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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8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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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神图是那般神异,照彻五十里方圆,纤毫毕现,却不用消耗他一点儿力气,那么,这股驱动照神图的力量是什么?
祭炼时,照神铜鉴转化真息为“仿先天一气”,这里面提升真息质性的力量,又从何而来?
现在,他有点儿明白了。
幻阵云雾彻底散去,余慈站在山道上,刚刚的一连串变故兔起鹘落,从现中伏到宝镜噬魂,前后半刻钟的时间不到,甚至连周边环境都没受到什么太大伤损。余慈就像是做了一个梦,如今梦醒,却看到梦里出现的物件,现实中,也是存在的。
照神铜鉴的吞噬消化还在继续,余慈暂放过它。扭过头,山风中,那幅红纱在灌木上摆动,余慈走上前,将其取下。他也猜出来了,这幅红纱,便是南松子真正的寄魂之器,也是那个血色怪物的根基。
只是现在,南松子血色怪物吞掉、血色怪物被照神铜鉴吞掉,明显经过特殊手法祭炼的红纱,似也伤了元气,此时一条寻常的纱巾没什么两样,便连上面的腻香都淡去了,倒是材质当真不凡,余慈试探着撕了两下,用了五六成力气,都没能拿它怎样。而且,映着天光,红纱上似乎还有一层极淡的花纹,排布很是规律,不知有什么玄妙。
一个还丹上阶修士使用的法器,又怎么会是凡物?
而一件东西更是了不起。余慈已经记起了手中温玉的来历。
当日南霜湖一战后,因为慕容轻烟和赤阴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余慈专门向李佑和梦微请教了她的来历,更由“大洞七变五方真形符”延伸开来,与之齐名的另一件万象宗至宝:
还真紫烟暖玉。
此玉和大洞真符齐名,都是万象宗的传宗至宝。相比之下,大洞真符是因为少有的九十一层祭炼和内藏步虚法门而显得珍贵,是人工造就的宝物;而还真紫烟暖玉,却是一件真正的天材地宝,出自造化神工,来历已不可知,但其内蕴的还真紫烟,可滋养肉身、纯化元气、抵御邪魔。贴身收藏的话,对修行度颇有增益,且不易受心魔侵扰,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当日在南霜湖,陶容被赤阴斩杀,身上并无这件宝物,慕容轻烟只以为是她将温玉放在宗门,现在看来,恐怕是早早便到了南松子手里。
也只有这样才合理,若无还真紫烟暖玉镇往心魔,在“一梦归”的药力下,以南松子表现出来的状态,未必能撑到今日。
多了两个物件,余慈又觉得有些拿不过来了。他将纯阳符剑收起,钩索缠在手腕上,感觉着手心两个物件自然挥出的温热,一时倒是有些头痛了。
怎么安排呢?
在与南松子交战时,余慈是满心盼着于舟赶来相助,可是战事结束,他忽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尴尬。
往照神铜鉴那边看,他该怎么对人说呢?难道就说:一个还丹上阶修士欲夺舍寄生,却被我这宝镜给吞了?
余慈暂时还没有把宝镜的存在告诉别人的打算,碰到今天这档子事,就更别不必说。
此时照神铜鉴终于“消化”了“食物”,悬空的力量陡然消失,锵锒一声落在地上,转了两转,才平躺下去。
余慈不免好奇,宝镜吞了那样强大的怪物,又会是怎么一个模样?
他走上前,将镜子拾起来,不管别的,先呼一声“照神图”。
青光泛起。
为一个讨厌鬼的便当,大伙用收藏和红票鼓励下。貌似在由网络小说编织的世界里,美女都是资源吧,所以那些有悖于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的家伙们,都应该灰灰去!嗯,放在现实里,悲剧的单身宅男同样有此想法……。
跃渊 第一百零九章 噬魂
余慈甩手,两枚金属弯勾在绳索的牵引下,又一次碰撞,本如蝉翼般透明的音色忽然变了调。声音本身被忽略了,只有虚空中难以描述的剧烈震荡,一瞬千变,针对周边一切生灵,动了冲击。
这是余慈在鬼兽洞穴中得到钩索,虽不知来历,但其双钩撞击产生的震荡,却能对神魂产生直接冲击。
南松子和余慈,谁也没有躲过去。
那一瞬间,余慈差点儿把牵心角给喷出来。钩索迸的冲击变化,比南松子的还要更复杂十倍,余慈就算是有了经验、有了准备,也险些撑不住劲儿,在他的感应里,防护神魂的无形屏障在此瞬间扭曲变形,千疮百孔,随时都要崩溃掉。
刚刚为了产生最大的效果,他驱动钩索可是没有半点儿留力!
还好,南松子的反应比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些。
在余慈眼中,南松子的阴神状态是一个稀淡无色的虚影,上面有几片比较刺眼的黑斑,而笼在外边的本命阴魔则是披带红烟,双方色彩对比强烈,又泾渭分明。可是在双钩接连撞击之际,双方的颜色突然就混淆了。
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啸。
那不是南松子或是本命阴魔某一方的喊声,而是双方齐齐嘶叫,两个本无实体的家伙使用这种方式,纯粹就是泄。强烈的情绪冲击力便从扭合在一起的嘶叫声里炸开,情绪是极度的狂乱和焦躁!
这团扭曲混杂的烟气就在余慈眼前。这一刻,他像是看到了两头撕咬在一起的野兽。这两个家伙彻底忘记了原本的目标,代表着双方的颜色彼此侵蚀,拼命地争夺控制权,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事实上,这想法也没错。
多年以前,南松子被洗玉盟赶得上天入地,最终只能逃过沧江,到南方落脚。也在那时,他意外获得了一部《五蕴阴魔经》残卷。这本魔经有些来历,上面记述的魔功邪法,一项项威力绝顶,修炼起来却又有着极大的危险。尤其是那“五蕴阴魔”,是他以桃花帐这一邪器为底子,虐杀了数十位有道行的女修,取其阴元精血并惨死后生成的凶魂厉魄,调和以自身神魂中的心魔煞气,一一炼制而成。
如此凶戾之物,便是灵智尽泯,其本能也记得此等血仇,但因为被强力的咒法控制,这仇怨戾气只能越积越深,使得阴魔威力更盛,由此达成一个盘旋向上的祭炼步骤。
如此“以身饲魔”法,自然无比凶险。南松子虽是个能下得去狠手的,几十来下来,也只炼成了三头。当他祭起桃花帐时,千百虚影,都是从中衍化出来。
不过,其中一头在南霜湖上,被他吸蚀入体,增强实力,随着肉身粉碎,也烟消云散;还有一头被他用来作出夺舍的姿态,和那头妖魔一起,被解良轰成飞灰;至于最后一头,也就是与他的神魂联系最为紧密的“本命阴魔”,再也割舍不得,此时却在双钩撞击的震荡、包括“一梦归”的药力作用下,激了原始的凶性,意图反噬。
但这时,混淆的颜色中透出一团紫光。
余慈看到了这光芒,强按住晕眩欲吐的感觉,握紧手中纯阳符剑,盯住烟气的变化。
新出现的色彩并没有让颜色变得更混乱。紫色没有与任何颜色掺和,就是从南松子阴神中透出来,光芒温润,并不刺眼,扩展的度也不快,但混染在一起的两色烟气,在光芒照耀下,却开始剥离。
本命阴魔出低沉的咆哮,虽然没有灵智,但它本能地厌恶那玩意儿,接触到紫光之时,它就想避开,可是对嘴边的“大仇”、可口的食物,它又绝不愿放弃掉。
来源不同的本能生了冲突,使得本命阴魔凶戾的侵蚀势头也为之一顿,南松子的气焰一下子翻上来。且由于还真紫烟暖玉挥作用,他的神智也清楚了些,不再和本魔阴魔做那些丑陋又凶险的撕咬侵蚀,而是连连催动咒法,利用本命阴魔内预置的控制符咒,意图重新将其压制。
本命阴魔疯狂挣扎,但在还真紫烟暖玉和预置符咒的双重夹击下,即使仍能对南松子阴神造成伤害,也是在逐步消减之中
南松子惊魂甫定,却仍对那个古怪的钩索心有余悸:“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已经算是幻法的大行家,可是刚刚双钩撞击,震荡扩散之时,面对那一瞬千变的侵扰冲击,仍是措手不及,尤其是内里幻相丛生,转眼挑惹起心火戾气的奇诡玄妙,让他回想起来,都觉得冷汗……是了,他现在哪有冷汗可出?
思及此处,他忽又想到,他要夺舍的肉身哪儿去了?
念头未绝,剑气嘶啸。
幻阵生就的云雾中,余慈身形如虚似幻,破空杀至,一剑突刺。
“小辈狂妄!”
南松子刚从狂乱回神,见此便笑:“若你剑气能伤我阴神……”
这情绪还未落到实处,雾一般的剑气已经穿透他阴神之躯,没有哪怕一点儿力量落在阴神或者旁的什么地方,而是散而复聚,凝成一束尖锐的剑气,重重打在紫光弥漫的核心处。
倾力一击!
余慈并不知道紫光的源头是什么,可是长年在生死间磨砺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机会,一个足以倾覆局面的机会!
对还真紫烟暖玉这类最关键的物件,南松子当然有最周密的防护。可是刚才与本命阴魔丧失理智地撕咬,后面又全力控咒压制,几乎调动了一切力量,包括护持暖玉的森罗真煞,如今仓促之下,真煞回卷,就算是势头强劲,可是余慈以半山蜃楼驱动的剑气,又能弱到哪里去?
半山蜃楼剑意和解良口中的“仿先天一气”结合,最大的功效就是瞬间实现无比接近于还丹修士的高杀伤!
剑气束流,抵触真煞,嗡得一声响。这时候就体现出双方的修为差距,巨大的震力从纯阳符剑传入手臂,又贯穿全身。余慈身形不受控制,向后抛飞。
也在此刻,南松子忽然现,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绝不应该让剑气和真煞在这么关键的位置冲突。也许他能在剑气的冲击下,将还真紫烟暖玉锁在阴神之内,可是暖玉材质并不坚固,两边巨力冲击,它绝对承受不住。
可现在明白,已是迟了。
剑气与森罗真煞碰撞之处,紫光剧盛,那是还真紫烟暖玉受到冲击,产生反应。感觉着要糟,在永远失去暖玉和暂时脱手之间,南松子本能地选择了后者。他松开了束缚,以化解冲力。几乎和余慈抛飞的同时,紫光如流星,向相反的方向飞射出十多丈外,又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才停下来。天知道受了伤损没有。
暖玉乍同阴神脱离,刚刚控制住的本命阴魔便出一声极兴奋的尖叫。
与之相对应,见暖玉可能受了伤损,南松子真正地暴怒起来,甚至不顾迫咫尺的威胁,阴神周边真煞翻滚,黑色流光乍现,在虚空中便化为一圈若有若无的气芒,转眼追上仍然悬空的余慈。
余慈仍控不住身体,对危机的敏锐感应倒还保持着。可他目光瞥过,一直都能维持基本平静的脸色就是变了。
“诛神刺!”
气芒破空,来势是何等之快。莫说余慈先前没有准备,便是有准备了,面对传说中修行界最歹毒的“暗器”诛神刺,他又能如何?
这一瞬间,余慈只能作出最基本的反应——抬臂挡住胸口,遮住要害。
一声闷浊的重音,余慈只觉得手臂一震,随即滚烫,便如被烈火灼烧一般。
被击中了!
这个时候,余慈抛飞的势头才尽,他已经飞掼出七八丈外,落地后又滑行了一段距离,只觉得五脏如焚,已是受了内伤。但和中了诛神刺的手臂相比,这点儿伤势又算不得什么了。
想想至今道基未稳的梦微吧,以她那样的天才,中了诛神刺之后,都险些还丹破碎,余慈比她如何?
余慈右手按住左臂……呃?
触手滚烫,热的却不是他的肌体,而是一块藏在袖中的金属圆盘——照神铜鉴!胳膊只是被上面的热量烤着,才有烧灼的感觉。
不仅如此,筋络气脉都没有任何伤损,只是因为内脏的伤势有些滞碍。传说中,“逆脉而行,破窍而止”的凌厉杀招,没有任何侵入体内的迹象。
挡住了?那个可以散化气芒,瞬息跳变,可突破一切有形防护的“诛神刺”,就这么给挡住了?
余慈掏出烙铁似的照神铜鉴,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铜镜外表,难以理解。
而这时,他听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腔调:
“混蛋,我灭了你……”
那是南松子的,紧接着那厮便出更刺耳的嘶叫:“别吃我!”
颤音之妖异,便是以余慈的胆色,也觉得毛骨悚然。
两件宝贝功效连续激,鱼刺兄的观念真应该变变了。嗯,为了宝贝,恳求收藏和红票支持。
跃渊 第一百零八章 袭击
南松子非常焦躁。
这种情绪一直在持续着、堆积着,像是垒垒高山,阴影已将把他全部笼罩在其中,大山本身也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他的肉身没了,粉身碎骨!如果说还有比那个状况更糟糕的,那必然就是现在:
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他快要完蛋了!
见鬼的“一梦归”,竟然能附在神魂之上,继续存在!不仅如此,还引爆了他神魂中用以饲养本命阴魔的心魔煞气,使得多日来心魔丛生,神魂也遭污秽,实力比之全盛期,剩下的恐怕不足四成。
此时没有了肉身,使他只能以阴神形态存在,他就隐藏在余慈前往修行小谷的必经之路上,虚淡的影子依稀还有肉身的相貌,然而上面遍布着块块黑斑,那是已经失控的心魔煞气,对神魂造成的最显著的伤害。
而在他“背后”,有一团与阴神外形相似,但更为稀淡的血影意图靠上来,上面蒸腾着深红色的烟气,烧灼空气,滋滋作响。但在南松子看来,那更像是饥饿野兽喉咙里的呼噜浊音,充斥着杀意和贪婪。
这就是他修邪功炼就的“五蕴阴魔”,这家伙直接受他神魂滋养,故又称本命阴魔。
在“一梦归”的引诱下,这混蛋噬主的**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但当其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在南松子阴神虚影中,便生有一缕纯紫烟气,氤氲蒸腾,将其推开。
南松子没有管它,有从陶容那蠢女人手里得到的还真紫烟暖玉,他还能撑一会儿,可重点是,他的目标,那个在南霜湖上,轰了他一记五雷符的小子,竟然停下了!
便是全盛期,南松子的神魂感应也不能扩及四里外,可通过早早布下的幻阵,他也能稍加掌握。他本来的计划,是通过“十里幻杀”的手段,无声无息影响余慈神智,令其入瓮,而他在余慈修行的小谷内,已经做好安排,到时幻法杀伐骤起,他有十成把握,可在瞬间抹杀掉小辈神魂,夺舍成功。
可如今……被现了!
根本不去想为什么会失败,他心中的焦躁感像是燎原的大火,瞬间吞没了仅有的耐性,他尖锐地下令:
“杀了他!”
本命阴魔瞬化烟箭,破空飞出,南松子阴神乍闪乍没,也跟了上去。
就算是正面强攻,他也能打那小子一个措手不及!
余慈确实是措手不及。
四面云雾瞬间聚合,雾中邪影飞动,显然是早有准备的幻阵。这里面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强绝的反应却从四里外冲过来,疾如飞魂。
上次像这样被袭击,是在什么时候?
余慈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他向来为人机警,反应灵敏,又有极好的嗅觉,往往能预先识破危局,更别提获得照神图之秘后,方圆五十里空间尽在掌握,某种程度上,敌人想偷袭他,已经成了奢望。
可在此刻,也许是长期在止心观中修行,心里懈怠了;也许是对方实力太强、动太快,眼下虽是隔着四里距离,给他留下的反应时间,也是微乎其微。
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余慈只来得及做出两个动作。
含牵心角,凝掌心雷!
当云雾四合,邪影流散之际,平地一声雷,刺目的深蓝电光张牙舞爪,轰然迸。
这是余慈“知窍通窍”之后,第一次以符法应敌。只是时间仓促,最强的五雷符是用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上了掌心雷。
“运化枢机”之类全凭平能,余慈感觉着自己击中了目标,雷火轰击邪魅,那种天生克制的感觉也出来了。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了云雾之后,翻卷的红影,似乎有一层流质的光,将雷火挡下。随后便有尖锐的嘶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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