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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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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相信你?!
  只是,不敢相信你。
  如果命运可以改变,我愿意毁天灭地来交换你。我踏上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如今果然伤害到你,我也无法再停下手,只有一错再错。
  因为,我不能让命运的报复,落在你的身上。
  什么后果,都交给我来扛就好。
  我的兰儿,我的轻轻,我相信你。可是我与天赌,我输不起,输不起你。
  。。。。。。
  污黑的烟漫过眼帘,突然间,一个黑呼呼的物体倏地向她飞来,咚地一下,正砸落在她脚下,她低头一看,那是颗血淋淋地头颅,人眼正对上她的。
  花海?!
  她脑中闪过熟悉的人名,却无法跟眼前的人头对应上。
  再一抬头,满目革尸,一片残臂断肢,阴黯的天空如浸了血般,洒下的雨丝都是血红色的,空气飘落着尸臭、焦臭、腐臭味……丛丛簇簇的火星,好似鬼火重重,灼在人眼,痛在人心。
  前方,还有一个人在拼力撕杀,面着数十支尖锐的长枪,横刀一武,虎虎生威,却终是敌不过敌众我寡,壮硕的身体同时被刺入十数支长枪。
  噗哧一声,那是锐器一处戳进肉骨的撕裂声,伴着沙沙的骨碎声,狠狠地绞进耳中。
  当那人咚地一声跌坐在地上时,他缓缓抬起了眼,朝她看来,血汗遍污的面容上,仍是那双灼亮的虎眸,让人难忘地抿着一抹适心的笑容,缓缓开启的唇,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想靠近,却怎么跑,也跑不到他身边,他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宪之——”
  惊喘着,从恶梦中醒来,轻轻已经是一身冷汗。
  “公主,您醒了么?”
  床帐被掀开,床边伏跪着两个婢女,已经不是她在王府中的两人了。
  脑子突然刺痛,她蹙起眉头,意识已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真的疯了么?!
  看向寝外,隐约可窥见纱帐外,林立着黑色高大的身影,一定是禁卫军吧!
  她从三王府突然离开,那些伺候保护她的婢女一定又被责罚或者……赐死,因为护卫不周。所以,他才将住处改成戒备更加森严的王宫内,他曾经住过的寝宫凰鳞宫。此时,宫中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人了,她要想离开,怕是插翅也难飞。
  奕哥哥,为什么你要这样?你明明比我还要痛苦啊,为什么不让我分担你的压力,还是一意孤行。
  轻轻沉默地,任由婢女给她梳洗更衣,扶着进了外殿,一桌子佳肴美食,已经布好待她享用。瞧这菜品,一眼竟然数不出有多少道,挠是连当今皇帝也没有她这般奢侈。
  可是,此时她又有何心思吃东西。
  “我睡了多久?”
  “禀公主,自轩辕统领送您进宫,已有一天一夜。”
  该死,又过去两天,两天啊!宪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如今,她能找谁帮她传消息。
  “少君现在何处?”
  “禀公主,少君现在替大王早朝,许是再过一个时辰,就下朝了。”
  轻轻将目光移开那一桌子菜,只道,“现在,立刻派人去告诉他,如果他半个时辰内不来见我,就只能见到我的尸首。”
  宫婢太监这一听,吓得咚咚咚地全跪落在地,一个劲儿地猛叩首。
  “公主,您三思啊!少君他国务缠身,叛军余孽……”
  “住口!他要缴杀叛军,难道就不顾边境百姓的生死吗?!他要巩固自己未来的王权,难道就可以不理边境守军的死活吗?!”
  她袖角一抛,一把尖利的剪刀,已经戳在了自己的喉口,轻轻一动,竟滑下一滴殷红的血流,在雪|白的脖颈间,尤为刺目。
  这一举,立即吓得所有人都苍白了脸。值守的禁卫军虽然见着,但由于距离没有伺候的婢仆太监离得那么近,也没有办法施力。
  众仆无奈,只得差人去外朝的乾寿宫禀报。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那个依然着雪袍绯衽的男人,疾行而来,当至殿门时,他摒退了所有人,独自踏进大殿,便见着满殿伏跪的人,和那坐在桌边,手执着红剪刀,将自己刺出血来的女子。
  四目相接,他本是冷戾霜色的俊容上,浮起一丝温柔笑意来,举步而来时,一身雍荣风采,似乎想缓去殿内沉寂的气氛。而她却耸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他步步靠近,感受不到一丝那笑中的温暖。
  他临到她一步时,顿了一下,道,“都退下吧!”
  一地的宫婢太监,悉悉熟熟地起身,迅速退去,还悄悄将大殿门掩上,顿时,令本来就有些阴冷幽黯的大殿,更显阴翳。
  他上前,俯身要去握她执剪刀的手,她立即跳开,直视他双眸,“给我大军,我要救宪之。”
  “我已经派华骁赶去援助。而海蜀郡附近的郡府也拔军前往支援,你勿需再担心。”
  “宪之是我的人,他们为我寻明目药,才会遇到那两路大军。我要亲自去,否则我不能安心。”
  “好,我答应你。让久悠带兵,跟你一起去。”他又上前一步,道,“轻轻,把剪放下。”
  “不,你现在立即安排,我要立即离开这里。”
  她不得不这样做,虽然她很想相信他,但是,她不能再冒险。她没有料到,他们之间竟然横亘着这么多的波折,根本没有时间解释一切,便又是一波血浪打来,让人措手不及。
  他的笑容,终于褪下,又眸森森,“轻轻,不要胡闹。”
  “奕哥哥,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不要逼我!”
  蓦然间,她迎上他深邃的眉目,心如刀绞,为什么他们会走到如今这一步?究竟是命运嘲弄,还是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明明已经经历那么多,为什么还会产生这般的误会猜疑,和不信任?
  他却道,“这话,应该是由我说罢!”
  她抽口气,“什么意思?”
  剑眉忽地一抖,一股劲风袭来,在她反应之前,手腕一麻,剪刀应声落地,身子就被他捆进了怀中,再无法动弹。
  “姜霖奕,你……”
  他钳起她的下巴,没有怜香惜玉,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道,“你明明知道,姬凤倾,司马睿,这两个男人都在那里,我怎么可能放你独自去面对他们?!”
  原来,还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继续道,“他们可以封锁消息,到现在才传到王宫。你就凭一个小兵的一面辞,全盘相信,丝毫不怀疑,难道不怕又是他们耍的手段吗?!”
  “不可能,花纶就是不忠于我,他也会忠于宪之,他不可能拿宪之的生命来骗我。”
  他扬声,大喝,“那么他拿你去换华宪之的命,就不可能吗?!”
  她声音一哽,幽幽吐出一句,“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人了?!”
  瞬间,他的声音黯哑一片,凝着她的双眼,一片刺红,悲伤如水,丝丝缕缕,漫出撑大的眼眶。
  “奕哥哥,求求你,让我去,让我去……我无法静下心在这里等消息,我好怕好怕……我梦见他们都死了,我梦见宪之被十几把长枪,穿透了身体……求求你……”
  可是他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这和宪之的情况完全不同,她如何放得下!
  她抓着他的胸口摇晃,他仍是冷然不语,最后她求得嗓子都疼了,无奈不甘,一想到那个梦境,又气又恼,抢手捶打他,吼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注意,当她的手落在心口时,他不可掩饰地,面上一阵抽搐,最后却仍是忍住了,一动不动,任她发泄着,就如那不可遏止的液体,心底的伤痛,疯狂地游走于全身。
  “因为,我不能再让巴子国的事,再发生一次。也不能允许,司马睿再伤你分毫。姬凤倾与司马睿本来因为新缃公主是间者一事,已经撕破脸,如今又突然合谋攻击我楚淮,在我正夺嫡之时,此中有何阴谋,没有查明,我便无法安心。更不可能让你支身涉险,就是错,我也会坚持到底。”
  她只觉额头窜过一阵冰冷,意识又渐渐变得模糊,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只听到他毅然冷酷的话,“就是牺牲了他们,你也不能离开我身边。即使,从此……让你……恨我……”
  深凝的狭眸中,涌出深深的痛苦,抽打着她的心,她伸手想去抓,却只握到一手的冰凉。
  不,不要这样,不可以。
  奕哥哥,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不想恨你,求求你不要这么固执,不要这么做,回到原来的样子,求你……我不想恨你,不想恨你……我不能恨你,不能,不能……奕哥哥……



  第2卷  第42章 痴情罪

  幽幽冷香,如水般化在一片阴翳的空间,繁华堆绕,锦绣织幔,精美的铜鹤烛台上,两盏红烛如睛,静静地瞪视着华贵下的凄咽深伤。
  再次醒来,轻轻重重地喘着气,却如何也喘不出沉压在胸口的窒闷,越是用力,却觉得阵阵刺痛,正绞着她的心。
  又是一日!
  天外的颜色,又黯然无光,流逝的每一刻,她似乎都能听到远方那惨烈的嘶杀声,刀剑相击的铿锵,马蹄奔腾下的折骨断髓,还有一张张殷殷期盼的血污的脸,他们渐渐失色的眼,已经被绝望弥漫,不知道明日还能不能看到晨曦、旭日……
  该死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自由,没想到却落进更加牢固的鸟笼里。
  ―轻轻,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可笑的誓言!
  ―轻轻,我答应你的事,何曾食言。―
  好华丽的骗局!
  ―因为,我使了多少阴险的计谋,才将你从姬凤倾手中夺了回来。―
  原来真是如此,真是如此啊!
  他用着一片温柔如水,终是夺到她的心。她心甘情愿,随他回到楚淮国,傻傻地被他囚在府中,总以为自己的用心他会明白。没料到,最终是他以爱为名,将她死死地缚住,将所有的人都当作他的仇敌。
  如此的爱,现在要用她的亲人性命去换啊!这教她情何以堪?
  一直以来,她以为最懂她,最疼她的人,竟然变得如此地不可理喻。她已经搞不明白,究意是他天性如此,还是她的努力不够,爱得不够。
  屠越人在轩辕七杀的陪同下,来见轻轻。他的借口是帮轻轻复诊眼睛,毕竟如此短的时间内,轻轻的眼睛虽然看似好了,难免因为仓促之间落下什么隐患。他料定姜霖奕必会同意,果不期然,他成了唯一能来看她的,不过必须由轩辕七杀在旁。
  看到窗边静坐的人时,他心中亦是一疼。
  爱情,真是世上最甜蜜的事,也是最痛苦的折磨。
  轻轻如今模样,也全源自那一个男人。
  唉,这情之一字,当真难解。
  “公主,万事皆有因,切莫钻牛角尖啊!”他搭完脉,意有所指地说着。一边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轩辕七杀,后者必然交给御医院审看,才会拿去煎熬。那个男人做事,向来谨慎周密,除了他自己的人,他根本不会信任他们这方轻轻的人。
  “屠大哥,我……不会钻牛角尖,但是这样有用吗?”她无力地叹气,目光一片漠色,望着窗外檐下的烛火,“他根本就不信任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
  她突然转眸,问,“他还是我的奕哥哥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根本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我完不认识了?”
  是她眼拙,没有看清他的本质?!
  一直未语的轩辕七杀,开口道,“少君对公主的心意,始终如一,从未更改。当下时势所避,少君亦不得不委屈公主,请公主多多体谅少君的用心。”
  本是劝慰的话,却似一根钢针般扎进她心底,蛰得她一下跳了起来,怒喝,“他爱我,就可以左右我的思想和行为了么?!我没有体谅他的心意,我又何必冒着眼睛再被曛瞎的危险,为他……”
  沙沙的脚步声,似是故意要引人注意般响起,打断她的话。她怒火汹汹地眼抬起,正对上他清淡无波的狭长眸子,那冷幽的光色,就似一道高墙,随时横亘在两人面前,再难逾越。
  “见过少君。”
  另两人立即叩身施礼,他没有抬手请起,只是缓缓踱到了她跟前。
  “姜霖奕,你再不……”
  她嘎然失声,因他抚上脸的大掌,温暖又温柔。
  他冷淡的面容,忽似一汪化开的春水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轻轻又不乖了,脸色这么差,怎不多穿些。”
  他抬手时,身后的宫婢已经递上一件大裘。时值初冬,虽不比北方寒朔,入夜的寒气也很重。他修长的指,轻轻划过柔软的下颌,替她系上带子时,温柔如水的模样,就好像当年两人一起前往燕渠国时的他,让人无比信任,安心。
  刹那间,她心软成泥,又沉痛不矣。
  软的是,他的温柔,她根本放不下;痛的是,他的爱,她更加不舍。
  心底的矛盾纠扯,根本无法调和。
  她多么希望,他们能回到那个时候,而不是现在这般如覆薄冰。
  因为爱太得深,越是恐惧失去。
  她瞌然一软身子,帖进他胸怀,声音如泣,道,“奕哥哥,我们回到过去的样子,好不好。你相信我啊,我不会离开你,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她抬眸看他,双眼红肿,抓住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求道,“求你,让我去救宪之。不能再等了,真的不能再等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有那种强烈的预感,华宪之他们会遭遇不测,再晚下去,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我不能让他们出事,我不想……再有任何人离开我……”碧姬走了,采之也走了,还有那么多信任她,将生命交付给她的花兵们,她根本放不下,时时刻刻,一想到那张张乞盼的脸,呼吸都如刀割,钝挫着她的心。
  他淡淡地说道,“华骁带了二十万大军前去援助。你信不过我,难道连你的骁哥哥也不相信了么?”然后,牵起她的小手坐下,又笑着,“瞧你担心的,明日就会有战报传回。即时,我让人拿给你看。”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她心中无底,只觉得他的笑容,又似在粉饰太平,敷衍她。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他?他恍惚又回到过去的那个“他”,可是她的心却一迳地否认着,他已经变了。
  他微微一举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宫婢上前,托举着一个金漆盘,盘上放着一碗黑澹澹的药汁。他亲自端起,勺了勺,试过温度后,才喂到她嘴边,“我让御医院给你开了个补身子的药方,来。”
  她只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仿佛似曾相识,但由他喂来,她没有怀疑,喝下了一勺。
  而屠越人仔细看闻那碗药,突然眉头一蹙,就要出声,硬是被姜霖奕微微的一个抬眼,给制止住。
  轻轻喝完药后,便觉得睡意浓烈。心中突然一怔,伸手抓住姜霖奕的手,“奕哥哥,这药……”
  他只是轻轻地抱起她,步入内寝,将她放进大床中,捋了捋她散开的黑发,每一个举动,都似在精心照料一尊脆弱的瓷器,低声哄道,“乖乖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变好。”
  她蓦然瞠眼,不敢置信,“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只是补药罢了!”他故做无事般,点点她的鼻子,“别胡思乱想。睡吧!”
  可是她心底却紧紧揪在一起,直觉那药汁没那么简单,那味道似曾相识,好像……好像当年,姬凤倾给她喝的一样……
  “奕哥哥,不……不要……”
  她抓紧他的襟口,起撑起身,他却一动不动,腰间的大手分毫不挪,她咬牙,仍是无力地跌回他怀中,“奕哥哥……”
  她喘着气,看着他的眼,却发出双眼越来越模糊,意识就快被黑暗吞噬掉。他微瞌的细长眸子,凝睇着她,唇边还勾着一抹笑,仿佛没有半丝温度,强悍的气势慑来,迫她不能反抗,只能不断收紧手。
  在她昏倒时,似乎看到他的唇动了动,已经听不到半丝声响。
  她无力地伏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弯下眉目时,凝在左胸口紧揪的小手上,那里……雪|白的纱袍上,已经渗出了红色的液体,像一朵炫烂开放的杜娟花,散发出幽幽的腥气。
  笑,轰然倒塌。
  他折起健挺的眉峰,深邃的眸色,一点点渗出沉痛的颜色,化在一片昏晕如水的烛光中。
  任那白绢上的杜娟花,越开越艳。
  。。。。。。
  夺宫一乱,暂时由主犯姜玉诰疯颠收监候审告一段落。
  当下楚淮朝政在楚王亲手谕令下,已经全权交予江陵君把持。而以世子王后党在朝中多年累积的势力,一时之间阻挠其施政者,阳奉阴违者,不在少数。江陵君自诩为楚王的临时摄政少君,凡是有人持反对意见者,皆隐忍不发,将奏折报到了楚王手中。
  未及两日,楚王突然亲自早朝,丢出一叠参折,令那群反对呼声瞬间熄灭,并以谋逆世子余党之名,拘禁了一批重臣。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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