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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有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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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样,我只是把他钉在了树上,你若要你的兄弟活着,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檑木黑疤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想怎样?”张大麻子沉声问道。

    “不想怎样,就是把这母‘女’二人给我放了。”檑木黑疤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正惊恐不安的母‘女’二人。

    “哦,原来你是为美‘女’而来啊,没问题,成‘交’!”张大麻子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想得一‘女’人容易,而得一武功高深的兄弟难,何况此人非等闲之辈,在树上身法灵活的猴哥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恐怕更难胜他,与其一会在树上和猴哥一样被他打败,到不如此时卖个人情。张大麻子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否则他也坐不上吕梁山一带第一把响马的‘交’椅?

    “痛快,那就马上放人吧?放了人,我们马上就走。”檑木黑疤依然很平静地说到。

    “放人!”说着张大麻子把大手向两个看护兰雪儿母‘女’的响马挥了挥,那二人立马把兰雪儿母‘女’送到了檑木黑疤的面前。

    看着送到近前的母‘女’二人,檑木黑疤朝张大麻子微微一笑道:“谢谢了。”然后他牵着钰儿的小手和兰雪儿一起向北走去。

    他们三人走出去大约五十步左右,兰雪儿回头看看张大麻子那伙响马并没有追上来,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但是身边这个面目黢黑的衙役和自己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莫不是他另有企图?想到这里,她开始暗暗地提防着身边这个刚刚救过自己的男人。为了一探虚实,兰雪儿转过脸微笑道:“谢谢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此行要去哪里?可是公差?”

    听到兰雪儿的问话,檑木黑疤怕引起对方多心,于是他仍低着头回道:“本人免贵姓鲍,因为小时候就长得黑,所以父母给我取名叫黑子,我此去保定府拜访一个朋友,路上见张大麻子一伙对你们娘俩‘欲’行不轨,所以才出手相救。”

    虽然他‘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有点怪异,但听此人说话和观其举止不像是坏人,于是兰雪儿接着说道:“真是太巧了,我们娘俩要去的紫荆关古城卫所就归保定府管辖,看来我们是同路啊。”

    “是吗?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你们母‘女’俩单独行走是很危险的,只要你们娘俩相信我鲍黑子,我愿意护送你们去紫荆关。”檑木黑疤这时抬起头来看了兰雪儿母‘女’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男人的责任感。

    “看你说的,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刚才你的所为已经证明了你是一个正直的好人,我们娘俩出远‘门’也是不得已啊,路上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也是我们娘俩的福啊。”兰雪儿说着,脸上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接着兰雪儿把自己探望丈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檑木黑疤听后深为这娘俩的行为所感动,他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钰儿,在内心里暗暗地祝福这娘俩此去保定能一家团圆。

    说话间,他们已从闻风峪走出来近二十里路,此时从没有出过远‘门’的钰儿双脚已经磨出来多个水泡,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她的前额和鼻尖上布满了汗珠,见此檑木黑疤心疼的把钰儿背在自己的肩上,尽管她的母亲坚持让孩子下来自己走,但是檑木黑疤也不说话,只是坚定地背着钰儿向前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这一路上始终没有遇到人家,更没有什么客店可以投宿。天黑以后在这荒郊野外可到哪里休息啊?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想到这里兰雪儿的心开始七上八下的没有了着落。

    这时前边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难道前边又有河水拦住了去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此时心烦意‘乱’的兰雪儿已方寸大‘乱’。

 第三十八章 夜深人不静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不静

    此时他们三人都听到了河水的流淌声,当三人转过一片柳树林,眼前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了面前。

    望着面前墨绿‘色’的河水缓缓东流,站在河岸上的三人都一时无语,看来今晚只能在这河岸上过夜了,兰雪儿一脸无奈地想到。

    这时眼尖的钰儿突然用手指着大河上游对檑木黑疤大声叫道:“叔叔你看,那里好像是一条船?”

    顺着她小手指的方向看去,檑木黑疤真的发现在河的上游有一叶扁舟像一片树叶一样在水中飘来‘荡’去,看到小船,檑木黑疤顿时高兴地朝小船呼喊起来,同时向那只小船奋力的招手。见此,钰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边喊边向小船挥着白嫩的小手。

    可能是船夫听到了他们的呼叫,还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只见那叶扁舟上人影晃动,大橹频摇,小船像箭一样快速向岸边驶来。

    看到小船驶来,钰儿和母亲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这时他们从河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石碑,上书“汾河”两个大字。看到这两个字檑木黑疤自然想到了山西汾酒,想到了杏‘花’村,可能是条件反‘射’,檑木黑疤突然馋起酒来。只从穿越到大明朝,自己不但没有喝酒,甚至连酒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如果能喝到大明朝的杏‘花’村酒那一定是真的,五百多年前的古人应该不会想到作假酒坑人吧······

    檑木黑疤正想着,那飞驰的小船已经靠岸,当小船离岸边还有三五步远时,只见健壮的船夫飞身跳下船来,他把手中的缆绳往岸边的树上一缠,然后抬头问道:“三位客官可要过汾河吗?”

    “是的,我们三人要一起过河。”檑木黑疤上前应道,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位二十多岁的壮汉。可能是因为长年风吹日晒的关系,此人脸‘色’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黝黑的脸上一对不大的眼睛颇为有神。只是在和自己说话时,他的眼睛从不正视自己,好像有意在躲避自己的眼睛。

    “过河的费用是这样的:大人每人十文钱,孩子五文钱,你们三人一共二十五文钱。”说着这位船夫瞅了一眼兰雪儿身上背的包袱。

    听到这位船夫的报价,檑木黑疤愣了一下。自己穿越时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啦,哪里还有钱啊,况且就是有,到了大明朝也不好使啊。想到这里他上前把船夫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位兄弟,不瞒你说,刚才路过闻风峪时碰到张大麻子一伙响马,把身上仅有的盘缠都给抢光了,我们现在身上分文皆无,等日后有钱必然还你,帮个忙好吗兄弟。”

    一听檑木黑疤想蹭船,船夫脸上的微笑立马消失了,同时摇头说道:“那不行,‘钱入舱,船自行’这是我们的行规。”那壮汉此时说话时已面无表情。

    “兄弟,我们再商量一下?”檑木黑疤继续求道,同时用‘肥’大的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没钱有什么可商量的?”

    衙‘门’的公差会没有钱?是蹭吃蹭喝习惯了吧。想到这里他弯腰解开缆绳往船上一抛,随后纵身一跃,便从一丈多远的岸边稳稳地立在了船上,手扶大橹就要离开。

    “且慢,这位大兄弟。”兰雪儿慌忙朝船夫细声喊道。

    刚才檑木黑疤对船夫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正要从怀里取钱时,谁知船夫‘性’急,已经跃上小船准备离开了。见此,兰雪儿忙把船夫喊住,然后她转到树后,解开右衣襟,用右手从怀里拿出来那个包钱的手帕,从里面拿出二十五文钱,快步走到水边。

    这时船夫已把船靠上岸,他伸手接过兰雪儿手里的银子,一文一文点好后笑着揣进了怀里,随后他把大黑手一挥,招呼大家上船。

    看到这一幕,檑木黑疤在内心里暗暗骂道:好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待三人在船头坐定,檑木黑疤低头不好意思的悄声对兰雪儿说道:“这个钱我一定还给你。”

    “看你说的大哥,你救了我们母子二人我都无法报答呢,这几个小钱还用记在心上?”兰雪儿说的很轻松,她唯恐檑木黑疤难为情,因为她知道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的。

    小船渐行渐远,河岸被缓缓降下来的夜幕遮挡的越来越模糊起来,当船行到对岸,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刚才在船上通过船夫得知,因为汾河在夏天经常发水,所以在汾河两岸的渡口附近都没有人家。但是为了方便来往客人住宿,船夫和他的老爹在岸边临时用黄土盖起三间小屋,两端有火炕的屋住人,中间的屋是做饭的灶房。在这里住一宿,早晚吃两顿简单的家常饭菜,每个人收十二文钱。因为在船上都已经把钱‘交’了,所以他们三人下船后,就跟着肩扛大橹的船夫向远处的一点亮光走去。

    当走近小屋才看清楚,原来这亮光是从这土屋的锅灶发出来的,此时在土屋的灶房里有一个脸‘色’‘阴’沉的老人正在烧火做饭,他就是船夫的老爹。他身体不高,看模样五十多岁,因为屋里光线昏暗,面部表情看的不是太清楚。

    “爹,加三个人的饭。”走到‘门’口的船夫把肩上的大橹往‘门’边一放,朝灶房里的老爹说道。

    说完他领着三个人走进灶房左拐,掀起一个破旧的‘门’帘,把三人让进了屋里,然后他从墙壁上的一个小‘洞’里拿走一个什么东西,当他返身回来的时候,在他的右手上端着一个简易的小油灯。所谓的油灯就是在一个放了豆油的小碟子里有一个用棉‘花’捻成的灯芯,此时点着的灯芯上有一个如豆的蓝‘色’火苗正跳动着把黢黑的土屋照亮。

    船夫把小油灯放回刚才的墙‘洞’里回身说道:“你们先歇息一下,院子里有水,你们可以先洗漱一下,一会饭好了就吃饭。”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们三人洗漱完毕,做饭的老人就用一块宽木板把饭菜一起都端了上来,因为屋里没有桌子,所以只能将木板当桌子放到炕上。木板上有三碗‘玉’米粥,在一个用山槐编制的篓子里装满了‘玉’米面饼子,另外有两碟菜,一碟干咸鱼和一碟萝卜咸菜。

    最后老人又端来一碗白酒对檑木黑疤说道:“客官路途劳累,喝点酒解乏的,这可是我们杏‘花’村的汾酒啊。

    一听有酒,而且还是五百年前明朝时期杏‘花’村产的汾酒,檑木黑疤顿时两眼发亮,当他一闻到那醉人的酒香,口水顿时就流了下来,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然后惊叹道:“好酒,果然好酒。”

    “如果客官喜欢这酒,我再给你倒一碗。”说着他去外屋把酒坛子抱来,又给檑木黑疤倒了一碗,然后转身去外屋吃饭去了。

    因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三个人都饿了,于是他们狼吞虎咽,不一会就酒足饭饱了。

    在五百年前明朝,既没有电视可看,也没有电脑可玩,吃完晚饭后不久,钰儿和檑木黑疤就开始困了。

    屋里是南北两铺炕,兰雪儿娘俩睡在北边炕上,檑木黑疤睡在靠窗的南边炕上,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檑木黑疤头一挨到枕头就打起了呼噜。

    八岁的钰儿因为走了一天的路,十分疲劳,躺下后不一会也睡着了。

    此时只有兰雪儿久久不能入睡,因为此时更深人静,她自然又想起了自己远在边关修长城的丈夫······

    不知过了多久,刚要入睡的兰雪儿突然听到对面屋里有人下地的声音,继而有人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警觉的兰雪儿屏住呼吸,侧耳细听,不多时,她隐约听到有许多脚步声在窗外响起,好像正在朝小屋靠近。

 第三十九章 红颜祸水(1)

    第三十九章红颜祸水(2)

    (非常感谢朋友们以往对百渡的支持,在此深表谢意。再一次谢谢。)

    兰雪儿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于是她悄然起身下地,来到檑木黑疤的枕边,边用双手摇着他的肩头,边在他耳边小声喊道:“快醒一醒,快醒一醒,有坏人来啦。”

    可是她不但没有把檑木黑疤摇醒,反而使他的呼噜声更大了。见到檑木黑疤沉睡不醒,兰雪儿急坏了,于是情急之中在檑木黑疤的脸上使劲掐了一把,并用力晃动他的脑袋,但是任凭她如何摇晃都没用的,檑木黑疤依然鼾声如雷,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见檑木黑疤怎样摇动也不醒,她转身来到‘女’儿身旁,她想把‘女’儿叫醒,领着‘女’儿马上逃走。然而一切都迟了,还没有等她把‘女’儿叫醒,只见窗外火光游动,一伙人擎着火把已经冲进房‘门’,他们把‘门’帘一把薅下来扔在了地上,随即闯进来五六个大汉,他们跳上土炕,把睡梦中的檑木黑疤按住后,便用绳子把他的手脚全都绑了起来,然后抬着扔到了院子里。

    这时有响个马返回屋里,对正准备调戏兰雪儿的张大麻子说道:“大当家的,那个**男人已经绑好,现在如何处置?”

    “~他娘的,今晚不能见血,那就把他扔进汾河里喂王八,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张大麻子头也没回地恶狠狠说道。很明显他对檑木黑疤在闻风峪救了兰雪儿母子怀恨在心。

    听到大当家的吩咐后,这个响马转身出屋,当他走进院子里却吓了一跳,只见二当家猴哥手握弯刀,用一只脚踩着檑木黑疤的脸细声细气的骂道:“~你‘奶’‘奶’的,敢用木棍子扎穿我的‘腿’,今天我先把你两条‘腿’砍下来。”说完他忍受疼痛,在檑木黑疤的脸上使劲踩了一下,然后他挥起手中的弯刀向檑木黑疤的两‘腿’砍去。

    “且慢!二当家的,刚才大当家的说今晚不能见血,只能把此人扔到汾河里喂王八。”这个响马对二当家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吧,那就快去快回,也免得脏了我的宝刀。”猴哥咬牙切齿地骂着,同时收起了手中的弯刀。

    “请二当家的放心。”说完他在院子里找了一个粗壮的扁担,然后又叫了三个人,这样他们四个人轮换着像抬猪一样,把檑木黑疤向汾河抬去。

    “死到临头了还不睡,真像猪一样。”骂完了,二当家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

    不用一顿饭的工夫,四个壮汉就把檑木黑疤抬到了汾河岸边,然后两个人抬着头和脚,另外两个人托着屁股和腰部就要把檑木黑疤往河里抛去,这时有一个响马看着鼾声如雷的檑木黑疤说道:“对不起了这位衙役兄弟,我等四人和你一样都是人家的听差,今天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冤有头债有主,请你死后千万不要怨恨我们啊。”说完他们四人同时一用力,将檑木黑疤抛进了滚滚的汾河,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

    这边土屋内,听到张大麻子要把檑木黑疤扔进汾河里喂王八,兰雪儿顿时紧张起来,于是她向张大麻子低声求道:“请大当家的高抬贵手,昨天他并没有伤害你们,请你千万手下留人啊。”

    “怎么?心疼啦?一个爱管闲事的外来野种,死不足惜。”张大麻子故意不以为然地说道。

    “求求你了大当家的,请放过他吧?我保证他再也不会管大当家的事了。”兰雪儿继续哀求道。

    “放过他吗?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不知小娘子能否答应?”说着张大麻子‘色’‘迷’‘迷’地把大麻脸故意往兰雪儿面前凑,甚至他呼出难闻的口臭都喷到了兰雪儿的脸上。

    见此,兰雪儿有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侧身低头问道:“不知大当家的对我这个弱‘女’子能提何条件?”其实兰雪儿对张大麻子要提的条件心里明镜的,只是故作不知。

    听到这里,张大麻子回头扫一眼身边的几个响马,于是这几个响马心领神会地用手里的火把将墙‘洞’里的小油灯点着后,又把钰儿领了出去,还有一个响马把地上的破‘门’帘捡起来又重新挂到‘门’框上。

    看到手下都退了出去,张大麻子把大黄牙一呲笑道:“可能小娘子已经猜到了我要提的条件,不怕小娘子笑话,从看到小娘子第一眼开始,我就被小娘子倾城的美‘色’‘弄’得神魂颠倒。为了得到小娘子你,我安排人通知汾河渡口的父子把你们留住,并用放了‘蒙’汗‘药’的酒顺利地把你身边的男人放倒。看来这是天意啊,今夜只要你依了我张大麻子,我就立马放人。”

    听完后,兰雪儿这才知道原来这船夫父子是张大麻子一伙的,于是她低声回道:“大掌柜的条件太苛刻了,小‘女’子实在难以答应。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夫之‘妇’,这次领‘女’儿出远‘门’就是为了探望我的丈夫。我虽不是忠贞烈‘女’,但是我亦知一身不从二夫?的道理。大当家的也是一个明事理之人,希望不要难为小‘女’子,还是高抬贵手放过那个男人吧。”

    “嘿嘿······小娘子很会说话,放人当然不是问题,只是我此时浴火烧身,可如何是好?现在只有小娘子你能为我灭火。”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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