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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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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实不答。宗室说得不错,凡事不能意气用事。秀吉命令她来到家康阵中,不能让双方闹得那么僵。她疲乏地嗫嚅:“若……若我说讨厌男子,大纳言会一笑了之吗?”

“不。对于女人,男人比在战场上更加在意。”

“那么,就说我已经定亲。”

“哼,若这个理由能说服他,讨厌男子的理由也可了。”

“那就干脆说,我要给您做儿媳。”

“犬子本是从小收养的,小女已许给他了。”

木实欲哭无泪,“那就说我讨厌男人,一看到男人就会发病,正因如此,才一直未出阁。”

宗室目光炯炯看着木实,哭笑不得。但事已至此,除了依她本人意愿,亦别无他法。“我会拜托大纳言,请他好生看待蕉庵先生的掌上明珠。”

“是。”木实好像已打定了主意。

家康一直未归。酉时四刻,有人为他们端来饭菜,颇为简单的两汤三菜,没有酒。用过饭后大约半个时辰,家康回来。可能是秀吉又请他喝过酒,他油光满面,脸上带着醉意。

“啊,让你久等了,岛井先生。“家康将庞大的身躯投到虎皮椅上,眉开眼笑,“好消息,后天太阁大人就要回京看大政所,此地由我负责留守。”

“哦,那么,必须催促各地快快造船。”

“对,正值此关键时刻。”

“关于木实……”

“哦,这位姑娘……”

“在太阁出发之前,她还是待在您营中更好吧?”

“你意下呢?”

“她乃是蕉庵唯一的掌上明珠。”

“交付给我,先生会担心吗?”

“不,只是不希望出差池。”

“我明白,不必担心。既是太阁奖赏给我的,我却之不恭。现在不去违背他的意思便是。”

宗室悄悄看看木实,“这样在下就放心了,在下先告退。”

“新太郎,将先生送到辕门外。”

“是。”

二人出去之后,家康看了木实一眼,马上坐到案前,似想把和秀吉商议好的事记下来,“木实,把灯拿来。”

“是。”木实抬起头,慌忙把烛台移近案前。

“因为你在,侍从、佑笔都不来,大家都很懂事啊。”

“是。”

“有女人在,就是不一样,空气也变得柔和起来了。”

“大人。”

“有何事?”

“小女子有病在身。”

“有病?”家康看都不看她,仍然伏案写字,“什么病?”

“是讨厌男人的病。”

“讨厌男人?”

“是。”

“这个我有妙药,可以治好,不必担心。”

“可是一旦男人靠近,就会发作……”

木实正说到这里,家康突然将一个小药盒抛到她膝前:“这是使你变得喜欢男子的药,吃一丸吧。”

家康太镇定了,木实反而焦躁不安起来。她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清楚地表明心志,但她的心思,家康似乎早已洞悉。木实一旦明白过来,也逐渐冷静下来,不输家康,道:“多谢大人的好意。不过恕小女子不能接受,因为吃过这药也是无用。”

“不管有用无用,且吃一丸,反正无毒。”家康说着,放下笔看着木实,“此药名虎肉丸,取材自发情雌虎之肝。加藤清正冒死为太阁猎虎之后,送来此贵重药品。太阁的夫人们服用后,赞不绝口。这种药对你最有用,嗯?”

“不,小女子认为没有用,原因在于,我是徒具女人外表的男儿……”

“可怜,这我倒看不出来。我只以为你温柔无比。”

“那只是外表,若非如此,我早就出嫁了。因为这个病,一直耽误到今日。”木实的恐惧感不知不觉消失了,她发现家康虽然一脸认真,言语中却有诙谐之意,她便轻松起来。

“好吧。”家康道,“如此一来,我也明白你为何会在太阁面前不肯低头了。”

“大人能明白,小女子感激不尽。”

“不值什么。看来你是因为自己的病,才有意让自己更像女子啊。”

“但我的举止仍似男子,真是抱歉。”

“不,你是女人中的女人,真正的窈窕淑女。在这种小地方,见不到你这样的女子啊。”

“大人不要说笑。”

“好好,那么,我会忘掉你是女子。”

“大人。”

“事实上,我在阵中倒很怕身边有女人。可既然你是男的,也就无妨。明日你就改作男装吧?”

“男装?”

“对,在我身边侍候,如此一来,别人也不会生出妄想。哈哈,如此甚好。”家康自言自语,点点头,拍手道:“新太郎,我以为木实是女子,其实不然,她乃是男子,且是个出色的男子。不必避讳了。从今夜开始,木实在我身边服侍,身边诸事均由木实照料,你可以退下歇息了。别忘了将此事告知众人。”

木实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咬紧了嘴唇——玩笑开大了!

“是!那么我退下去了,木实小姐,被褥就在内室的柜子里,多谢了。”鸟居新太郎一脸认真退下了。

家康又若无其事道:“铺床吧。木实,你另外有棉被,在我旁边睡吧。我累了。”

“是。”

“为何不动?你也累了?”

“马上……马上就去。”

“这样甚好,你不必在我面前扭捏作态。”

“是。”

“我便将你视为男子来使唤。再也没有比忸怩之人更无趣的了。这里既然只有我们二人,你可以自在些。”

“谢大人!”木实完全中计了。可是,由于家康那么一本正经,她信以为真。

木实打开内室的门,搬出被褥。她铺床时,家康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转,她差点瘫软下去——完全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了,究竟该怎么度过这一夜呢?若无其事地和他并排睡下,还是只让他睡觉,自己坐在门边……她实无勇气和他同床共枕,而一直枯坐在门边,只令她更为难堪。

铺好床后,家康慢慢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他故意裸着身体擦拭汗水后,才接过木实递给他的薄绢睡衣。

“带子。”家康道。

“是……是。”

“我最近胖了些,自己无法系带子。”当带子系好后,他像孩子似的,往床上一躺,“水……新太郎已拿到隔壁房中了,你去把它拿来枕边。”

“遵命!”

“能不能帮我按按身子,我今日很是疲倦。”

“按按身子?”

“就当是男人之间的事,不必担心。”

木实的心剧烈地翻涌起伏。她似已被捕获了,如中了咒语。若自己反抗,侍卫就会冲进来,断不能逃走。这时,家康的手搭到木实肩上来了。“来,从右边脖子开始。”他用肥胖的手指拍拍脖子,把背转向木实。

木实僵硬地膝行到家康身边,依言在他油腻的脖子上按起来,感觉生硬而冷漠。可是木实仍不知不觉吃了一惊,她的指尖感觉到纤细的脉搏,他究竟在想什么、在期待什么,才令她做这些?

“你手法很熟啊。”

“哦。”

“再用力些。”他微微转过头看看木实,小声道,“你有未发现,你的手逐渐暖和起来,到底是女子。”

“啊?”起初木实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当她明白过来后,顿觉十分狼狈,不由伸手摸了摸脸颊,脸和手掌都如火烧般热。这是怎么了?

家康旋已发出轻微的鼾声。木实并不以为他已睡着。她的手掌逐渐热了起来,他许是故意装睡……这么想着,手掌的热逐渐扩散到全身。

女人的身体接触到男子时,就会生出与意志相反的微妙情感吗?木实分明心中不乐,肉体却不知不觉燃起火焰,背叛了自己。或许家康知道这些,才故意没有拿话驳她。

柿子熟了,自然就会落下来……木实不由得想起秀吉和茶茶。听说茶茶现在正和松丸夫人争宠,女人都这么可悲吗?

在木实这种妄想下,家康的鼾声越来越大了,使得木实直到三更还未能入睡。

第三十三章 征朝溃败

天正二十年七月二十二,丰臣秀吉一面挂念着朝鲜的战局,一面踏上同京之途。

至孝的秀吉,一接到大政所病重的消息,马上自名护屋出发回京,二十九日抵达大坂时,才知道母亲已经故去。由于他专心战事,未被告知真相,以致失去见老母最后一面的机会。

朝鲜之役,大致可分为四个时期:登陆到进击京城;诸将巡抚八道;日本和大明国交战;撤兵与交涉。

秀吉一开始的想法,是由李王带路,一举攻下大明国。现在未达成此目标,他甚为失望。他从六月初派石田、增田、大谷三奉行去朝鲜都城时,已经清楚地预感到将失败了。应是盟友的李王竟倒向敌人那边,不只全力抵抗,还三度击破水军,并催促明军出兵。因此,秀吉命令诸将巡抚八道百姓,其间希望通过交涉和武力,迫使朝鲜降服……

在这期间,朝廷也来阻止过秀吉渡海,而大政所也生病了……对秀吉而言,这的确是凶兆连连。最后他总算下定决心,自名护屋回京,可是一抵达大坂,就得知大政所已在他离开名护屋当天—七月二十二黄昏时去世了。

命运一旦弄人,就难以止息。连秀吉这样的英豪也不例外。曾自诩为“太阳之子”的丰臣秀吉,一抵达大坂城,听前田玄以向他报告大政所的死讯时,茫然了好一阵子,端到面前的茶都忘了用。

“二十二日晨,大政所夫人特地把北政所和三好夫人叫到身边,叹大人此次出征竟是今生永别。”

“……”

“大人患眼疾,两次延迟出征时,大政所夫人就认定是诀别了。”

“……”

“但是她说,如果大人能平安回来,她就毫无遗憾了。故,希望大人不再动干戈,平静地度过一生,她一直这样嘱咐北政所夫人,然后就睡着了。”

“……”

“安稳的鼾声持续到申时,太夫人呼吸突然紊乱起来,不久就往生了……这真是罕见。”

秀吉仍是两眼呆滞。他失去亲人时,总会异乎寻常,鹤松死时就是这样。他放声哭泣,大声悲叹,令人觉得他是个毫无顾忌的孩子。在这种时候,他不再谨慎、不再有顾虑,是天下第一狂放之人。因此,侧近都认为,他这一回得知母亲之死,定会狂态毕露,或会一边大声哭泣,一边在大厅里狂奔。当然,即使他在哭泣,也仍然是自负的。可是这一回,任凭玄以法印怎么说,他毫无反应。

“太夫人还对北政所夫人说……”由于秀吉没有任何反应,法印有些焦躁,“大人可能至死都不会停止征战。到时,要北政所夫人好生和江户大纳言商量,想法让您得以安享晚年。”

“……”

“太夫人把德川大人当成自己的女婿,打心底信任他。

听到这里,秀吉喃喃道:“哦,她说要把我后半辈子托付给家康?”

“是。望您二人像兄弟般和睦,安渡余年。”

“法印,关白替大政所送终了?”

“是……这……”

“他那时不在?”

“是,关白没想到太夫人这么快就……那一日去狩猎了。”

“狩猎?”秀吉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嗯?去狩猎了,来不及见外祖母最后一面?怎么处理后事?”

“关白说……要赶快去莲台野火葬。可是北政所夫人反对,她说要待大人归来。”

“依了北政所的指示吗?”

“是……是。”

“可怜的母亲……有孙子,孙子却去狩猎;有儿子,儿子却去打她最不喜欢的仗……只有媳妇一人在身边,多寂寞……”秀吉眼中掉下了大颗大颗的泪。这和鹤松去世时完全不同,是深感无常的哭泣。

玄以法印屏息望着秀吉。秀吉这一回仅是饮泣,和鹤松死时他那种夸大的悲伤相比,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法印啊,我是不孝子,不但没有在母亲身边尽孝,还一头扎进母亲厌恶的征战中。”

“不。大政所夫人并未认为大人不孝,她只是担心大人罢了。”

“或许儿女只会令父母烦恼。”秀吉看来全身无力,顿时成了一个悲哀的老翁。

法印也甚为悲伤,真想逃离此处,他别过头去,道:“太夫人……一直对北政所夫人说,要她留意,照顾好大人的身体。”

“她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留心啊。”

“她们一直处得很是和睦。”

“唉!因为我不在她身边,她紧抓住宁宁。人是一定得抓住什么,才能支持着活下去……这是我最近才深深体会到的。”

“大人不要这样说。大人要想想回到京城后怎办?”

“哦!太阁太过悲伤,无法安排母亲的葬礼——如果天下人这么说,那才是大笑话啊!”说着,秀吉又呆呆地瞪着虚空。

是夜亥时许,秀吉昏倒。醒后,他下令于八月初六为大政所在大德寺举行葬礼,七日在莲台野火化。下令完毕,还没来得及用饭,他靠着扶几低低呻吟着,再次昏倒。

城内一时大乱。有人认为,太阁这是因身体虚弱而病。甚至有人谣传说,大政所的葬礼之后,便得考虑太阁的葬礼了。

太阁的思绪已经模糊了,玄以法印这样想着。半个时辰后,秀吉却醒了过来;翌日,竟已恢复如初。

他令人准备出海的船只,又说为丁追忆母亲,要去高野山建青严寺;另,回到京城后,要公布在伏见筑城之事。说完后,他才出发前往京城。

建青严寺自是不必说,在伏见筑城就令人惊讶了。不过玄以认为,这是秀吉太要强,因此备觉无奈。就算如秀吉这样的豪杰,也无法逃脱宿命。大政所去世,他下令建青严寺,又要在伏见筑城,仿佛着了魔。朝鲜战事未能让他遂愿,他却一再勉强。

秀吉从此时起,一定在私下考虑要和朝鲜与大明国议和之事。要议和,就不能在已答应给了秀次的聚乐第进行商谈,而须有一个能迎接对方使节的场所,这就是他要在伏见筑城的缘由。其真正的原因,还是出于面子。

秀吉向没有参加出兵朝鲜的大名,按每万石俸禄征收二十四名人夫,共征到三万五千人,开始在伏见筑城。这令众大名头痛,军费增加的同时,又要承担建城的费用,在有心人眼里,此事甚荒唐。

朝鲜那边,与明军的冲突逐渐升级。八月末,明使沈惟敬和小西行长在平壤就休战开始进行交涉;而朝廷则派出菊亭晴季为敕使,前来劝阻秀吉前往名护屋。但秀吉还是在十月勉强又去了一次名护屋,因为有消息说明军将领李如松、李如柏、张世爵、杨元等率大军,已从山海关出发前往朝鲜。这让秀吉再也无法在京城待下去了。

在内忧外患之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在秀吉又一次到了名护屋,苦心思索如何扭转战局时,传来消息说,被送回淀城的茶茶怀孕了。这个消息是由北政所写信来告知的,秀吉不由一片茫然。

不利的战局、母亲的去世、伏见筑城……似乎要毁掉自己晚年之事,接二连三发生,在这十分紧张的时刻,此事何等令人意外啊。“难以置信!这又是命运的戏弄吗?”或许这是茶茶因为不耐阵中的生活,不愿前来名护屋而撤的谎?又或是,秀吉至今一直念念不忘的鹤松转世投胎了?

“她在蒙我。”秀吉把信丢给织田有乐,失神道,“不管虎肝多么有效,我也不能再有孩子……有乐,茶茶那个家伙,她又怀了我的孩子?这种可笑的事情怎会发生?如真是这样,秀次会怎样……混账!”

有乐冷眼看着秀吉的狼狈相。茶茶当然不可能撒谎。她到底只是个女人哪,鹤松丸死后,她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甚是贤惠。那个不可一世、傲慢、任性的茶茶变了,现在的她温柔而痴心,频繁地为已故的父母做法事。她顽固地认为,是死灵作祟,使得鹤松夭折。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侧室而已。这样的茶茶如说又怀孕了,当不是撒谎。

“有乐,你为何不说话?我这个岁数,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不记得曾与她共衾?”

“那倒不是……”

“那么,应该就是了。淀夫人总不会独自怀孕。”

“有乐,你真是要向我道喜?”

“难道不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唉!自从弟弟秀长去世以后,我就没遇到一件好事。”

“吉凶同道,福祸共倚啊。”

“不,不。大纳言秀长去后,接着便是鹤松……然后,母亲又去。你突然这样向我道喜,我怎敢接受?”秀吉低声道,“不过,会是小姐,还是公子呢?”

“还没有出生,不知。”

“因此我说,这不见得是件令人高兴之事,孩子可能又会有些坎坷,断不能得意忘形。”

“那么,暂且不理会此事?”

“不。我自己写信给北政所吧!”

“这样很好。”

“我要告诉她,先不要高兴。得意忘形时,若再来一个打击,会受不了。”

有乐想笑,却笑不出。看来秀吉的自信已崩溃了,他害怕孩子又如鹤松丸。令人把纸砚送到秀吉面前,有乐冷静地看着他。秀吉的额头上有热气冒出,很明显,他为这个消息而激动。

“该怎么写?若是男孩,叫什么名字?”

“凭大人定夺。”

秀吉咬着笔尖,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他似已忘了有乐在旁,不理会沾在唇角的墨迹,照例用自己那种奔放的笔法奋笔疾书,一气呵成。

“若是个男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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