?那你是王族中人哪!”

    “本姑娘就是王族中人。”紫荷两手往背后一剪,踱了几步,边踱边不屑地偏头看元庆谋。“你小子,确实长着张小白脸,可你不过就是个草民。你懂得身份的差距吧?”

    “我懂,我懂!”元庆谋连连拱手,“紫荷姑娘,我如果告诉你实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了我。可我不告诉你,又觉得对不起你。是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可我心里告诉自己,还是应该告诉你。”

    紫荷瞪他一眼:“你真啰嗦,说话也这么啰嗦!”

    元庆谋凑前一步,低声道:“他们……让我……让我……装徐仲。就是……”

    “啊,伪装我二哥?”紫荷听完之后,相当吃惊。

    听完元庆谋的叙述,紫荷踱了一阵步,突然停住,朝元庆谋招手:“来,来!”

    紫荷让他进了小屋,把屋门关死,说:“咱俩可以演戏,骗他们。让他们以为,咱俩真的睡上了,然后看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元庆谋心里说:“这个王族中的粗俗女人啊!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金枝玉叶了。说出那个‘睡上了’,就像吃面条一样。”

    “啊?”元庆谋故意跳开一步,“那可不行,我做不了!再说,”他指指天棚,“就这小屋里,他们也能听到的。你就是从上面的啥个地方,被送下来的。”

    紫荷惊讶了,显然对如何来到这里,完全没有印象。她跳到床上,仔细看天棚的石壁,没有发现特殊之处。元庆谋凝聚精神,仔细打量,却看见,石壁上虽然有很多的裂缝,但有个地方的裂缝不一般:周边有很轻微的磨损痕迹。这个裂缝呈不规则的形状,很难让人发现。这肯定就是那个洞口!

    紫荷跳到地上来,晃头:“这屋里也没有啥洞口啊?你说,我是怎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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