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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生符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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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寒的潭子旁爬满了蔷薇,小小的墨绿色叶片将潭子织就,粉红色的花蕾就从细密的尖刺上鼓吹出来,嫩黄色的花蕊抖一抖,空气中就飘散出蔷薇花香。
  “哗啦!”一声,两个脑袋倏地从平静的水池里冒出来,水波立刻朝四周荡漾开,吓得正在啜饮的小鹿瑟缩一下,飞快的跑开了。
  “呸!咳咳……”其中一人呛出几口水来,抹了把脸,拖着另外一人上了岸。等他将水从胸口逼出来,又拍了拍小只昏迷不醒的脸。
  “呕!……”小只一下用力弹起,奋力地将胸腔中的水呛出来。
  “咳咳……咳!……”仿佛极度虚脱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在火辣辣的疼着。小只难受地缓了半天,抬起头来看身边那人。
  “嗯?!!”小只瞪大眼,见鬼一样:“你谁啊!”
  那人裂开嘴,照旧调侃:“你说呢?”
  声音还是没有变化,脸却是大变样了。
  “癞子?”
  那人呵呵一笑,一把将小只提溜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恭喜我们成功穿过死沼!”
  典小只还没从癞子变脸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傻愣愣地望着他。
  “真的?那我们这是到哪了?”
  “下鄀灵州,”癞子拖长音一字一板地说着,声音里满是自豪和兴奋。
  他拍拍小只,盘腿与小只面对面坐在草叶上,一脸认真的盯着她:“你到底是哪的人?”
  小只不解:“北祈人呐。”
  “哼哼,”那厮挑眉,低头看她胸前的蛊铃:“北祈人?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北祈人也擅长起苗家的蛊术来了。”
  小只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忙将蛊铃塞进胸口去,这样子更是坐实了她的心虚。
  他伸过脸来,黑曜石似的瞳仁里满是促狭的光:“你是第几位门人?偷偷跑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小只推开他,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你别质问我,你不也什么都没告诉我吗,你,甚至连脸都不是真的!”
  小只有些生气,同行这么久,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每天喂喂喂的叫着,居然还易了容。而她居然还跟着他走了那么久,稀里糊涂的到这,该说她是天真无知呢,还是傻得可怜?
  “嗨!易容是我做任务的习惯,你是没被人追杀过。”那人满不在乎的将身子往草地上一靠。
  “本人温与朗,化剑门弟子。”他将浓直的眉毛皱起来,“嘶!你不早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你就没告诉我。”
  “那你也没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啊。”
  小只气恼,自己傻乎乎把师门和籍贯都告诉他了,人家居然还不信。
  “好,现在我问你,你一五一十回答我。”
  “不行!我也要问你,你也得一五一十回答。”
  ……
  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都不愿意做那个坦白的傻子。
  温与朗犹犹豫豫地开口:“你真是北祈那什么教的弟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门派。”
  “我的师门在现任掌门上任后就改了名,原来叫‘上元教’的。”嗓音里满是无奈和委屈。
  “上元教?……这我倒知道。”
  哼,这下信我了吧。
  小只翻个白眼,揪着身下的青草,问他:“你怎么会有支离果的位置消息?”
  “我家老头告诉我的,他是照衍谷的医师,采了几十年的草药,大江南北哪没去过。”
  “那你怎么知道……”小只还想继续问下去,那厮马上说:“再往下我就不能说了,我不问你蛊铃的事,你也别问我了。”
  ……这人。
  “好,但你至少得告诉我这是哪里。”
  温与朗眯眼一笑,跟小只慢慢说来。
  自上次大战之后,南方的几个国家和门派都避了世,现在他们所处的国家下鄀,就是南洲五国之一,曾与上鄀并称鄀国,但现在已经分开了。
  下鄀是南方避世国家中唯一一个还与中洲有贸易往来的国家。要通过轮船到海上才能绕过“夸父”结界。一般只有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能坐上来下鄀的商船,一举一动还要受到监视。
  所谓“夸父”,是由南方诸国门派联手设下的一个天级结界。据说是由严密的禁咒构成,威力极其恐怖。凡有擅闯者,管你何种修为,统统杀得滴血不留。世人又将“夸父”称为绝对灵界,将南沼定为禁区,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误闯,白白丢了性命。
  至于通过这“夸父”的方法,温与朗是怎么知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只要到了南方,他们要找的支离果是肯定能有的。
  “这么说,现在就是到了真正的南方了。”她口里喃喃,抬头看看与北祈一样湛蓝的天空。
  “诶,说真的,那枚蛊铃你是从哪来的?”终还是按耐不住,他又发问。
  “一个长辈送我的,我只见过她一次。”
  “送的?!”温与朗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涂灵蛊王,说送就送了,谁那么大手笔?
  他站起身来,捋平身上的褶子,打算尽快结束这些太过危险的话题。
  “典……小只,是吧?既然我们都互相坦白了,那从此以后就是朋友了,这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温与朗面上清俊笑着,笑嘻嘻地扣住胸口,朝她弯腰一礼。手腕却突然一转,又伸到她面前。
  四月风轻轻吹来,鬓边的发丝一下吹到了眼睛里。小只一边拦住那些头发,一边拉住他的手。温与朗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两人踏上飞剑,终于再次上路了。
  

  ☆、何处阎魔门

  “温道友,请问这支离果会在哪里?”
  风中小只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又像是很不放心一样。
  自从交了底,这人便突然与自己客套起来。温与朗只觉好笑,侧头看看她,从手里变出一张白玉色的皮质地图来。
  小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古老的地图,万分好奇。现在大家都是用灵力绘制在玉简上,要看时注入灵力,图像就能映入识海,方便又好看。
  “这是什么灵兽的皮?”
  温与朗突然压低声音,像要躲着谁一样:“人皮。”
  小只噘嘴:“不信。”这年间,谁还干这种事。
  “嘻嘻,还吓不到你。”他抖抖手上的地图,小心翼翼折起来放进袖中术里。
  典小只顿时来了兴趣,这人向来什么都放到戒指里,就算是贵重的疗伤丹药也不例外。但现在,这么老旧的一幅地图,却要郑重收好。看来所有与南洲五国沾边的事,都会变得神神秘秘起来。
  路上小只求着他讲了这南方五国的事,她知道温与朗一定是知道不少,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说。温与朗捡着说了些给她,至少让她明白了南洲五国的名字,和相对应的门派等。
  南洲五国分别是:南越、泽越、在越、下鄀、未泯岛。前三个国家由一个王室统治,其余两国则作为附庸属国存在。
  而门派分布则是:在越武家、泽越苗家、下鄀魂家和魅家、未泯岛鬼家。最为特殊的咒家不依靠王室和家族,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妖族定居在这片土地上。
  “而所有的这些修真家族,则全部隶属于南越的一个门派。那就是……”
  温与朗神色如常,但眼里情绪却翻涌地像海啸一样,脸上还是一如以往的挂着痞气的笑容。小只绷紧全身,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嘴唇,直到那两片薄唇一瓮一合地轻轻吐出三个字:
  “阎魔门。”
  阎-魔-门?她一字一顿地无声念出来。这样的咀嚼像是一种祭祀仪式,慢慢在唇齿间缱绻了无数遍。
  小只在心里将这三个字翻来覆去温存数遍,但太清教的教导明确告诉她,一个正常的门派是不会起这个名的。
  “这一定是个邪教吧!”
  “咳!这个嘛……它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温与朗尴尬地挠挠头。
  “在中古时,是作为邪教存在。但现在阎魔门是华地唯一一个能提供逆行灵脉修行的门派,不少人都在盼着它出世呢!”
  邪教还能改邪归正?小只哑口无言。
  师父曾说过:自古正邪不两立。身为正道修士,就是以保卫家国为己任,除尽天下所有邪教。乔妈妈也说过:没有绝对的正邪,只有不同的人心。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小只觉得两人都很有道理……
  温与朗见她进入了深思,便不再说话。
  二人飞了许久,还是没有飞出那绵延的山脉。温与朗说他们要去魂家的地盘,那里有许多妖族精魅在那定居,去问一问,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那你打算怎么去问?”小只问他。
  温与朗挠挠头,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突然笑嘻嘻想是想起什么:“这就是你的事了,你们这些道士,不是最擅长和精怪打交道了吗?”
  小只模仿他平日口头禅:“哟哟,你不是向来瞧不起我们这些穷酸道士吗?”
  “穷酸是真的!可我没说过瞧不起你们啊。”
  说到这个,她觉得必须解释一下:
  “我们符箓一道,不注重物质的修炼帮助,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再说了,我们的法术涵盖了那么多方面,根本不需要去用那些东西啊。”
  典小只一身朴素的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个乾坤袋,头顶挽个圆髻,插根竹木簪,脚上也是简单的青云头薄底鞋。一双茶色的杏眼水汪汪的睁着,鼻子小巧挺秀,那张圆润的小嘴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打扮简朴,却也能看出几分俏丽来。
  看她极力反驳的样子,温与朗忍不住笑了。从头到脚打量她一下,凑近说道:“那,这就是你不打扮的理由吗?”
  脸上腾地红起来,连眼角也烧上三分怒意,小只气恼地咬住下唇,狠狠盯着他道:“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要你管!”
  说罢嘟着嘴往前面飞去了。
  “哎!这就生气啦。”温与朗吃惊,脚下灵剑一动,快速追上她。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开玩笑呢,你别跟我计较。”
  小只耷下嘴角,觑看他一眼。就知道这些人瞧不上符箓,笑话他们整日寒酸修道,净给老百姓擦屁股。还总喜欢拿他们当跑腿和包打听。典小只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全天下的修道士明白,符箓是多么厉害的一门道法。
  哼!
  ……
  大势山脉
  山林间满是杉树灼了阳光的清香,湿漉漉的水汽附在草叶上,一脚踩下去唧唧的响。参天的古木将正午的阳光高高举在肩上,树下一片清凉,无数光影倏倏地移动,间或传来一两人的说话声:
  “快说!支离果在哪?”
  “吱?”
  “不说是吧,看到我手上这把剑没有,杀一千个你都绰绰有余!”
  “吱吱吱!”
  “哼哼,怕了吧。那还不从实招来!”
  “吱吱,吱吱吱。”
  ……
  小只背靠杉木,头上挂着巨大的黑线,一脸怨念地看着这两个白痴你来我往的对话。
  那小家伙倒真像被他吓着一样,一双绿莹莹的圆桶眼睁得老大,细细的两个鼻孔一抽一抽,尖尖的白耳朵“扑哧扑哧”闪。
  “阿恘!”木魅小小的尖哨嘴打出个喷嚏,鼻孔里立马出吹个绿色的水泡泡。
  那泡泡飘飞起来,溜溜转到温与朗面前。他满眼认真的盯着那个莹亮的鼻涕泡,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眼睛突然亮起来:
  “哎!你说,这会不会就是支离果?”
  小只气得差点撅过去,这山间小精怪的鼻涕水儿就能修补神魂了?那还得了。
  “这种东西,哪里没有?!”
  “噢……”温与朗无辜看她一眼,“那我把它放了?”
  “不放它你还打算养着么?”
  那小木魅一解了绑,就“哧溜”一下窜到树上不见踪影了。
  最近一直搜寻不到支离果的消息,两人把山间的所有的球状物体,全开脑洞想了一遍。看来再这样下去,迟早坏事。
  “你想怎么做?”见小只卷起袖子,拿出符箓布阵。
  典小只高深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只见她将一些紫色的符箓按照八卦顺序排好,两脚在乾位和震位间来回走,手上不断变化着印诀姿势,口中喃喃念道:
  “灵宝万神,混合三宫。上帝勑命,速降八门。金光晃耀,徧景飞空。五灵急召,离火炎空。”
  念到这又立马换罡,踩到兑位和巽位上,“震木秀发,兑金铓锋。乾张天罗,巽布狂风。坤维上下,鬼户绝踪。”
  ……
  天突然阴下来,黑沉沉的云朝四方涌来。一阵阵的狂风将树木吹得东倒西歪,枝条和树叶“哗啦啦”跳动起来。山林里的精怪躁动不安,“哊哊”的嘶叫。
  温与朗他们站的地方,泥土像滚水一样翻腾,沸沸地涌动,不断有细尘飞起来。
  “风云雷电,霹雳奔冲。收捉精怪,敢有不从。闻吾关召,速降当空。如违律令,速送北酆。起!”
  “哧啦!”一声巨响,天边闪现一道紫色的闪电,像逶迤的龙,携着隐隐的电鸣声而来。
  等那闪电一下子砸到小只设的阵法上,溅起霹雳的火光。小只再次拿出一张符纸,灌入逆行的灵气贴到自己闭着的眼睛上。那符箓瞬间就融进小只额上,慢慢浮现出灵纹来。
  四周“呼呼”的厉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刹那间她突然睁开了眼,一双茶色的眼睛里幽幽燃着绿色的火。瞳孔扩得很开,那妖异的火焰便不停在瞳仁里跳跃……
  “我去!这么邪性?”
  温与朗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盯着阵中的人。他讶异的望着阵法中的小只,她像是在搜寻什么,身子不断变化着位置;又像是在和谁说话一样,口里喃喃的说着。
  “窸窸窣窣……”无数的场景被鬼魅们带到神识里,耳边不停有小鬼在颤颤示好。小只不去理会,一心看着它们说的那些地方:地下、水底、城镇……但凡有鬼存在的地方,她就能通过它们看到。
  这可是典小只的看家本领,也是符箓道的至宝之一。利用符箓和咒术强行开启的鬼眼神通,此术有很大的危险性,而且还非常挑人。整个云清峰上只有罗符和小只会。师父也说过,整个华地,会此术的决不超过五人。
  ……
  黑暗中一片混乱,充满了怪异腐烂的气味,无数粗壮的触角互相纠结在一起,稀黏的溶液包裹着骸骨,将上面的每一丝血肉腐噬干净。小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小鬼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一声妖媚的嗓音远远递过来:“谁呀?”
  吓!小只神识一把卷上那小鬼,飞速的逃命。那黏媚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谁呀?”
  ……
  “嘻嘻。”
  “你是谁呀?”这一声绵软就像伏在耳边,还有恶作剧的吹气,温温热热的吹在性命上。
  脑子里砰的一下炸开,小只吓得魂飞魄散,用上此生最快的速度奔命。怀里的小鬼也静悄悄的缩着,睁着蒙昧的大眼,瑟瑟发抖。
  “啊!”
  阵法里的人突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像是经过了剧烈的奔跑一样,夸张地喘着气。
  “呼呼……呼……”
  温与朗见她脸色煞白,心肺都要喘出来了,忙上前去叩住穴位,帮她舒气。
  “呼……我……我看见了!…”
  “不急,你缓缓再说!”温与朗皱眉,拍着她的背脊。等小只缓过来,温与朗才让她慢慢讲述她所看到的景象。
  “照这么说来,那怪物至少是合体期?”
  小只点头,妖兽的合体期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合道期。而他们现在的修为情况是,温与朗还虚中期,小只化神后期巅峰。
  虽说剑修向来擅长越阶杀敌,但小只并不了解温与朗的实力情况,而且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东西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你确定支离果就在那吗?”
  “这个……我不确定,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是一只地方小鬼告诉我的。”
  温与朗笑不可仰,语气戏谑:“哈哈!鬼话能信吗?”
  “怎么不能信,地方鬼向善而居,消息灵通。”
  “你怎么能确定它没有骗你?”温与朗觉得她有些傻气。
  “你以为是人呐,这些小鬼神智都还没开清,恶魄未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唔,还有这说法。”
  小只傲娇一点头,表示自己说的很正确。
  “既然这样,那今晚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去就去取那支离果。”
  小只点头答应,推算一下,今晚四月十五又是月圆,最好将修为精进一下,能厉害一点是一点。
  晚上,温与朗升起篝火,设好了防护灵阵,正准备睡觉。这时小只却站起来,走出阵外。
  “哎,你干嘛去?”
  小只回头俏皮一笑,回答他:“修炼。”
  温与朗震惊,大晚上的修什么炼。
  “虽然明天就要去大战那合体期的怪物,你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能炼一点是一点呗。”走远了,声音变得小了些。
  温与朗回身躺下,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是化神巅峰,但那都是因为天资不错,也没怎么刻苦。又想到平日连吃饭都不放过修炼的某人,勤能补拙,真是不得不服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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