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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房客大穿越-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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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脸上夹杂着鼻涕与泪水的萧连，扛着那副“怂派”牌匾，边哭边笑着冲到方吴为身旁！好一幅生离死别后师徒重逢的美好画面！
“滚！”
不过方吴为却是一脸黑线地跳到一旁，完全没有想要喜悦的模样。先不谈之前萧连除了面条之外什么都不说，后面还拿出这么一个傻逼的木板。光是萧连扛着木板，朝自己冲来，就已经让方吴为崩溃不已了！
想想看，一个一米八几的健硕男子，前头顶着一块跟盾牌差不多的大木板，呼啸着就朝自己撞来的场面！不躲的人绝对都是笨蛋！
“萧连！你是要杀了师父吗！”
随着方吴为的大吼，原本充满淡淡悲哀的客厅，一时间也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乱七八糟，闹成了一团。
摆放着“贡品”的小桌，还有那黑白的照片，全部都四散在了客厅之中，任由这些吵吵闹闹的人们踩踏着。
大笑声，大叫声，怒吼声，微弱地抽泣声，锅碗瓢盆，乒铃乓啷的奏响了重逢的乐曲。平凡而又日常的生活，总是无聊却又令人向往。
【我们所度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也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日常》
回归的大闹，也慢慢在时间的流逝下平息。除了还残留着的重逢喜悦，大家也不再那么躁动。此刻，大家都蹲在了那台被吴萌拆过的黑白大电视前，围成一团吃着西洛雅煮的晚饭。不过，西洛雅却是撸起了袖子，一脸愉悦地正在打扫被众人弄乱的客厅。
“嗯！小西你做得不错啊！”
方吴为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饭，在他回来现实之前，可没有机会吃到这种热腾腾的饭菜。虽然很不好意思让西洛雅打扫房间，但是他现在只想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对了，吴萌呢？”
簌簌扒了两口饭，方吴为才意识到吴萌一直没有出现。本来刚回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吴萌在楼上玩，结果等到了吃饭，却都没有见到这个小天才一眼。
“。。。。”
方吴为话音刚出的一瞬间，身旁的几人一下子便忽然沉默了下来。他们手中的筷子微微拨动着碗里的饭，一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再吃下去。而欢天喜地扫着地板的西洛雅，也失落地停了下来，紧紧捏住了手里扫把的双手，用力得有些发白。
“怎么。。了？”
方吴为疑惑地看着身旁忽然无言的众人，心里头腾起一个一个的疑惑，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啪！”
反应过来，心中所有的焦急与担忧都在了脸上。将手里的碗筷扔在地上，塑料碗筷在地上弹了两下，里面的饭菜，也洒落在地上，杂乱无章。
“吴萌！”
大喊着心中牵挂的名字，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跑去。脚下原本踏实的土地，现在却如同摇曳在汪洋之上的扁舟甲板，摇摆着仿佛下一秒便会坠入大海之中。
一步一步，跨上那不算长的台阶。
一点一滴，回忆起离别时的悲剧。
多么希望，再一次见到她。
多么希望，从未伤害到她。
魔王的回忆是残酷的鲜血，令人无法承受的哀愁。
“吴萌！！”
用力推开门，期待着看见幼小的少女，如同往常一样摆弄着她喜爱的一切，然后骂自己为什么不敲门。
然后。。一切期待与激情，都被冰冷与未知所击溃。。
山河告诉了诗人，什么是壮丽。
诗人告诉了苦难，我们是糖。
苦难却告诉了他，离别的刻骨铭心。
站在门口双目震惊的方吴为，看着黑暗杂乱的房间中那一道纤细不算高挑的身影，心中不由又浮现起早已遗忘的面容。
“你好。我是1001。如果用摩斯电码来说，我刚好是x。哈。哈。”
只有冰冷机械味道的声音，从一脸平静的少女中传出。少女戴着黑色圆框眼镜下的眼睛，空洞无神，反射着过道中昏暗的灯光。微微蓬松的头发，恰到她的肩膀，随风飘动着。明明像是要说出什么有趣的事情，却只能让震惊的方吴为感到怪异。
“你。。是谁？”
嘴唇微微颤抖着，方吴为没有找到自己想看见的女孩，却只能看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中，让他一时语塞。
这就是曾经的魔王，与少女的“第一次”见面。
262吴萌的消失
你们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有一天，一个男孩，不小心弄丢了他最喜爱的玩具船。
那一天，他哭得很厉害，也伤心得很厉害。
他的亲人为了让他开心起来，重新做了一艘一模一样的玩具船。
同样是黄色麻布做成的帆，同样是用核桃木做成的船身，经过爷爷精巧的手制成的玩具船，与他弄丢的那一艘，一模一样。甚至比之前那艘粗糙，随手做成的小玩具，更加漂亮。
然后爷爷将这艘新的，一模一样的玩具船送给了他。
他看着新的玩具船，难过的泪水悬挂在眼眶之上，既没有流下，也没有停止落下。
因为他在思考着，这艘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特修斯之船】。。
“你好。我是1001。哈。”
只有冰冷机械味道的声音，从一脸平静的少女中传出。站在房间中的少女，黑色圆框眼镜下的眼睛，空洞无神，反射着过道中昏暗的灯光。微微蓬松的头发，恰到她的肩膀，随风飘动着。
少女成熟的气质，让她精致的五官，更增添了一点让人蠢蠢欲动的心跳。露在紧身衣外的白皙皮肤，反射着晶莹的光泽，仿佛弹指可破，细如凝脂。唯一的遗憾，便是她眼中的那一缕无神，让人无法将她与人类联系起来。
而她一身白色的紧身衣服，就像是皮制品一般，在昏黄的过道灯中透着一股奶黄。包裹着如同刚刚开出花苞的少女身躯，玲珑有致，遐想连篇。
修长的双腿，微微交叉着。纤细匀称的手臂，端举着一件折叠成方块一般的白色衣服。然后看着方吴为，一脸平静地，再一次用她那毫无感情，如同机器人一般的声音说道：
“你好。我是来帮姐姐还东西的。哈。”
“你。。是谁。。”
方吴为颤抖地看着站在房中的少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影像，虽然浮现的每一个影像都与这个少女不同，但是却都是一个简单的共通点，那就都是吴萌。
一瞬间，曾经对吴萌的回忆，一个一个的涌现出来。。
。。
躺在床上的小萝莉，她不长的头发下，睫毛微微颤动着，樱唇小嘴微张，显然是睡得很熟。穿着短袖病号服，露出来的两只小手纤细柔弱，极其的白皙稚嫩，只是没有血色。
。。
樱桃小嘴的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有着几分淘气，又带着几分机灵，一副冰雪聪明的模样。长发及腰，胸部微微隆起，穿着短袖的病号服，只是病号服好像小了一号，让少女的大腿露在了外面，细嫩光滑的皮肤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白皙。
。。
揉了揉眼，仔细看清楚了那位28、9岁的貌美女子。身高将近一米七，清晨睡醒时有些杂乱的乌黑头发长过了腰间，平铺在了地板之上。长得冰雪聪明，只是眼圈微红，贝齿轻轻咬着有些发白的嘴唇，一脸柔弱无助的看着方吴为。
。。。。。。。。。。
“你是。。谁？”
一幕一幕已经遗忘在脑海之中的画面，一点一点的从记忆的泥沼中爬出，浮现在方吴为的眼前。无论是与她一起快乐游玩的画面也好，还是与她一同经历了痛苦也好，所有宝贵的回忆，都制止不住的涌现在心头。
明明脑海之中关于吴萌的记忆，是与眼前的少女微微差别着的，只要细细思考就会发现不同。但是方吴为却感觉身前不高的少女，就是吴萌。两者虽然不同，但是又共同存在着。就好像一个是活灵活现，带着孩童般美好感情的吴萌。而另一个，是这样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吴萌”。
心碎的感觉，忽然在方吴为本已平静的内心出现。不是因为眼前的人，令他想到了吴萌。也不是因为，这个与吴萌如此相像的少女，与他脑海中的吴萌不同。仅仅是因为，少女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双眸中，流露着那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我是1001。介于1000与10002之间的整数。千位数中的第一个奇数。哼。”
少女依旧平静地说道，只是她结尾机械式的哼哼两字，显得有些突兀。也许她是通过这样的拟声词，在表达着人类的情感。但是方吴为不能理解，也无法去理解。
“对。。对了。。吴萌呢。。”
方吴为愣了愣，虽然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女有些奇怪，但是这一段时间来奇怪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他已无心再大呼小叫的吐槽什么。
“郑先生！萧连！快上来！”
往楼下大喊了一声，叫两个“高手”赶快上来看一下这个少女，方吴为不再多想，直直冲进了满是杂乱道具，吴萌的“闺房”之中。
遍地都是乱七八糟的零件，床上的被子散乱成一团。原本白亮的墙壁上，不时出现一些黑色的笔记，就如同是草稿一般，印在上面。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间中，除了床铺与桌子之外，再无更多的家具。毕竟这里还是简陋没有装潢的新房，而且房东房客们也一直处于经济紧张的状况。
但没有更多的家具，便也说明了吴萌想要藏也没有地方可藏，是真的已经不在这里。
“吴萌！”
眉头紧紧皱起，方吴为的心脏不停狂跳着。在杀死冥王之后隐藏的故事，是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秘密。方吴为害怕，吴萌真的是受了刺激，彻底离开了这里。
“你好。你在干什么。咦。”
如同机器人一般的少女，双手捧着白色叠起的衣服，视线聚集在方吴为的身上，身体随着到处翻找的方吴为转动着。她空洞的眼中，倒映着方吴为焦急的身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
方吴为无心去顾及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也无心去思考别的事情。疯狂翻找着，期待着吴萌会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就算她生气也好，就算她是哭泣也好，只要出现在身旁，自己一定会弥补曾经的一切。
“你不说话，我生气。哼。”
依旧是毫无情感的声音，如同翻译软件里的腔调，再一次从少女的口中说出。虽然从字面上看来很像是撒娇，但实际听起来却只有冰冷的机械感觉。
“可恶。。”
丝毫没有在意那个陌生少女，再一次将床下翻找了一遍，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的房间，再如何寻找，自然也不可能找到更多可能藏人的地方。方吴为用力锤了一下墙壁，头顶在墙上，陷入懊恼的沉思中。
“为什么当时要那样。。”方吴为喃喃自语着。
饕餮玉坠的魔性，将人的本心侵蚀，就算是方吴为也无法控制自己，让自己不做出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虽然在理智看来，也许当时自己没有做错。但同伴亲友之间的感情，绝不是能用理智判定正误的东西。而世间上美好的情感，也绝不是如此冰冷的东西。
“为了帮助他们，却伤害了他们。。这不是已经自相矛盾了吗。。”
在另一个世界之中已经反思了无数次的方吴为，再一次思考起自己犯下的错误，陷入了自己为自己画下的牢笼之中。
入夜的黑暗，渐渐地包裹住靠在墙上的方吴为，就如同使用了吞噬玉坠之后一样，缓缓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从他心底隐藏的猩红血迹中缓缓涌起。
人曾经做下的罪孽与伤痕，永远不会在心中抹去，只会被掩盖。那些罪过会深深地隐藏，一直等到人脆弱的瞬间，然后悄然显露。就像夜中行动的鼠类，一点一点啃噬着内心的城堡，将人原本自以为坚强的内心城堡，啃噬殆尽。而用更多的“罪”去麻痹那一切，也只会让曾经的痛苦更加的痛苦。人只有用一生去忏悔去偿还，才能将那一切给彻底抹去。
“嘶！”
毒蛇吐信一般的声音，在方吴为的脑海之中响起，难言的刺痛再一次从脑袋中传来。如果有人注意到，便会发现方吴为瞳孔之中的一点血迹，就如同落入了清水中的红墨水一般，缓缓扩散出浓郁的血红！就好像使用了吞噬玉坠一般，一道微不可察的血气，从方吴为的心口飘出！
然后！
“你不说话，我生气。哼。”
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的少女，忽然抓住了靠在墙壁上的方吴为。拉着方吴为后背衣服的少女，嘴中依旧吐着那毫无语气可言的话语，纤细的手臂猛地一甩！
“嘭！！”
双目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方吴为，在空中飞过了数米远，然后狠狠砸落在地上，压在乱七八糟的零件上，翻滚着撞在了另一头白色的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而他身上钻出的血雾，也被这一下重摔所打断，缩回了他的心口，不再出现。
“咳咳。。你！”
咳出一点咬破舌头时产生的鲜血，方吴为不敢置信又疑惑地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及肩头发穿着一身白色紧身衣的少女。
“师父？！”
“房东？！”
之前被方吴为所叫的萧连和郑口毛，也刚好赶到了房间的门口，震惊地看着房中的少女，还有瘫坐在墙边的方吴为。
“你好。我是1001。如果用摩斯电码来说，我刚好是x。哈。”
同样的话语，就好像已经设定好了一样，再一次从房间中的少女口中说出。只不过这一次，她是对着门口的萧连和郑口毛。
然后，少女将手中白色叠得如同方块一样的衣服，微微举起，向着三个震惊的大男人问道：
“请问一号是谁。我是来还东西的。哈。”
手中叠成方块的衣服，缓缓被她摊开。只见一副崭新的医生白色大褂，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白色的大褂上，没有一丝的灰尘，整洁如新，但是却让方吴为感到了无比的熟悉！那正是自己送给吴萌的衣服！
在方吴为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便跌跌撞撞地向拿着那白大褂的少女冲去，大声吼道：
“这个你是哪里弄到的！”
然后。。
只见少女的身形微动，留下一道残影，一股巨力从她挥出的手上传来。然后，方吴为便狠狠撞向了房门口的萧连和郑口毛，三人一起倒在了地板上，一脸迷茫。
而被一下子打飞的方吴为，脑袋也冷静下来了一点。这个少女手中拿着自己送给吴萌的白大褂，又说出了吴萌口中才会说出的称呼，让方吴为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少女究竟是谁。
“你。我生气。一号是谁，说。哼。”
手中拿着白大褂的1001，站在倒在地上的三人前，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如同人工语音一般的话语。
“应该是。。我。。”
方吴为小心地说道。他疑惑的眼眸中，除了少女的身影外，还有那白大褂的惨白。虽然满脑子都是问号，虽然对这个随随便便就能将自己撂倒的少女感到惊讶，但方吴为却感觉吴萌的消失，绝对与这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咦。”
少女机械的声音，再一次从1001口中传出。大概是在表达着内心的惊讶，惊讶着自己要找的人，居然就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如果是吴萌口中的一号。。那就是我。。”
缓缓从地板上爬起来，方吴为不安地看着1001手中的白大褂。之前在客厅吃饭时，其余几人在自己说到吴萌时都露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当时的自己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如果。。吴萌真的离开了这里。。
想到这里，方吴为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咽下一口口水，看向1001的眼睛，等待这个奇怪的少女之后的话。
“吴萌谁。不知道。”
1001看着方吴为，歪了一下脑袋，然后将手中的白大褂往方吴为身上一扔，接着说道。
“这个。还你。然后。。”
纯白的大褂在空中飞舞着，就如同曾经梦中的蝶，离那梦中的少年远去消散在远方。当方吴为慌乱的想要接住那曾经的“梦”时，戴着圆框眼镜的少女忽然向前踏了一步，用她纤细却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方吴为的手臂，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现在。请一号。跟我去一趟世界终结的三天前。”
“？！”
在方吴为震惊的看着那白色大褂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在方吴为诧异着什么叫世界终结的一瞬间，难言的温暖光束忽然从脑海之中浮现，就如同濒临死亡时的死亡体验，让人恐惧却又安心。
“师父！”
“房东！”
萧连与郑口毛的声音，一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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