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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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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自阴浊污秽之气中化生,血肉肢体结构与真界生灵大异,此地的阴阳之法,又要怎样作用?

    若将薛平治放入血狱鬼府,虽不至于像寻常人等,呼吸都难,可一身神通法力,能使出五成,就算不错了!

    造化剑仙当然不是要改易真界之人的存在基础,就目前来看,简单理解他的计划,更多的是要削薄“天”与“人”之间的作用距离,减少环节。

    可天人九法,同气连枝,在真界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备的体系。

    “阴阳之法”变了,其余哪有不变的道理?

    余慈和薛平治都在心中推衍,如果造化剑仙的设想完成,真界会变成怎样的一个情况。

    剑仙横行?

    不,当灵昧之力,可以直接作用于世间,剑不剑的,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阴阳之法变动最大,甚至可能被直接伐去,代之而起新的“天人”作用之法。

    修行途上,天人相合、相悖的过程,很可能就要给斩去一截。

    超拔的方式,会有很大的改变,因为常人修行,已经可以直接触及“天”与“人”的相搏相斥之规。

    大批的修士,能够直接以意念干预天地自然,修行会更简单,却也会更极端。极端的修行方式,很可能会形成新的道德体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相较于十法界、三十六天,造化的推衍,变动局部,其他的全部都是天人九法之间的自然勾连变化,大有“自家吃饱喝足,不管他人死活”的偏激之意。

    后续的影响,比立起十法界、三十六天,要激烈不知多少倍。

    几乎必然会形成一种全新的格局……

    余慈还在推衍,薛平治却是先一步有了定计。

    她也是非凡人物,初时情绪有些波动,是因为造化剑仙的设计,直接冲撞了她的根本利益,但后来一层层推衍下来,理性的力量重新占据上风,便是恼怒,也在可控范围之内,这也是近段时间以来,治疗伤情,重做心理建设的效果。

    “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可向洗玉盟、八景宫提起过?”

    “这倒不曾……”

    “此事还要与八景宫等透露,大宗门阀处世,与我们不同,彼此沟通及时,深入,造化剑仙这等事,若以前沟通过,是一种情况;若没有沟通过,就是另一种情况。”

    “确是如此。”

    “紫极黄图之会在即,随后就是勘天定元,若在此时,将造化剑仙的这份设计公诸天下,论剑轩立成天下公敌!”

    “唔,不错,八景宫第一个饶不过他!”

    “阴阳之法”对薛平治而言,是立身之本,所以造化剑仙的计划,让她极是恼怒。同样的,这等天人作用的法则,也是玄门乃至于修行界主流的根基。

    以八景宫为首的玄门势力,怎么可能让造化剑仙如愿?

    现在余慈更想知道,造化剑仙的计划,是不是已经付诸实施?怎样实施?从何处下手?

    更确切地讲,是不是要从洗玉湖、从巫神处切入?还是又沾染了上清三十六天?

    这是余慈刚刚想到的一个可能。

    别说他敏感,如果造化剑仙不想如薛平治所描述的那般,成为此界公敌,最起码的安抚人心的工作,是绝不能忽略的。直接在真界动手,天地法则意志反噬之下,很可能就像五劫前那样,伤了论剑轩的根本。

    但若中间加一层缓冲,比如三十六天,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说起来,造化剑仙和极祖的想法颇有相似之处,都是以“上清三十六天”为跳板,再拓展到全局。事实上,这也是上清三十六天,对于他们这些真界最顶尖的大能,最有价值的地方。

    一个完整的、可以加以修正的、又不至于招致反噬的体系,就是多了许多可能,有足够的余地去验证。

    余慈不知道这些推衍图像,是造化剑仙什么时候的想法,后面又有没有进一步的修正。想来大幅修改的可能性也不大已经是成熟的思路想法,若是变动,等于是折了自身的道基。

    既然如此,造化剑仙发动,恐怕便在勘天定元前后,一手把住巫神,一手三十六天,倒也方便。

    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当年太霄神庭沉落湖中……甚至更早,上清宗以神庭镇压洗玉湖和三元秘阵,或许也是打巫神的主意?

    此界英杰,心中果然都有一方天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君旧人 造化新规(下)
    洗玉湖本身面积不大,两处相距也不算远,但除了栖真偶尔会去宜水居,向五娘子、九娘子问安以外,其余人都是比较疏离的。

    雪枝不知道,如今她在渊虚天君眼中,究竟是怎么个角色。

    是外室……或者,连外室也不如?

    外人都道她是渊虚天君的相好,话里话外,甚至勾连上苏双鹤,说得更加难听,可雪枝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虽然渊虚天君在外人看来,性好渔色,颇有些轻薄名声,可这些日子处下来,她却看出,那一位的心思,十之七八没在女色上面,只是包括苏双鹤在内的世俗之辈,以己度人罢了。

    也许,渊虚天君确实要在她身上得些什么,却绝不是什么女色。

    正因如此,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她难道就依靠着这种误会,硬粘上去吗?

    现阶段,让她稍稍安心的是,渊虚天君并不在洗玉湖,她还能顶着这“帽子”,厚颜寄身于此。

    也许,要把“名份”落在实处?

    此时,白衣着衣已毕,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笑道:“今日正好平治元君在,我引你去见她。”

    “见元君?”

    “毕竟是元君的居所,岂能失礼?”《长〈风《文学 。cfwx

    雪枝如今已没了主心骨,依言去了,见薛平治的过程,也是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还好,薛平治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

    此后,白衣安排雪枝住下,自己却留在薛平治这边。

    薛平治对于雪枝,态度持中,但对白衣,则要直白得多:“为何引她来?”

    白衣浅浅笑道:“不管事实如何,据各方传言,她与天君的关系已然确定,如今苏双鹤出事,飞魂城、家族中,都是一片忙乱,顾不得这里。万一有人趁乱害了她,天君面上须不好看。”

    薛平治不置可否,她精通阴阳之法,对白衣昨夜的勾当,当真是一望便知,但她也懒得挑明,而是奇峰突出:

    “昨晚,赤阴又去了哪里?”

    白衣就笑,除此以外,再无片言只语。

    薛平治冷眼看她:“你、赤阴、慕容轻烟,一直以来,都在我与夏夫人之间来回穿梭,赤阴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儿,慕容则是夏夫人义女,唯有你,来历不明,心思莫测,又是这般态度,真当我不会拿你怎样?”

    说到这儿,薛平治也笑起来,笑意微冷。

    如今她七情倒错之苦,已经消解大半,大劫法宗师的气概重现,对白衣这样的,自然有千般手段泡制,这般威胁,倒是有些失了身份。

    不过,这也是看在余慈的面子上,知道余慈与她关系微妙,不想越俎代庖,这才警告一声。可若白衣自恃恩宠,说不得她就要好好教其做人的道理了。

    白衣终于收了姿态,恭恭敬敬行礼:“元君教训得是,白衣知道了。”

    薛平治略一点头,让她退下,视线却落在其背影上,若即若离,直至身形消失,才收回来。

    此人的行事、爱好,其实是她最讨厌的那种,尤其是刚刚看到她与雪枝在一处,更让她想起当年不堪的岁月。

    若非是近日疗伤见效,说不定就给勾起了心魔。

    也是因为如此,早些年,有意无意都将她几人的交往忽略过去,但现在看来,还真有些古里古怪。

    便在她沉吟之时,赤阴求见。

    薛平治哑然失笑,这几个来来回回,果然是算计好的么?

    她一直觉得,赤阴这位记名弟子,许多方面,都与她相似。

    性情有男儿气,心高气傲,凡事精益求精,绝不会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极好场面奢华。

    观其此时,如见她当年。

    相较之下,骆玉娘是仿了她的男儿爽利、重情重义,但半生漂泊,不拘小节,有江湖气,在爱好上,除了美酒以外,两人可是没有半点儿相同,有些时候,还不如赤阴聊得来。

    当然,薛平治很清楚,赤阴拜入她门下,从一开始,就是场交易。

    她教给赤阴长生术,赤阴则带来夏夫人的助力。

    赤阴在礼仪上做得无可挑剔,却从来没把她当成真正的“恩师”,反过来,她也是这么个态度。

    打量赤阴片刻,薛平治便问:“夏夫人那边,有什么说法?”

    “夫人已经与渊虚天君达成协议,请天君回返洗玉湖,到巫门祭湖大典上观礼。”

    “总算还头脑清醒。”

    之前,薛平治已经和余慈通过特殊渠道交流过,但此时,还是一板一眼,细细询问,这不是做态,而是要从赤阴这边的渠道上,比对出细微的不同,以进一步挖掘出飞魂城的情况。

    这一问一答,就是小半个时辰过去。薛平治了解得差不多了,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你昨夜是怎么回事?”

    赤阴果然是坦然答道:“师尊是说雪枝之事吗?弟子是去凑个热闹,看白衣与美姬游戏,聊做休闲。弟子自知师尊好恶,不曾真个参与……况且,也是为日后准备。”

    这里话里坦白得过分,自然是带刺的,

    薛平治对此,却是一笑置之。

    以前她是忽略了,可在和余慈关系密切之后,又怎么可能不仔细了解。所以她很清楚,这徒儿与渊虚天君,早年有那么一段恩怨。

    她不否认,只要渊虚天君能助她报得大仇,若其有意,她绝不介意将赤阴献上,便如昨夜雪枝。那时,就算她自己代入赤阴、或者什么人的角色,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今的渊虚天君,就有这份资格。

    她是这么个意思,赤阴又不是泥雕木塑,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只不过,薛平治不会把她的想法当回事儿就是了。

    至此,师徒二人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赤阴依旧是态度恭谨,告退离开。

    薛平治决定要和余慈沟通一下。正好不久前,余慈邀请她去研究一个高手的推衍留痕,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往宜水居而去。

    宜水居这边,要比她那里清净多了,虽然外面还有大批的修士,尽可能地表现虔诚之心,可里面这些小妮子,都没什么坏心眼儿,让人省心。

    进得宜水居,前面却有一人,也是刚刚回来。

    那人感应非常敏锐,在薛平治看到她的第一时间,也是回眸,恰与薛平治打个照面。

    是叶池啊……

    这位一直重伤昏迷的后辈,薛平治之前也见过的,清醒时见面,倒还是头一回。叶池给她的感觉很是文静,有些内向,不大爱说话,只是停下来,欠身行礼,叫了一声“元君”。

    薛平治与其师叶缤也是密切的盟友,也不介意,亲切问询几句,随后便分开,直趋宜水居旁边,她最熟悉的冷泉所在。

    在这里,也是疗伤议事两不误。

    推开石门,薛平治倒是意外见到了余慈的身影,分明是用神主手法,投影过来。后者见了薛平治,笑着打声招呼:

    “元君安好。”

    二人已经可以忽视那些虚礼,招呼过后,便直入主题。余慈借用冷泉寒烟,将早早准备好的几幅图象映现出来。

    “元君,这是我在洗玉湖底,见到的某位强人留下的推衍痕迹,据我等推测,里面很有些门道,但深究起来,还有些模糊未明之处。元君见识高明,或可为我解惑。”

    薛平治之前已听过余慈的描述,出于“预防干扰”的目的,余慈并没有谈及细节,她心中全无概念,直至亲眼目睹,眉峰便是一蹙。

    “这是造化之法?”

    身为此界最优秀的丹师之一,薛平治对造化之法,自然也深有研究。

    余慈没有多说,只是让她继续看下去。

    薛平治也没有再说话,也不顾疗伤之事,细细看下去。

    这一仔细,便忘了时间流逝,她花了足有三个多时辰,才告一段落。

    此间,她在这四幅,其实是几十上百幅图画堆叠的图景之上,留下了几道“笔记”似的圈勾符号。

    每留下一处,余慈就能看到,薛平治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虽然还没有得到最终答案,可如此反应,等于是间接验证了他和影鬼的猜测。

    薛平治停下来之后,又沉默半晌,一方面是梳理思路,另一方面也是缓解消耗过甚的心神。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她才开口:

    “天君可否形容一下,留痕之上的真意性质?”

    果然是读通观透了,一句便中关要。

    余慈点点头,伸手一指,那些死板映现的痕迹之上,便有剑意流动,铮然有声。他很难模仿造化剑意,但对影鬼来说,不是问题,除了层次达不到,其他的几可乱真,这是借了力过来,

    本来是极精妙的手段,薛平治却已顾不得了,可以看到,剑意既出,她之前做的那些“笔记符号”,便在剑意流动之后,接二连三地扭曲、破灭,似乎有两股力量彼此冲击,到得后来,整个冷泉上的寒雾,都给调动起来,翻腾盘转。

    直至一声暗哑剑吟过后,最后一个符号被抹掉,寒雾沉寂,图景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

    薛平治冷然一笑,面上还算自持,然而情绪波动,元气激荡,转眼将图景碾得粉碎,便是寒雾一时也合拢不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君旧人 造化新规(中)
    岂有此理!

    雪枝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谁不知道渊虚天君真正涉足修行界,也才四五十年的时间,若以面前女修所说,多出的十年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童稚之时的青梅竹马吧!

    任雪枝如何怀疑,女修都是淡定从容,尚有闲心为雪枝斟一杯茶,略微示意,也不管雪枝喝是不喝,微微笑道:

    “雪枝娘子应该是忘了我吧,其实,白衣初至环带湖时,是我送她去的,当时也与夫人遥遥打了个照面,未曾留下印象。那么,再自我介绍一下:我道号赤阴,雪枝娘子直称便可。”

    赤阴?

    这个名号,雪枝真的没什么印象。

    眼下这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不由得再看白衣。

    她早已知道,白衣的本职,是一个情报贩子,环带湖上“冷烟娘子”的身份,只是掩护而已。从这里推断,赤阴也是同样的行当?

    见雪枝不得要领,赤阴哑然失笑:

    “雪枝娘子须知,白衣也好,那个冷烟娘子的艳名也好,虽然好听,却不涉根本,没有意义,今日为祝你我三人重逢,我再给娘子提一个秘密……”

    说着,赤阴向白衣使了个眼色。白衣似叹似笑,本就是贴着雪枝腰身{长}{风}文学 ;{cf''wx}net的素手,灵动如蛇,蜿蜒而上。

    雪枝心有不祥之兆,本能想挣扎叫嚷,却突然失了声,全身上下仿佛再没有一处是自己的,这种手段,尽是满满的恶意,使她心神更是冰冷。

    随即,她胳膊上仿佛被狠拧了一记,疼痛倒也罢了,那种筋络扭曲变形的清晰感触,才最是可怖。

    雪枝仍然是动弹不得,此时的她便像是个木偶,被白衣轻抬着胳膊,将衫袖褪至臂弯,使得雪白臂上的数点红痕愈发明晰。

    其形如梅花,纹理分明,清晰得几乎要凸出来。

    事实上,也确实凸出了数分,仿佛真有一朵梅花从肌理中绽开。

    “月摇横水影,雪带入瓶枝。”

    赤阴漫声轻吟,依旧端坐,一派守礼知节的气度,与案几这边二女缠做一团的情形,鲜明映衬,荒谬绝伦。

    “初见时,便觉雪枝娘子最称梅花,那苏双鹤为人虽卑劣,却能截得娘子,入瓶赏玩,便是死也不枉了。”

    赤阴在说什么,雪枝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此时的她,只是呆呆盯着臂上那凸显的“梅花”,身心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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