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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自然战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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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穿过敌人右颊的剑刃，却在抵触皮肤的刹那间止住了——鲁宾脸上吐出小片黑色的苔藓，不，那是——甲片？
“可以请你们出来吗？”鲁宾依旧用沉稳的声音道。
“啧！”西缇斯一转刀刃，重组为火器的枪口对准鲁宾的心脏就是一下。西服被轻而易举刺透——鲁宾突然大喝起来，虎躯一震，将两扇铁门硬生生扯开。随即抓起西缇斯扔出了电梯，另一只手攥住了伯爵的领口将他提起来。
“喂，有话好商量……”伯爵上气不接下气道。
“那么，请您放弃花城的统领权，并将其交予G．S．C．L。”
“这、这个有点……”
“您应该意识到，”鲁宾一只手扶了扶墨镜，“我可不是在跟您商量。”
“把伯爵放下！”西缇斯从地上站起来，不顾额上被玻璃划出的血流，直直地盯着鲁宾。
“不愧是红玫瑰骑士团的首席，要知道，我也曾经是Loki首席。”鲁宾丝毫没有被西缇斯的气势吓到，却松开了手。伯爵顿时落到地上，向后几个趔趄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既然同是领袖，有时候就该清楚什么样的选择是更理智的。你的错误决定不仅会对自己造成影响，还会伤害到你的跟从者。”鲁宾示意地扫了一眼整个厅座，自己的军队正占据着绝对优势，“如何，你投降吗？”
“休想！”
“是吗，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样也好，一切从速。”鲁宾说着向西缇斯走去。
“真、真是狂妄！你以为我经历过多少战斗？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都记不清收拾过多少回了！”西缇斯怒道，提起手中的武器，如白虹贯日向鲁宾扑去——这是他最为毒辣的绝技，“喋血三生劫”，以常人所不能达到的速度，在1。5秒内向目标的头部、心脏、下身要害三处击出，只要有一点防御疏漏，结果就是致命之伤。这是有悖于骑士道精神的必胜剑技，一般他不会使用，此刻却顾不了许多——狂妄如斯，就该遭受应有的下场——
咔吱。
剑刃被鲁宾轻松抓住，随即像是捏牙签般折成两段。
“怎么——”
“可能”两字还没出口，颈骨已经被鲁宾钳住。他就像是半分钟前的伯爵，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羊羔，在绝对的实力差前露出胆寒的神情。
“和我做对手，你才是狂妄的那个人吧。”鲁宾微微低头，西缇斯终于看到了墨镜之后，那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仿佛要把人类杀光似的满溢杀气。
这、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疯了吧……怎么会这有这种……仿佛和所有人都怀着深仇大恨似的……慢着，robin…这个名字似乎想得起来……
“你是……杀人机械之首的……杰罗德？”带着诧异和愤怒，西缇斯道。
“不，我是Cyan。”
第87章 08。0 花劫乱II（）
Cyan？
那是什么……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拥有着离谱实力的男子，带着一群离谱的士兵，要离谱地将整座城市毁灭。太荒谬了，不能让它发生，自己绝不允许这种事——
至少不要亲眼见到。
西缇斯横过手中的半截短剑。行将自刎的片刻，整座厅堂气氛一变。
他被鲁宾扔了出去，摔在伯爵身边。一秒钟前还针锋相对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厅中央，透过落地窗落下一片金晖的地方——在那庆典的瓦砾废墟之上，缓缓走过美艳的金发少女。是受了某种影响吗，周围的人们纷纷停手，一个个沉默着低下头颅。
“怎么回事，我可没有下令停止进攻。”鲁宾压低嗓音对他的士兵吼道。
“因为我说了‘住手’。”金发少女走近身前，仰头望着他。
“不可能。他们才不会听你的。”
单纯的否认无法解释原因。鲁宾皱起眉头，环视着气氛古怪的大厅，风向真的是从这个女孩到来之后开始出现偏折的吗？
“你是？”
“爱丽丝。”金发少女微微欠身。
鲁宾那如同石膏凝固的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你果然在这里。”他道。
“等等，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她吗？原来不是为了……哦，谢天谢地！”伯爵像是明白了什么，刷地支起身子，随即看向女孩，“爱丽丝，你……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伯父脸上满是担惊受怕，往日虚假的温柔和体贴完全消失不见了。
“亏我还要为你举办庆典！”他大惊小怪地咋呼着，随即转向鲁宾，哆哆嗦嗦地说，“你们要找她，直接带走就行了！我们不需要一个玷污家族历史的罪人！”
她默不作声。伯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销蚀记忆中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全是假的。
全是假的。
所以才逃离这里。
所以才不愿回来。
“那么，爱丽丝小姐，既然你的伯父都这么说了，请跟我们走一趟。”鲁宾道。
“是你在施压吧。”爱丽丝环视正厅，“不觉得有点过火了吗？”
“不是这样，你也不肯跟我们走吧。”
“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跟你们走哦。”
鲁宾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你喜欢粗鲁一点的形式。”他轻声道，“顺便一提，对此我更为擅长。”
“是吗。”少女微微一笑，“那就请了，杰罗德阁下。”
鲁宾“哼”了一声，朝爱丽丝走去。后者从容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一双大手向自己抓来。
吡哩！
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新芽，火焰迫不及待地涌出碎裂的大理石砖，疯狂地扑向毫无防备的鲁宾，他反应极快，及时撤开的同时拍去衣服上的火花，然而——眼前突然冒出黑色的风衣一角。
“谁？”他向前抓了个空，喝道。
“还用问吗——敌人。”
有人在他耳边吹着冷风，随即向后一跳，避开横击的巨掌。鲁宾并未善罢甘休，紧逼而至，再度抓向那人肩头，被后者一个纵跃，竟然单足跳到了肩膀之上。
不等鲁宾反抗，空余的一只脚迅速下踢，力度极大，鲁宾的脑袋顿时转了90°，整个人也僵直不动了。雷克斯正要完成最后一击，鲁宾突然双手暴起，分别抓住了雷克斯的左右腿。
糟糕。雷克斯脸上才浮现出一丝不妙，就被鲁宾重重扔了出去，以堪比子弹的速度从伯爵和西缇斯两人中间飞过，将两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摔在地板上丝毫不见减速，不断划出刺鼻的烟尘，直到身体撞在墙壁的巨幅油画上，连同破裂的油画框一同陷进墙壁内部，雷克斯终于停了下来。痛得几乎背脊都快断了。尽管如此，他依旧咳嗽着爬出了凹坑。
只见视野前方的鲁宾扳住脖子使劲回扭，似乎下手的对象完全不是自己似的，恶狠狠地将错位的颈骨纠正过来，随即令人厌烦地扶了扶墨镜，摆出正经的临阵架势。是对雷克斯的速度有所顾忌吗，他似乎选择了防守反击的策略。虽然从刚才那一下看来，这么做或许是明智的。
雷克斯站直身子，张开五指对准鲁宾。
四周的温度急剧攀升，直到火焰在半空中形成球体，继而如炮弹打出。
这家伙的，能力吗？
鲁宾“唔”了一声，脸上是临危不惧的神色，大步向前一跨，却见火球轨道的正下方，雷克斯竟然以凌驾于其之上的速度先一步到达自己身前！这小子究竟能多快——
一记重拳击在脸上。
鲁宾硬生生接下，却没有理会雷克斯——没错，这只是他的干扰，只要防下紧随而至的火球就行，这点程度的物理力道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让人分心而已——
破绽。
逐年累积的经验令鲁宾早已有了应对战场上瞬息万变局面的反射神经，雷克斯因伤而于进攻套路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破绽——尽管十分细微——却被他准确地把握到，干脆地架开雷克斯的连环腿击，随即拎住他的后背，对准接踵而至的烈焰火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洋溢的红光中，窥见男子上扬的嘴角。
怎么——
火球突然爆开，化作千蛇绕开雷克斯的身体，咬住了鲁宾暴露在外的各处皮肤。雷克斯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向后一拳砸向鲁宾的脸，想要借此挣脱——手腕像是砸到了铁块，几乎要骨折的痛感令他蹙紧眉头。
错愕间，却见火焰所及之处，尽皆化作黑色硬甲——幡然改貌的鲁宾，犹如铁俑般岿然屹立，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雷克斯的攻势。
“你这家伙，是defender吗？”雷克斯凛然道。
没有回答，鲁宾将雷克斯抛了起来。后者明知前者接下来要做什么，却苦于无从借力，下一秒，是承受比之上一拳力道刚猛三倍、力劈华山的进攻。
雷克斯的身体弯曲到人类之极限，以古怪的姿势旋转着飞了出去，撞碎了正厅的落地玻璃，撞歪了外部的玫瑰铁栏，落入后花园遍地荆棘的玫瑰丛中。
“喂！”爱丽丝冲向只剩玻璃渣的窗前，向下望去，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身边是大量的冰雪……回过头，黑甲神兵鬼魅地出现在面前，离她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下意识地后退，鞋跟绊住了碎玻璃，她摔倒在地，仰头望见鲁宾向自己胸襟伸出巨掌，不由得抱拢胳膊。正厅深处传来西缇斯的低语：“机不可失，速速离开此地，伯爵大人……”
“扶我一下，西缇斯……该死，差点被这丫头害了，果然当初……”
够了。已经不想再听了。
我，好累。
她闭上眼睛，似乎是放弃了抵抗，双臂无力地垂落下来。
……冷。
真的很冷。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冷？
冰刃贯着破空之声划过耳畔，穿透黑甲，引出一道血光。她才侧过头去，就被人扳住了肩膀向后仰下去，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睫毛弦停。睁大宝石红的瞳孔，目视着冰冷的男子——百分之百是字面上的意思，身躯之上，布满周身的淋漓冰甲，是他承受重击得以存活的直接原因——直直探出的单臂完全凝结，指尖顺延而出的冰刃穿透了鲁宾的大脑。
明明被拥在怀，却打了个寒颤。
回忆起几曾读过的小诗文言，烟井杂谈……那些被男性拥抱的少女心理描写都是温暖而愉快的，可惜她完全没能体会那种感觉。
“好冷！放我下来。”
回应她的，是冰刃清脆的断裂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迫发出一声尖叫——雷克斯凌空一跃，翻落后花园内的通幽石径之上。爱丽丝抬头望去，却见铁甲神兵依旧立于楼台，痛苦的捂着脑袋，继而像是癫痫发作的山野猛兽，连连朝天狂吼，撕心裂肺的狂躁令人无措。
“喂……你装什么聋子！放我下来！”她反应过来，锤他的胸膛。硬梆梆的冰砖，好冷。
“没时间了，得赶快离开这里。听见了吗？”
“放我下——什么？”
爱丽丝安静下来。……是的，密密麻麻的脚步正在包围整座后花园。东南西北阵列着各色兵种，来自G．S．C．L的特种兵，坐庄的红玫瑰骑士团，远路前来应援的花城警卫军，甚至不知是谁撺掇而至、趁火打劫的风贼部落……
“你跑得太慢，我带你出去。”
“你、敢说我——”她不由得有些恼怒，正要反驳，雷克斯却低下头，没有任何歉意的眼神让她突然反应过来——是的，他不会嬉笑调侃，他只会陈述事实，这个人就是如此。
没有多余的思考，没有多余的行动，没有多余的情感。
“抱歉，爱丽丝。虽然有点冷，请你坚持一下。”
……你就不能表现的温柔一点吗，笨蛋。
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吧。这个人。
对于灵魂早已被时间腐蚀的他来说；对于情愫早已被历史埋藏的他来说。
丧失人类最重要的机能，仅剩残缺的机械般的人格。只留下空转的齿轮，只留下生锈的躯体，只留下让人不禁质疑的问题：他为什么存在。他为什么继续活着。
这不是我的选择。——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错。
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帅气，一起相处的时间更是毫无乐趣可言。
简直糟糕透顶了，这样的家伙。
可是为什么呢，这个人，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别废话了，走吧。”
紧紧攥着沾满白霜的一小截衣襟，冻得发红的脸孔缩进胸口，她用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声音道。
第88章 08。1 红桃皇后（）
车表盘上的小灯不断闪烁，终于，转速指针归零。窗外是巍峨对峙的双子高塔。
“那么，我走了。”卸下安全带，我按住把手，转头对桃丽说。
“小桃？”
“嗯。”
桃丽低着头，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方向盘上。
“……”
我重新坐好，视线穿过前方宽广的铁丝网。黛丝露产业园外的街道一向安静。
“……呐。我们是青梅竹马，对吧？”
“诶？……是啊。”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从小时候就在一起，还有长辈的默许。虽然、虽然谈不上指腹为婚，我们两个的结合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对不对？”
“是吧。”我喃喃道，突然有点恍惚。
“那么，如果真到了非要抉择的地步，你会选择我吧？”
咦。我偷瞄了她一眼，发现这是我所没见过的桃丽，像她这样拥有强化外骨骼的人居然也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吗。虽然偶尔是会显得有些娇弱，不过那只是因为演技太好罢了。
此刻，对于她的这份软弱，是应该选择相信，还是敷衍过去？
不知道答案。※为什么你的话，渐渐听不懂了呢。
我推开车门，正要下去，背后蓦地一暖，竟是被桃丽抱住了，甚至能感受到富有弹性的胸脯紧紧贴住后心。
“喂，小、小桃……”侧头看去，她合眼枕在我的肩上，吹气如兰，脸上露出安心的神情。
“……你怎么了。”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按住车把的手。
“我，不会把蓝雨交给任何人。”
请别把我说的好像是件随身携带的物品好吗？我叹了口气：“诶，收到。”
她终于松开双臂放行，于是我走下车，朝笼罩绿光的西塔前进。心脏依旧怦然，我却始终没有回头——大约没有那份勇气——因为说不定那样做的话，有些事就无可挽回了。
默默穿过双子广场。身后，久久没有引擎发动的声音。
……
电梯叮咚。
墙上的LED时钟显示着晚间9点50分。来到圆形的家门前。
按了两下门铃。没有人应。小家伙一向睡得早。让她来迎接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残忍了，虽然今晚的行动完全是为了她才去的。我放弃了第三次尝试，抽出VLAN卡在门上刷了一下。
门无声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棉絮破肚而出的沙发，冒着火星的电视机，以及有明显烧焦痕迹的地板。
为什么。我呆呆站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最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明明都已经——
“白芷？白芷！”穿过狼藉的客厅，奔过走廊，一眼就能望见几个内室，全都空荡荡的，没有暴乱的痕迹，那么她就是在客厅被生擒的——为什么？明明交代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等等，这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是认识的人？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环视着客厅。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倒扣着几个杯子，其中一个倾倒了，几座上留下了干涸的痕迹……屋里空调启动了除湿状态，所以根据这个无法推测，还有没有其他，别的什么细节……
咦，那是……扑克牌？
快步来到窗前，从月光的地面上捡起一张扑克。※红桃皇后。
……畜生。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攥紧的拳头狠狠地砸碎了玻璃，我望着窗外浩瀚的半岛之夜，胸中的炽焰已经涌上了嗓子眼。
※抱持镇定。我提醒自己，然而无法做到。
将扑克收进兜里，破碎的窗面反射出自己因怒火而微微颤抖的脸孔。我只能尽量放松身体，以免因过度的负面情绪影响到肢体行为，略略调整之后，转身离开。
你玩脱了，Q。
这一次，你是真的惹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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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湖位于广场的最低处。从这个角度抬头仰望，双子塔就像两座镇守天界的大山。
谁还有心思关心这种事。
踩着人造沙滩，穿过一条水纹石板铺就的长廊，找到了椰树环绕的一座游泳池。泳池旁有几张躺椅，其中一个罩着太阳伞。伞下Q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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