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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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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了瞅董二膝头上那副用鼬皮做的毛筒,谢门神也是摆手笑道:“得了,过去的事儿,咱俩谁也都不提了!”

  嘿嘿干笑了几声,董二却是开口问道:“谢爷,我后来再去您家的时候,可是瞧见您家里头换了住着的人?您知道,干我这行的我这也没法跟您家邻居、街坊打听您去了哪儿?谢爷,这些年您是”

  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谢门神也不隐瞒:“家里头丁口多,我这也没个能顾住家里人吃饭的营生。没奈何之下,只能是变卖了家里的宅,在城墙下面住了草棚。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我卖了自己家里的宅,可我也没见着现钱,背地里还叫人给狠狠坑了一把,好悬一家人就得活活饿死!”

  毫不犹豫地,董二将一只巴掌揣进了自己怀里:“谢爷,您怎么不来找我谢爷,我知道我这行不招人待见,您也怕沾染晦气了给家里人招灾惹难!可这话怎么说的呢您就自当是病急乱投医吧!我这儿还存了几个”

  抬手阻止了董二把怀里摸出来的几块大洋朝着自己递过来的举动,谢门神就势一抱拳:“董二爷仁义,我这儿先谢过您了!不过这事儿已然是过去了,托当年火正门里师兄弟的福,如今火正门在四城里又戳了旗号,我也在火正门堂口里当个坐馆!旁的且还不论,家里人好歹算是有了个地方住,也有了口饭吃了!”

  尴尬地缩回了巴掌,董二也是朝着谢门神一抱拳:“那还是我唐突您了!那您今儿怎么就想着来我这埋汰地界了?”

  略作思忖,谢门神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门说道:“董二爷,今儿我是上门来求您来了!您要是觉着我说的这事儿不方便、不合适,您可千万有话直说——听说当年您师傅的手里头,像是攥着个能化骨的药方?”

  只一听谢门神的话头,董二顿时愣在了当场!

  仵作行里的活儿,见血碰尸首都是家常便饭,而更多的时候还得面对一些个稀奇古怪的场面!

  就像是四城里早年间出过的几件奇案——一家人全都好端端的躺在炕上,可脖上却都叫人割开了巴掌长的一条刀口。从刀口流出来的血都把炕上厚厚的褥给浸透了,但那些被人在脖上狠狠割了一刀的被害者却是没有丝毫的挣扎痕迹?

  还有一户人家,晚饭的时候还被人瞧见在院里敞着门吃饭,可第二天早上就听见那户人家养着的看家狗在紧闭的院门后狂吠不已。有好事的人扒在墙头一看,却发现那一户人家老小五口人齐崭崭地吊在了院里搭着的葫芦架上,桌上的晚饭碗碟都还没收拾,叫那条看家狗撞得在院里摔得稀烂

  更有一位梨园行里出了名的角儿,晚上还在戏园里唱出来个满堂彩、散场了还跟几位捧角儿的票友去喝了一场宵夜酒,这才一路哼着《挑滑车》的调门回了自己家。等得第二天晚上戏园已然敲开了催场的急急风锣鼓点,可角儿倒是一直没露面?

  等急得快要上了吊的戏园老板打发了手底下得力的人上门催驾,却发现那位头天晚上还好端端的角儿趴在屋里断了气,身都已经凉透了。

  可等得街面上的巡警过来伸手朝尸体上一搭,原本应该硬邦邦的尸首反倒是软绵绵的,就连脑袋上最硬的顶门骨也都一戳一个坑!?

  骤然撞见了这样稀奇古怪的案,四城里那些平时吃拿卡要、偷抢讹骗样样精通的巡警,只能面面相觑地傻楞在当场,老半天后才能想起来个能让自己脱身的法——去城外普度庄去找那些积年仵作来问个究竟。

  都知道仵作是贱行,可好歹也是从有宋一朝一辈辈传下来的本事。有那手艺地道的仵作在瞧破过几件奇案的关节之后,帮着那些断案的官儿博了个明镜高悬的名头,更是能叫那断案的官儿私下里奉为上宾!

  虽说在民国之后,四城里的巡警局已然有了一两个从西洋留学回来的法医,但真要论起眼力、经验,那些留过洋、念过书的法医,倒还真不如这些平日里压根就没人乐意瞧上一眼的仵作!

  一旦得了巡警的召唤,普度庄里那些仵作也不拿乔,立马就夹着仵作行祖传下来的家什包奔了犯案的地界。

  就像是这几件四城里的奇案,董二师傅辈的那位仵作只是上门一瞧,才一顿饭的功夫就说出来了这案的玄虚关节!

  那一家人躺在炕上的叫人割了脖还不挣扎的,是炉里叫人故意给填了烟煤,再拿着杂草堵住了烟道。虽说睡前压火的时候、灶膛里已然剩不下什么煤块,但那丝丝缕缕从灶膛里渗出来的煤烟却是能把人熏得晕晕乎乎、浑身无力!

  等得这个时候,那杀人的主儿再拿刀拨开了屋门进屋杀人、开了窗户散去满屋的煤烟味道,取出了堵在烟道里的杂草,把那杀人的场面弄得玄而又玄,却是留下了个破绽——灶膛里的烟煤煤灰颜色发青,与其他煤块烧过后的煤灰截然不同!

  至于全家上吊的那案则更是简单,左不过就是在饭菜里掺和了些麻药之类的玩意。穷门小户吃饭,从来都是算计着丁口的分量,人吃的时候还不忘了从自己嘴里匀一口给看家狗,等得吃完了自然两人带狗全都麻翻在地!

  等得这个时候,杀人的主儿再进了院、关上院门,把那一家老小全都挂到了葫芦架上,再把桌上剩下的饭菜全都兜了翻墙而去!

  而破绽自然是显而易见——哪怕是叫看家狗舔过的盘,那也不能干净得那么一尘不染吧?

  倒是那梨园行出名的角儿叫人弄得浑身骨头都软成了烂泥的模样,着实叫董二的师傅都嘬开了牙花。只等到把那角儿的尸首搭回了普度庄里剖开了仔细看过,这才发现那角儿的肚肠都已然叫化成了血水,可那软绵绵的骨头才一见了风,却又再次变得坚硬起来!

  再翻翻仵作行里留下的老书故纸,董二的师傅这才从书里看出来些端倪——明末清初的时候,有一位药行的人物无意配出来一种化骨药,能在吃下肚里之后几个时辰方才发作,能把人肚肠化成血水、骨骼也变得柔软如棉!等得几天之后,整个尸首甚至都会化成一汪血水,只留下些扭曲变形的枯骨,叫人查无可查!

  弄明白了这个道理,杀这角儿的凶手自然呼之欲出——请这位角儿宵夜的票友之就有一位药行人物,听着外面风言风语的传说,这位角儿在去他家唱堂会的时候,跟这位药行人物的姨太太很是有些眉来眼去

  把这位药行人物抓到巡警局、上了大刑好好伺候了一番,再让人一口说出了化骨药这名字,那位药行人物倒也爽快,当下就认了自己杀人的罪过,可也提出来个要求——想见见那位能知道化骨药的人物。只要是能见着了这位人物,宁可把全家家当奉送给巡警局里的诸位!

  只一听有钱可拿,巡警局里的大大小小的巡警们顿时来了精神,二话不说便把董二的师傅给叫到了巡警局。也不知道这位药行人物跟董二的师傅说了些什么,在那位药行人物杀人偿命之后,董二的师傅却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了趟这位药行人物在四城外的一处避暑的园,从已然叫巡警们抄了个底朝天的园里踅摸出来一张化骨药的药方!

  原本以为,这化骨药的方在自己手里的事儿只有天知地知。可没想到在几个月之后,几名浑身都透着江湖味道的主儿,趁着董二的师傅出门掩埋倒卧尸身的时候拦住了董二的师傅,开门见山便是要董二的师傅交出来那张化骨药的方!

  只一瞧那些江湖人物浑身上下透着的杀气,董二的师傅顿时恍然大悟——本以为是那位药行人物舍不得这化骨药的方失传,这才将这化骨药的方留给了自己。却原来是恨自己叫破了化骨药的名头、害了自己性命,这才将化骨药方在自己手上的消息散了出去,逗引得那些江湖人物上门来取方

  能把这杀人用的方当成了宝贝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等拿着了这方,自然也会杀了自己灭口,这才好万无一失!

  人活着能给自己报仇不算稀奇,可人都死了,还能想法替自己报仇的,倒还真是是宁死不吃亏、睚眦必报的人物,可也不得不佩服这人心思缜密、聪颖过人!

  眼瞅着自己已然是绝无幸免的道理,董二的师傅倒也干脆,索性就朝着那几名江湖人物挑明了话头——方在自己手里头,可在拿到了方之后,为怕秘方外传,已然将那写着方的宣纸填了灶膛!现如今这世上,也就自己一个人肚里装着这化骨药的方!

  把话说完,董二的师傅打从不离身的家什包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剖尸刀,干脆利落地捅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越是江湖上走场面的人物,心里头也好、规矩上也罢,都是敬着那些宁死不倒架的好汉三分。眼瞅着董二的师傅朝着自己喉咙上下刀时磕巴都不打一个,那些江湖人物倒也没再朝着董二的师傅下刀,只是转头扬长而去。

  仵作行里的人物天天拿着剖尸刀划拉尸首,自然也就知道人身上要命的地界到底在哪儿。董二的师傅在下刀的时候,手上头拿捏的气力倒是刚好合适——瞅着能立时毙命的伤口,可要心气硬的人,倒也还能撑住个一时半刻!

  眼瞅着那些江湖人物走远,董二的师傅倒是憋着一股心头气,自己爬回了仵作们住着的屋,攥着闻声而出的董二搀扶自己的巴掌拧巴了好几下,这才算是倒地气绝,化骨药的方在这世上也就算是绝传了!

  可也有当时在场的老仵作多瞧了几眼,日后在喝多了小酒之后胡说过几句——说董二的师傅当时拧巴着董二的巴掌,却是死死地把董二的食指、指捏合到了一块儿,再狠狠地按在了董二的掌心处?

  仵作行里剖尸,有时候撞见了那腐烂发臭的尸身,都得拿着棉花兜捂住了口鼻,怕被那尸首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道熏得了秽气。也就因为这时候口不能言,仵作行里也就有了些简单的手势来传达各自的意思。尤其是师徒之间,这样的手势更是入行必教的,为的就势叫打下手的徒弟能给师傅辈的人物帮上忙?

  难不成

  董二的师傅憋着一口心头气爬了回来,是想要告诉董二什么事儿?

  犹豫了好半天,董二耳听着座在灶上的铁皮水壶已经传来了开水翻滚的动静,顿时从椅上跳了起来:“谢爷,我给您给您倒碗水喝去”

  看着董二犹如夺路而逃般的背影,谢门神不禁叹了口气,从椅上站起了身:“董二爷,四城里传故事,总是能有些传错了的话音。我今儿上门也就是估摸着一问,有没有这方都不要紧,您可千万别为难!”

  猛地顿住了脚步,董二犹豫半晌,猛地一跺脚:“谢爷我师傅倒是传下来一张纸头,可是不是您说的那化骨药的方,我可真不敢保了!您宽坐一会儿,我这就这就给您拿来!”

  从铁皮水壶里给谢门神倒了碗开水放在桌上,董二从门背后抓过了一把铁锹,直朝着普度庄埋人的坟地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偷鸡不着

  阴沉着一张脸,韩良品裹着厚厚的棉袍站在了城外一处庄院中,恶狠狠地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赛秦琼和他那俩贴身跟班!
  而在赛秦琼和那俩青皮混混的身后,三头犍牛被关在了一间漏风敞口的破屋子里,被冻得连声怪叫,听着就叫人觉着心里头没�
  与相有豹等人一样,韩良品早早的就在城外边寻了一处荒芜的庄院,打算着安顿从口外弄来的那几条犍牛。
  照着好赖还算是明白怎么伺候斗牛的韩良品要求的那样,牛圈必须是四墙无窗、屋顶透气,干草铺地、立木为栅。原本就戳在那庄院里的一口甜水井自然要重新淘洗干净。上好的干牧草也得从张家口托人运来存在拾掇干净的屋子里,捎带手的还得在那屋子里垫上白灰、木炭防潮祛霉,这才能保证斗牛能有充足的干净饵料。
  寻常人喂养斗牛或是其他大牲口的黑豆,了不起就是打从河南贩卖过来,能用上嵩山或是延津出产的黑豆,那都能叫旁边瞧着的那些养牲口的老把式私底下狠狠嘀咕一句:“这就是有钱没处使唤,烧的!”
  估摸着是不用自己掏腰子的缘故,韩良品在指定要采买的玩意时倒是真没客气——黑豆必须得是东北出产的,还指定要佳木斯出产的金牙黑豆!
  至于养苜蓿芽的暖房、给斗牛洗刷身子的池子、拴着斗牛养性子的桩架,甚至是打磨斗牛犄角的沙瓤石,那都各有各的讲究。仔细数算下来,斗牛还没见着,准备着的这些个家什少说就花了小两千大洋!
  老话说得好,动口的张张嘴,跟班的跑断腿。韩良品和齐三爷躲在四九城里那座四合院里不能露面,左之助胜政也叫那些个乱糟糟的麻烦事惹得分身乏术,这采买零碎玩意的活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赛秦琼赛爷的手里头,算是接应了个跑腿的劳累活儿。
  就四九城里场面上走着的青皮混混,骨子里哪个都是刨绝户坟、踹寡妇门,打瞎子、骂哑巴,占便宜没够的主儿。人家做买卖经手人家的银子,再狠毒的也就是雁过拔毛,可到了这些青皮混混手里头,那雁过去可就只剩下毛了!
  整整两千大洋刚一到手,赛秦琼赛爷二话不说,拦腰就先拿捏下来一半放进了自己腰子里。剩下的那一千大洋紧抠慢搜的支应下来,把该弄到庄园里的玩意给置办齐全之后,赛秦琼赛爷身边又多了一户外宅!累倒是真累着了——赛秦琼赛爷的腰杆子累着呢
  可这世上从来都是一分钱一分货,哪怕赛秦琼赛爷在采买、收拾的时候瞪眼睛、拔刀子,连讹带诈耍尽手段,弄进了园子里的东西却还是露了怯!
  张家口的牧草自然是舍不得,大兴弄来的陈麦草也就充了数。原本该垫上白灰、木炭的储备草料的屋子里倒也真用上了白灰、木炭,只是拿老墙皮充了白灰、烟碳头充了木炭。把那陈年麦草朝着上头一搁,才小半月的功夫,麦草垛里头已然发黑变色,密密麻麻地生出了许多顶针大小的灰白小蘑菇!
  养着苜蓿芽的暖房里头倒是当真逼着几个倒霉催的力巴拾掇过,捎带手的也半真不假地洒了些苜蓿种子。可架不住拿原本就千疮百孔的玻璃暖房上只是用麦草把子堵住窟窿眼勉强挡挡寒风,一场雪下来,那洒过了苜蓿种子的黑泥地里依旧是死气沉沉,丁点苜蓿芽的绿色都瞧不见!
  东北佳木斯的金牙黑豆肯定是甭指望了,就连河南黑豆那也齁贵,打从骡马市上生抢硬讹踅摸来的黑豆,干瘪细小暂且不论,隔着老远闻着就是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就这样的玩意给大牲口喂下去,能不能给大牲口贴膘暂且不问,能把大牲口吃得跑肚窜稀倒是十拿九稳!
  给斗牛洗刷身子的池子是刚挖的,也就没膝的深浅,灌进去的污水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块。拴着斗牛养性子的桩架倒是有七八个,可瞧着那木桩、木板的品相,怎么瞅怎么叫人觉着像是乱葬岗里刨出来的陈年棺材板?
  至于打磨斗牛犄角的沙瓤石倒是真不老少,少说也踅摸来了百十块。可拿在手里微微一掂量,沉甸甸的分量顿时就能叫人明白过来这压根就不是沙瓤石,而是永定河里泡过后再砸开的旧城砖!
  还有那眼甜水井,虽说赛秦琼赛爷指天誓日的说是已然请了人来淘洗过三遍,可打上来一桶水,都不必打眼去瞧,那股子臭沟里烂泥的味儿,就能活活把人熏个跟头!
  强忍着心头的怒气,韩良品缓缓抬起了右手,指点着这破败庄园里乱七八糟的一应物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赛爷,这就是你口中对我答应的、让我尽管放心、一定办好的事情?”
  扭头看了看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的庄院,赛秦琼涎着一张脸朝韩良品政笑着接应道:“韩爷,这事儿我可真是尽力办了的!想必您也明白,这着急慌忙的要踅摸来这么多物件、玩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利索办完了的!再者说了,萝卜快了不洗泥,弄来的物件、玩意品相上有些差池,这可也真是没辙的事儿!”
  冷哼一声,韩良品再次倒背起了双手:“赛爷,您要说过手钱财不沾荤腥,这也着实是叫您为难。有个一两成的漂没,再多破出去一成给您和您手底下兄弟买两双新鞋、置办些吃喝,这也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可两千大洋的现钱,您就给我置办出来这点玩意?赛爷,咱们都是场面上走着的人物,绕弯子的片儿汤话也甭拿来支应我——就这点物件,您花了有五百大洋?剩下那些银子,您揣着就不怕烧心?”
  听着韩良品话头不对,赛秦琼顿时也落下了脸皮,半阴不阳地接上了韩良品的话头:“嘿哟韩爷,感情您是待在四九城内的宅子里,风吹不着、雪冻不着,吃喝有老妈子伺候着,闲着没事还有齐三齐家行三爷跟您聊天解闷。可我们这帮子街面上的苦哈哈,倒是因为您一句话,大冷的天里顶风冒雪的给您踅摸玩意!好容易把您要的玩意给踅摸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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