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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脸给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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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的确多了不少,因为已经时近正午了。
火热的太阳让李元江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而且还有些发痒。
李元江伸手挠了两下,却更痒起来。
他有些担心,因为这种痒法和脸上的那种痒法很相似。
难道又扩散到身上了?
他捋起袖子看了一眼。
果真,一层膜状的东西正黏黏的贴在胳膊上。
这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李元江抬眼观望了一下。
前面正有家医馆,而怀中还有几个铜板。
他便像那医馆走去。
可是临近门前,却和斜刺里冲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李元江没有理他,就要进门,却被那人拉了回来。
怎么,你撞了我还要找我麻烦吗?
李元江的火气上来了。
回头一打量。
这人个头中等,身体偏瘦,一脸的皱纹还加上一把花白的胡子。
这副模样这把年纪根本就是不自己的对手,要是真动起手来,一定会被人看扁的。
李元江轻蔑的一笑,打算不做理会,看病要紧。
可是他前脚刚迈进门,后脚就又被那人拽出来。
按理来说,李元江的身量要较平常人高出大半个脑袋,而且四肢结实,也算是个大块头,可是却被这干巴老头如此轻易的就拽了出来,这不由得让李元江心生疑虑。
“这位老先生找我有事?”李元江作揖询问。
老头不言语,只是拈着胡须微笑不语,眼神中有亮光闪过,直飘向身边的一道帆。
李元江抬眼一看,帆上赫然书着三个大字——神算子。
李元江忍不住想笑。
这满大街算命的多了去了,不算眼下这个,街拐角就有个常年摆摊的,自称“鬼谷子”,算是此地较著名的人物了。
他算卦的花样很多,不过每换一样都要加钱。
经常有人找他卜卦,也经常有人说他的卦不灵,可是他摊前的顾客却不间断。
可能是受了他的鼓舞,街上算命的先生多了起来,多是和眼前的这位一个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帆上的字,但中心是一样的,都是围绕一个“灵”字嘛。
可是大家对这些“游兵散俑”很不相信,这样生意便清淡许多,于是他们便动不动就揪住一个行人硬是说人家什么印堂发黑了,脸上有妖气了,不日便要遭遇血光之灾了。
别看是胡说八道,还真能唬住些人来骗些银子。即便是有半信不信的,可是这些不吉利的话多少让人犯忌,所以也多是给些银子破财免灾讨个彩头。
不过眼下这位怕是打错了算盘了,自己可没什么银子,这几个铜板还留着看病呢。
帆上还写着什么“神算子”,他怎么没算出来我李元江根本不是个有钱人呢?一看就是个骗子。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六十四节 劫数】………
况且李元江对算命的一向深恶痛绝,因为要不是当年爹娘弄来个那么个家伙,自己现在也不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没有工夫搭理他,身上正痒得钻心呢。
抬腿就要进门,可是又被拽了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元江有些急了。
可是老头倒很镇定,仍旧是笑眯眯的。
“年轻人,借过一步,我有话要讲。”
说着,把李元江引到一条胡同的拐角。
能有什么话?无非是在自己脸上发现什么妖气之类的罢了,自己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把戏,然后让他看看这套糊弄人的东西是怎么被拆穿的。
李元江四处看看,行人都在胡同口穿梭,没有人看向这边,不由叹息,即将上演的好戏居然没有人看。
果不其然,老头张口便说:“年轻人,我见你印堂有阴云时隐时现,恐有灾祸。”
李元江抱着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老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是,有灾祸,什么灾祸?血光之灾?”
“呵呵,”老头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信,可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不信。”
老头拈着胡须,不紧不慢的说起来:“你自幼无亲无故,是被人收养的,确切的讲,是被人捡来的。捡你的,是对夫妇。我说得可对?”
老头眯着眼睛看着李元江,而后者抱着臂膀的手猛的松了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而这个人……自己似乎从未见过。
不过……
李元江的心又松了下来,这件事怕是聚艳亭里的人都知道,那些客人多少也知道一些,没准这老家伙就曾经去过聚艳亭,要么就是从别处听来的也不一定。
于是李元江继续冷笑的看着老头。
而老头似乎根本不在乎李元江的态度,一副非要把他怀里的几个铜板骗到手的架势,继续说道:“后来那男的死了,而且是因你而死。女的进了青楼,好像也是因为你吧。”
李元江很讨厌老头这副故作高深的态度,翻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累得口吐白沫到最后只能从自己手里榨出五个铜板,恐怕到时他一定要后悔自己看走了眼,气得捶胸顿足了。
李元江便暗自等待那激动人心的时刻,让老头自己给自己最猛烈的打击吧。
“……你异常的聪颖,十五岁便得了秀才。只是以后……”
老头原地踱了两步,才把后半句吐出来:“怕是就到此为止了。”
老头前面的话倒挺得人心,可是后面来了这么个转折,而且把他的后半生都否定了,李元江就有些气了。
但老头不管他是否生气,仍旧说自己的。
“你的前十五年虽然受人歧视,却也可谓春风得意,而往后……便是波涛暗涌,难以自持了。”
这还越说越来劲了,不就是想把对方弄得一无是处然后求你做法改运吗?告诉你,休想!
李元江心里恨恨的。
“你一生桃花不断,但多是烂桃花,只会给你带来灾祸……”
李元江斜乜的眼睛瞪大了些,这倒和自己现在的情形有点相似了。
“你遇人不淑,也是灾祸……”
老头似乎是要一路“灾”下去,不过他好像还是对女人感些兴趣,所以刚刚的“遇人不淑”他也没有过多解释就又转到了女人身上。
“这些女人倒多对你痴情,只是情便是天下祸根。只有一个对你无意,可你倒可以凭她过段好日子……”
李元江算了算身边的女人。
如果算上那些个在自己无意识状态下的鱼水之欢,倒还真是不少。而且除了暖香,个个真还是对自己不错的。只是老头说的那个无意的会是谁呢?
醉艳?
甜娇?
好像是,最近她们总是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尤其是醉艳,可是自己好像没有因为她过上什么好日子吧,倒好像更加倒霉了。
难道老头说的是以后的事?
李元江倒是对未来感些兴趣,可是既然没有发生,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你的好日子是建立在血光之灾上的……”
李元江又忍不住要笑了,绕来绕去还不是绕到这上面来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说“给我点银子”呢?
“你身边会有冤魂紧随,永生永世不得安生!”
老头这话说得异常肯定,边说边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元江的肩膀,好像那里正端坐着一个女鬼,看得李元江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立刻转身就走。
好容易摆脱掉的恐惧这会又被他给说出来了,这老头真是可恶。还说什么自己有灾祸,现在看他就是个祸根。
可是老头立刻绕到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样?”
李元江攥紧了拳头。
老头的脸渐渐严肃起来。
“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发现我说中了什么?”
老头的目光直逼向李元江的脸。
李元江毕竟心虚,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调转了目光。
老头的目光渐渐缓和,却又充满了无奈。
“天数已定,绝无逆转啊!”
老头仰天长叹。
“我此番找你不为别事,也不是为了你。对于你……”
老头摇了摇头。
李元江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我只是为了那个苦命的女子……”
老头顿了顿,又看向李元江:“不过就我刚刚所看,怕是……唉,躲不过啊。”
老头转身向前走去。
剩下李元江呆呆的看着。
他不管自己要钱了吗?真奇怪。
说了这么一大堆没头没脑的话,更奇怪。
“哎——”
李元江喊了声,可是老头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他只好拔腿追上去。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李元江拦住老头。
“天意不可违。”
老头看也没看李元江,丢出这样一句话。
“事已至此,已无法更改。劫数,在劫难逃!”
老头说完又要走,被李元江一把揪住。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说得莫名其妙的,该不是故意找我麻烦吧?”
老头的目光又定在李元江脸上。
李元江此时才惊异的发现,老头虽然银发白须满脸皱纹,可是一双眼睛却清澈无比,全然不像别的上了岁数的人般浑浊。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六十五节 睡相】………
这清澈的眼睛只在李元江脸上停留一会便移开了,他看着若有若无的远方:“我与你有缘,十几年前得以相见,没有想到今生还会再见,这是我神算子今生第一件算不到的事。可是相见也是晚了,一切已经开始了。如今我只想提醒你,可是终究于事无补……”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李元江非常后悔拦住他,这又让自己心里多了几个问号。
“天机不可泄露。”
老头说完这句就自顾自的离去了,手中的帆在风中轻轻的抖动。
李元江独自望着胡同口,反复的回想着老头的话,却始终想不出个头绪。
他倒是能感觉到老头似乎知道点什么,但细追究起来又好像是胡说八道,要不他怎么不说明白呢?就单单用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带过。
真是……疯子!
李元江最后给老头下了这样一个结论,随后发现自己仍滞留在胡同里,便给自己也下了个结论……傻子!
家,总是要回的,尤其是在饿的时候。
李元江在外面转悠了一天,花光了身上的几文钱换来了大夫的一句“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然后饥肠辘辘的回来了。一路上只是后悔,早知道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不如拿来买两个烧饼了。
进屋的时候发现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却还发着怪味,估计是床前那滩淡淡的印记仍在作怪的缘故。
桌上扣着个笼子,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两个馒头和一碟菜。
都这个时辰了,暖香想必是已经吃过了,此刻正躺在床上瞌睡。
李元江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却正正被暖香大张的嘴吓了一跳。
幸好不是头一回了,李元江猛跳的心很快平静了下去。只是他始终不明白暖香最近的睡相怎么这么古怪,古怪得近似恐怖。
他的目光渐渐从暖香怪异的脸上下移,直挪到肚子上。
虽然盖了层薄被,还是能够隐约看到肚皮隆起。
孩子还在。
娇凤还在……
李元江这回是彻底的服输了,他再也不会和这个怨鬼战斗了。他斗不过她的,无论怎样的费劲心机都是白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即便不死,也只能是行尸走肉。
算命老头口中的“苦命的女子”该不会指的是娇凤吧?
娇凤?
苦命?
李元江苦笑,现在发现真正命苦的却是自己。
想不到自己的人生只有这短短的十几年,以后的日子……真是不敢想象,估计会是人间地狱吧。
留给自己的,竟然仅剩下这么区区几个月的光景了。
当感到眼前有大把的时光时,人多是不知该如何使用的,反正今天过了有明天,一切都可以无限期推迟。可一旦得知了期限,而且时间为数不多,便慌乱起来,猛的想起有许多是事情要做,许多的心愿要完成,但是又不清楚这事情和心愿究竟是什么,应该先进行哪一样。拣了这也不是,拣了那也不是。
就像现在的李元江。
他在床前呆愣了一会,又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跑到了屋外。
他站在自己开垦出来的那片地旁,回想起刚刚搬到后院时两人的欢欣雀跃,回想起当时种种振奋人心的打算……怎么才两个多月的光景,一切就变了呢?
这片土地,曾经是他耕耘希望的所在,现在,他竟觉得他耕耘的是自己的坟墓,而自己正在向着坟墓一步步的走去。那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稀疏的枯草缓缓化作一只只干枯的手臂,在风中一点一摇的向他召唤……
一股寒意爬上脊背,赶走了阳光留下的燥热。
李元江忙飞奔回房。
几只苍蝇正在罩笼上爬来爬去,不知道它们的口水有没有掉到笼下的馒头上。
李元江一挥手,几只苍蝇不情愿的飞走了,可是偏偏有一只恋恋不舍的转悠着,又停到了笼子上。它转悠着大眼睛,在偷窥着李元江的面色。
“啪”。
苍蝇飘悠悠的落到桌面上,蹬了蹬腿,死不瞑目的瞪着李元江。
随着笼子的掀开,它轻飘飘的小尸体就被卷起的小风带走了。
李元江抓起馒头,狠命咬了一口。
这块馒头很快就没入了口中。
“咯吱”。
腮帮有些痛,嘴里随即漾起一股甜腥。
李元江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只是兀自的嚼着。喉结一动,便咽了下去。
他的眼睛盯着床前始终未干仍在散发着怪味的印记,嘴角一牵,现出一个古怪的笑。
暖香发现李元江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连续几天看不到他的踪影,回来便是蒙头大睡,仿佛没有看到自己一般。这不由让暖香开始怀疑那日的温情是不是梦境,怎么一觉醒来他竟成了这副模样。
自己身子虚弱,多渴望得到他的一句嘘寒问暖,可是关心自己的只有经常来串门的醉艳和甜娇。
有天夜里,她突然觉得口渴,但刚刚病愈的她浑身无力,便唤李元江起床给自己倒杯水。可是无论她怎样叫他,甚至是推他,他都无动于衷,若不是看到他的身体正在有规律的起伏,而且还特意翻过身背对着自己,暖香真怀疑身边躺着的是个死尸。
如此的冷酷无情深深的伤了暖香的心,可是她始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以前虽然也屡次出现过让人琢磨不透的状况,但至少还是个有温度的人,而现在……难道又是鬼上身了?
暖香开始期待,期待他能恢复正常,因为以前不管他怎么闹腾,最后不也是正常了吗?可是这次……
当自己殷切的看着他时,他回敬自己的始终是漠然。不过暖香能感到他知道自己在看着他,只是不愿回应而已。当她故意弄出一些声响然后费力的蹲在地上做出一副痛苦表情,甚至她曾试着割破手指,任血流如注,可是李元江该干什么仍旧干什么,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可是如果是过去,他早就一脸紧张的冲了上来……
这不是曾经的那种不正常,而是……
暖香不知该怎么去定义,她只是发现自己的期待越来越漫长,越来越无望,直到有天偶然翻出了藏在柜子里匣子……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六十六节 霹雳】………
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将周身的闷热隔了出去,而暖香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半晌动弹不得。
匣子里的珠宝首饰全都不见了,而银票竟也只剩下了几张面额较小的。暖香算了算,将近五百两。另外还有些散碎银子。
暖香身子晃了晃,险些把匣子掉到地上。
自从搬到后院来,暖香一直没有打开过这个匣子。那次发现李元江动了匣子里的钱后,她曾经粗略的算了下,抛除首饰,还有七千多两银子。
钱,都哪去了?
暖香努力回想着。
除了这次生病需要花钱请大夫,吃药,平日里基本没有什么开销。即便是药钱也是醉艳她们出的,她说要还,可是醉艳死活不要。
李元江倒真揣上过银子说是要请大夫,但是始终没见踪影。那这些银子哪去了?是张翅膀飞了还是被鬼偷走了?
暖香可以肯定的说,这鬼不是别人,正是李元江。
可是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趁自己睡觉的时候?
有可能,自己最近睡觉总是睡得很熟,外面打雷都听不到。有次早上起来,发现院子里积了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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