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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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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唐青墨无法理解阮慕白怎会看上她的。
话音落下后周围就静了静,阿婉敛了眉目站在一边,也不声张也不焦躁,等着唐青墨更多的“命令”,时间一久,隐隐又有些腰酸背疼。无奈唐青墨这个人似乎耐性极好,居然一直也就没再开口。
隐隐间有细微的咳嗽声,但又被那人暗暗地压了回去。
阿婉这个时候有些犹豫要不要悄悄地退出去,这样的氛围太过尴尬了,至少有她在这里的话,她相信唐青墨就算是憋死也不会在她面前咳出声来的。
就此时园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阿婉顿时喜出望外地看去,过了一会果然看到有个人影出现在园子门口,正是上次对她威胁呵斥的书童。阿婉再次看到他,却是异常美好的感觉。
书童远远看到唐青墨脸色不对,一张脸已经耷拉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来,边赶边从怀里掏出药瓶:“少爷,我就说了这药你留着你就是不听。林先生已经来了,见他之前你先把这药吃了?”说着,到了阿婉身边时候依旧是那副不悦的眼神一瞥:“你现在可以退下了。”
阿婉闻言当然求之不得,忙不迭地告退后径直往园外“逃”。太过匆匆,也没留意到门口进来的人,结果又是差点撞上。好在这次她反应及时,止住了步子。
“啊,抱歉,抱歉。”阿婉一番点头哈腰,不想眼前的人始终默然无语。她不由偷偷地抬眸打量,却见是一个男子,只是不知为何戴着一张硕大的面具,将他的整张脸盖住,叫人看不出他的长相年纪。至于这张面具的样子,着实古里古怪地叫人不敢恭维。
怪人啊……阿婉哑然。
她感到这个男子面具后面的眼微微一垂,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居然叫她受之怡然,毫无压迫的感觉,反而如沐清泉,释然至极。
隐约间,这人随意地在面前一站,似叫人觉得他们应该许久前就认识一般……
“林先生,这边请。”
阿婉本有些出神,书童遥遥的一声招呼把她的思绪打地一乱。面前那身宽衣一荡,侧一侧身就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风这时恰好一荡,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幽香落入了鼻息间,余味悠然。
虽然是很淡的味道,但对阿婉来说却是熟悉。喜欢这种白兰花气息的男人,她认识的有一个。
不会吧……阿婉因诧异不由微微长大了嘴,却只能看着那个身影一点一点地远去,荡向唐青墨所在的那处亭子。
她的嘴角终于微微一抽。如果真是这个人出现在了金陵,那她的日子看来注定要愈发的不好过了。
那个书童刚刚叫他“林先生”……“林”,果然是个——很不错,也很意味深长的姓啊……
第8谋 先生初容
阿婉回屋后左思右想,越看那个林先生的背影越觉得眼熟,最后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确定就是那个人没错——林初容。自家这位自十七岁便离家出走的兄长,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跑到金陵来,还让她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阿婉抬眼见珠儿进屋来收拾,于是招了招手,问:“珠儿,你可知道‘林先生’?”
珠儿有些惊奇:“姑娘这就知道了?那个林先生在扬州的时候就被少爷带入阮府了,这次来金陵似乎有些什么事耽搁了,两天前才来的呢。”
阿婉见她滔滔不绝,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可知道这个林先生是什么来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珠儿把一个头摇地像个拨浪鼓,一对辫子耷拉在脑袋两边晃地无比愉悦,“话说回来,这个阮府的人啊,还都没人见过这个林先生的长相。但是少爷很敬重他,有一次商号那里出了重大危机,还是靠林先生出的谋略才化险为夷的。据说林先生在商道里也小有名气,不少人都还想拉拢他呢。”
说到小有名气,阿婉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林家的时候有一次听老爹跟人家议事的时候好像是有提到过什么凭空冒出的一个“林”姓书生,据说这人把一个小地方上,将原本乌烟瘴气让人头痛不已的商行不消三个月就整顿地井井有条。那个时候自然没有留意,现在一想,那人居然是林初容?
“这么说起来,林先生是阮公子的人?”阿婉顺着珠儿的话往下推断。
珠儿却是把头一摇:“这我可不知道,反正少爷一直是把林先生当菩萨一样地供奉着,搁哪都觉得不合适。千依百顺的,估计也是怕他跑了的。毕竟像林先生这种神人,谁不想把他绑身边呀?”
不知为何,听到“神人”两个字的时候,阿婉的嘴角莫名一抽。
神人?这人还的确是很神。十七岁那年就开始流连烟花之地风流快活,结果被老爹发现后,自然逮回家狠狠地训了一顿。谁料这人居然无比洒脱地丢下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随后当真翩然离去。
离家出走的始末就是这样,阿婉依旧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的愤恨。老爹那时被气地吹胡子瞪眼,直接结果是全家没有开荤整整半个月。要知道自家老爹人称“商仙”,平日里态度素来温文尔雅,一旦怒起来也不会怎样的暴跳如雷,但是——只要生气,他就戒荤!
这个林初容倒是月月都有信笺往她的后院里飘,但自那事件之后,不论林初容在信件里说上多少的奇闻异事,统统被阿婉怨念地无视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阴影就是被这个人给种下的,要知道吃饭睡觉对她来说是人生中两件多么重要的事啊,她居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过了半个月惨绝人寰没有肉吃的地狱生活!
这个男人就是祸根!
珠儿收拾好后退了出去,这个庭院通常不会有人来,阿婉把二郎腿一搁就满是惬意地躺在园子中央的躺椅上“守株待兔”。很显然,这个人必定会来找她的。
风徐徐地吹扰在耳边,把她的呼吸也拉长了几分,绵长疏散。
到日近傍晚的时候,鼻息间终于隐约落上了几分白兰花的气息。
阿婉的五感向来就异于常人,很多时候都敏锐地过分。这时有一只手悄悄地从她身后环过,显得不怀好意,她却只是抿了抿嘴角,语调慵懒:“放开你的爪子,林初容。”
身后的那人却是充耳不闻,径自一把将阿婉拦腰抱起,转身进了屋把她往床上一丢,倒是万分的熟门熟路。
阿婉一下被摔疼了,瞪起眼怒目而视:“你这是做什么?”
面具画色斑斓地有些迷眼,才一会没见,男人居然不知何时又换上了一只新的,比之刚才在唐青墨那里遇到的时候还要来得——万分古怪。
听阿婉这样说,面具下才传出一声轻轻的嗤笑,语调散散的:“一点都不好玩。”说着他伸手摘下了那顶面具,随手一丢,正好落在了呆坐在床上的阿婉怀里。
阿婉低头看了看这只似乎才新买来的面具,再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极度妖孽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平复下自己有些想抽风的情绪:“林、初、容,你什么时候有了收集面具的习惯了?”
有人说,人美极,则近妖。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就是。
林初容身为长男,偏偏长得像他们的老娘。原本两人的娘是全城皆知的美人,但这样的一张脸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就难免叫人要愤恨天地不公了。记得林初容风流那会,青楼里的女子好多都是甘愿倒贴去换他的一夜的,倒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上青楼找乐子的人……
阿婉也不是没有怨念的,如果这张脸长在了她的身上该有多好。但是好多人都对她说,她的模样比较像她的老爹……虽然林和道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一时的青年才俊,但比起他们娘亲来,自然要黯然失色不少。所以阿婉一直明白,自己充其量,也最多只是一个“清秀”罢了。
林初容倒似分毫没有觉察阿婉眼里的“敌意”,浅笑宛然地应道:“啊,那时候出来游荡,感觉人家总是盯着我看怪麻烦的,所以路过摊子就随手买了个。后来渐渐发觉,其实面具也不错……”
林初容的那双眼隐隐含笑,却是不含半分情绪。其实阿婉也明白,林初容这个人,正因为太多人喜欢他的长相,渐渐地也叫他感到所有人之间都少了几分真正的情感了。离家这么多年虽然信件里看他笑笑闹闹的,私下发生过一些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但是要一个人不想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其实也是一件很可叹的事。
“老头真的死了?”林初容这时候突然问,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一下,阿婉愣愣地点了点头。也略略沉默了一会,半晌,林初容才徐徐地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抿起一抹笑:“看来以后我再怎么荒唐也没人会管我了。”这一笑,却不知为何有些落寞。
阿婉看着林初容终年无情的眼里闪过一抹沉重的色泽,也默默低下了头:“老爹的尸骨我已经火化了,和阿娘的葬在了一起,好歹他们也终于做了一对并蒂鸳鸯了。”
林初容“恩”了声,很平淡,不见喜怒。他低头瞥了阿婉一眼,终于开始问了此行的目的:“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婉被一问,顿感一个头两个大,苦了张脸耐着性子把自己的事彻头彻尾详详细细地给交待了一番。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记得老爹是曾经提过要给你介绍婚事的。”林初容渐渐走近了,阿婉以为他是来取面具的,本是伸手递上,谁料这个人却是忽然往前一倾,将她整个人都压倒在了床上。他双手支着身子,低着头看着她,深褐色的眼眸里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吐息因过近而擦过她的脸颊,感觉无比暧昧:“阿婉,你说从阮慕白和唐青墨两个人中间选,你更喜欢谁?”
纤长的指尖不安分地搅动着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林初容的长发也依稀垂落在她的颈上,有种微痒的感觉。
阿婉美色当前,却只是顿感无力:“林、初、容,你不觉得你身为兄长更该考虑下自己的婚嫁问题吗?”
“我不急。”林初容不徐不缓地挑了挑眉,眼中盈满柔意,“有阿婉在,我怎舍得?”
“但我急!”阿婉一把将他推开,支起了身,已然目露凶光,“林初容我告诉你,就算知道了我在阮府,你没事也给我装成不认识的样子。”
林初容明知故问,笑得愈发温和:“为什么?”
阿婉人畜无害地一笑:“或者你也可以试试。”说着,随手晃了晃那只面具,意味深长。如果眼前这人敢说一句“不”,她绝对会在众人面前揭穿他面具之后的真面目。到时候情笺啊,秋波啊,想来就会是不断的。林初容这人虽是风流成性,但林家人一贯有的习性他也同样持有,三个字——怕麻烦。
“好吧。”林初容有些无趣地随手夺过,又端端正正地将面具戴上了,趣味索然,“其实阿婉你不懂得威胁人还要来得更可爱些。”
林初容的妥协让阿婉无比愉悦,面上笑意悠然:“多谢夸奖,小女子——当之无愧!”
林初容“呵”了一声,转身已走到了房边,步子这个时候却一顿,回头又补充了一句说:“你什么时候如果决定了随时告诉我,一山不容二虎,金陵只是小小的地方,但天下虽大,阮慕白和唐青墨却都不是池中物,迟早是只能容得了一人独大的。”
言下之意,到时他究竟辅佐哪个,全凭的是她的意思。
阿婉目送着林初容离开,一仰头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满目交错纵横的屋梁,她不由有些出神。
话所,林初容凭什么就认定了她非得在这两人之间选择呢?
第9谋 风波欲起
其实阮府身为大户,自然有阮府的规矩。阿婉一直深居简出也就没有撞见过什么,但是那日清晨突然来了几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紫园,架起阿婉就走,把半睡半醒的她着实给唬了一跳。
阮府很大,加上她又一直不出来走动,所以如果没人带着她,恐怕还真的会迷了路。被人架着走又挣扎不得,终于渐渐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依稀间辨别出是苏哲。
阿婉终于不免揣测难不成又是苏哲公报私仇了,两只胳膊一路架过来也颇是疼,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小气成这样。一想,顿时无比怨念。她明明“夸”他是好人好吧!好人!这是多么明显的一个褒义词,为什么偏偏要被这个人给记恨啊!
苏哲一身轻便的简装,慢慢地走近了,对阿婉愤恨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含笑的双眸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阿婉姑娘来了。”
周围的人已经放开了手脚,阿婉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只能应着:“恩。苏管事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少爷找你。”说着,苏哲随意地伸手一指。
顺着他指去的方向,视线落过一处拱门,阿婉远远地看到庭院的石桌上棋子错落,而一旁则是遥遥站着三个修长的人影。如果不是早就认识那几人,恐怕眼花之下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画卷中的三美图。
阿婉一眼看过后便垂落了眸,也不急着走进,反是问:“苏管事,院里唐公子也在,我似乎不方便……”
“没事,你尽管去。”苏哲漠着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似乎也有些不解这个时候阮慕白找的女人却会是阿婉,但也吩咐道,“是少爷吩咐了叫你携伴游湖的,不需要顾虑唐三少。”
“游……湖?”阿婉诧异间微微瞪大了眼。这时她感觉有一抹视线从身后投来,蓦然回首时分明是林初容自面具后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于是顿时也了然了。阮慕白恐怕本来压根就没想起过她这号人物,但是只要有林初容在,随口“提议”一句,也只是理所当然的事。
阿婉咬了咬唇,远远地狠瞪那人一眼,只能垂眸恭敬地一步步进了院子。
几个人坐在那里却都一直是静默,什么也没谈,各自品着手中杯里的茶,各怀心思间居然并没有坏了这种惬意自然的氛围。
阮慕白一抬头,最先发现了她:“阿婉,来了?”说着招了招手。
阿婉硬着头皮走近,已经被这人用里一拉,跌撞下栽进了他的怀里。顿时有种浑身燥热的感觉,但是偏偏这个人如今执掌着她的“生杀大权”,阿婉本欲挣扎时分明感到挽着她的那双手中又多了几分力道,于是也很识大体地不动了。
“既然人来了,那我们就动身吧。要有劳唐三少带路了。”阮慕白这一笑分外的如沐春风,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隐隐泛出几分旖旎。阿婉见他欲起身,本以为起码可以脱身了,不想这人居然姿势一换,将她轻巧地懒腰抱在了怀里,动作自然至极。
这一时她羞愧地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
余光一落,阿婉分明看到一旁的林初容随意地把手上的折扇一番把玩,面具后落出的视线分明是幸灾乐祸。真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
阮慕白抱着阿婉走在阮府中,一个个路过的下人自然拾取地视而不见,自做自事。唐青墨走在前方,旁边跟着个书童亦步亦趋,显然对阮慕白的举动毫无兴趣。而一旁的林初容却是顶着一张盖住了整张脸的硕大面具,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路行去并无言语,只是路过一处楼阁时,阿婉感到阮慕白迈出的步子似乎微微顿了顿。她整个身子蜷缩在阮慕白的怀里,抬起头来仰望时双眸被阳光刺地微微眯了眯,但遥遥似乎看到那处阁楼的窗边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依旧可以感觉这人的视线是落在自己的身上的,不知为何,有种全身微微冰凉的感觉。因贴的紧,可以听到阮慕白的心跳声似乎略略有几分不规律。
阿婉恍然大悟。这个阁楼上的女子应该就是柳寒烟了吧?正想再多看一眼,但是抱着她的阮慕白忽然步子一快,她还不及落过视线就已经被带着走了几远。
看情况,这两人之间似乎又是在闹着什么别扭,而无辜的她,俨然在不知不觉间又成了二人硝烟之下的“牺牲品”。阿婉沉默地缩了缩头,把一脸苦恼的神色藏在了怀里,吸了吸鼻子。其实,阮慕白的怀抱很宽广,有几分的归属感。只可惜这个男人终究注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本来今日既定是游湖,唐青墨作为金陵商会的副会首,自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的。东恬湖的码头边,一早就已备好了一座画舫,摆设精良,也多考究。
上了舫后几个侍女忙上前来招待,小灶煮酒,空气中渐渐地也多了几分的醉意。
阮慕白一直抱着阿婉不放,持续着一个姿势久了,她也不由感到全身有些酸楚。僵持着动了动身,感到那人抱着的动作似乎松了些,她顿时有些喜出望外,悄悄试探着挣脱,见阮慕白也没再阻止她,于是乐呵呵地彻底重拾了自由。
面前的桌上落着各色美食,阿婉揉了揉肩膀一眼看过,就有些移不开视线了。只是主人还没有动,是轮不到她的,于是始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似乎你对这些食物比对我有兴趣?”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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