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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花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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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唯阳也愣了一下,过来拍我的手臂:“喂……”
  我不抬头,抱着双肩放声大哭,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羞惭,也许是因为绝望,或者是因为失败。总之胸中如同梗住了一般酸闷,非要用泉涌而出的泪水才能宣泄。
  聂唯阳说:“喂,小野猫,你哭什么?被凌虐了半天的可是我啊,况且我第一次强要你你也只不过是装哭两下,现在怎么反而哭成这样?”
  我依旧大哭,他伸手来拉我的两只胳膊,我跌到他怀里去,拼命地捶打他,一面大哭一面模糊不清地骂他:“混蛋……哇……你是变态……呜呜……为什么欺负我……呜呜……你不是人……”一面把眼泪鼻水往他身上抹。
  他说:“小野猫……”
  我哇哇地打断他:“呜呜……你……呜……还想怎么样?……哇哇……我不怕你……呜呜呜呜……有种……呜……种你就杀了我……”
  他说:“我……”
  我根本不听,哭到打颤:“哇哇……反正……呃……呜呜呜……你把那些东西……呜呜……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哇哇……我也活不成了!呜呜呜……你杀了我吧……呜呜……”
  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身子一轻,他把我抱了起来。我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我刚才对他那样,他不知道要用多么可怕的手段报复回来。一害怕,埋着头愈发大声哭起来。
  感觉被他放下来,然后他起身,接着有温水打在我身上,我抽噎着抬起头,原来自己坐在浴缸里,聂唯阳放好莲蓬头也跨了进来,开始剥我身上的衣服。
  我颤巍巍地问他:“你……你是要在浴缸淹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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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唯阳看着我,突然“扑”地笑出来,大掌接了水抹我的脸,边洗边笑:“天哪,哭成这样,我居然还对你有欲望。”
  就知道他决不会放过我!衣服已经被剥光,我恐惧地尖叫挣扎起来。
  “喂喂喂!冷静点!”他俯身过来,把我的脸压在他的胸口,“小姐,我被你玩弄一个晚上,你好歹让我抒解一下,否则会死人的。我明天还有演出,不会很晚,ok?”
  我顿时止了哭叫,迅速抬起头,睁大哭得红红的眼睛望着他:“真的?就一次?不折磨我?”
  他笑,眼里有一丝无奈和温柔:“真的,一次就好,不折磨你。”
  我重新找回生命的希望,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他英俊非凡。一股莫名的冲动,我居然抬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亲完了又在心里骂自己,人家还是要上你,你还这么开心,有病阿?
  然而看见聂唯阳的黑眸倏然一亮,眼神里异彩流转,我又觉得自己似乎没做错。
  脱逃
  事实证明,相信聂唯阳的话,绝对是愚蠢的。
  虽然他的确没有报复我,没有把那些可怕的东西用到我的身上,甚至今晚比之前每次都要温柔一些,但是……床边的闹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聂唯阳依然伏在我的身上,灼热坚挺的欲望缓慢有力地一下下与我结合在一起。
  我又累又困,在他的身下喘息:“你……你不是说……只要一次就好?”
  “唔……”他的头俯在我的脸旁,说话的时候热气呵在我得耳朵上,痒痒的,他的声音也带着轻喘,“小野猫,我是说,让我满足一次,我现在还没满足啊……”
  唉,我会记得,以后聂唯阳答应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让他写下详细的说明,还要签字盖章,宣誓保证。
  “想什么?嗯?”他抬起头,就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银蓝色清澈月光看着我,故意地重重深入我的身体。
  “呜……”他带来的快感席卷我的全身,我仰起头,微张着双唇细细喘息,他的唇覆上来,在我的唇齿间喃喃地说:“就是这样……小野猫……从那么早以前,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
  他的律动加快,我攀紧了他的肩膀,在欲望爆炸的瞬间和他一起到达了愉悦的顶峰。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窗帘缝隙中的月光已经被微微的晨光所代替,我睡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聂唯阳的手臂伸在我的颈下,他呼吸均匀,沉沉地睡着。
  夜晚的迷蒙渐渐散去,我的脑中逐渐清明。昨天的事实充分证明,不论体力还是心计,我都远远不是聂唯阳的对手,如果什么也不做,我就只能这样子一直任他予取予求。我不是保守的性子,也喜爱身体的欢愉,所以在被他强要之后,没有哭哭啼啼觅死觅活,也会为了昨天他难得的宽容和温柔而愿意给他我的身体,但是,这不表示我愿意永远待在一个我无法掌握的人身边,被他控制我的生活。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家,去在学校旁边租间公寓,或者会叫苗苗跟我一起住吧……就说我要静心来备考,妈妈可能不同意,但是她一个月以后回来时我已经要进考场了。然后呢,找一所远远的大学,也许干脆去国外的大学比较好——远远地离开聂唯阳的势力范围,过我没有威胁的自由生活。说不定几年后我回来,聂唯阳已经结了婚呢。
  就这样吧!我慢慢地起身,最后看一眼聂唯阳那熟睡中依然充满魅力的脸,再见,虽然你昨晚的温柔让我小小的心动,但是还没让我心动到付出自由的地步。
  我起身,下床。
  “哐啷”一声响。
  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这一端铐在我的手腕上一端铐在聂唯阳手腕上的是什么?
  聂唯阳睁开漂亮的黑瞳,看着我,得意地笑:“小野猫,我就知道你要跑!”
  我满脸沮丧:“哪里,我只是要去撒尿。”
  他大笑,晃晃连着我的左腕和他的右腕的白Se情趣手铐:“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颓然坐回床沿,无精打采:“不用了,又没了。”
  他笑不可抑,扯动铐链拉我进他怀里,捏住我的脸:“不坦白的小东西。”
  我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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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慵懒地伸伸腰:“很简单,当动物受到威胁时,它有两种反应,第一种,当它觉得自己可以和对方一较高下时,它就会奋起进攻,以打倒敌人来消除威胁感,第二种,当它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对方对手的时候,它就会选择逃跑来逃离威胁。”
  有道理,我点头,悲哀地想,昨天我以为我是第一种,今天我知道自己是第二种。
  他拿出钥匙,解开我的手铐:“来,给你半个小时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跟我去学校演出。”
  我抗议:“我今天还要上课。”
  他眉也不抬:“逃课。”
  我洗脸刷牙,慢吞吞地找出内衣裤来换上,又随便抓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身裙套上,看见聂唯阳赤裸裸地进了浴室,抓起枕边的小手包就往外跑。
  我的银行卡零钱还有手机都装在这个手包里,有钱还怕什么?聂唯阳总不能光着屁股出来追我吧?我这次一跑可就海阔天空了。
  显灵
  转过走廊,冲下楼梯,我正要穿过大厅奔向自由之门,突然听见身后楼上传来了熟悉的和弦音乐声——“都说你打错了/我要欺骗你干甚么/你们多久没见/连我跟她的声音你都不认得/你怎么样过甚么样的生活是否难耐寂寞……”
  我紧急刹车,手指有些发颤的去抓我的小包,不是吧?不会吧?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小包明明鼓囊囊的呀?
  音乐声更加清晰,然后聂唯阳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苏苏,有你的电话!”
  “啊——!”我打开小包,大叫起来,看起来鼓鼓的小包里面,没有手机,没有钱包,只有——一条男式内裤?
  “聂唯阳!”我咬牙,转身,那混蛋正恬不知耻地赤身露体站在楼梯口,一手拿着我那正在不断地响铃的手机,一手捏着我的印有万圣节南瓜头图案的钱包,带着狐狸一般的微笑看着我。
  我怒气冲冲地把小包和内裤往楼上丢去:“还给我!”
  “好啊!”他摊开手,“你过来拿。”
  “我……”我噎住,我怎么敢过去拿?
  “不想过来拿?”他一副宽容的口气,但是眼睛里却闪着恶劣的捉弄,“真是小懒猫,那我给你拿下去好了。”说着迈开长腿往下走。
  可恶!每次都要挟我!我咬牙,以一种宁折不弯的气势转身就往门外跑。聂唯阳,别想我会受你控制!
  两手空空走在街上,连打电话的零钱都没有,只好跑到学校去投奔好友。
  刚走到大门口,就碰见苗苗跟梅子俩人溜出来,一看见我,苗苗立刻冲过来,抓着我大呼小叫:“天哪,苏苏!我给你打了一早晨的电话!你干吗不接?害得我担心的要死!”
  我倒是想接,也得接得到才行啊!我问:“怎么啦?这么着急找我?”
  苗苗朝梅子努努嘴:“她啦!说上次给咱们上过音乐课的那个N大音乐研究生在他们学校开毕业演出,死活非拉着我要去看,我就顺便要拉你下水了。怎么样,要不要去?”
  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可能再去自投罗网?
  我说:“我不想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吧。还有,苗苗,你要收留我几天。”
  “没问题!”苗苗立刻答应,又奇怪,“怎么啦?”
  “一言难尽。”我叹气,“以后再讲给你听吧。”
  最终苗苗也没有去看演出,陪着我翘课去玩,我不敢去学校上课,N大与N大附中只有一墙之隔,我生怕聂唯阳那根筋不对劲了会去学校找我。的确很没种,我在心里叹气,但我连一个能跟聂唯阳斗的筹码都没有,还能怎么样?斗不过,只好躲。
  苗苗的父亲是做物流生意的,经常忙得不在家,她的妈妈在生下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把她带大,因此偌大的房子里经常是只有苗苗一个人在,空空荡荡,所以我来她家住她很是开心。
  晚上两个人趴在苗苗粉色的大床上,一边吃零食看漫画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苗苗的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梅子。
  梅子肯定正处在亢奋状态,苗苗一接听,我就听见梅子兴奋到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嚷嚷:“我的天!太好听了!你知道吗?歌剧魅影!我的天!他的嗓音真是有魔力一样!他演的魅影!太迷人了!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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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唔唔啊啊地心不在焉地应着声,对着我做个鬼脸,梅子犹自沉浸在兴奋之中,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吗?还有很多外国人来看噢!据说是布、那个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的人,他们请他去演出啊!还说要聘他去学校!我的天,他简直是太厉害了!据说他答应了,马上就要去那里了!”
  我一愣,一把将手机抓过来,问:“你说什么?他马上就要出国走了?”
  梅子嚷嚷:“是呀是呀!天,他很厉害吧!”
  上帝观音,佛祖安拉,难道真神终于显灵了?
  道别
  第二天跟苗苗没去学校,打电话给梅子确认昨天的消息,梅子很肯定地说,他确实是要走了,就在这两天。
  放下电话,苗苗在旁边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没想到你对那种类型的男人感兴趣。”
  “哪里哪里,”我急忙否认,“我只是好奇啦!”
  聂唯阳居然要走了,哈,我真是大喜过望,跟苗苗借了零钱,跑出去主动打电话给聂唯阳。
  “喂?”电话被接起却没有声音。
  “喂喂?”奇怪,不会已经走了吧?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了聂唯阳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性感:“小野猫,想不想我?”
  我哈哈大笑:“想,想得不得了,我好想你赶紧走人啊!”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真是没良心……我可是很想念你……你身体的滋味啊……”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如有形的触摸,自话筒的震动中传入我的耳朵,游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这死性不该的色狼。
  我说:“我打电话是来祝贺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聂叔叔我会帮你照顾,你尽管放心地去吧!”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他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走了,你不来送我?”
  送什么?送羊入虎口啊?
  我作出一副哀戚的口吻:“不了,我怕……我会太过伤心,承受不了离别的痛苦,我怕我会抱着你哀求不让你走……哦,我怎么能让自己耽误你的前程?所以我不会去送你,就让我自己默默地伤心吧!”
  聂唯阳的笑声传来:“既然你这么不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
  “别别别!”我连忙说,“耽误了一个伟大音乐家的前途,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你一定要去!”
  “真是谢谢你哪。”他的声音仍带笑,但是我总觉得听起来他似乎在咬牙,然后他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傍晚,忍不住跑回家里去,身上的吻痕旧的没去新的又来,在苗苗家两天都不敢洗澡,我已经忍无可忍。
  按密码打开邮箱,取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面静悄悄的,我回到自己房间,在我的大浴缸放了满满的热水,把自己泡到里面去,立即舒服地叹了口气,唉,没有聂唯阳,处处是天堂阿!
  心情好极,我一面拍水一面唱起歌来:“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今朝的欢笑……多么的快乐,多么的美妙,多么的不得了……”
  浴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抬头,歌声嘎然而止,脸色大变。有一个人正静静倚在门口,看着我。
  我结巴:“聂聂聂聂唯阳?”
  他沉着脸走过来,蹲在浴缸旁边,捏起我的下巴:“挺开心,嗯?”
  我惊慌:“你不是,你应该,你不在,你怎么……”
  他勾勾嘴角:“你是想说,我不是应该今天上午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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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傻地点头。
  他的手松开我的下巴,往下滑,伸进水里,抚摸我的脖颈,胸|乳,暗沉的欲望迅速在他眼中燃烧起来:“因为我猜,有一只小野猫会在今天傻傻地跑回来,所以我决定明天再走,好跟她道别,叫她今天有时间记住我……的身体。”
  柔软的胸房被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我惊叫,但是立即被他炙热的唇舌堵住了嘴,他倾身搂住了水中的我,完全不顾自己的衣衫被弄湿。
  和谐
  他的眸光里有一些不同的东西,使我被吸引,使我的心突然觉得柔软,然而那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机会思考。
  温热的水波如同轻柔又暧昧的抚摸,随着我们的的动作荡漾着,抚慰着我的肌肤。
  彼此赤裸的双腿在水下互相吸引交缠,他未来得及除下的白衬衫下摆飘在水面上,层叠舒展,似盛开的白花。而贴在他身上的浸了水,透明的白色下隐约露出他健康的蜜色肌肤来,让人感觉……干净而诱惑。他的大掌托着我的纤细腰背,俯身细吻我胸前的细小水珠,墨丝般的发微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搔弄在我的颈项上。
  “唔……”我模糊地低吟,胸前的碰触让我开始感到不安和躁动,胸腹中有什么感觉渐渐升上来,似空虚又似刺痛,我攀着他结实的肩颈,轻轻扭动身子,不知道是想要退离他还是要更加贴近他。
  水汽在我们周围氤氲,柔黄|色的灯光给一切都染上了迷离的色彩。湿热的空气使我们的身体更敏感,爱欲快速的滋生。
  他的唇沿着我的脖颈蜿蜒,含住了我的耳垂,呵,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垂是那么敏感的地方,热气,湿意,被轻轻含咬的触感,以及他唇齿间那再清晰不过的暧昧声音,引起我的颤栗,电流从耳朵蔓延开去,让我整个身体都紧缩起来,而他的劲瘦腰腹顺着水流滑入我的双腿间,在热水中愈发挺拔的骄傲,就在我震动的瞬间,充满我的身体。
  “哈……”我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抚摩他的肩背,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我们在世界的尽头,是宇宙的唯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为这致命的吸引而躁动不安地呐喊。
  他的身体以一种优美而蕴含力量的姿态节奏地律动,每一次都带来令人颤栗的满足感。
  我仰起头,无意识地低喃:“聂……唯阳……”
  他抬头看我,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的沉醉,他的湿热大掌抚在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过我的眉,低哑地轻唤:“苏苏……我的……苏苏……”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头脑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幽黑,不时有灿烂的星子在这幽黑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黑暗照亮,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射开来,将幽黑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我们同时仰起头为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大声呻吟出来,又抱紧了彼此的身体,在余韵过去之后,同时在对方的耳边颤抖着吁出一口气来。
  聂唯阳抬起头,捏捏我的脸,笑出来,声音低低哑哑:“漂亮的红色。”
  我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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