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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穿错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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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美,”小巫忽然笑得狰狞起来:“人类的感情才那么复杂。爱就是爱,哪有那么多种!她居然模仿人类的感情,可笑!”
“小巫,爱不是模仿,也并不可笑……”胡畔心中有些悲伤,尽管那个梦不是她做的,她还是觉得悲伤。在听到那女孩变成了一株花被小巫撕碎吃掉时,这种悲伤就象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直至没顶,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小巫望着胡畔,忽然皱眉,双手张开,宽大的袍袖瞬间灌满了风,胡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只好死死抓住旁边地树。树下的钱海棠被这巨大吸力带动,胡畔蹲下身一把抓住海棠的尸身,她生前吃了那么多苦,绝不能让她在死后继续受苦。胡畔力气小,一只手抱着树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钱六合分出一只手来死死抱住胡畔,这一刻他可以离她这样近,即使性命危在旦夕,他还是很欢喜,只要她没事,怎样都好……
小巫地手从袖中伸出,已经变做一双兽爪,在空中虚抓两下,胡畔和钱六合顿觉吸力变强。之前是漩涡,现在就是龙卷风,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袭卷而至,两人再也抓不住树干,连同钱海棠地尸身一起被卷向小巫面前那爪子瞬间变得巨大,一把抓住飞到面前地两个人,另一只爪子把钱海棠的尸身轻轻一挡,钱海棠便象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落在一旁地地上。胡畔心里一痛,眼泪流了下来,钱六合看得目眦欲裂。
小巫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这绝不是人类的舌头,象猫舌一样生满了倒刺。他看着胡畔,象看什么好吃的东西,笑嘻嘻地说:“这些年来我发现,女人和小孩子是最好吃的,尤其是少女,鲜嫩无比,哈哈!”他边笑边在胡畔脸上轻舔一口,胡畔只觉得象被砂纸磨过一样剧痛。
钱六合怒极,一拳击向小巫的脸,却被小巫一口咬住手臂,一阵骨裂声,那条手臂眼见是保不住了,钱六合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胡畔慌忙去推小巫的嘴,这刻的小巫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三皇叔的模样,分明是一只比未希描述的大得多的怪兽,白色的毛,三条巨大的尾巴……
小巫松开口,象是不满意这条手臂的味道,不停地用一只爪子抹着嘴。胡畔忙颤抖着捧起钱六合的手臂,几乎已经完全碎裂,只剩皮肉相连,血流了她满身,胡畔几乎要痛哭失声,只能强忍着,帮钱六合擦掉额头的冷汗。游奕呢?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不来?
“味道果然不好!”小巫边抱怨边盯上胡畔,口中的利齿闪着寒光,鼻子不停地嗅着,忽然有些疑惑:“你的味道有些熟悉?怎么回事?有香气……”他眼中的狰狞更甚:“味道一定很不错,这种极品的味道,我有很多年没吃到过了吧……”
他张大的嘴,眼中除了狰狞还带着几分兴奋,一低头向胡畔咬来,利齿象兵器一样,带着寒意与杀气,就要碰到胡畔的身体。
胡畔绝望地看着他咬下来,脑中一片空白,视线却忽然被什么挡住了,接着,一蓬血雨暴开,满天满地都是鲜红的血色,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骨裂声再次响起……这声音令她几乎要发疯,抹了一把脸,还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一件沉重的东西重重砸倒在地,小巫的爪子也松了开来,吃惊地说:“你疯了?你怎么……”
胡畔终于看清伏在自己身上的,是钱六合。
他背上有两个硕大的血洞,正汩汩地冒出血来。胡畔的手有些痉挛,全身僵硬着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把钱六合的身体翻了过来,那两颗尖利的牙齿居然把他的身体刺了个对穿!他是为了救她,没有别的办法,才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生!
胡畔呆坐在地上,抱着钱六合的身体,他已经死了吗?连一句都没有留给她吗?他不是喜欢她吗?他不是还要保护她吗?他不是喜欢崭新漂亮的衣服吗?他不是爱吃她做的饼吗?他不是还说要回去看看巧巧的长发吗?他不是说于婶的饼铺变大了,他要帮她在京城开分号吗?
这个傻瓜,这个只会默默付出,却不肯对她说一句喜欢的傻瓜啊……胡畔握拳的指甲刺破了皮肤,血流出来,滴在钱六合脸上,和他自己的血混在一起,红得触目惊心,红得令人伤心欲绝。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仇恨,瞪着小巫,忽然撕心裂肺地大吼:“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你要我怎么还?你要我怎么还?你要我怎么还啊……”歌,是杨紫琼的爱似流星,歌词和这一章挺配的,流着泪贴过来:
《爱似流星》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这世上的真情它在何处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在乎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缘起不灭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缘起不灭小巫象是被胡畔震住了,半晌无言,脸上的表情不再有轻佻,却缓缓迈着步子,朝胡畔走来。
胡畔悲伤到极点,也愤怒到极点,紧紧抱着钱六合的尸身恨声道:“你害死海棠,杀了钱六合,就算再杀了我也不奇怪!你连养你爱你的人都可以杀死,你自甘堕落,你记着,自作孽,不可活!早晚会有人收了你的!”
小巫脚步顿了顿,居然没有动怒,象是在思考她的话,眼睛却只盯着她身旁的地上。胡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见那支她随身带着的琉璃花在刚才一番挣扎变故中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块。小巫原来并不是朝她走过来,他的目标,是这支琉璃花。
看着琉璃花的碎片和小巫的神情,胡畔本来已经痛得麻木的胸腔里居然泛过一丝更加奇异的痛楚。那感觉就象一根针在心上慢慢划过,既不刺下去,也不割裂开,只是难过,难以名状的难过。
小巫忽然在离胡畔只有一步远处停下脚步,抬手一抓,那几片琉璃花碎片就飞到他手里。他捧着那些碎片看得入神,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痛苦比胡畔更浓,象是极力忍受着巨大的悲痛。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一个白色的小兽的身影从三皇叔身体中幻化出来,而三皇叔竟象是层皮一样,随着那小兽的身体从中脱出,逐渐萎顿下去,终于在地上瘫成一堆。
这诡异恐怖的情形,胡畔看了只想到两个字“画皮”。
小巫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小巧雪白。可爱至极。那双眼睛带着人类才有的情绪,呆望着一地琉璃碎片,三条蓬松地大尾巴轻颤着。这一刻那些深灰色的浓烟从它的眼睛、口鼻间敛去。它闪闪发亮地大眼睛也不再是血红色。
“你后悔吗?”胡畔忽然问。
声音轻轻的,小巫却好象突然被鞭子抽中一般。。。整个身子顿时绷紧,那双大眼睛里竟浮上一层泪水。它颤抖着用嘴去碰触地上地琉璃花碎片,却在即将碰到那碎片的一刹那,猛地仰头爆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悲鸣,接着便忽然腾空而起。瞬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一阵风打着旋,把胡畔掉落的那条手帕又卷回她脚边,上面的斑斑血迹已经变了颜色。远处钱海棠带来地那盏灯笼滚在地上,竟还没有熄灭,挣扎着发出些微光来,那光线轻轻晃动着,象是怕把睡着的人惊醒似的,无声地映上钱六合的脸。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那声音很奇怪。是在本来极静的情形下,忽然一齐响起来,跟着就越来越大。说话声、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小巫设了界结吗?胡畔仅剩的一点思考能力只能给出这个答案,甚至没有力气抬头看一眼来的是谁。
先是听到一阵极力压抑地哭声。好熟悉的声音呢。象是未希。跟着,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紧搂着钱六合的手。并没有试图把她地手掰开,只是把热度透过掌心传递到她冰冷僵硬的每一根手指。
缓缓抬起带着泪地眸子,眼前地人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谁。手指终于不那么僵硬,她腾出一只手扯着那人的袖子,把他扯得俯下身来,他地鼻子和她的都快要碰上了,她才认出他是谁。所有的痛苦、委屈、绝望和压抑的哭泣隐忍的泪水一下子渲泻出来,她抵上他的额头,拼命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在他的衣服上和手上,象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有人轻轻把她和钱六合分离了开来,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温暖和安心让她的泪水更加泛滥。她要哭,她要拼命哭才会好受一点点……
她哭得嗓子完全哑了,眼泪也几乎流干,只剩下硬咽,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
“他们只是睡着了,是不是?”她哑声问抱着她的人,隐约见他点头,她满意地把头埋进他怀里,他们都睡了,她也要睡……在闭上眼睛前的那几秒钟里,她似乎看见一个身影木然立在一棵树下,跟着那身影就随着天和地颠倒旋转起来,无意识地握住胸前的鱼形玉坠,她沉沉睡去。
春水碧于天,湖中画舫。甲板上放了张藤编床,胡畔躺在床上闭着眼,身上盖了条薄薄的丝被。未希坐在船头光着脚,双脚垂在船外晃来晃去,身边坐着伤口总是“没有完全复原”的伤员萧声。端木一脸怨念地蹲在旁边,他面前摆了张小方几,手中一把刀上下翻飞,正在切水果。
画舫在湖中漂荡,不时有岸上的花朵被风送到他们身边,带着春末特有的香气和暖意。天上的云朵映在湖水中,湖水时而泛起细碎的波纹,水中的云朵也跟着变得细碎起来。未希歪着头,一会儿看看天上的云,一会儿看看水里的,仰头时发辫擦过萧声的脸颊,他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一靠。一颗果核突然飞来,萧声以伤员的身份还是轻松地一伸手接住了,随手抛进湖里,回头斜睨着正怒视他的端木:“干什么?我伤还没好,想胜之不武么?”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吵什么,扰了朕作画的兴致……”
一个带着几分嘲笑的声音立即接口:“朕?你现在的身份还敢自称为联?想篡权谋逆么!”
慵懒的声音笑嘻嘻地说:“二弟,何必这么认真……”
胡畔微睁开眼睛,床头被细心地放上了遮阳的纱帐,即使仰面躺着也不会被阳光刺痛双眼。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那个夜里惨裂的一幕曾经把她彻底击倒,令她崩溃。现在想来依然痛得呼吸都要停止,可是,再大的痛苦持续得久了,也会慢慢变得习惯。
她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醒来时竟然是在云石那湖畔小屋中。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在她痛得只能以沉睡来逃避时温柔地抱着她的人,竟然如此豁达。也许他早就什么都知晓,只是装做不知道,他一直在纵容她的一切。包括她和云石间超越朋友之上的,无法界定的模糊的感情。
可是他无疑做对了,这湖水不仅能涤净人心底的每一缕尘埃,也可以疗伤。
她还记得醒来后跟云石的对话。
“他们没有离开,你说,他们是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离开呢?他们只是出去走走,只是走走罢了,说不定有一天就回来了……”她说。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这世上哪一个人不是如此呢?先走的人未必不幸,不是么?”云石含笑望着她:“不在眼前了的,看不见了的,也不等于失去。”
想着云石的话,胡畔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
未希的快乐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端木很了不起!刀工越来越棒喽!来来,奖励香吻一枚!小翠,给我上!”
小翠在画舫檐下的阴影里探出头来,狠狠给了未希一记卫生球眼,只是一双小猪眼效果不明显,于是又冷哼了一声,听起来却也只是普通的猪哼哼。小玄子乐得激烈地扇动翅膀,四下里乱飞。
端木的怨念便发泄到小玄子身上:“再飞一刀削了你!灰尘都落到水果上了!”胡畔的浅笑扩大了些,心里被暖意包围着,有些叫做快乐的东西象春天的小草一样,又重新生出小小的嫩芽来。
(呼……呼……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这几章写得我快死掉了……终于又回到那四男二女一猪一鸟的组合了,接下来的寻找小巫之旅,不出意外,应该粉快乐hh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一切都会过去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一切都会过去三皇叔的死对外只说是一场急病,皇家的事情本来就常常是这样。这半个月里京里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对于百姓们来说,日子还一样地过,并不因为死了个三皇叔、后宫妃嫔还有绸缎庄的少东家而发生多大改变。
在高高在上,云里雾里的最顶端,这变化却是翻天覆地的。
胡畔醒来后回到京里便听未希象个说书的一样给她讲那七天七夜里发生的事,她知道未希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只好打起精神来听着。
未希说,皇帝跟云石兄弟相认后,感情突飞猛进,在三皇叔死后他们早已经相认的事情终于曝光出来。据说先是皇帝单方面非常主动,云石做为弟弟本来还是怨恨皇帝的爹也就是老皇帝的,可是架不住皇帝的追求攻势过于强大,最终屈服在皇帝哥哥的柔情攻势下。
至于当年的事情,那是三皇叔搞的鬼,老皇帝在云石一家被抄净杀光后也一命呜呼,所以三皇叔一直也是皇帝的仇人。
老皇帝临死留的所谓藏宝图,其实是他发现了小巫附身于三皇叔身上的秘密,那图是小巫的画像,不过被人涂烂,撕成几份,又有意扭曲事实,分散在几个人手中。
而关押在程府、法云寺和萧声家里的三个人,是当年三皇叔的手下,虽然知道许多真相,却因为中了小巫的极恶果之毒变得不人不鬼,每天惨叫连连。
只有一件事情由于小巫的逃离至今无法解释,就是真假钱海棠调包的那一天出现的蒋国公究竟是怎么回事。
假钱海棠是小巫训练出地工具,一次次被授命杀死皇帝以及未希胡畔。她先是爱上了皇帝,又知道自己视同亲哥哥的钱六合爱着胡畔。所以宁愿忍受剧毒的痛楚,也不肯当真下手。那次小巫要她毒死皇帝她迟迟不动手,于是李莫便派人下了毒。被她发觉,立即以投毒来示警。这件事激怒了小巫。从那时开始极恶果地毒在她体内就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三皇叔的死令朝野中地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先的皇叔党们在察觉到蒋国公也早已经被架空,所谓驻守南疆只是发配,并无实际兵权后,有的互相吐槽想撇清自己;有的暗上奏折向皇帝畅诉衷情……
左丞更是上了万言折。对当今圣上歌功颂德大加吹捧,同时对多年来圣宠不衰感恩戴德,最后哭诉年岁不饶人,恳请皇帝准他告老还乡。皇帝御笔一勾,准了。
钱四海早已高升,钱家大哥地织造一职也已经到任,钱六合和钱海棠都算作是为救公主而死,皇帝给钱老爷赐了爵位,封地赐宅。各种赏赐一批批如流水似地送到钱家。
胡畔的身体从醒来后始终虚弱,医仙只看了看便笑着说是心病,心病自然不是普通汤药医得好的。至于如何医。谁来医,医仙笑言:有心人自己会懂得。
众人决定待胡畔养好的身体就回一趟凤栖城。看望程夫人。还有令胡畔牵肠挂肚的于婶一家。大家心照不宣,没有人再提起凤栖城是钱六合的家。
离京之前皇帝与他们五个人道别。脸上的笑容神秘兮兮,看得五个人和一猪一鸟都背后发凉,不知道这变态主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这次离京走得慢,一路上游山玩水,让胡畔慢慢调养。却在好不容易到达江州时,被那贪玩的皇帝追上了。当时他骑了匹瘦瘦的小马,一身穷酸书生打扮,小灰也没有跟在他身边,就这样吊儿郎当,晃晃悠悠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脸诡计得逞后暗爽在心地奸诈笑容。
他给出的解释令萧声和程无咎差一点联手揍他………他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骗了他的宝贝弟弟云石,替他留在京里做那倒霉皇帝。在交换身份前还把黎轻烟接进宫里,说是程侯爷心有所属,不忍委屈了忠良之后,居然定了个日子要纳黎轻烟为妃。而那个日子,是在他和云石交换身份之后。
为了这件事程无咎和他打了大架小架很多场,原来这变态皇帝从最初就不象他和萧声猜测地那样,是为了对付三皇叔才赐婚,他只是要寻他开心,恶作剧而已。这变态皇帝一脸色样象是对黎轻烟动心,后来又定下日子要纳妃也是早有图谋。他早就知道云石是自己的亲弟弟,早就知道云石和黎轻烟青梅竹马,到后来发现云石和胡畔似乎苗头不对,更坚定了他措合云石和黎轻烟地决心。
“所以,你早就没安好心准备甩手不干了是吧?”程无咎地表情十分危险:“你早就打算先赐婚,再骂我负心毁婚败坏我的名誉了是吧?”
皇帝地目光闪闪动人,象是没听见程无咎的话一样,眼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带着无比纯洁的憧憬,懒散的声音里透着希望和幸福:“我终于可以过我一直向往的生活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个见鬼的皇帝,我就是萧夜枫!”
程无咎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神情诡谲地说:“从今以后不是皇帝了,很好……”说完便悠然转身走开,留给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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