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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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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面对一位已经迈入真实之域,又‘精’通情绪神通的强者,能够遮掩住什么?

    从这一点看,赤‘阴’比白衣的“状态”,逊‘色’了不止一筹。

    可是,一个曾经呼来喝去,随时可以灭杀的懵懂小童,如今却将自家命运攥在掌心,生杀由之——谁面对这样的经历,能保持住平常心?

    平静、从容和坚定,要做由衷而发、内外如一,何其难也!

    倒是余慈,心中某个角度,仿佛在刹那拂去了尘埃,变得明亮通透起来。

    任何心理都是客观存在的,比如“优越感”。

    人与人之间的比较、竞争,殊而又平衡,也是天人法则的一部分。

    此时,赤‘阴’心中有多么低落,他心里便有多么高昂!

    这很幼稚、很卑劣……吗?

    这一刻,余慈想到了羽清玄。

    在拦海山外,羽清玄教他不失本心、不离初心。

    他的本心是什么,是个很空泛的概念;但作为“初心”,还能有多复杂?

    现在余慈不怕说:

    当初在双仙教的少年,面对强大、残忍而又美丽的赤‘阴’‘女’仙,萌动的心思,不外乎战而胜之、压而服之、收而纳之……

    这是赤‘阴’烙刻在他心里的思维痕迹,也是少年不甘于人下的本能体现。

    堂皇也好,‘阴’暗也罢,可笑也不怕——此时此刻,它们分明都还在。

    纵然数十载‘激’流奔涌、泥沙沉淀,可就这么刨出来,竟依然如明珠般皎然。

    而且,不是一颗,是一串!

    人之所以为人,我之所为我,一整条脉络,从开始到现在,清晰演变,莫不呈现,或有异化,却不失本源。

    余慈很欣慰,很坦然。

    在这样的“成果”面前,罗刹鬼王的安排、夏夫人的谋划,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也无需掩饰什么,对赤‘阴’招手:

    “来,你过来!”

    一句话,击溃了赤‘阴’所有的心防和尊严。

    赤‘阴’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意义,她面无表情,低垂眼帘,惟有入鬓的长眉还带着些许冷意,就这么慢慢趋前,到了‘床’榻边缘。

    余慈探手,轻抚她细腻如‘玉’的面颊。

    赤‘阴’终于抬眼,眸中冷光凝定,然而她下一个动作,却是伸手,松开了颈下披风的系带。

    丝绸披风无声滑落,映着灯光,薄衣之下的肌体,分明在绽放光采。

    余慈笑了起来,没有阻止她。

    赤‘阴’现在不需要同情,不在乎伤害,若他赠予所谓的怜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只会招来赤‘阴’心底的冷笑。

    这个人的“初心”在或不在,余慈不知,但她“本心”看来是在的!

    正因为存在,两边心与心的碰撞,注定了仇怨和不谐。

    这就对了,为了存在、为了抗争,手段无所谓,只要承受得住冲击和反噬。

    悲剧在于,某些人会在抗争中‘迷’失,在手段中灭顶。

    这也算是“道与术”的差别。

    长生不是“道”,却“几于道”,是道的近途,除此以外,一切心术权术,应该为“长生”来服务,而非相反。

    最明显的反例,就是夏夫人。

    可以确认,夏夫人已经‘迷’失了,虽然到目前为止,论境界、心术、权位,夏夫人都在赤‘阴’之上,可只要赤‘阴’不死,保持住现在的心态,而夏夫人再不悔悟,早晚有一日,赤‘阴’会高居于她之上。

    这就是上限。

    余慈为此而愉悦。

    当然,这绝不是什么宽宏大度,而是人的某种心理——这样的目标,才更有价值,才更完美。

    就是这样,比如在绝壁城的时候,他一剑贯脑,“杀”了赤‘阴’,但那是形势演变,并非是实力的绝对碾压;剑园中更不必说,他的修为境界比之赤‘阴’,其实还有距离。

    那时,他真的快慰吗?

    不是的,那其实更像是一种不完美的空虚。

    像如今之般,将当年双仙教的情势彻底掉转,才是当初少年的心思所在!

    不要笑他小气,长生本就是一切意义的集合——当年的懵懂小童,为了战胜、征服一个强大、残忍、几不可撼动的强人,用他的志气和倔强,投向不知终点的茫茫前路,用这长生这堂皇大道,争取之,翻覆之,最终成就,何其快哉!

    余慈心中燃起了火焰,是“我”的原发的火;是几十年劫难挣扎,‘精’进勃发的收获。

    不可否认,恶‘花’结恶果,但“恶果”仍是养份,他为什么不要?

    他也要确证初心,要验证很简单——还有没有预期中的快感呢?

    如果去品尝结出的果实,却是无滋无味,那无疑就是悲哀了。

    此时,榻上白衣微笑起身,伸出手臂,把赤‘阴’缠住,拉到榻上,三人当即滚成一团。

    三颗心,三种状态,轰然碰撞,也在抵触、挣扎、消融,每一份震‘荡’变化,都‘激’起身体强烈千百倍的反应。

    真的很爽!

    余慈再不掩饰,放声大笑,此时此刻,他已了却心中的某个结,填补了某个空缺,并且没有半点儿折扣,收获是如此地充实满盈!

    现在,轮到赤‘阴’来苦苦追索了。然而难度超过他当年何止百倍?

    能不能坚持,能不能坚持得住……要看赤‘阴’本人的造化。

    三人折腾到了天亮,到了最后,赤‘阴’仅有的一点儿矜持也被碾碎掉,在嘶哑的呼喊声中,神智彻底昏‘蒙’,完全失去了对肢体、对心神的控制。

    余慈长长吐出一口气,手掌还拢着赤‘阴’纤滑细腻的腰身,白衣则早在一边睡了过去。看着榻上狼籍模样,余慈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清明透彻,有些事情,正好这时候来……

    思绪忽然断掉!

    因为在此刻,忽有一层馥郁浓烈的香气,在帐中榻上迸发开来,沾染在他身上,久久不散。

    余慈怔了片刻,低下头,昏‘迷’中的赤‘阴’浑然不觉,可那香气,确确实实从她身上流溢出来。

    天人异香……妙相?

    余慈的面‘色’转为严峻,这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为从“授粉种香”的原理看,赤‘阴’身上的,不是从苏启哲身上二次转移的香气,而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加持、第一次挥发。

    这也就是说,赤‘阴’曾经与妙相有过接触。

    此时此刻,余慈陡然打开了另一条思路:是了,就像他所想的妙相一贯的直白作风,如果换个角度,不是去搜索苏启哲的轨迹,而是看“分级”——看谁是与妙相接触的“第一级”,彼此参照比对,岂不是更容易找出共同点,由此推出妙相的所在?

    正沉‘吟’之时,忽地‘床’榻抖动,不,整个房屋都摇动起来,神意外扩,这震‘荡’已经扩及了感应所及的整片天地。

    怎么回事?

    余慈一个愣神,忽又有意念切入,是羽清玄,而且罕有的非常急迫:“北边法则体系紊‘乱’,出了岔子,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方便吗?”

    “呃,已经差不多了。”

    “等一下,我去你哪里。”

    “哦,啊?羽宫主……等等!”

    话出口已经迟了,下一刻,羽清玄驾轻就熟一个挪移,出现在屋中、榻前。

    *******

    抱歉,又迟了,有些犹豫这个情节,不过还是按照“初心”下的大纲,补全了吧,也算个了断。;……11825+dsuaahhh+25797430……>;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视若无物 初心存续(中)
    抱歉,这一章更得晚了。

    ***************

    想想渊虚天君这一手经营的局面,某些宗门高层就觉得心塞:

    “你们就不管管?”

    话中所指,就是楚原湘所在的清虚道德宗,也许里面还包括了八景宫。

    谁让他们两宗的地仙大能,就是此事的见证者,和消息的传播者呢?

    话是这么说,其实人们也都有所耳闻,对于渊虚天君的做法,八景宫似乎还是乐见其成的样子,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干扰的打算,甚至还帮助渊虚天君大力宣传。

    比如,见证人之一,身为八景宫的主事人物,那位连山天尊,短短几日内,在不同场合,将此事反复提及达四次之多,且不惜溢美之辞,行事之直白,让人为之错愕。

    至于清虚道德宗,同为见证人的伯阳天尊虽不至这般,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不少宗门高层都暗自腹诽:

    “勘天定元在即,玄门这是在揉面团吧……”

    谁也不能否认,这件事,渊虚天君也很懂得火候,坦荡开放,又谨守规矩,正合玄门宗旨,谁也无法在态度上置疑他。

    要置疑的话,只能去找实质的破长风文学 ;。。绽。

    此时就有人搬出确切数字:“初步估计有五千人以上了。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问题,近段时间,北地的战斗烈度还是一般,强度需求不大……”

    “五千人,都要加持,又那么随意,多出少进,甚至只出不进,也不好支撑才对。”

    “渊……那位真能顾得过来?这种范围,这种数量,可是不断累积上去的。”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人力有时而穷,那位说是神主,其实还有差距吧,还是可能出差错。”

    “这就要看体系结构了,架不住那边基础好啊!当年上清神明、道兵体系,也是恢宏博大,支撑十万、百万都没问题,更何况,紫微帝御就是干这个的……据说他在真实之域的基座,就是根植于此。”

    “要是那个,初步估计万人以上没有问题。而且人家也提了,主动是应对魔劫,加持的都是玄门降魔之术,省了不少麻烦……只要不是爆发式增长,那位也有调整适应的空间。”

    有人就叹气:“对神主的了解,咱们还是太浅薄了,这种事情,要东海那位估计,才有个准儿。”

    此时,新的信息传递过来,却不是湖底,而是湖上。

    一众高层看着三元秘阵节点反馈回来的各项细微变化,短时间内都有些迟疑。良久,才有人道:

    “确实是有力量撞击秘阵的迹象,从其迅速消减的势头来看,控制力很强。后续的动作更难捉摸,是远遁,还是……潜进来了?”

    “那两位,还真是带了根尾巴呢!”

    说得轻松,其实没有一个人敢于小觑这种变化,他们的心思已经被余慈和羽清玄弄得草木皆兵,对这个明显有因果关系的反应,绝不会等闲视之。

    更别说,眼下正是飞魂城湖祭的当口,出点儿什么意外,各家脸上都不好看。

    当下又是一通忙活。

    至于湖水深层区域,余慈和羽清玄倒是比那些关注者专心得多。

    成功突入三元秘阵之后,他们便确认,诸阳的威胁,确实被隔在了秘阵之外。三元秘阵确实能够有效地干扰“天遁杀法”。

    两人立刻就专注于当前的状况借大挪移后虚空震荡,理清湖底两界交汇处的复杂结构。

    这种事情,余慈被三方虚空折腾的时候,也做了不止一回,至于是不是会得罪洗玉盟,会激起湖底怎样的变化……回头再说罢。

    这次挪移的过程中,两人是密切合作。

    由余慈扭曲虚空,羽清玄斟酌发力,此过程中,又是余慈警戒;之后,面对三元秘阵的阻碍,就靠余慈定位,羽清玄掌控。

    两边配合得不能说是天衣无缝,却也是有惊无险,只在湖底深水层,掀起了一波虚空动荡。

    两人仔细感应难得的虚空冲击波,来得不容易,冲击力自然足够,就像是在黑暗中抛出一根火把,燃烧殆尽之前,可以照亮很多东西。又像是无孔不入的流水,层层渗入复杂交织的虚空法则结构中。

    两人再通过震荡反馈,抽丝剥茧,对这片区域的总体结构做一个大概的了解。

    洗玉湖固然难知其深,但在广度上,毕竟还是有限的区域,特别是靠近真界的这一端,就算受到“水世界”的影响,也是存在着一个渐变的过程,只不过能够将这种“渐变”分析描画出来的人物极少,也缺乏现在这样的“机缘”罢了。

    余慈和羽清玄便标注了许多区域,都是极有可能与太霄神庭相关的地点。

    但要想一鼓作气,锁定位置,似乎还差了些。

    问题仍然很多,特别是水世界的特殊影响,那里的法则结构,比较特殊,需要进一步解析。

    而且湖底妖国要比想象中严密得多,虚空震荡的侦测效果很好,却也会惊动很多人,包括湖底妖国的大妖。

    此时,羽清玄就颇有些惊奇:“看这妖国,法度森严,倒是比当年强了不少。”

    根据他们的侦测,湖底妖国内部,很多区域都有封禁,连环排布,相当高明,倒像是一个传承多年的大宗气象,和人们想象中,野性未除的妖物,颇有些差别。

    这些年,洗玉盟倒似漏了不少好多西下来。

    余慈和羽清玄都不想与湖底妖国发生冲突,便回返湖上。洗玉盟各方势力对他们的到来,似是准备不足,又或是有意观察,给了他们一个空当。

    余慈就请羽清玄到宜水居安歇,自己在那儿转了一圈儿,顾不得小九“嘿嘿嘿”的冷笑,马不停蹄去薛平治处,有些事情,确实要办了。

    虽说是真身到来,不过能做的事,前面的分身也做得差不多了,并没有惊动什么人。薛平治便正给雪枝“安胎”,没有过来招呼;骆玉娘则是奉师命去了“飞瀑界”,与一帮朋友重置基业,可以想见,几个月的功夫都回不来。

    也因此,亲来迎接余慈真身的,只剩下白衣和栖真等几个侍婢而已。

    这里面,白衣自然又与别人不同。

    她是来请罪的。

    擅自请雪枝回来,却附带了“巫胎”这么个大麻烦,这个责任,她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之前余慈分身请了雪枝、请了薛平治,偏偏略过了她,那份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她自然不能含混过去。

    房中,余慈大马金刀坐在椅上,白衣便跪在他膝前,言述请来雪枝的种种,也将她与夏夫人、慕容轻烟、赤阴等人的关系一一道来,反正现在两边已经算是“盟友”,她又只是负责情报收集工作,说得倒也坦荡。

    只是,这位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余慈安静听着,眸光亦是静澈,直视白衣,也是穿透了一切阻碍,进入形神交界地,看她念头起伏生灭;也通过情绪神通,体察她心绪变化。几次三番下来,看不出任何破绽,倒是觉得,这一位心性修为,竟然又有提升。

    白衣虽是跪伏人前,做恭谨之状,其实心中念头活泼,意绪纯粹,形神内外圆融明透,哪见得丝毫惧意?就像是当年余慈学自梦微的“无瑕剑圈”,一切外在压力,都化消在这形神圆满流转的状态下。

    她是怎么做到的?

    余慈的修为、境界都还在她之上,但棱角分明,心中牵系太多,说起“圆融”这一项,也还不如。

    不知怎地,看着这圆润流转的情绪状态,余慈心里便有某种冲动:

    很想仔细触摸、把玩,仔细推究一番,再看看她的极限。

    就像猫儿玩弄线球……很有诱惑力的样子。

    什么跟什么?

    余慈都自嘲而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捏住了白衣的下巴,将她雪白的面颊往上抬。

    这种姿态,都不能叫暗示了……对吧。

    看白衣眼波流转,似羞似恼,其实心绪都没有本质的变化,却又不是一潭死水,而是在流转间,生出千姿百态,绚烂色彩。

    真有趣!

    余慈不是矫情的人,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也没必要再绕什么弯子,一笑起身,将白衣扯进了内室。

    天色又暗了下去,室内的温度有些上升,余慈闲散地侧躺在床榻上,白衣纤长的身姿,不着寸缕,贴身而卧,散乱的发幕半遮住她的面颊,气息微微。

    此时,余慈眼神深幽,几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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