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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档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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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来,我在昏睡中噩梦不止,一闭上眼就是血海尸山、黑水奔腾、蝼蛄遍地、狂蛇飞舞,醒来后浑身凉得就跟刚从冰窖出来一样。除了经历过的那些恐怖场景,还时常梦到死去的小佟、小邓,曹阳、陈默还有高大全。他们一个个肢体不整泪流满面,不停向我哭诉在那边多么的孤独和凄苦,由于横死暴亡积怨难平,其灵魂久久无法得到安息。
马亮曾说过,我之所以能够遇难呈祥是因为有三清庇佑。如果真是由于我的命硬,而将霉运逼落在别人身上,那么,我情愿在案子告破、拿到真凶、安置好父母之后,到武当山做一名蓄发束袍的道士,远离尘嚣,古庙青灯,虔心为死去的弟兄祈祷,以超度他们孤独不安的灵魂。
说到马亮,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抽搐,记忆无可避免地被拉回三天之前。
当时,我和那只倒霉的人形蝼蛄撞在一起,双双滚入幽深的谷底。在下落过程中,我两手拼命挠抓,就像溺水者四下寻找救命稻草。这时,三清再次庇佑,二五八再度显灵,我的右手很快抓住一样东西,在肌肉快要被拉断的疼痛里,在身体突然停止下坠的惊喜中,我发现我抓住了垂悬在崖壁边的半截铁链。
命运没有眷顾那只随我一起坠落的家伙,它擦着岩壁磕磕碰碰继续往下坠,最后在同伴的怀抱中一命呜呼。我悬垂的位置离谷底不到三十米,对那些人形蝼蛄来说实在太诱人了,因此,它们抛弃同伴的尸体沿崖壁蜂拥而上。在这种强烈感官刺激下,筋疲力尽的我忽然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五分钟后,我攀上了断崖的顶峰。萧一笑他们还没有离去,见我满身鲜血地出现在眼前,包括马亮在内,所有人把嘴巴张成了o形(当然,赶尸老道除外)。在确定我是真身而不是鬼魂之后,萧一笑含泪拥抱并亲吻了我。
天佑踹下一只刚刚从崖边探出脑袋的人形蝼蛄,消遣我俩说:“拜托,要搞人工呼吸,也得找个安全的地儿。”萧一笑仿佛没听到,倒让我的脸红了,只是我那脸上血迹斑斑,没人看得出来。
赶尸老道额头被镇了张符,丢掉小阴锣安安静静地挺尸。马亮的样子像是死过一回,他少气无力地哀求着,让我们帮忙把他爷爷送回家。对于我来讲,这本属分内之事,毕竟对方也曾帮助过我们。但马亮主动提出一项交易,说如果我们帮忙,他会拿一样重要的东西作为回报。我问什么东西。马亮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告诉我:芯片。见我们愣住,他进一步解释道: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那枚芯片。
剩下的路走得平淡无奇,穿过几个迂回曲折的弯道,便是我们之前到过的日军基地,时隔多日一切如故,但没有见到一个鬼子,自始至终也没有听到警报声响。死一般的寂静告诉我们,该基地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废弃,莫名其妙的怪响和人员失踪也该终结,周围的老百姓应该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了。
走出基地不久,手机便有了信号,我拨通皇甫敬的电话,通过他联系好接应车辆,然后按事先约定,把赶尸老道送到马亮家里。
马亮托我将他爷爷的衣服除掉,清洗干净,然后按他的要求,全身涂满朱砂粉,用“安魂丹”堵塞七窍和****,最后拿画有符咒的黄绸将尸体包裹,头朝下脚朝上装入特制的红匣,最后竖着投入化怨池内。我忍着恶臭一一照办,天佑起初不肯帮忙,见萧一笑一个女孩子跑前跑后有些过意不去,才勉强来搭把手。
一切办理妥当,到了该兑现交易的时候。马亮摇摇晃晃从他父亲的房间出来,一脸愧疚之色。他没找着。我早就预料到。我相信他看到过他父亲把那东西藏起来,但他太单纯,我们曾到过他家里,他父亲肯定知道此事,因此绝不可能把那东西继续藏在原处。
我没有任何责难的话,毕竟他不是有意欺骗。天佑和萧一笑不甘心,两人翻箱倒柜了半天,结果仍一无所获。回到客厅,萧一笑呆呆地坐在沙发边,天佑盯着藤椅上的马亮,眼睛犀利却并不恶毒,他看得出来,这孩子也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马亮在藤椅上躺了许久,直到我打算告辞的时候才开口唤道:“卓队长。”我扭头看着他。他哆嗦着张开右手,手心有一张汗津津的字条。我接过打开,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是你爸爸的?”“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他低声喃喃着。
我已经猜到他要求什么,但还是故作不知:“什么事?”“如果找到那枚芯片,你能不能放过我的爸爸?”马亮仰望着客厅的天花板,声音低得像在叹息,“我就他一个亲人了。”
我鼻子里一酸,为他的单纯无知。“我爸爸是个好人,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坏,他是受人利用的。”马亮没有理会我们这些听众或悲悯或不屑的眼神,继续说道,“他这样做,只是想让我过得好一些,跟别的孩子一样到大学里读书,或者出国留学。可我爷爷不理解我爸爸,说他破坏了祖训,不但经商,还为了钱帮人做事”
“帮什么人做事?”我问。“不知道。”马亮晃晃脑袋,“我爸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接着问:“你爷爷知道吗?”马亮不说话了,眼睛里有泪液淌出来。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靠近马亮,一方面是因为我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另一方面是回避天佑,“你明明知道破不了百煞天棺的局,为什么还要冒险?就因为让我们感念你的恩德,好为你父亲赎罪?”
“不是这个,是为我爷爷。”马亮的眼睛暗淡下来,瞳孔变得模糊不清,“我们马家世世代代遵守祖训,在贺兰山守护末代西夏王的宝藏。但谁也没想到,日本人炸毁了地宫,破坏了镇压十煞神的法器,释放出没藏讹庞的一魂一魄。它的恶灵开始作祟,所有被诅咒的人都成为它的奴仆。”
“因为法力有限,也因为宝藏的安全,我祖爷爷和爷爷能做的只有把尸体集中起来不让诅咒继续蔓延。由于那些死去的都是附近村庄的人,虽然死了却都还惦着家,所以我祖爷爷和爷爷就经常带他们到山边看看,好让他们安心。”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头一次进山看到的那些脚印是跳着走的,而且到庙门前便戛然而止。
“我爷爷跟我祖爷爷一样,也是遭诅咒死的。要想解除诅咒,就必须除掉十煞神破了阵局。我不想让我爷爷死得不安宁,所以才冒险一试。没想到,最终还是失败了。”说到这里,马亮一声苦笑,“现在,我也要成为恶鬼的奴仆啦。”
我明白了,他自知死到临头,才恳求我们留住他爸爸的性命,借此留住马家唯一的香火。但恶灵未除使我不免感到后怕,于是追问:“对付千年恶鬼,还有其他办法吗?”马亮不答。
我看情形不太好,立刻转头喊天佑,让他敦促一下接应的车辆。天佑站了起来,他扫了马亮一眼,轻声对我说:“他已经死了。”我信不过似的拿右食指放在马亮鼻孔下,那孩子果然已经气绝。(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致命一击)
马亮给的那个手机号一直呈关机状态,我托人到移动公司核实,跟预料中一样,没找到持卡人的登记信息。天佑愤然,说那小子在耍我们,他跟他爷爷还有他父母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前者扮红脸,后者扮白脸罢了。
我的脑海里也曾闪过这样的念头,不过只是一瞬,我宁愿相信马亮是无辜的。马亮死的时候,他母亲和爷爷已经先走一步,父亲携着芯片逃得无影无踪,也不知如何与马家其他亲戚联系。
天气炎热,尸体不能长留,何况还有“恶变”的风险,必须尽快为马亮处理后事。我未按天佑的意见把他葬入化怨池,而是自作主张选择了火化,又几经周折,把他和他母亲的骨灰盒存放到了一起。
入院五天后,我不顾局领导的反对匆匆办理了出院手续。但我没去上班,而是申请在家休养十日。这样做,一能麻痹对手,摆脱皇甫敬无处不在的监视,二能外松内紧,便于在暗中巧做安排。我不可以在对手加紧行动步伐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神养膘。
回家的头一个晚上,我约见了那位做私家侦探的朋友。二进贺兰山之前,他受我所托,调查高大全、曹阳和皇甫敬的底细。答案已经搞到,高大全和曹阳的确是皇甫敬派到我身边的耳目,不过那二人不是他的什么亲信,而是从两个不同辖区的分局随机抽调过来的,之前也不曾有过联系。
按作业规则,除了监视我的言行、汇报案情进度之外,他们应该还有别的任务,如破坏现场、窃取资料甚至用心险恶的误导,可惜此二人表现欲太过旺盛,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并招致我们警惕,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并未发挥出多少功用。
至于皇甫敬,由于这个王八蛋隐藏太深,没能挖出任何有价值的背景信息。不过歪打正着,获得个意外发现:一天夜晚,朋友跟踪他到市北郊位于长兴路西段的一座教堂,见他跟两个神秘男子接头,然后三人鬼鬼祟祟进入一间偏僻的塔楼,大约两个小时候后才出来。
一个不信神鬼的人二半夜跑到教堂,且跟做贼一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料定其中必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朋友特别留意此事。之后发现其每两三天就去一次,就在我出院的前一天,他又去了教堂,接头的还是那两个男子。
我问那两人长什么样?朋友说,皇甫敬每次都晚上去,而且行为诡秘警惕极高不敢靠太近,模样没能看清。我不甘心,又问他们有无什么特征,比如身材衣着、举止习惯?朋友回忆半晌,答道:其中一个身材短胖,看衣着像是教堂的神父,另一个细高、戴眼镜、背有点驼,说话前总习惯性地干咳。
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当着朋友的面没多说什么。当晚我请他到皇宫大酒店吃浇汁鲍鱼,顺便送上一个红包表达谢意。朋友吃得红光满面,末了问我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我说不必了,朋友一阵黯然。想了想,我又说:回头我约时间,你带我到那座教堂看看。朋友笑了,连说没问题。
送走朋友后,我打电话给萧一笑,把朋友的发现告诉她。萧一笑听着一言不发,待我讲到皇甫敬与那座教堂的时候,她似乎特别敏感,在话筒里再三追问。难怪她如此关切,他父亲生前常去那个教堂做礼拜(科学家有宗教信仰没什么奇怪的,很多科学家都是基督教徒,如牛顿、哥白尼、爱因斯坦,甚至曾宣扬过进化论的达尔文)。
相比萧一笑的敏感和怀疑,我几乎确定这件事跟萧哲存在某种关系,但稳妥起见,我没有直言她父亲一定还活着。萧一笑沉默许久,也许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已猜到了这里,不过她也未讲出来。
大概在潜意识里,我们早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当我提出夜探教堂时,她立刻做出积极的回应:什么时候?我考虑到第二天是周日,做礼拜的人比较多,一些远道来的会在教堂附近居住,可能不大利于行动,就说后天晚上如何?萧一笑说行,又问:要不要喊上天佑?我斟酌片刻说不用了,就我们两个。
约定好行动时间后,萧一笑告诉我,她也有重要的事跟我讲。我刚要问什么事,皇甫敬的电话打过来了(我的是双卡手机)。我对萧一笑说,头儿来电话了,咱先这么着,有事回头见面再谈。萧一笑说句好吧挂了电话。我吐了口气按下接听键,皇甫敬的声音就不冷不热地从听筒传了进来。
他先问我伤势怎么样?需不需要派个私人医生贴身服务?我嘴里说着谢谢不必,心里骂道:去你娘的,还想监视我,死了这条心吧!皇甫敬打了个哈哈,讲了一串虚假客套的话,最后告诉我,他请了几位全球顶级的超自然现象研究专家,将于明日抵达枰州,方便的话一起碰个面,他们会帮我分析疑惑、解开谜团。
我对所谓专家教授之流的向来没有好感,认为那多是一些事前不知情、事后诸葛亮,空拿俸禄卖弄口舌的假大空之辈,因此抛出几条不便与会的理由,皇甫敬叹口气,说那再约时间吧,然后悻悻地挂了电话。
翌日中午,我在睡梦里被母亲唤醒,迷迷瞪瞪穿衣起床。刷牙洗脸前,我习惯性地先翻了一下手机,发现有四个未接电话,萧一笑两个,天佑一个,想必有事请奏。还有一个是生号(电话簿里没有对方姓名),但号看上去有点眼熟。我猛然想起马亮给我的那张字条,翻出一看,心脏顿时狂跳不止。
来电时间为上午10点01分,也就是二十分钟之前,我一边忙不迭地回拨过去,一边祈祷对方千万别再关机。阿弥陀佛,电话总算通了,对方问我是谁,找他何事?死修车的,玩得挺花哨,还有关机来电提醒。
我抑制住心跳,说我是马亮的朋友,你是马亮他爸爸吧?对方未吱声,算是默认。我接着说:马亮出了点意外情况很不好,现在医院里抢救,望你马上过来。
对方见我言辞恳切,不像是撒谎,紧张得声音发抖,连问马亮在哪家医院?有无生命危险?我告诉他在市五院急救中心,又说马亮失去了母亲和爷爷,现在医院里非常孤单,他想在临走前见你最后一面,你要快点,来晚怕就见不着了。
对方挂断电话前的一声抽噎令我心酸无比,我想到了马亮最后的哀求,他让我放过他爸爸,可我现在却以他的名义引诱他爸爸上钩,然后把他绳之以法,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被判处死刑,从而断绝马家最后一条根。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跳上我的奔驰c200冲出家门,将母亲关切的询问淹没在身后。在车上,我紧急通知了萧一笑和天佑,指定一个地点让他们立刻赶到。3分钟后,我将车停在五院附近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尔后徒步走入医院对面一家咖啡厅,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五院是离我家最近的一所医院,选择这儿是为了尽可能地争取时间。我所坐的位置正迎着急救中心的大门口,任何进进出出的车辆和行人尽在我眼皮之下,只要目标出现,保管手到擒来,拿住了修车老板和他手中的芯片,就等于给幕后策划者致命一击。
第八十三章(深度颤栗)
这是一个相当隐蔽的角落,前后两根柱子局促而立,旁边悬一挂半遮式的窗帘,三米之内无其他顾客,坐在这儿,可以对外面的世界明察秋毫却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当然,这儿还是个交换**商谈机密的绝佳场所。我跟之前那位女友常来这里“点野火”,其中乐趣谁点谁知道。
别想歪了,点野火是枰州话,指青年男女为寻求刺激而在公共场所进行的狎昵举动,但对于我这样单纯青涩的好男人,一般只是耳鬓厮磨罢了,顶多“点”到亲吻而已。呵呵,题外话,且不多讲。
此刻,我一人坐在这儿,野火点不成,只好点一杯咖啡慢慢喝着,一股苦苦涩涩的味道从舌根延伸到喉管,再渐渐渗透到肠胃,恍然间觉得自己年华尽逝、苍老如暮。
萧一笑和天佑先后赶到,问我目标是否出现,我说还没有。于是,他们在我对面坐下,四只眼睛牢牢盯向急救中心门口。我心有旁骛,连咖啡也忘了给他们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光知道陆续有三个服务员上前询问:几位是继续等人还是现在点餐?我说了两回“再等等”,到第三次,天佑忍不住说:“头儿,我俩还没吃饭呢。”
我握着咖啡杯有些尴尬,同时发觉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抗议。照规矩(若无特殊情况,聚会吃饭都是领导请客),我点了三份套餐,决定边填饱肚子边执行任务。虽然很饿,饭食做得也不错,我却吃得无滋无味。店里的空调“咝咝”冒着冷气,我却被人点了火一样浑身冒烟,额上的汗珠也滚动得焦躁不安。
“急救中心应该就这一个入口吧?”我自言自语道。“要不,我进去看看?”天佑扒拉完最后几口饭,站起来朝外看了看,“可我只见过他的照片,碰了面未必能认出来呀。”萧一笑抿了一口芦荟汁,淡淡地说:“我看是不会来了。”我一愣:“何以见得?”
“如果他还在枰州,并且相信你的话,要来早就来了。”萧一笑看着我,言辞是在猜度,语气却甚为肯定,“如果没有在枰州,而是在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或者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他一定会先找boss(指皇甫敬,我跟萧一笑假定的幕后主凶,为防漏口,我们不能直称其名,约定以此作为代号)核实,倘若知道你在骗他,非但不会上当,还会逃到更远的地方。”
我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你的意思是,我操之过急打草惊蛇?”“打草惊蛇倒不至于,我来的时候,给boss打了一路电话,直到他手机停机,这中间绝不可能有任何电话插进去。我刚才又试了试,仍未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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