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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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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谓“控制”。

    而这还不算完,若以小人之心度之,余慈现在就可以抱怨了:

    渊虚天君也好、上清后圣也罢,可都是拔尖儿的人物。尤其是他自己,在符法上的造诣有目共睹,正如之前自我调侃的那样,这可是最顶用的“打手”。

    可距离碧霄清谈之日,只有四天时间,除了夏夫人外,还有哪个宗门与他交流此事的?

    一个也没有!

    这算什么?

    余慈是否可以这么认为:这或许算是在余慈在“万古云霄”强行破局之后,各宗给上清宗重新立下的又一个限制?

    上清宗的实力或许可以通过渊虚天君和后圣支撑起来,人脉呢?

    大家都不带你玩儿,你又能怎样?

    洗玉湖上,“强大”的定义,绝不只是单纯“实力”上的,还有更复杂“势力”的因素。

    从夏夫人所描述的规则就能看出来,在洗玉盟,就算是大宗门,若真的孤高自负,也有机会给人架空。账面上的实力,很可能最终还要服从于暗潮般的大势。

    早在受刺杀之时,余慈已经有了类似的认知。

    这就是“世情人心”。

    如今,他也可以认为,目前这种局面,是洗玉盟高层一种隐性的警告:

    给你一个“死星”,算是给份儿面子,然后,一边玩儿去!

    还好,“人心”永远不会是铁板一块,就像夏夫人,在带来“警告”的同时,更送出了“善意”。

    夏夫人送出的,就是一个参与分配的机会。

    现在,余慈已经彻底明白,夏夫人希望他做什么。

    虽说余慈仍不太清楚“太始星”对于修行的作用,但从目前的形势看,这颗星辰,可能是所有“虚空世界”中,真正体现实力、要见真章的焦点所在。

    在体现了“公平”和“控制”之后,“世情人心”也要发挥作用。

    不只是要针对余慈、针对上清宗。

    对那些大宗而言,谁能够在这张“世情人心”的大网中,真正取得主导地位,或者干脆是做洒网、收网的“那只手”——太始星就是那个标志。

    清虚道德宗要争、飞魂城要争、四明宗和浩然宗也要争,说不定还有哪个野心家,想浑水摸鱼、渔翁得利。

    在所谓“公平”的准则下,各宗门或许不会做“独夫”,但占据的份额多寡、主导权在谁家等等,必然是搅起漫天风雨。

    正因为如此,夏夫人把主意打到余慈头上。

    余慈也能想到,既然涉及到长期利益,这也绝不只是“碧霄清谈”上的给哪边出力,而是涉及到一个站队的问题,也是一个能否融入洗玉盟生态的问题。

    没有人会相信“盟友”是天然的,但结盟也好、拆分也罢,都需要在洗玉盟的架构之内,付出相应的代价。

    夏夫人明亮的眼神直指过来,没有再说话,可其中深意,又岂是言语所能阐明的?

    余慈微微颔首:“夫人之意,我已尽知……”

    话说这里,已经到头了。

    涉及到立场问题,余慈肯定不想把话说得太死,这时候,就体现出薛平治的作用来。

    上位处,薛平治悠然开口:“大宗大派,所思所想,与我们这些闲人果然不同。照我看来,飞瀑界能有一二旧友常来常往,可谓极妙;只是那太始星,妹妹可想好了,争来固然极难,用起来也不容易。”

    “所以才要看天君的手段。”

    夏夫人也是笑吟吟回应:“太始星的作用,无非就是感悟天人九法,对于各位地仙大能,才最有用处。飞魂城这边,夫君长年闭关,一时用不到,其余人等,也没资格……我倒觉得,后圣大人正可使用。”

    我到哪儿给你找后圣去?

    余慈哑然失笑,至于“天人九法”种种,他都是记在心中,回头就要找幻荣夫人问个明白。

    自此以后,薛平治真正起到了盟友的“挡箭牌”效用,重新把话题引回到太始星的种种玄妙这去。

    夏夫人何等人物,自然知道,今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余慈明确表态了,她也是不急不躁,绝口不提相关事宜,又和余、薛二人畅聊大半个时辰,这才提出告辞。

    临别时,慕容轻烟和骆玉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各站在自家长辈身后,前者还向余慈微微一笑。

    说也奇怪,余慈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略一沉吟,便道:“慕容师姐,今日咱们未能尽叙别情……反正你也知道我如今的住处,待有闲时,尽可前来,我请师姐吃酒。”

    慕容轻烟笑吟吟答应,说是三日后会去拜访,正好是卡在了碧霄清谈之前。

    而在她身前,夏夫人分明也送来微妙的一瞥。

    这就是“尽在不言中”了。

    到那时,余慈究竟是怎样的态度,自然水落石出。

    可在当下,余慈更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迎着夜风,他又察觉到,丝丝缕缕的独特香气,正从夏夫人身上飘来,扑入鼻端。

    他很想问一句:夫人你几时与苏启哲见了面?

    但最终,他还是按下这份儿冲动,只在心中重重记了一笔:

    这两日定要给幽蕊加一加压力,起码也要让她查个线头出来……

    若不弄个明白,他又怎能安心做出决定?

    待夏夫人离开,余慈并没有紧跟着告辞,又和薛平治回到厅中。

    因为前面一档子事儿,二人的关系倒是越发亲近了些。方一落座,薛平治便是一声感叹:

    “十数劫来,洗玉盟固然从不是铁板一块,却始终屹立不倒,自有因由。只是,外人若想融入其间,也太艰难。”

    从刚刚夏夫人态度就能看出,她明显更乐意和余慈合作,这不只是渊虚天君和上清后圣的名头问题,还有更易操作的因素。

    在世情人心的网络中,调动起平时只能仰望的力量——只要余慈愿意将复起的上清宗,纳入到洗玉盟的整体框架内,一切都可能实现。

    而这种“调动”,如果操作得好,完全能够通过所谓的“利益交换”,付出很少、甚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里面代价的差额,会通过繁琐复杂的利益链条,传递到那些层级、地位更为低下的宗门中去。

    余慈毫不怀疑,夏夫人能够做到。

    让他非常不解的是,从头到尾,夏夫人没有只言片语提到罗刹鬼王,而薛平治也没有任何明言或暗示。

    重心是不是跑偏了?

    他正要问个明白,薛平治倒是主动说起:

    “我与夏夫人,过往交情倒也泛泛,真正往来走动,还是自我收了一位记名弟子后。其人是由夏夫人的义女,也就是那慕容轻烟介绍而来,算来已经有快三十年了。”

    记名弟子……余慈听出来了,薛平治对那位弟子的态度,着实不算太亲近,连名字都没提起。

    怎么说,平治元君也是位性情中人,能拗逆她的本心,收徒授艺,要么是这个弟子天赋才情实在了得;要么就是承着人情,不得不为之。

    目前来看,还是后者居多。

    “是夏夫人的请托吗?”

    “不,是我确有需要。”

    “元君可曾对她说起过,要对付东海那位?”

    “不曾。”

    余慈皱了皱眉头,干脆说开了:“那我也不绕弯子,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元君勿怪。以夏夫人的情况,和飞魂城已经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让他和与东海那位明火执仗地做对,绝不可能……除此以外,元君还能指望她做什么?”

    薛平治倒是不以为忤,唇角甚至勾出微微的弧线:“那么,道友看来,她又能指望我做什么呢?”

    余慈一时哑然。

    *********

    恭贺书友2020341、甯_冬青树两位成就盟主。

    感谢海大鱼、良风、jqzhlin、ffysgxm、大屁股樟脑球、你想家了吗、青衫把酒、狂且、或真或假等众多书友的大力支持。

    大伙儿给力,鄙人也不敢掉链子,继续大章奉上。
正文  第 1533 章  两对异同 星界之辨
    看到慕容轻烟,余慈自然会用同为灵巫的幽蕊和她比较。

    这些年来,余慈对幽蕊做事的水平也是认可的。

    他多年来从没有认真经营过神主网络,未免就有些破败,尤其是随着部分信众寿元已尽,其实网络每年都在萎缩。

    那些名为“信众”,实则大半都是“天魔眷属”的成员们,很多时候,都会忘记这个身份,这个网络,其“虔诚”之心,可想而知。

    也就是幽蕊,凭借着灵巫秘术,彼此沟通,借助幻荣夫人、小五等大能的力量,挑拣有潜力的目标,显化神迹,加以“培育”。

    几十年来,不敢说成果斐然,也有七八个修士从还丹进入到步虚境界,成为信众里的中坚力量,整体上的信力供给也因此没有特别明显的下滑。

    这其中固然有幽蕊受“本职”边缘化的紧迫感驱使,但成绩就是成绩,余慈还是满意的。

    更何况,最近这几年,幽蕊在北地三湖声名鹊起,影响力已经辐射到飞魂城、千山教那边,似乎飞魂城内部,一些忠于幽灿的老臣子,都发出了“迎回蕊娘子”的呼声,使余慈介入飞魂城内部,施加影响成为可能。

    幽蕊已如此,世人评价更在她之上的慕容轻烟,似乎能力还要更强。

    特别是慕容轻烟的心志之坚定,心机之渊深,绝非此时的幽蕊所能企及。

    在幽蕊需要用“灵巫”的身份来乞命的时候,慕容轻烟则是利用此等身份,从容周旋于各路强人之间。

    其独立之姿,是由内而外,透发出来。

    至少,余慈觉得是这样。

    虽然慕容轻烟与夏夫人是干亲关系,也曾代表飞魂城,做一些“沟通交涉”工作,可自家的意绪、倾向,都掩饰得很好,很像一个专职的“调解人”,不特意为哪边服务。

    如果日后余慈真想通过幽蕊对飞魂城施加影响,是否会由此而省去一层麻烦?

    嘿嘿,他未免太想当然了些……

    不说说远的,就在近前,这一位恐怕也不好打发!

    就在略有些纷乱的思绪中,小舟穿过芦苇荡,来到了幻荣夫人的居处。

    以幻荣夫人贯来脾性,此地果然是一处极奢华的园子,夜色中遥看,飞檐斗拱,精舍回廊,假山流水,在灯火通明中,仿佛不夜城一般。比之华夫人的莲花池,并不稍逊。

    而此时,薛平治也如当日在莲花池一般,站在码头之上相迎,与那时不同的是,还有一位女修,与她并排而立,高髻如云,金环相扣,乌袍罩体,衣饰与常人不同,然而光泽玉润,雍容华艳,与“平治元君”相比,风采神韵,丝毫不逊。

    毫无疑问,那是夏夫人。

    余慈方一弃舟登岸,薛平治引那雍容女修上前,为二人介绍,果然没有任何意外。

    “夏夫人!”

    “渊虚天君!”

    二人互致礼仪,还没说几句客套话,便给薛平治插进话来:

    “都不是俗人,何必做这些俗态!”

    说着,她一边一个,携手往正堂去了。

    余慈微愕,虽是表情一贯不甚明显,可能感觉到,薛平治今天心情很好,以至于都有些失态,也不知是否有“七情倒错”在里面煽风点火。

    不过还好,就是有,从他的感应看,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到正堂中,慕容轻烟和骆玉娘却没有跟进来,也不知是何故。

    宾主落座已毕,薛平治便对余慈讲:“我让玉娘请道友到府叙事,却瞒了夏夫人这一节,虽是刻意,却无恶意,道友莫怪。”

    余慈哑然失笑:“原来元君亦不能免俗,此乃小事,何须多言?”

    哪知他话音方落,另一边夏夫人却突然道:

    “不怕天君怪罪,妾身今夜,却是专为大事而来。”

    余慈移转视线,与夏夫人眸光对上,眉心竟是微微一跳。

    对这位真界知名的女修,任是谁都在心中有一个概略的印象,但真正见了,余慈仍要赞叹一声,名实相符。不过,对余慈来说,还要多一点别的东西……

    果然是有点儿相像!

    余慈心中所指的,正是雪枝。

    一位是飞魂城现今实际上的掌权人,一位是城中大巫的外室,二人不只是形貌轮廓,便是眉眼间的风韵,都有那么一点儿相同的味道。

    当然了,余慈也看出二女间最大的不同,也是夏夫人给他的最深刻印象所在。

    此女眼眸灼然明亮,不偏不移。显出其坚若磐石的强大内心。而言谈中目的明确,有一种由衷而发的自信风采,更令人心折,也给人不小的压力。

    虽以其华美风姿做了修饰,掩去了棱角,仍很难让人去考虑触犯她的意志、改变她的想法。

    相比之下,雪枝有其风姿韵味,甚至也在模仿其坚定奇倔的一面,内里却实在是虚弱得很。

    对那些别有所图的人而言,只要是看透了雪枝内在,自然就想打破了、再狠狠揉捏一番,反正是“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

    可若要把类似的心思动在夏夫人身上,十有**是要崩掉牙的。

    便在余慈心里做比较的时候,忽又是一怔。

    室内空间毕竟较外面狭小,空气流动有序,也因为如此两位绝色佳人身上品流绝高的幽香,以及室内燃起的香料混染一起,沁入鼻端,较外间鲜明许多。

    在余慈鼻端里,复杂无形的香气,其实是层次分明,源头清晰。

    他甚至能嗅出来,何为衣裙上的薰香,何为自然而发的体香。

    常规情况下,仔细琢磨这事儿,未免太**份,也可能引起两位修为境界极高女修的感应。

    可眼下,余慈却忍不住分了相当的心思在上面。

    只因为,在这五六种香气之中,他又发现了那一道熟悉、动人,却又绝不应该出现在此的奇香。

    相较于雪枝,香气的浓度已经微弱不堪,也许再过一两日,就要自然消散。

    至于其源头,正是夏夫人!

    余慈视线垂下,心中沉吟:这是否就是说,前些时日,苏启哲曾经与夏夫人碰过面?

    其二人同属飞魂城,乍想来,见一面也没什么。

    可以苏启哲此时的身份,何德何能,可贴近到“将香气转移到夏夫人身上”的那种“距离”?

    夏夫人见余慈沉吟不语,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是在琢磨她身上的香气。微笑间,她非常爽朗直接地切入主题。

    “今日请天君到此,实是要就四日后,碧霄清谈所涉几处虚空世界的归属趋向,与天君商讨,听取天君的意见。”

    余慈闻言,即刻回神,暂时放下“香气”上的疑问,将精力全盘转移过来。

    这确实是大事。

    本来应该在碧霄清谈上才涉及的事项,提前拿出来商议,完全不值得奇怪。

    这应该算是事先的协调,是做好利益分配的必然环节。否则,各宗、各势力符修实力相去甚远,真要有“贪得无厌”的引发了众怒,召开这个碧霄清谈,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利益永远是“圈子”的利益。

    也就是余慈拥有了这份儿实力和地位,通过一轮“万古云霄”的无上神通,搅动洗玉湖上下,硬生生打进“圈子”里去,才有了这份参与“协调”的资格。

    否则,至多也就是事先得到一些风声或暗示,弄得几分不知真假的默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白白,敞敞亮亮。

    只听夏夫人道:“早先听闻,天君在碧霄清谈上,对‘死星’势在必得?”

    余慈也不遮掩:“正是如此。”

    “除此以外呢?”

    “暂时也没什么兴趣。”

    夏夫人闻言便笑:“这便好办了……之前平治元君则是指明了‘飞瀑界’,如此再算上各家必争之地的‘太始星’,今夜我们便只划定这三处罢。”

    余慈眉头又是一跳,转而目示薛平治,后者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躁”是没有的,就是心里头奇怪。

    虽说是“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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