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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脸给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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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乒乒乓乓后,他们又冲了出来,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母亲就趴在父亲身上,一动不动。

    郑瑞安吓傻了,等到看热闹的人上前帮忙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看到血,一滩血,就压在父亲身下……

    当天晚上,父亲就去世了。或许是他停止反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因为从他被抬进屋里到被宣布死亡,他始终没有睁一下眼睛,说一句话。

    他被放在地上,因为床已经被砸塌了。

    母亲也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她呆呆的坐在仅存的椅子上,脸上的血已经凝结了,牵动着脸上的皮和肉,看上去很是怪异恐怖。郑瑞安都不敢靠近她,因为他记得母亲是很美很美的,笑起来很温柔,可是眼前的母亲却像座被雕毁了的木头人像。

    天亮的时候,郑瑞安被一阵“咯嘟咯嘟”的声音惊醒了。

    他睁开迷糊的眼睛,却看见那架琴横在地中,旁边是小黄狗,正摇着尾巴。

    琴?!

    他抱起琴看向妈妈,却一下子呆住了。

    那坐在椅上的还是妈妈吗?

    满头云样的青丝全白了,在脚下漂浮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可是却已不再清澈,仿佛蒙上了屋顶的陈年塔灰。若不是脸颊那已成黑色的一片山样的血迹,郑瑞安真的认不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娘……”

    郑瑞安走过去,小心的牵着母亲破碎的衣角。

    母亲浑浊的眼珠生涩的转了过来,看着郑瑞。她仍旧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身站了起来,拎起扣在屋角的木盆,走了出去。脚步有些蹒跚,可是她的背仍旧是直直的挺着。

    母亲打了盆水,细细的洗起脸来。

    郑瑞安站在门口注视着母亲。

    母亲脸上的颜色逐渐的变淡了,可是那道伤口却更触目惊心,它像一张巨大的嘴在阴险的笑着。郑瑞安觉得它很快就要张开了,要把自己吞下去。

    它始终没有张开。倒是母亲走了过来,她走过自己身边,抱起地上那架琴,紧紧的搂在怀里,肩膀一阵阵抽搐着。

    郑瑞安哭着跑上前去,却发现母亲一滴泪也没有落。

    她把琴交到郑瑞安手里,随后归置起屋子来,动作不急不缓,就像每天所做的一样。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收入,母亲就帮别人洗衣服,赚点米钱。

    有些邻居见母亲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不容易,就想办法多送点衣服过来,有时是这件衣服母亲刚洗完送过去,可是第二天他们又送了过来。

    可是就是因为一些人太热心了,惹得家里人很不高兴。



………【索魂发 第四章 梦回前尘 第四节 应邀】………

    一天,一个女人叉着腰堵在门口骂母亲是贱货,是妓女,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勾引别人的男人。

    她什么难听骂什么,声音尖利刺耳,把人都招拢过来了。

    母亲仍旧一言不发的蹲在院里洗衣服,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郑瑞安已经十岁了,家境的突然变故让他过早的长大了。他攥紧了拳头冲出去,可是却被母亲拦了回来,锁在了屋子里。

    他在屋子里咆哮着,可是却出不去,只能从窗子里看那个女人越骂越起劲,而且已经有几个人在一边帮腔了。

    风波过后,来找母亲洗衣服的人少了。母亲仍旧不说话,有衣服就洗,没衣服就上外面砍柴。郑瑞安不忍母亲这样劳累,总要上前帮忙,可是母亲总是沉默的拒绝了他。

    母亲总是在忙着,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教郑瑞安学琴。

    她的手结满了老茧,而且因为经常的劳动已经有些变形了,可是琴声,永远是最动听的。

    奇怪的是,母亲虽然劳累,可是除了一夜间白掉的头发,脸上却是一丝皱纹也没有。若只是看她那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脸,母亲仍如二九少女一样美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郑瑞安十六岁那年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中了秀才。听到了这个消息,母亲就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一样倒在了院子里,再也没有起来。

    郑瑞安当了家里能当的东西找郎中来给母亲看病,可都说是积劳成疾,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但是郎中还勉为其难写了几副药方,但他也直说了,这些药仅够维持一段时间,是无法根治的。

    郑瑞安就尽量按方抓药熬给母亲喝,可是,四年后,母亲还是去了。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唇边是挂着笑意的。

    埋葬母亲的时候,他把决定了好多次却始终没有舍得当掉的琴放在了母亲身边,他知道,琴是属于母亲的,是不能分开的,就像她和父亲一样。

    母亲的确出身低微,可是她含辛茹苦的养大了自己。

    如果没有母亲,郑瑞安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早就像赵家的孩子远走他乡了吧。郑瑞安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母亲早就随父亲去了。

    为了留下照顾自己,她只是自毁了容颜。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母亲的簪子恐怕就刺向了喉咙。

    为了自己,她忍受了多少无端的指责。

    她含辛茹苦了这么多年,不断的透支着自己的生命,到头来,一天福也没有想到。

    想到这,郑瑞安就觉得眼眶热热的。母亲是死了,可是她生前遭人欺侮,死后绝不能再让人轻看她!也不能轻看自己!

    于是郑瑞安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常吉的话:“对不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常吉似乎料到会遭此拒绝,他仍旧满脸笑意,言辞却较刚刚进门的时候变了些:“小人此番前来别无他意,实是常公久仰先生琴艺高超。当然对令堂之事也略有所闻。先生请放心,常公绝无轻怠之意。”

    郑瑞安想的是常万田果然不是凡辈,连手下的人都调教得如此得体,不过说归说,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常吉见郑瑞安半晌不言语,就做了个揖:“先生或许因丧母之痛,暂且无法考虑常公之约。不过常公爱才如命,先生不急于给予答复,小人过两天再来拜访。”

    常吉打量了下草屋,叹了口气:“先生苦了,想必令堂此番离去定放心不下。小人知先生鸿鹄之志难困于庐,不过生计困窘亦是事实。小人说句实话,不妨屈就于常公,暂做一教琴书的先生,待将欠银还清,凑齐路费再谋出路。他日直上青云,小人与常公倒要仰仗先生了。请先生原谅小人直言,不过皆发自小人肺腑。小人暂去,后日再访。”

    常吉说完,就半退着离开草屋,转身离去了。

    郑瑞安看着常吉远去的背影发了会呆,再回头看看一直被拎在手中的草绳,不觉耳边一阵发烫。也不知道常吉注意没注意到这个,否则可能也就不会说那么客气的话了。

    回想常吉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依自己目前的样子,就算是有什么抱负也难以施展,不如暂且找一安身之处,以后再做打算。韩信尚且能忍胯下之辱,自己怎么就不能?况且看常吉的诚意,自己的处境也未必很糟糕。不过熬过几年,自有出头之日。

    郑瑞安想着,心境不由开阔起来。这一来,肚子叫得更响了,他有点后悔怎么刚刚不直接答应常吉的邀请,至少不用再挨上两天饿了。

    “老爷,郑先生来了。”

    常吉引着郑瑞安来到大堂。

    郑瑞安看了看端坐在前方常万田。

    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常大老爷,可是除了偶然看他乘坐的八人大轿走过街口,还从未见过真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仅仅是气派足些。

    说实话郑瑞安也没敢多看,因为常万田身边花团锦簇的围着四五个女子,也不知道搽了多少的胭脂水粉,那香气直从十尺远的对面扑到这边。

    郑瑞安知道,那是常万田的几房姨太太。

    常万田事事如意,就偏一件事不遂心。除了原配夫人在他四十岁时给他生了个千金就再也没有儿女了,而原配夫人也因为生产第二天就去世了。

    常万田原本纳了夫人的丫鬟做小妾,为的是求子。夫人逝后,他就不时的娶进个姨太太,可是仍旧无有所出。

    所幸的是姨太太各个年轻貌美,又各有各的讨好老爷的招,弄得常万田虽然没有子嗣继承家业,可也乐得在姨太太中间周旋。

    好在还有个女儿,常万田便把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不过女儿毕竟是要嫁人的,常万田总是有些失落。

    后来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反正就一个女儿,还有这么大个家业,为什么不招个人入赘呢?

    常万田豁然开朗。

    可是家里要是有头有脸的,谁爱上别人家倒插门呢?而且也不知他们打哪听来的,说是这常家小姐八字极硬,是个克夫命。所以,哪怕她美若天仙,这些人家也不敢动心思。



………【索魂发 第四章 梦回前尘 第五节 拜师】………

    只有那些没着没落的倒希望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而且他们也有足够的被克的勇气。还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是常万田哪能甘心呢?再说他也瞧不上这些人。于是就想找人好好调教女儿,“我就不信凭我的财富和凝霜的美貌就钓不来个金龟婿?”

    的确,女儿的美貌是不用说的,不过其他方面就差着点了,比如琴棋书画。

    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学不完全,常万田盯着画中弹琴的仕女敲定了主意。而且他早就听说郑瑞安在琴艺方面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家境贫寒,倒是可以拿来一用的。

    “你就是郑瑞安。”常万田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郑瑞安不愿用“小人”二字,只是双手交握作了个揖。

    常万田也不以为忤。他示意丫鬟将早已准备好的琴拿了过来放在郑瑞面前。

    郑瑞安知道这是要试他的琴艺,就坐了下来,稍一沉吟,双手一拨,一曲《春江花月夜》从飞舞的指间奔流而出。

    一曲完毕,郑瑞偷看常万田。

    后者拈须的手突的停下了,似乎对曲子的结束丝毫没有准备,而他那几房姨太太也粉面含春交头接耳。

    “嗯,不错,小姐以后就交由你了。你负责教她学琴。月钱二两,教的好还有赏。听见了吗?”

    郑瑞安不答,仍旧作了个揖。

    “巧巧,去请小姐出来。”常万田对身边的一个模样俏皮的小丫鬟吩咐道。

    “是,老爷。”

    郑瑞安注意到,刚刚在弹琴的时候,这个小丫鬟一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这会她清脆的答应着,两步三跳的往后堂走。

    “巧巧,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总是跳着走。一点规矩都没有。”一个女声大呼小叫起来。

    “是,五姨太。”

    巧巧答着,放慢脚步,掀开帘子去了。

    不知为什么,郑瑞安觉得她只要离了五姨太一定又会跳起来的。

    “你不要总说她,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常万田仍旧是哑着嗓子。

    “你当然宠着她了,你是不是打算过两年就把她收进来啊?”五姨太凤眼一瞪,娇声道。

    “你看你,这是什么场合……”常万田叹着气。

    郑瑞安不禁心想,这常万田调教下人倒是有一套,可是对自己的姨太太却无计可施。

    只一会工夫,巧巧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老爷,小姐来了。”

    “爹。”一个柔弱的声音,像是久病初愈的样子。

    “凝霜,快来见见你的先生。从明天起,你就跟着他学琴了。”常万田见了女儿,声音顿时有了点精神。

    “是。”

    一个粉色的身影缓缓向着郑瑞安走来,近了,就行个万福。

    郑瑞安忙回了个揖,不忘偷看一眼。都说常家小姐美若天仙,这回……

    只一眼,郑瑞安就觉得浑身都僵住了。

    如果说天仙是美的,那么小姐一定比天仙更美。圆润的鸭蛋脸,峨眉如月,鼻若凝脂,唇红如血,肌肤胜雪,不愧名唤“凝霜”。只是过于素白了,让人觉得近乎病态。这白与头顶的黑发相互映衬,衬得乌发更显黑亮。

    郑瑞安一下子想到母亲,在十二年前的那夜之前,母亲的头发也是这么乌黑发亮。每当她拆开发髻的时候,长长的头发便从头顶一泻而下,还散发着阵阵幽香。郑瑞安便忍不住上前去抚摸那长发。而今,失去的头发又重新出现在眼前,郑瑞很想用手去摸一摸,可是他还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于是克制住了。

    小姐也偷眼看了看郑瑞安,先是一怔,便像被电到似的收回目光,素白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像是雪地里绽放了春日桃花。于是郑瑞安便更是眼睛发呆,而且心口还略略发烫。

    谁都没注意到五姨太撇了撇嘴。

    凝霜见过先生就在巧巧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离去了。

    常万田好像特别开心,吩咐常吉招呼几个下人为郑瑞收拾屋子。

    晚上,郑瑞安就搬到了后花园的房间里。这里虽然简陋,却比自己的草屋好上几倍。他摊开带来的书,拨亮火光。烛光中居然映出小姐泛红的脸……

    寒来暑往,郑瑞安在常家待了两年,教了小姐两年,梦了小姐两年。

    这两年里,常家的确没有亏待郑瑞安,除了每月二两月钱,逢年过节还能领到封赏。而且常万田还特别器重他,经常单独给他红包,每封至少一两银子。

    姨太太们好像更喜欢他,尤其是五姨太,经常招他去弹琴,每次都不让他空手而归。于是仅在第一年里,郑瑞安就已经把欠银全部还清,还小有积蓄,这积蓄已经足够他上京赶考,一展雄心。

    可是他还是决定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每天与小姐两个时辰的相处。

    小姐很聪明,一点就通。虽然已经过了学琴的最佳年龄,但是手指仍旧很柔软。

    每次郑瑞安低头教琴的时候,小姐的眼睛就盯着他的脸。等到郑瑞安抬起头时,她的目光又转移开去,不过脸上的绯红泄漏了她心底的秘密。

    郑瑞安每每教完一段,便让小姐照弹。雪白的柔荑轻轻拂过琴弦,琴迟疑的发出叮咚脆响,郑瑞安总觉得那手拂在了自己心上,于是心便痒痒的。

    郑瑞安教过她好几个曲目,可是小姐最喜欢的,也的弹得最熟的只有一曲《阳关三叠》。小姐经常在独处的时候弹奏这个曲子,略带哀愁的琴曲穿过柳梢,越过房脊,飘到后花园,钻到郑瑞耳中,又渗入他的心里。

    他不由得放下诗书,闭上眼睛,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小姐此刻也一定是皱着眉头,眼里没有水雾,却仍旧充满哀怨。

    “凝霜……”郑瑞安在心里偷偷唤着小姐的名字。平日里他只称她为小姐,丝毫不敢越礼,即便一个人待在屋子,也不敢叫出声来。

    他知道凝霜的苦楚。虽然生在大户人家,锦衣玉食,却没有半点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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