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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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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有劳李太史了,呵呵,小王一时看得着迷,失礼了,失礼了。”李显从茫然中醒过了神来,见茶已沏好,忙伸手捧了起来,笑着回了一句。

“殿下亦研易经么?”李淳风笑了笑,似随意一般地问道。

“李太史说笑了,小王读倒是读了一些,却是不求甚解耳,若能得李太史指点,小王之幸也。”李显此来本就盘算着拜师,这一听李淳风如此问法,立马顺着竿子便爬了上去。

李显的话说得如此之明显,李淳风自是不会听不懂,然则李淳风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些甚子,只是一拂袖子,淡然地笑了笑道:“命有定数,明公子之运尚在,非可擅为之。”

李淳风的语气倒是平淡得很,可落在李显的耳朵里却是跟炸雷一般无二,心一惊,手不由地便是一个哆嗦,捧着的茶碗一歪,茶水便即四溅而下……

第二十三章迷津复迷津

杀意是有的,这一点李显自是不会否认,就前世明崇俨的种种狂悖行径而言,李显对其确实是动了杀心,然则该如何下手李显却尚未有个准主意,大体上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杀念罢了,其实并未想得过多,可就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念想居然会被李淳风一口道破,饶是李显也算是心机深沉之辈,却也被惊得不轻,手颤之下,茶水倾覆而下,登时便洒得满几子都是。

“哎呀,水烫,小王失手矣,海涵,海涵。”

甭管啥理由,杀人都不会是件好事,自是不足为外人道哉,别说李淳风这么个谈不上熟识之人,便是心腹手下也说不得,故此,李显心虽慌,可口中却绝不肯承认,假作烫伤了手状地嘘唏了起来。

“殿下既知烫,且稍缓如何?”

李显这招王顾左右而言其他着实太过明显了些,以李淳风这等老辣之辈,又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李淳风却并没有出言点破,而是语带双关地回了一句道。

“当然,当然,李太史这茶好,小王一时贪杯,呵呵,让李太史见笑了,啊,对了,小王先前在后园里见一片光亮耀眼无比,可是李太史与那明崇俨较量剑术么?”李显自是不想再讨论杀不杀人的问题,附和了几句之后,赶紧转开了话题。

“确实如此,那明公子年岁虽不大,可一身本事却是了得,老朽在他这个年岁,尚不及其一半,后生可畏啊。”李淳风此番倒是没有避而不答,手捋着花白的长须,感慨地回道。

“李太史过谦了,满天下谁人不知李太史不单识天文,懂阴阳,便是剑术亦是天下之冠,小王慕名已久矣。”李显恭维了李淳风一番之后,突地跪直了身子,拱手为礼道:“小王向来体弱,自知资质平庸,然向道之意却诚,今日冒昧前来,便是想拜入李太史门下,习些剑术,也好强身健体,还望李太史能成全小王孜孜之心。”

李显这一表明了来意,李淳风当即就沉默了下去,良久不发一言,唯手捋长须,一派深思之状,看得李显心焦万分,却又不好出言催促,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李淳风,满眼里全是期盼之色。

“剑术,小道耳,以之健身或可,却非正道,殿下若是欲学,本无不可,只是老朽却不足为殿下师。”李淳风沉吟了良久之后,总算是开了口,可说出来的话有如一盆凉水淋头一般,令李显十二万分的失望与泄气。

“李太史既言如此,小王也不敢相强,或许是缘分未到罢,且容小王暂退,他日再来就教。”李显见李淳风婉拒了自己的请求,虽失望得紧,却不敢就此失了礼数,苦笑了一下,干脆利落地打算告辞而去。

“殿下且慢。”李淳风见李显作势要走,忙抬了下手道:“非是老朽藏私,实是因老朽有心而无力,唔,不瞒殿下,老朽已备好辞呈,开年之后便要上本乞骨,老朽余年已少,若是因此耽搁了殿下却是不好。”

“这……”前世那会儿李显压根儿就没关注过李淳风其人,自是想不起李淳风究竟是哪年过的世,此时一听李淳风不像是在说客套话,不由地便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分说才好了。

“老朽之道于殿下并不相合,殿下若是一心向武,朝中倒有一人足可为殿下之良师也。”李淳风见李显愣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笑,出言提点了一句道。

“哦?还请李太史赐教。”

李显之所以想习武,其实更多的是要向世人摆出一副弃文向武之架势,以证明自己无意皇位罢了,至于拜师李淳风么,也就是想着既然要拜师,那就拜最强者为师,于装模作样间,顺便习上一身本事也是好的,倒不是一定非要学剑术不可,故此,这一听李淳风要给自己推荐良师,李显立马就来了兴致,紧赶着便出言追问道。

“左骁卫左司阶李伯瑶当可为殿下之良师。”面对着李显的追问,李淳风并没有卖关子,笑着回答道。

“嗯?”

一听这么个陌生的名字,李显不由地便有些子傻了眼了——此际初唐名将虽大多凋零,可还有李绩、苏定方、程知节、薛仁贵等大将健在,若李淳风建议的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李显自是不会有丝毫的惊疑之处,但也绝不会照着去做,理由么,很简单,这些都是朝廷重臣,就李显那皇子的身份而言,除非是皇帝下诏,否则的话,这帮重臣断无可能收一个皇子为徒,当然了,李显自身也不可能去干那等犯忌的事情,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若是真能拜这些名将为师,李显本人可是乐意无比的,只可惜形势所然,没那种可能性罢了,但这绝不意味着李显就情愿胡乱拜师,毕竟没谁愿意找个无能之辈来教导自己的。

李淳风微微一笑,提点了一句道:“李司阶官职虽卑,然确有真才实学,其父便是将作少匠李德骞。”

“卫公之后?原来如此,只是,唔,只是,罢了,小王且去试试也好。”李淳风此言一出,李显立马就醒悟了过来,已知那李伯瑶竟然是一代名将李靖之孙,一想起李靖的惊天武略,心倒是为之一动,可却知晓此事恐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得到的,只因李靖一脉在朝中任职者颇多,然则门风甚严,素来少与朝臣私交,更不曾参与过皇权更替,这可是当初李靖亲自定下来的门规——无论是当年的玄武门之变还是后头的魏王李泰与太子李承乾之争,李靖全都采取了旁观中立的态度,其后人遇事也大多如此,很显然,李显想要拜入李氏门下实非易事。

“一啄一饮皆有定数,逆天改命虽可,然,定数一改,变数即生,兴亡成败或难逆料矣!”李显这头方才为拜师之事烦恼不已,那一头李淳风突然感慨地长叹了起来。

什么?这老头还真看出了蹊跷了?该死!啊,对了,先前那明崇俨似乎对此也有疑虑,难不成咱脸上还真挂着“重生”二字么?重生乃是李显心底里最大的秘密,向不敢对人言,此时一听李淳风的感慨里隐隐有点明自己身上出了变数的意思在,李显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脸色虽尚能绷得住,可额头上的汗水却是不由自主地沁了出来。

“李太史此言何意,莫非小王身上可有不妥么?”李显到底是阅历过人之辈,心中虽惊,可外表上却并不算太慌,掩饰地一笑,索性便将话题挑明了来问。

“是有意外,只是妥与不妥却非老朽可以断言。”李淳风并没有隐瞒,捋了捋胸前的长须道:“老朽略懂阴阳,顺天或可,逆命却是难为,殿下之额宽而饱满,本是贵极之象,却因眉间有横纹,属苦厄之相,历劫必多,今竟新生一竖暗纹,当主刀兵,是吉是凶,殊难逆料,老朽无能,断之不出,实不敢妄言。”

吉凶难料?好个吉凶难料,我命由我不由天!李显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懦弱胆小之辈,面对着莫测的命运,他并不打算就此随波逐流,更不打算认命了之,面对着李淳风那听起来令人悚然的批语,李显不单不慌,反倒激起了心中的豪气,猛然坐直了身子,咬了咬牙,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豪情与抗争之意。

“殿下豪情,老朽感佩,惜乎老朽数将尽,恐不能见殿下挽狂澜之英姿,可叹,可惜矣!”李显尽管只是放声大笑,殊无一语,可李淳风显然是听懂了笑声里的韵味,感慨了一声之后,手一伸,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个小匣子,欠身而起,双手捧着,走到李显身前,躬身奉上。

“李太史,这是……”李显大笑方毕,突见李淳风奉上这么个小匣子,不由地便是一愣,并没有急着伸手去接,而是疑惑地问道。

“殿下无须多虑,此匣已密封,他日若有人持匙求见殿下,必能开之。”李淳风并没有名言,而是留下了个悬念。

“长有赐,不敢辞,李太史美意,小王生受了。”李显心思转得飞快,认定李淳风对自己当无恶意,自也就不再矜持,伸出双手接过了小匣子,慎重地捧着,很是恭敬地回了一句道。

“如此甚好。”李淳风见李显接过了小匣子,脸色立马有如重负得释一般地长出了口气,点了下头道:“殿下切记,相由心生,但能持身以正,心系万民者,无往而不利也,老朽言尽于此,殿下宜行矣。”

“多谢李太史指点迷津,时辰不早了,小王告辞。”李显是明白人,心中尽自尚有无数的疑虑,可一听李淳风下了逐客令,却也不愿失了礼数,这便顺势站了起来,捧着小匣子,略一躬身,出言请辞道。

“殿下好走,老朽不送矣,他日若有大碍难,记得向北走。”李淳风没有挽留李显,只是陪着李显转过屏风之际,突地出言提醒了一句道。

大碍难?向北走?李显一听此言来得蹊跷,不由地便愣住了,疑惑地侧脸看向李淳风,张口欲问,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玉矶,代老朽送殿下。”李淳风显然不想给李显发问的机会,不待李显张口,便即提高声调呼喝了一声,而后对着李显拱了拱手,一转身,径自转回了房中。

“殿下,您请。”不待李显回过神来,小道童已跑上了前来,对着李显比划了个“请”的手势,一派送客出门之状。

“有劳了。”事已至此,李显见已无法再从李淳风处得到解说,自也不愿相强,只能是无奈地耸了下肩头,由玉矶子陪着出了李府,脚步虽沉稳如昔,可心里头的迷津却远比来时要多出了无数倍……

第二十四章顺势而为(上)

麟德二年正月初九,太史令李淳风当庭上本乞骨还乡,高宗弗许,极力挽留,奈何李淳风去意已决,帝无奈,赠金以还,李淳风受而留之宅,自率一道童飘然而去,去后数日群臣始觉,为之嘘唏者众。

一代奇人就这么走了,走得极为的潇洒与飘逸,留下的则是四十余载功勋之美名,朝野上下交相称颂,为之上表请封者不凡其人,李显虽没去凑那个热闹,可心里头对于李淳风的离去却一样是百感交集,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个中的滋味——论及交情,彼此间其实谈不上有多深,不过仅仅只能算是一面之缘而已,可李显却能感受到此老的浓浓关切之意,对于其的离去自是有些不舍,然则话又说回来了,就李显的个性而论,又实不愿有人能看得透自己,毕竟对于天家子弟来说,隐秘乃是保命之根本,从这个意义来说,李淳风的离去又或许是好事一桩罢。

离去的人已经离去,留下来的人生活依旧得继续,京师人众感慨万千也好,嘘唏不已也罢,总之不过就是一阵风而已,过了也就淡了,该忙啥还是得忙啥去,李显自然也不例外,每日里除了偶尔进宫问安之外,大多时间是在府中厮混,小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只是这一逍遥之下,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殿下,国子监直讲元万顷、元大人来了。”

时近元宵佳节,政事不忙杂事忙,李显虽不怎么讲究那些个繁文缛节的玩意儿,可佳节的气氛却还是要有的,偌大的王府再怎么着也得好生布置上一回罢,再加上还得往宫里各处送礼,却也颇有些忙乱之感,好不容易将事情安排妥当,刚才端坐下来喘口气儿,就见高邈急匆匆地从房外行了进来,凑到李显的身旁,小声地禀报了一句。

“元万顷?他来做……”李显话说到一半,突地想起了元万顷的来意,话不由地便打住了,眉头一皱,一股子恶心劲便涌上了心来——去岁年末,武后下令由国子监直讲元万顷为李显授课,以补不足,后因着年关将近,元万顷告假还乡探亲,此事遂拖了过去,李显自己都已忘了此事,可元万顷显然没忘,这就打上门来了。

按唐制,太子的授业师傅由朝中宰相一级的重臣挂名,实则由弘文馆以及成均馆负责教授学业,而诸皇子则无此待遇,只能是由国子监博士担任授业之师,且并不固定人选,授业者常有更迭,可有一条是明确的,那就是为皇子授业者必须是博士乃是祭酒,并非随便何人都可为皇子师,从这一点来说,元万顷并无为李显授课的资格,其之所以能得此差使,不过是因武后力挺罢了。

李显并非势利之辈,之所以厌恶元万顷,自不会是因其那仅仅只有正七品下的直讲官衔,甚或也不是嫌弃元万顷的才学,实际上,元万顷人品虽不咋地,可才学确实不错,就文章水准来说,比起那些老牌博士半点都不差,充当皇子师实是绰绰而有余,真正令李显闹心的是元万顷乃是武后跟前的一条狗,还是那种主人只需一个眼色,其便会对人狂咬的疯狗,似这等样人,李显又岂能容其为自己之师。

“殿下,要不奴婢这就去回了元大人,就说殿下有微痒,让他改日再来?”高邈见李显脸色阴晴不定地沉吟了半晌都没个动静,自是知晓李显并不待见那个元万顷,这便小心翼翼地出言建议道。

改日?还来个屁,这事情还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方好!李显不耐烦地挥了下手,示意高邈不得胡乱发话,自个儿却站了起来,在房里来回地踱着步,眉头微皱地思索着,试图找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元万顷当然是不能留,可又不能强硬而为,否则的话,武后那一关首先就过不去,一旦事情处置不当,前番诏狱一案的老账搞不好就得被翻将出来,若是老帐新帐一起算的话,那后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嗯,有了!李显来回踱了几圈之后,眼前一亮,心中已有了主张,这便嘿嘿一笑,一招手,将高邈唤到了近前,贴着其耳根絮絮叨叨地吩咐了起来,直听得高邈脸色变幻个不停,可又不敢违逆,只能是躬身应了诺,自去门口迎接元万顷不提。

周王府门前的台阶下,一名身着绿色官袍的中年文官昂然而立,大刺刺地挡在了王府的正门口,这人正是兴冲冲赶来就任的国子监直讲元万顷——元万顷,洛阳人氏,出身寒门,因才学出众,得以举荐入朝为官,初始为通事舍人,不久因拥立武媚娘为后而得武后之宠,调入国子监任直讲,但因出身微寒,以及其人放达不羁之故,不为上司所喜,以致迁延至今,依旧是七品小官。

侍讲周王府对于国子监官员来说,是种难得的荣耀,虽比不得侍讲东宫那么显赫,可也是一种极难得的资历,但凡国子监官员能为皇子讲学的,鲜有不被提拔者,故此,能谋得此职的,莫不皆大欢喜,元万顷自也不例外,为了能坐实此事,元万顷甚至等不及过了元宵,便已急着前来周王府就职,他本以为自己乃是奉了皇后懿旨前来,岂又不大受欢迎之理,却没想到在门口站了老半天了,也没见内里有何动静,甚至连门房都不曾出面招呼一声,自感受了冷遇的元万顷一怒之下,竟不管不顾地单身堵住了周王府的大门,打算好生跟周王理论一下尊师重道的必要性,顺便确立一下他为人师表的尊严。

“唉呀,怠慢了,怠慢了,元大人,怠慢了,殿下请您老进府一叙。”就在元万顷等得面色发青之际,高邈总算是从大门里行了出来,这一露面便是一迭声地陪着不是。

“哼,殿下何在?”

元万顷满心里全是火气,压根儿就不理会高邈的笑脸,一拂袖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道。

“呵呵,元大人消消火,殿下正有要事缠身,实不克出迎,就由奴婢代迎大人,还请大人海涵,先进府再议可好?”

“你……哼!”

一听高邈所言的借口明显假得实在太离谱了些,元万顷心头的火气自是更大了几分,气恼地抖了抖袖子,本待就此拂袖而去,可到了底儿,还是舍不得这份侍讲周王府的差使,冷哼了一声之后,抬脚便大步行上了王府门前的台阶,满脸戾气地进了府门,由高邈引着直奔中庭而去,方才转过两重院子,就听前头传来一阵“赫、哈”的扬声吐气之响动,不由地便是一愣,就此顿住了脚,狐疑地侧脸看向高邈。

“元大人请,殿下已在院中。”高邈并没有出言解释,只是笑容满面地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既已到了地头,纵使再有疑虑,元万顷自也无就此回头的理儿,这一见高邈不肯明说,元万顷也懒得再问,哼了一声之后,一甩衣袖,缓步转过了院门前的照壁,行进了院中,脚跟都尚未站稳,便见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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