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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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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太尉正囤积粮草,调集兵将,好像也在做进攻的准备,对咱们这边连番大捷,十分震惊,但也有人想借此弹劾王爷不遵军令,擅自行动,王爷还要有所准备!”

    “知道了,他们现在还奈何不了我!”赵柽无所谓的笑笑说,“你们也辛苦了,如果这次招降野利成功,给你们情报司记头功,你们都好好琢磨一下,想要点什么,别到时候错过了机会,我可不给找补!”他对跟随李峻的几个手下说道。

    “别傻笑了,还不快谢过老大!”李峻板着脸对几个手下说道。

    “该说谢的是我,你们为大宋、为百姓出生入死,我忘不了你们,国家和百姓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功绩!”赵柽赶紧拦住他们道。

    “王爷过誉了,属下等有王爷这句话就是死也知足了!”李峻等人对王爷深施一礼道,谁不想名留青史,谁不愿千古流芳,王爷替他们想到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难题

    第一百三十五章难题

    两日后,赵柽随商队上了西夏的驿路,路上熙熙攘攘,车马往来频繁,让人有了种回到了关内的错觉。由于宋夏战争的影响,高昌、龟兹、大食国、小食国、甘州、沙洲等西域诸国失去了中原地区的传统市场,不得不转向辽国,在那里寻找新的贸易市场,但是他们必须穿越夏境才能到达。加上由于辽册封夏为国王,自李继迁后,历代西夏国王都娶辽朝公主,经常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双方的使节在此驿路上的往来频繁,于是这条连接夏辽的驿路便成了‘漠南商路’,带来了一时的繁荣。

    当天商队夜宿横水驿,往东便是通往辽国的驿路,往南可到宋的府州,距离野利的军监府也只要一日的路程。夏国的驿馆也和宋朝没啥大区别,想进去住也得要官府下发的‘牒券’。可一般的商队哪有那玩意儿,于是驿馆周围出现了大量的民营客栈、旅店、以及酒楼、饭店,服务于往来的各国客商。

    商队住进了一家在此地算是规模较大的酒楼,赵柽也算解放了,晚上不必再睡大通铺,住进了一座独mén小院,洗了这些日子第一个热水澡,吃上了蔬菜,躺在了蚕丝絮的褥子,不用问他能得到这么好的照顾,当然是因为这是西北商队的产业,而掌柜的自然是黄经臣一系的情报人员。

    ‘思邑酒店’的主打菜式为宋式菜肴,装修当然也是大宋的风格,吸引着那些想体验‘异域风情’的商旅和往来的各国使节,为他们获取西夏和辽国及西域诸国的消息提供了便利。这里也便成了他们在西夏的一个重要情报中转站,酒店的管理人既有皇城司的情报员,也有‘暗箭’的情报员,他们分属两个系统,互不统属,也不知道各自的身份,商队却是他们共同的主要情报传递通道,而他们却都属于一个大老板。

    皇城司系统的情报员过去是由顺子和逢喜统领,顺子主要负责京城中情报工作,针对的是宫中和朝中及北部的情报工作;逢喜主要jīng力还是放在襄邑和兼管南部的情报工作。现在赵柽到了边关,为便于工作,边将西北情报站划了出来,名义上重新归属黄经臣领导,可实际负责的却是赵信,所以赵柽在有些事情未明的情况下,不想让他知道另一个系统的存在。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自然不用再想前些日子那样剑拔弩张,赵信让掌柜的找了大夫重新给王爷诊病,抓了yào,然后亲手熬好,服shì王爷服下,将掌柜的收集的近几日的情报jiāo给了王爷,从中得知西夏政fǔ派出的宣抚使已经过了黄河,到了瓦井驿,按照他们目前的速度还需要六天,但如果骑快马也就是三日的路程。石州监军司和宥州监军司已经集结两万兵马在明堂川待命,而屈野河军监翁立也从新秦撤兵退至连谷,做出如果谈判不成,就准备武力解决的姿态,给野利施加压力。

    赵柽了解清楚了当前的局势,现在情况越来越紧急,自己也必须做出应变准备,他写下两道命令,一道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传回银城,另一道jiāo给老马头让他通过jiāo通站jiāo给李峻。处理完这些事情,赵柽依然难以入睡,他要考虑的问题还很多。

    在处理外族侵略的问题上,一向是有政治和武力解决两种手段。当年秦始皇修直道千余里,使大将méng恬大破匈奴,尽逐匈奴,收复河南之地,筑长城,三十万秦军威振漠北,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何等气势!隋文帝也曾派大将高熲、杨素、长生晟,大破突厥,虏突利可汗,嫁义成公主于突利,将其拆分为东西两部,拉拢其中一部,打出另一部,分而治之,以夷制夷,终隋之世,突厥不luàn。

    这两朝虽然都是两世而终,但却给他们的后世汉唐两朝留下一份巨大的遗产。因此,汉唐两朝经过几场比较大的战争就将匈奴、突厥问题基本解决,部分归顺中原王朝,部分迁徙到中亚、中欧。可到了宋朝形势却发生了巨变,给宋朝统治者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首先,对手不同了。以现在对国家的定义上,匈奴、突厥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国家,他们仅仅是一个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靠天吃饭。这两个游牧民族是真正国际化的民族,活动范围涉及欧亚非。他们对汉唐侵犯往往是袭扰xìng的。目的是强夺食物和其它生活资料。一般而言,他们对生产资料不感兴趣。当大漠风调雨顺,牛羊féi美时,他们不会对中原地区构成任何威胁,当干旱等自然灾害使他们的生活无法过下去时,到中原地区抢夺食物便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唯一选择。农业人口居有定所,住地分散,便于掠夺,如果遇到抵抗,他们往往也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反观宋朝立国之前,辽已经是中国北方的主要强国,早在后梁成立之时,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就已经脱离唐朝。石敬瑭割“幽燕十六州”与契丹,那时候,耶律阿保机已经死去,他的儿子耶律德光已经接替了契丹国主的位子。其时中原仍处唐末军阀割据时代,政权更迭频繁,战luàn不止,中原地区政权最长的不过十七年,最短的只有七年,五十年竟换了五个朝代,十几个皇帝。辽国正是利用中原húnluàn之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挑拨离间,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到后周时,辽国已经成为中原王朝的主要敌人,后周世宗曾经北伐,但“幽燕十六州”仍然未能收复,当宋立国之时,辽已经正式立国五十年,他们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帝国,而且他们已经不是真正的游牧民族,而是一个被儒化的半农业文明国家。除吐蕃逐部外,宋周边的大理、西夏同样具有这种xìng质,土地对于一个农业国家意味什么,无疑是不言自明的。

    因此,无论是宋辽,宋夏之间的战争,两国之间的战争已经不是抢夺食物的战斗,而是生存资源和生存空间的争夺。一旦涉及这方面的争夺,就是寸土必争的问题了,谁拥有土地就是拥有生存权。所以宋辽战争、宋夏之间的战争必然是残酷的、持久的、难分胜负的,不是一场战斗的胜负就可以决定战争命运的。

    其次,发动战场的动力不同。宋统一北方的动力,是儒家传统的使命和皇朝的荣誉使然,北方民族国家向南扩张的动力是生存环境压力和追求财富的结果。这种动力谁强谁弱,一望自知。在恶劣环境下生长的民族,其求生本能,战斗意志,群体意识,献身jīng神都远远超越那些生活在优裕环境的民族国家,这早已被古今中外的历史所证明。

    自汉以后,北方自然环境每况愈下,土地荒漠化日趋严重。昔日繁华的楼兰、高昌、敦煌渐渐地被沙漠掩埋。进入五代十国时期,地球进入气候干冷时期。中国北方的干漠化日趋严重,这一现象到了宋代尤为严重,它甚至切断了著名的陆上丝绸之路。这一切加剧了所有生活在中国北方的民族,特别是游牧民族的生存危机。迁徙和改变生活方式是他们面临危机的几乎唯一的选择。同样,由于中国特有的地理环境,又使南部成为大江大河的入海口,江河下游形成的广袤的冲积平原,土地féi沃是农业最佳的地区,正是南方的这种特xìng,除了洪水泛滥对人类构成较大的威胁外,南方的生存环境要比北方优越得多。自隋唐以后,中国的南部地区已成为经济发达地区,它正替代传统的中原地区,成为中国的经济与文化重心。

    因此土地荒漠化,使生活在北部区域的广大游牧民族生存空间大为压缩,他们可选择的放牧空间也在不断退化。迁徙成为必然的一种选择,实际上,从汉未开始,中国北方民族就开始一bō又一bō的南迁,在某种程度上,北方诸多民族从游牧生活转化农业文明,可能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打仗赵柽经过这些日子的征战,现在心中有了底,以自己‘发明’的武器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但是不是说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就可以换来和平,像成吉思汗似的,动则屠城,nv子为奴,男子包括男孩一律处决,整个国家、民族从此灭绝。可这种高压、野蛮的政策同样也jī起各民族、各国家的强烈反抗,反抗的强烈反过来又引起更残酷的镇压,也就永无停战之日。

    可是说到治国,赵柽知道这是自己的短版,他缺乏治理国家的经验,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招降纳叛不像小说中只要显示些‘王八之气’亲手解缚,开仓放粮,施予恩惠就能让人心悦诚服,使万众来投。就将来可能出现的这种难题,他在路上也和自己的幕僚们讨论过,大家都倾向于采用现在即有的比较成熟方法和策略...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羁縻

    第一百三十六章羁縻

    对于民族地区,古代的成功政策叫做“羁縻”。所谓“羁縻”:就是对民族地区和各民族百姓及部族上层,一方面要“羁”,用军事手段和政治压力加以控制;另一方面用“縻”,以经济和物质的利益给予抚慰。在合适的条件和时机下,再行“改土归流”,使之成为中央政fǔ令行禁止的直辖地方。今日所谓“自治”,也大抵是对这一政策的一种借鉴与继承。

    以夷制夷,利用其它国家的相互矛盾牵制、制约主要敌对国家,维持边界安宁,无论在宋代,还是在现在都是行之有效的基本国策。不要小看这个“羁縻”,你要有决心、有信心、有手段、有魄力,是你的就绝对跑不了,你要有耐心,要容得人家有那么一个发展阶段、适应阶段,水到渠成了,“羁縻”地区自然就变成了天朝郡县,土官也会换成流官。千万不要xìng急,xìng急了,超越阶段则愈速不达,后患无穷。

    六月二十五,赵柽一行到达佳芦河军监驻地――野马川,这里地势并不平坦,多是坡地矮丘,有数个小湖散落在其间,草木繁盛,是一片水草丰美之地,野利的部族占据这片土地,野马川便夹在两座高不到百米的山谷间。

    野利再此筑城,他高居谷地的整个东端,几乎封锁住了南部山丘环绕的谷口,寨mén开在谷口略北,从谷口到寨mén可容四马并行,寨mén后,便是一堵峭壁,窄的仅可两马并行,这样可避免四面被围攻之虞。而谷地又为两个陡峭的山脊护卫者,山峰成锯齿状,即使占据了山峰间的鞍部,居高临下的攻击要塞,即便不是不可能做到,也是十分困难而且危险的事情。

    如果赵柽想攻占这个城堡,只能在平阔的地方利用臼炮的曲shè火力猛轰,可在那些地方根本看不到要塞的主体,能否取得战果也是个未知数。如果以目前军队的装备,可以说完全使不上劲儿,即使占领高地用弓箭攒shè,可这个距离上箭矢能否飞到都不好说,何况还有寨墙遮挡,只要寨子中有水有粮,根本难以攻破。

    会谈的地点就选在了城寨前的一个小湖边上的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那里相对搭起了几座帐篷,中间留出了百步作为谈判的地点,显然一边是野利一方,另一边是留给赵柽他们的。可当赵柽一行入场的时候,还是把野利他们惊住了,来的人包括赵柽在内只有十二个人,二十匹马,两辆大车。反观他们这一方参与谈判的大头领就有十多人,如果加上那些只有百帐的小头领和护兵、下人足有千人了。

    因为是代表朝廷来谈判,赵柽换上了官服,但他没有穿王袍,而是一身白缎戎服窄袍,外罩银sè绣袍,头带束发金冠,腰缚金带,上挂御赐宝刀,下身绯红小口kù,脚蹬皂sè云靴,再加上一张晒得白里透红的小白脸,好一个英俊美少年。他左右是路逍遥和武松两位一僧一俗两个供奉,身后是赵信等七个shì卫,头上包着红sè头巾,着草绿sè战斗服,穿半身皮甲,腰里别着匕首,挂着左轮手枪,水壶,身后背着连鞘横刀和头盔,肩上挎着连珠枪和弹yào包,脚上蹬着及膝马靴,骑着一sè的黑马也是英姿飒飒。

    坐在对面的野利和一众头领看着这笑眯眯的少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就是他两战干掉了自己五千余人,bī的自己临阵出走,到现在还常在梦中惊醒,可看到他只带十余人便敢深入夏境,这份胆气却也让他佩服,竟生出点英雄相惜的意味。

    “野利将军,这是我们大宋二皇子,燕亲王,太保开府仪同三司、保德节度使、上柱国将军、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副使、河东路经略安抚使,今日如约与将军会面!”路逍遥与野利喝了几天酒,也算是熟人了,给他介绍道。

    “王爷远来,车马劳顿,先请入席!”尽管心中yù杀之而后快,可人家如约前来,野利也不得不做出姿态,在马上施礼道。

    “那就叨扰将军了!”两人下马,赵柽与野利并肩走到中间一顶大帐下,相对而坐,可人家野利身后坐了一溜,自己身后就几个站着的护卫,气势上好像弱了点。

    双方落座,野利拍拍手,下人们将准备的酒菜送了上来,都是牛羊ròu和野jī、野鹿等,烹制方法也只是烤和煮为主,酒也是西夏酿的糜子酿的酒,但是大块的ròu,大碗的酒,也很和赵柽的口味。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双方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毕竟双方刚经历了生死较量,心xiōng再宽阔的人也难以转过弯儿来,谁也不提坐在这里的目的,好像谁先说,谁就会在谈判中吃亏似的。

    “来,我敬王爷一碗!”

    “好,请将军同饮!”

    “王爷少年英雄,在下佩服,请饮一碗!”

    “将军统领有方,让人钦佩,本王敬你一碗!”

    既然没话说,那就只能借酒发挥了,有意无意的将战场转移到了酒桌上。这边只有赵柽三人,那边却人多势众,仿佛处于劣势,但赵柽本着舍命陪君子的豪气,来者不拒,酒到杯干,野利等人喝酒也实在,基本上是一碗对一碗,毫不示弱...

    这场酒双方正事一句没提,从日出东山,一直喝到了日落西山,从比例上看,大宋这边胜了,三个人还有两个坐在那,路逍遥已经歪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从人数上说,西夏赢了,野利身后还有五六个人勉力坚持着不倒下。

    “干,祝将军长命百岁!”赵柽再次举杯,醉眼朦胧地说道。

    “好,借王爷吉言,我们同饮!”野利打了个酒嗝说道,抬手将酒机械地倒进口中,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饮酒的乐趣了,只剩下不能输给宋国人的那点信念还支持着他。

    “将军,好酒量,我们再来一碗!”赵柽一饮而尽,亮了亮碗底说道,现在满脑子的祝酒词早就被满肚子的酒取代了。

    “我靠,这小子还要喝啊...”听到赵柽的话,野利身后的众首领信心被摧垮,再也坚持不住了,往后一仰全躺下了,武松给了王爷一个‘全看你的了’的鼓励眼神,也不甘的倒下了,席上只剩下两个当家人还对峙着。

    天已经暗了下来,酒宴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人们在草原上升起了篝火,“王爷,这边请!”野利摇摇晃晃站起身,将搀扶自己的下人推到了一边,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

    “将军请!”赵柽也脚跟不稳地立起来,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你们不要跟着我,该吃吃,该喝喝!”他摆手拒绝了准备扶他的近卫,将披着的绣袍脱下扔给了赵信,不让他们再跟着,赵信接过绣袍摇摇头,王爷真是喝多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上都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两个脚步踉跄的走到了一起,“将军,你还有酒吗?”赵柽咧嘴笑笑问道。

    利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王爷要喝,自然还有,咱们再饮!”

    “好!不过,将军少坐片刻,我要先找地方撒泼niào,腾腾地方!”赵柽脸上lù出丝痛苦说道。

    “哈哈,咱们同去,我也憋了半天啦,咱们回来再喝!”野利放肆地大笑着说道,“你们就在这烤上羔羊,我与王爷回来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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