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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脸给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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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趁自己睡觉的时候?
有可能,自己最近睡觉总是睡得很熟,外面打雷都听不到。有次早上起来,发现院子里积了很深的水,竟然都淌到屋里来,这才知道夜里吓了好大的雨。
甜娇还特意涉水过来说起夜里的雷声,据她形容是特别震耳,把聚艳亭里的人都震醒了,一个个跑出房间来观望,担心会不会发生地震。
可是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风雨中的雷再怎么大也到罢了,而现在这个,简直是晴天霹雳。
钱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点,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李元江究竟拿着这些钱干什么去了。
上次自己只是略略提醒了他,并没有问起钱的去向,可是这次又发生了同样的事。他要是对自己讲说是要钱急用还好理解,但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拿走了这么多,实在是让暖香有些发慌。
女人,一向只对一件事特别敏感,暖香这个沉浮于欢场多年的女人更是如此。
她联想到最近李元江对自己的态度,心中豁然开朗,可是这开朗带来的是锥心的痛楚。
李元江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他在用这钱讨别的女人的欢心?
或许已经置办下了一切,只等着最后和自己摊派。而更有可能的是不告而别,就此永远的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暖香呆坐在床边,眼睛紧盯着盒子,脑中出现的尽是他与一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如何的卿卿我我恩爱缠绵,而自己却对着空屋独自垂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虽然这钱是她为李元江准备的,赶考啦,娶亲啦……
她都统统想过的,可是如今真的降临了,她还是如自己预计般的难过了,甚至更加痛苦,甚至她并没有自己想象般那般大度,而是怒火中烧。
李元江在用自己的辛苦赚来的皮肉钱偷偷的养另一个女人,他……他怎么忍心?他……怎么能这样绝情绝意?
自己的心里只有他,可是他呢?哪怕对自己说一声也好啊,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是的,自己的付出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也没有指望会有什么回报,但是难道连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吗?
他们是不是早就有所联系?
暖香的思维又跳到上次发现失掉大笔银子的事情上。
发现自己怀孕,搬到了后院,他有些过意不去,才不得已和那人断了联系。怪不得那些日子他那么勤快,原来是愧疚,不过也可能是用忙碌的劳作来填满对那个女人的彻骨思念吧。而现在……他们一定又联系上了,否则他怎么会整日整夜的不回家,对自己又视而不见呢?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一定很爱那个女人,一定是的……
这个结论顿时让暖香痛不欲生。
她是谁?长得什么样子?比我漂亮许多吧,至少一定会比我年轻……她在哪?
这是不是自己的报应来了?自己一生接客无数,不知破坏了多少家庭,虽然都是无心的,为的只是钱,可是……
报应,还是报应啊!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暖香晕头转向的已经不知该想什么了,胸口像有许多蚂蚁在爬般难受万分,让她恨不能将心挖出来。她现在迫切需要见到李元江,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她已经走到院门处了,可是又折了回来,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李元江现在在哪。
虽然这个屋子和心一样的闷,但是她决定守在这里。
一旦不知该向何处前行时,往往留在原地比较好。
她要等他回来!
窗外的光渐渐的暗了下去……再亮起……再暗下……
在光线第二次暗下去的时候,李元江回来了。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味。
也不能算是异味了,这味自打那夜就一直没有散过,倒愈加浓烈起来。
本来李元江以为这都是床前那摊印记发出来的,就想把它弄掉。
那印记也真怪了,无论李元江是用土搓还是用皂角粉擦洗都无济于事,非常固执的坚守着阵地。
李元江就发现现在什么东西都和他作对,干啥啥不顺。
他便放弃了,不过曾趴在地上闻过这印记的味道。
又酸又臭,但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刺鼻了,可是屋里的怪味是从哪来的呢?
李元江对气味一向敏感,如今房间的味道变得这样怪异让他简直无法忍受,那是一种极其恶劣的臭味,让他都不敢大口喘息,待久了还有种窒息之感。
虽然说“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可是他就是无法适应这股味道。
他曾试着床下柜里的寻找,翻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死老鼠之类的烂到了屋里,因为他发现这股味道极像是肉腐烂后的味道。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暖香藏钱的匣子。
那是一个深夜,匣子里的首饰和银子在暗处发着幽幽的清光。
首饰多是金的,因为暖香怕收珠宝什么的上当,所以除了几串珍珠和五颗宝石,其余的镯子戒指都是纯金的。
这细碎而夺目的光一下让李元江的心振奋起来,他仿佛听到了麻将牌九在清脆作响,各色的叫喊在热切的呼唤自己,顿时热血沸腾。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六十七节 怪味】………
他忙忙的抓了一把揣在怀里,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暖香。
床上一片黑暗,他是看不清楚的。但是他知道暖香这会一定睡得很熟,因为他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而且他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大张着嘴……
暖香知道自己拿了匣子里的钱会生气吗?
李元江急匆匆的向赌场奔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起自己来。
没关系,等到赢了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就好了。
他忘了以前那次拿钱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输得血本无归。而且现在,他的心里还有了一丝的理直气壮。
暖香不是说过这些钱都是给自己的吗?那我用我自己的钱怎么了?也不犯法嘛。再说现在有吃有住的,也用不上什么钱。
另外……反正自己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还是及时行乐吧。
这样想着,便更是心安理得了,等到进了赌场,什么不安,什么愧疚,什么为此而安抚自己的理由全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浑身的激情在膨胀,在燃烧……
李元江也忘了自己究竟燃烧了多久,反正银子烧光了就回去拿,然后继续激情。
这天仍旧是折腾光了身上的银子才想到回来的,其实也没有全输掉,还剩下三个铜板,该死的坐庄的那个家伙,说什么少于二十文前别想上桌,就把他挤出来了。
也好,肚子正饿呢,这三个铜板刚好可以买个烧饼。李元江吃了一个烧饼后却仍旧是饿,看看天色,聚艳亭那边也该送饭来了吧,就溜溜达达的回来了。
可是蛮好的胃口却被直冲进胸口的臭气给堵上了,李元江心里这个气,就打算这回可得多拿点银子,老子可不天天回来闻这破味了。别没等让娇凤弄死,倒被臭气熏死了。
李元江迈进门来,却发现暖香呆呆的坐在床边,手里,捧着那个匣子……
他脑袋轰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稳住了,他慢慢转过身,准备溜走。
“小江……”
一个女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是暖香?!
李元江回过头来,暖香好端端的坐在床上。
是的,只有暖香这样叫自己。可能是长久没有和她说话的缘故,这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陌生。
李元江只好走回屋里。
犯了错误的人在事主面前总是会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管他认为这银子花得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可是现在仍旧是心里打鼓。以至于无论他走到哪,都觉得暖香的眼睛在看着自己。而事实上,她一直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
他犹豫了一会,最后坐在桌边,因为屋里除了床也实在没有能够坐着的地方了。
可是坐下后他便后悔了,自己现在正落在暖香视线范围之内。只要他一抬眼,就能够看到暖香正盯着自己。
其实,她的目光的落点好像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空洞洞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暖香缓缓站起身来,随即双臂伸直,手上的匣子便直直的伸向李元江眼前。
“给你……”
这声音好像仍旧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可是暖香就在眼前啊。
李元江后悔刚刚只顾盯着盒子,而没有注意到暖香的嘴唇是否在动。
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按理讲暖香发现匣子里的钱少了许多,应该是又吵又闹才是,可她为什么这样平静呢?
对了,上次她也很平静,不过……态度还算蛮正常的,至少说的话让自己心里好过点,可是现在……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偏了偏头看向暖香身后,看看那后面是不是藏着另一个人。
可是没有。
眼前只有暖香。
木木的暖香。
匣子“梆”的一下掉在地上,紧接着便听到几声轻响。
李元江知道,一定是里面的散碎银子在地面上跳舞。
这清脆的声音像是在急切的召唤他。
他身子一动,可是马上停住了。
暖香的手,仍旧是直直的前伸着,指尖就停在眼前半尺处。
李元江注意到这双手就像干枯瘦硬的树枝,唯一多的就是包裹在外面的一层皮。
他记忆中的暖香的手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虽然不够修长,但至少柔软圆润,而面前的这双手……
他的眼前突然闪过娇凤的手,那只临没入暖香肚皮前的手……
他打了个寒战,忙看向对面这人。
是暖香,没错,只是她的手……太可怕了,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唯一注意的,就是她肚皮的猛长。
“暖……暖香,你……”
暖香好像是笑了,黑暗中,她的眼睛有一丝光在闪动。
“她是谁?”
暖香的唇动了动。
李元江见暖香的目光似是看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暖香却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还问什么“她是谁”,这让李元江觉得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不,更可能是一个鬼。
“什么……暖香……你在说什么……”
李元江一边询问暖香,一边不住的回头张望。
“她是谁?”
暖香的手仍在前伸,直指向李元江的身后,这让李元江的神经几乎要崩断了。
“暖香,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
李元江试着向暖香靠近,毕竟这样恐惧的时刻能在身边抓住个真实的**总是会踏实点。
李元江凑到暖香身边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对着她手指的方向……这些似乎安全点,并顺势把她前伸的手臂压了下来。
并没有费什么力,不过他仍旧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自己刚刚不是将她的手臂放下,而是掰断了树枝。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李元江感到一股更强烈的臭味冲进鼻子。他突然发现这味道竟是从暖香身上发出的。
怎么会这样?
暖香是不是很久没有洗澡才会发出这种味道?
自己也很久没有洗澡了,可是……
他闻了闻身上,只是汗馊味,而暖香……
以前的暖香身上也有股怪味,记得小时因为这个自己还嫌弃过她,她大概也是有所察觉,总是会掸些香粉什么的在身上,但是仍然掩盖不去。后来和暖香在一起了,他渐渐习惯了那股味道,也不觉得难闻了。
可是现在,她的身上味道仿佛加重了。不,不是加重,而是……变成了一种腐肉样的味道,而她自己似乎并没有闻到……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六十八节 隐藏】………
“她是谁?”
暖香仍旧只是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眼睛始终看着前方。
“什么‘她是谁’?你在说什么啊?”
李元江忍着难闻的味道,几乎要吐出来了,他忙别过头喘了口气。
“那个女人……”
暖香终于换了句话,可是这句话把李元江吓得不轻。
难道暖香眼前的鬼……是个女的?
是娇凤吗?
不能啊,娇凤不是在她肚子里吗?
那会是谁?
她在哪里?在哪里?
墙上的帘子呼啦一声响。
李元江忙望过去。
什么也没有,估计是被风吹动的吧。
而且暖香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声响,
他又左右搜查了一番,随后把目光定在和暖香一样的方向上。
他认真而紧张的看着,可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危险的,酝酿中的危险往往是最让人恐惧的,而恐惧多来自人自身对危险的无尽放大与想象。
李元江现在只恨手中没有武器,否则在那鬼出其不意的扑过来时也能抵挡一阵。只是他在明,她在暗,战争尚未开始就已经注定自己是失败的一方了。
只是这鬼,又是从哪招来的呢?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暖香又换了句话。
认识?
自己和她还认识?
真的是娇凤?
那么暖香肚子里的是谁?
她把堕胎药都吐出来了,娇凤应该是安然无恙的了,怎么还会出来呢?
而暖香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她认识的?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娇凤的私情?是不是娇凤的鬼魂来找自己的时候被她看到了?
不能吧?要是她能看到的话自然就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变成了娇凤了,还能这么爱护她?
再说自己和娇凤自然是认识的,暖香怎么会这样问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元江彻底迷糊了。
“说吧,别瞒我了……”
暖香又发话了。
李元江现在只能这样理解,暖香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自己和娇凤的事,估计就是醉艳和甜娇告诉她的,她们俩天天往后院跑,还总是不拿好眼神瞅自己,只是她们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就无从考证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暖香疯了。
不过这疯得也太无缘无故了,难道是娇凤对她下了毒手?
这个倒是极有可能的了,她就装在暖香肚子里,想要做点什么自然是最方便的。
想到这,李元江竟有点幸灾乐祸。
这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破坏自己好容易想出来的除掉这个祸害的绝招,现在怎么样,深受其害了吧?下一个会是谁,醉艳还是甜娇?
李元江的唇边隐隐现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正被将目光调转过来的暖香看个清楚。
“你很爱她,是吗?”
李元江看着暖香终于面向自己的脸。
这张脸已经不是刚刚的面无表情,而是满含凄楚,这倒像是个正常人的表情了。
的确,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的男人背地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说明她还没有疯。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凄楚的脸上挂上了两行清冷的泪水。
李元江突然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他要让暖香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谁捣的鬼?
她还不知道是自己亲手把这一切都毁了,她是娇凤的帮凶,而这个帮凶也未必就会有什么好下场!
借着这股冲劲,李元江把自己和娇凤的事全招了。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期待,希望暖香知道真相后会和自己并肩作战,如果她肯帮自己的话,一切或许还有转机。
不过他自然省去了自己费尽心机准备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情节。
暖香愣愣的听完李元江这段传奇,突然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是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娇凤?哈哈哈,我真想不到你这么会编故事,这么多年的书终是没白念啊……居然拿死人做文章,想得好,想得好啊!娇凤已经死了,自然不会开口辩解,你……真是太聪明了……”
暖香一通大笑,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指着李元江说:“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把这孩子打掉好除掉这个祸害啊?”
笑止住了,泪却喷涌而出。
“打掉了孩子,你就彻底了无牵挂了,可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是不是?”
暖香枯枝样的手在李元江眼前颤抖着。
“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白对了你了……白对了你了……是我自作自受……”
暖香伏下身去,一阵悲恸自嗓间爆出。
这声音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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