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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我的女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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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苏晨霜不由地一愣。。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节
“所以你英文特别棒!”晓晓好不羡慕。
“可是我的华文就不好了,我爸老笑我,说我的华语是糊不上墙的稀泥。阿姨,什么是稀泥?”中子很认真地问道。
“这我知道,”晓晓抢先回答:“意思就是说,怎么教你都没有用,你学的不好。”晓晓得意道:“以前我钢琴弹的不好,我妈妈也老是用这句话说我。”
中子笑了,露出了两颗虎牙:“你妈妈怎么会我爸爸说一样的话?”没等晓晓再说什么,中子低下头去喝了一口罗卜炖排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抬走头说:“阿姨,你这汤炖得很甜,我家就炖不出来。”
“哦,哦。”苏晨霜像似刚刚从梦中惊醒,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喜欢的话你就多喝一点。” 略一停顿,苏晨霜又问:“你家也用马铃薯大白菜炖排骨?”
“是呀,这是我爸最喜欢喝的汤了。”张中子说着接着补充道:“我爸说,他从小就是喝马铃薯大白菜长大的,因为爷爷和奶奶是山东人。那时候他住在南方,好象是福建省吧,”中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笑了:“我也搞不太懂,南方是不是就是福建省啊?”“才不是呢,”晓晓刚打断了中子的话就被母亲喝住了,苏晨霜两眼盯着中子,认认真真地听着他把话说下去。中子说:“我爸爸说,那时候到了冬天的时候,奶奶就只买大白菜。”
苏晨霜没有说话,目光慢慢地从桌上移到了眼前的白墙上,淡淡地,散散地,像是在望着很远的地方。
“妈妈,你天天炖排骨汤给我喝好不好?”晓晓说:“妈妈,我希望自己能长得高一点。”
“好,当然好,”苏晨霜回过了神来,点点头说:“不过,你可别太高,女孩子长的太高是嫁不出去的。”
中子或许是第一次听到婚嫁之类的事,笑而不语。
晓晓在中子面前被母亲这样一说,有点不好意思,脸微红。她有些撒娇地对母亲说:“妈妈你放心,我是不会嫁不出去的,因为我不会长太高。我知道我的遗传就是这样,人家中子有个高高个的爸爸,可是我爸爸却不高,对不对?妈妈,你老说我长得像我爸,像我爸我就不会太高。”晓晓这话一出口自己先吓了一跳,这下惨了,妈妈一定不高兴的。果然,苏晨霜的笑容已经不在,嘴唇突地拉了下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晓晓不敢再多说话了,垂下眉低下头把碗里的汤稀里哗啦地喝得一干二净。
是夜,送走了张中子晓晓快快地做完了功课就回到房间里睡觉了。苏晨霜还独自坐在客厅里翻着书本,直等到晓晓轻微的鼻酣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她才长叹一声,放下了书本。今晚如此心神不定,连苏晨霜自己也感到了惊讶,难道就因为晓晓在放桌上提到了“爸爸”?苏晨霜心里有些恍惚,她知道自己过去并不是这样的,或许就是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让自己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与自强?或许就是因为举目无亲,更多的恋倦泛上了心头?这一刻苏晨霜再一次深深地感觉了自己内心的孤独与无助,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着有一个坚实的肩膀让疲惫的自己让自己能够依靠。那一时间,苏晨霜的心绪就像一列陈旧的火车,摇摇晃晃地驶过了一个个记忆的站台,回到很远很远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晨霜轻轻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电话是打给母亲的。苏晨霜已年过四十,但每逢心里有事还是只想对母亲说,不知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因为自己独身一人无依无懶只能依靠母亲?时间已过10点,她老人家在做些什么呢?自从苏晨霜出国后母亲总是尽量地推迟晚上睡眠时间,她跟老伴说女儿在外辛苦,总要忙到晓晓睡觉了自己才有时间打电话,所以睡早了就可能错过了女儿的电话。现在呢,现在她老人家是在跟爸爸聊天还是在收拾刚刚读完的晚报杂志?电话铃才刚响了两声耳边立刻传来母亲熟悉的一声喂?苏晨霜才说“妈,是我。”母亲就急忙地问道:“这么迟了你还没睡吗?累不累,是不是有事?”母亲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苏晨霜察觉到了,忙说:“没事没事,晓晓睡了,我只想跟您说说话呢。”电话那头母亲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好,那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节
苏晨霜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母亲毕竟上了岁数了又在那么远,自己就是叽里呱啦把满肚子的心事全倒了出来母亲也只能干着急却不能帮的上忙。苏晨霜克制住了自己倾诉的愿望,与母亲你一言我一语地拉起了家常,从晚饭吃什么聊到天气冷热,又从自家聊到左邻右舍。母亲说前两天重阳节,居委会还上门送了两碗长寿面。苏晨霜说那你们就开开心心吃吧。母亲说当然当然,人家是好心好意呀,我们怎么能不领情呢。苏晨霜想人是越老心越善,别人只要稍有一点儿的好意都会把它当做一件大事记在心。母亲又说天气一转阴现在是秋天了,一阵秋雨一阵凉只要一变天自己的坐骨神经就痛,晨雪陪着去看了好多家医生,医生说现在这把年纪就是要得老年病,没这些七痛八病的怎么能算是老年?母亲这话让苏晨霜想起了家乡的一年四季,此时正是秋风扫落叶的时分,梧桐更兼细雨。这一边母亲又自嘲地说自己革命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来了一个和平演变,成修正主义了。想当年上北京登长城时蹦蹦跳跳地还全身是劲呢。“哦,那时你多年轻!”苏晨霜一语把老人家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母亲沉默了,苏晨霜也生怕时间太迟影响了父母的休息,正欲放下电话那一头母亲却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说:“小霜,有一件事我正想跟你讲一讲。”
“什么事?”
尚未开口电话里却传来母亲一阵急剧的咳嗽声,“妈!”苏晨霜不禁地担心起来。
“哦,”母亲从电话里听出了女儿的焦虑,轻松地笑了笑,“天冷了,这喉咙口总像是虫爬似的,痒痒的,没事没事,这几十年的老毛病,你们又不是不晓得。”母亲说完把话题一转:“晓晓的爸爸前两天打电话来,问你们母女俩情况好吗。”
苏晨霜一下子沉默下来,一时间不出声了。
母亲似乎不在意女儿有没有答话,自顾自地接着说,“他又寄来了十万元,让我转交给你,说是给晓晓读书用。”
“妈,把它寄回去吧。”苏晨霜尽量缓缓地说,不想让母亲察觉出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平静。“我有工作,晓晓生活得很好,你告诉他,让他放心好了。”苏晨霜顿了一顿,想了一想又把话给往下说了,“再说我和他到底是离了婚的,自己走自己的路了,他今后也还是要结婚要成家的,像这样一次次地拿钱出来,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
“我是这样跟他说了,也想把钱退还给他。”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后来想想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我们这样一次次地把人家的好意退回去总是伤人家心的。再说你和晓晓两人在外无亲无故的,要是碰上什么事怎么办?能找啥人帮忙?我和你爸都已经是行将就木只剩一口气的老弱病残了,有什么事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的。所以我帮你先留下这些钞票,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苏晨霜还来不及回答,就听着母亲接着往下说,“他也问了你们新的电话号码,我给他了。小霜,朱正同这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好人,你看看,你们离婚也多少年了,他总是惦记着你和晓晓。这十万八千的,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但多少是人家的一片诚心,你说是不是?”苏妈妈问是问过了,但根本就没有打算给女儿说是或不是的机会,又自顾自地往下说着:“小霜啊,妈妈总是过来人了,有些事看得比你更清楚。我和你爸都觉得,有什么事你应该找朱正同商量商量,不要老是不理不睬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你爸之外,也就是这个他最了解你了。再说男人家的方法总是多一些。你也不要自己一个人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有一个人说说话心里总会好过些。说来说去,晓晓总归是叫人家爸爸的。” 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又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苏晨霜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些话一字一句地沁心入肺,在心底深处慢慢地融化着。这些年来,自己独自带着晓晓风里来雨里去的,岁月悠悠,往事如烟。到了此时,同样身为人母的苏晨霜完全体会到了母亲说这番话的用心良苦。母亲身体向来不好,不能让她七老八十的人还为远在天边的自己操心,想到此,苏晨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认认真真说“妈,我知道了。”
第六节
放下了电话苏晨霜心头如同压住了一块重重的石磨,久久地透不过气来。“晓晓的爸爸”,苏晨霜每每想起这个称呼时心里总是一悸,母亲向来是这样称呼朱正同的,特别是俩人离了婚以后。苏妈妈是相当传统的女人,她把相夫教子是当成了自己的终身职业,特别是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之后。女儿婚姻上的不幸一直都是母亲心头上的一块心病。这些年来,尽管苏晨霜开开心心和女儿俩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是母亲她老人家的那副火眼金睛能一眼看穿女儿内心深处的孤独与哀痛。她不时地开导晨霜要多向前看,道路虽然曲折但前途一定光明。事实上,也正是有了母亲的理解和鼓励,苏晨霜才能带着孩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苏晨霜静静地回到了卧室,晓晓七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甜,床前的风扇把她额角上的一撮撮黄毛吹得一翘一翘的,小丫头的嘴角边还淌着口水呢,明早一起来,这孩子说不定又会兴高采烈地告诉晨霜,妈妈,我昨晚又梦见我们包水饺吃。
苏晨霜看着晓晓,不由地想起了晓晓的爸爸和晓晓还有自己之间的往事。
苏晨霜和朱正同离婚时,晓晓才还不到五岁,小小的丫头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觉得特别奇怪,问道爸爸怎么不回来了,是不是也被老师留下来全托了?晓晓读幼儿园每天是早去晚归,中午在学校吃饭,这叫半托,她的小朋友中还有晚上也睡在学校里的,一星期才能被父母接回家一次,这叫全托。晓晓知道爸爸平时也是在学校工作的,中午不回家吃饭,和她一样都是半托,所以以为晚上爸爸也不回家睡觉自然是全托了。苏晨霜不知该怎样对带着乳臭的黄毛丫头解释这一切,恰好那时朱正同也放不下这个家,每星期总要提这提那地过来看望她们母女俩,三个人还象以往那样有说有笑地包着水饺,所以多少有些巧合算是全托。
后来朱正同正开始忙着找对象准备重新结婚,也就不常来了,这时的晓晓已经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开始明白家里发生了变化,她除了偶尔看见朱正同还亲亲热热地叫爸爸之外,平时不再把他放在嘴边念个不停。一个星期天,苏晨霜带晓晓回到外婆家,祖孙三代围在桌旁包水饺,晓晓一二三四五地认真数着水饺,突然她停下来像是有所思有所悟地说道,“我们家要爸爸干什么,我妈妈什么都会做。”正在擀皮的苏晨霜冷不妨听到这话心里一震,不知不觉地停下手中的活两眼愣愣地看着晓晓半响说不出话来。
从那次以后,母女俩之间像是有了约定,不再轻易地提起朱正同这个人了。每每晓晓一定要和母亲说到朱正同也就是用一个“他”字做了代表,而真正和朱正同在一起了,同样还是亲亲热热地叫爸爸。但是,在朱正同面前晓晓却从来不用一个“她”字来代表母亲,都是一口一声地叫着妈妈。这件事让苏晨霜感慨良久。
其实朱正同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正如苏妈妈所说那般。多少年来苏晨霜也不止一千遍地这样对自己说。此时,苏晨霜眼前又浮现出朱正同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朱正同正如晓晓所言那般,个不高一眼看去甚至还要比苏晨霜的身材稍矮一些,但肩膀却特别的结实,性情也特别的宽厚,敦敦实实地往人面前一站,便让人有了可依可靠的感觉。从两人的相识到结婚再到离婚,苏晨霜是没有办法说出朱正同的不是之处。
朱正同比苏晨霜大了两岁,共同生活时总是像一个大哥哥似地护着苏晨霜。苏晨霜喜欢吃水饺特别喜欢用香椿叶包的水饺,朱正同就把母亲家的香椿叶一包包地捧过来,还动员七大姑八大姨从山东老家带来不少的新鲜香椿叶让苏晨霜品尝。苏晨霜喜欢漂亮却不舍得打扮,朱正同便一年四季都拉着苏晨霜进百货公司里直奔女装部,连双袜子都没漏。有一次朱正同在百货公司问营业员要36码的无跟女*,那小姐瞪大了一双杏眼,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这个其貌不扬的大男子,认定他确实是精神健康后才好心地告诉他,既然是无跟*就没有分号码,甚至也不分男女。朱正同被闹了一个大脸红,回到家却开开心心地把它当作笑话讲给苏晨霜听,结果是还不谙人事的晓晓看见妈妈抱着肚子弯下了腰还以为妈妈肚子痛。
苏晨霜也还清楚地记得,俩人商量着去领取离婚证那天正是寒冬,天空如泣如诉地飘洒着蒙蒙细雨,朱正同一路上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还习惯性地紧紧搂着妻子,用自己宽厚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一路上,朱正同用嘶哑着声音连声说着对不起,还千叮万嘱地对她说你还年轻,抓紧时间找一个爱你的适合你的人,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过日子吧。苏晨霜觉得此时应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自己,但是喉咙却哽咽着,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两人在风雨中紧紧相依,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八年了,俩人分开已整整八年了。先是朱正同为了避免与苏晨霜继续保持同事之间关系的尴尬而辞职下海,后来又把小小的服装生意从慢慢做大,上海北京广州武汉全国各地来回地跑。然而每到一处,每逢节假日,他都一定要打个电话来问候苏晨霜和晓晓,然后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他。苏晨霜来新加坡前,与朱正同通过一次电话,把自己的打算与朱正同谈了,朱正同沉默了一阵子后缓缓地告诉了前妻,自己已经为晓晓准备好了将来读书大学的费用,晓晓将来可以选择她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读书,是全世界任何地方。朱正同千叮咛万嘱托地交待苏晨霜千万要带好晓晓,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他开口。末了,朱正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晓晓的爸爸,晓晓需要我,你不找我还能找谁?”苏晨霜听完这句话心头一热眼泪就滚了下来。不过,朱正同在电话的那一头是肯定看不到的。
如果苏晨霜能早一些认识朱正同,如果晓晓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苏晨霜这十几年不只一次地这样想过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如果这些如果都能存在,也许她就不会带着孩子背井离乡跑到这么远来读书,也许她和朱正同真正能象所有的幸福夫妻一样,相亲相爱执手到老。只是,只是生活永远是现实的,就像太阳只能从东边升起来而你永远不能想像有朝一日地球突然不再自转那般。苏晨霜的目光缓缓地落在晓晓睡梦中那张稚气的脸上,晓晓,是命运把晓晓带到了世界上,作为晓晓的母亲,苏晨霜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只能与女儿相依为命!
夜深人静,远处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阵幽怨的歌声:
你是我最苦地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尔会恶作剧地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
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第七节
两天后,朱正同的电话打到了苏晨霜的住所。正是晚边时分,苏晨霜手里拿着面包走进了家门。晓晓正在灯下做功课,她没有如往常般看到妈妈兴奋地喊叫,而是继续埋头一边写着划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告诉母亲说:“他打电话来了。”“谁?”苏晨霜一时没有听清,晓晓于是又说了一遍:“他打电话来了。”苏晨霜明白过来心头不由地一跳,脱口问道有说了些什么吗?晓晓停下笔歪起了头想一想,“嗯,问我们为什么要搬家,现在住的好吗?还问我读书怎样,会不会辛苦?学校远不远?还有,饭有没有吃饱,现在有多高?”晓晓像说数来宝似的,一口气说完了才停顿。
但苏晨霜并没有满足,“还有呢?”苏晨霜继续问了下去。“还有天热不热,有没有冷气?”“还有呢?”“还有什么时候考试,考试难不难,会不会害怕?”说完低下头做自己的功课。看来朱正同把什么都问到了,就是没问起苏晨霜。苏晨霜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有点不甘,就像那只吃不到酸葡萄的狐狸。她不甘心地接着问,还有没有其他什么?
晓晓又抬起了头,奇怪地看了一眼母亲:“妈妈,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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