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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鼠劫:秦相李斯的黑白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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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渐渐淡化,乃至消失。
  在与晏丙等诸乡友相聚和惜别的那一刻,李斯的全部热情几乎都投入其中,但当他迈开双脚,去寻找他新的情感寄托、去探求他的理想之路的时候,他的兴奋中心又很快地集中到那个虽然渺茫却光芒四射的希翼之中了。
  李斯风雨兼程地赶着路。这日,行至一个叫做城父的小镇。进街不久,便听到一阵优美悦耳的说唱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位走街艺人正在演唱,听者围得密密匝匝。艺人手里拿的是一种叫做“相”的乐器,他一边弹奏,一边演唱,入情入境。
  对于这种名叫“成相”的民间曲艺,李斯并不陌生。先前在上蔡乡间,他多次听过。这艺人显然是精于此艺的,其唱腔之舒展、节奏之紧密、唱词之优美,堪称上乘。唱词每节六句,分别为三、三、七、四、四、三字,齐整而押韵。只听他唱的是:
  请成相,言治方,君论有五约以明。君谨守之,下皆平正国乃昌。
  臣下职,莫游食,务本节用财无极。事业听上,莫得相使一民力。
  守其职,足衣食,厚薄有等明爵服。利往仰上,莫得擅与孰私得?
  君法明,论有常,表仪既设民知方。进退有律,莫得贵贱孰私王?
  ……
  李斯被深深地吸引了。这不仅因为艺人的出色的演唱,还因为他唱的是君臣之礼、治国之方,有着深厚的内涵和深刻的哲理。李斯不禁暗忖:此艺人何许人也,怎有如此非凡的见地?
  待艺人唱罢,众人散去,李斯近前施礼道:“敢问先生,此成相是你所作吗?”
  艺人打量了一下李斯,摇头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这本事?此乃当今大儒荀卿所作,我不过是随便唱唱而已,远不能唱出内中精妙。”
  “荀卿?”李斯有些惊讶,“就是那位遐迩闻名的大儒吗?”
  “小兄弟,你也知道荀卿?”艺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斯,目光中充满了疑问。
  “听一位儒者说的。那是在……”李斯想说,他在上蔡做杂役时,曾求师于城中儒者,故而初知荀卿其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觉得这走街艺人似乎有些来头,不可造次。
  艺人见李斯欲言又止,神秘地笑了笑,问:“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李斯点了点头,心想:他怎么看得出来?
  艺人又道:“小兄弟,我看你心存宏愿,急于求成,却又不知路在何方,是不是有些焦躁不宁啊?”
  李斯心中一惊,愣愣地看着艺人,暗忖:这人真是神了,怎么看到我心里去了?
  艺人仍然神秘地笑着,说:“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万事皆由天命。天命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艺人一提到天命,李斯的心里就凉了半截。他不觉记起父亲说过的话:命中一尺,难求一丈。心想,难道我命中注定微贱,没有出头之日吗?
  正自心灰意冷,只听艺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兄弟,不必慌张。我说事皆命定却不曾说你没有天命啊。我看你天中及两正角黄色,如悬钟,黄气从两牢连连入阙门,这是卿相之色啊。”
  

“脱儒入法”(4)
“此话怎讲?”
  “黄色兆吉祥。华夏之民乃炎黄子孙,肤色是黄色,又饮黄河之水,尊黄帝之神,居住在黄土地上,故黄色发于面上便为吉祥与喜事。”
  李斯闻听,顿时大喜,道:“先生会相色?”
  艺人道:“不敢当,略知一二而已。魏国人唐举才是位相人脸色而知其吉凶妖祥的能人。但此人早已作古,流传下来的相色之术不过是只鳞片爪而已。我乃凡胎凡骨,怎能通晓奥妙莫测的相术?况且,大师荀卿反对相术,认为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我素来敬重荀师,极不敢违逆其学说,深究相术。方才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小兄弟千万不要当回事。”
  李斯盼富盼贵心切,怎会把这天大的好消息不当回事?他仍执拗地纠缠着艺人,盼望他的进一步解释。
  艺人见李斯如此认真,便道:“方才我只是说了一半。你虽面带吉祥之色,但天色发青黑色,累累如贯珠,必亡官失爵。”
  李斯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又痴痴地想:这人真是奇了,刚刚说我有卿相之色,现在又说我必亡官失爵,这岂不是让我空喜了一场?从无到有是喜,从有到无则是悲,这哪是什么好命?这人该不是故意取笑我吧?
  艺人似又猜出李斯的心思,说:“小兄弟年纪不大,却这般患得患失,痴迷功利,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富贵功名如浮云,倏忽飘来,也会倏忽飘去,太认真了,只能自寻烦恼。你正当年少,切莫误入歧途。还是先脚踏实地地长些见识,读点诗书为好。”
  在这一阵简短的交谈中,李斯仿佛腾云驾雾上了天,又云消雾散落了地。直到这时,他才确确实实地意识到自己仍然站立在现实的土地上:一身葛衣,一双麻鞋。于是,自卑自贱的心理又袭上心头。他不无怨怒地想:这个奇人,净捉弄人!不过,艺人说让他长些见识,读点诗书,他倒较有兴致。待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后,便问道:“何处可长见识,读诗书?”
  艺人道:“天下万事皆学问,这是一部大书,一生一世也学不完。诗书礼乐是圣人先哲们智慧的凝聚,更应下工夫学好。这样,拜师求学就不可或缺。荀卿有言: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渊,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初见艺人时,李斯只把他当成一个街头艺人,后来又觉得他是个能够预测未来的相色先生,听罢他的这番谈吐,又感到他像是一位饱富才学的儒者。嗨,这个奇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李斯一边揣摸着艺人的身份,一边试探着问道:“先生可见过大儒荀卿?”
  艺人笑了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说:“荀卿可是一位大才啊。当年任稷下祭酒,威望极高,备受尊崇。祭酒即学长之意,古时宴会祭神必由一位年龄大的人首先举杯洒地,因此有了祭酒之名。”接着,又带着对圣地一样的崇拜之情,谈起了稷下学宫,谈起了那里的学术之盛。
  他告诉李斯,稷下学宫是天下文人贤士的聚居之地,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始建于齐桓公时。但真正兴盛起来则是在齐威王、齐宣王时。齐宣王是个治国有方、知贤任能的明君,把齐国治理得强盛一时,还广揽天下文学游说之士齐聚稷下,著书立说,自由辩论,搞得红红火火。学宫的成员叫稷下先生,都被封为上大夫,住的都是高门大屋,待遇极为丰厚。门徒们叫稷下学士,最多时达到三千多人。那些稷下先生们都是些有学问的人,他们整日聚徒讲学,谈论治国之事,听者如堵。稷下先生之中有一名公认的领袖,他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称为“祭酒”。荀卿就曾三次担任祭酒……
  艺人似乎对荀卿和稷下学宫的情况相当熟悉,言谈中充满了崇拜和敬重。李斯于是问他:“先生曾到过稷下吧?”
  艺人先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向周围环顾了一番,见身边无人,小声说道:“不瞒你说,我曾在学宫游学,多次聆听过荀师的讲学,其学说之博大精深令人顿开茅塞。他循循善诱,堪为良师。先生学识渊博而不狂傲,性情直率,忧国忧民,能够受到荀师的教诲,真是没白在这世上活一回!”
  

“脱儒入法”(5)
得知艺人曾为稷下学士,李斯肃然起敬,他怀着无限景仰的心情说:“先生原来是大儒名士,后生多有冒昧,敬请赐谅!”
  艺人道:“我哪里是什么大儒名士,你过奖了。”
  李斯又问:“先生几时离开学宫的?”
  艺人叹了口气,道:“已离开数年了。那时齐国国君是齐湣王,此人远不及他的先王。他居功自傲,拒谏饰非,连年用兵,对国家大事根本不放在心上。荀师曾试图说服湣王实行王道,争取一统天下,又警告他如不小心治国就很可能被人吞并,但他根本听不进去。荀师一气之下愤然离开齐国,稷下先生和学士们也都纷纷离去,鼎盛一时的学宫便衰落了,我也是那时和游学者们一道离开的。后来的结果正如荀师所言,燕军攻下临淄,学宫也落了个和齐国同样的命运。唉,古人说,国君的贤愚、国家的兴衰在于能否任贤才、纳直言,这话一点也不假……”
  “荀卿重为学宫祭酒是在何时呢?”
  “是在齐湣王被燕国打败、身死国危之后。此时继位的国君是齐襄王,堪称贤明之主。后来,荀师见秦国日强,又到秦国会见秦昭王,向秦昭王陈述统一天下之大计,但很可惜荀师这一番忠言却未被采纳。”
  李斯平时因久居乡间,对稷下学宫及荀卿之事不甚了解,今听艺人这一席话,获益不小,眼界豁然开朗。出于强烈的求知欲望和对荀卿的无比崇敬,他向艺人问道:“你可知荀卿今在何处吗?”
  艺人道:“你欲寻访荀师?”
  李斯有点不大自然地说:“后生家贫,见识浅薄,今出此言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艺人笑道:“有志者何论贫贱,更不分长幼,荀师特别看重出身贫贱而志存高远之人。他现在正在兰陵,你若有意,可前往。只是千里迢迢,不知你能否吃得了苦。”
  李斯大喜过望,道:“我感谢先生指点!不管山高路远,只要能见到荀卿,万难不辞!”
  艺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即欲离去。李斯忙问:“先生今去何处?”
  艺人道:“云游之人,天下为家,哈哈……”说罢,飘然而去。
  望着艺人的背影,李斯暗想:好一个儒门学士,竟无温文尔雅,却多豪放旷达,真是一个奇人!
  稍顷,李斯忽然想起,还未问艺人姓甚名谁,便追上前去问:“先生尊姓大名?”
  艺人停下脚步,道:“人们都叫我公孙鸿,可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姓甚名谁。山野草民,值不得留名字……”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
  三
  兰陵县地处幅员广阔的楚国东北部,原为鲁国属地,后归楚国。公元前255年,赫赫有名的儒学大师荀卿便在这里担任县令。
  荀卿即荀子,名况,字卿,又称孙卿,赵国人。他初到稷下学宫游学时年方十五岁。齐湣王灭宋后,他曾南游楚国,到齐襄王时重返稷下,担任稷下领袖祭酒,这时已经是六十岁的老者了。
  那年,荀卿踌躇满志且兴奋不已地前往秦国游说,见到了相国范睢。
  秦相范睢的经历颇有些传奇色彩。他原是魏国中大夫须贾的家臣,公元前270年随须贾出使齐国。齐王听说了他的贤明,私下赐给他一些金帛。须贾怀疑范睢将国家的秘密告诉了齐国,归来后便将此事禀报了丞相魏齐。魏齐闻听大怒,将范睢鞭打得筋骨折断,昏死过去。此后,魏齐又令人用席子将范睢卷起,扔到厕中,让喝醉的客人往他身上撒尿。范睢假装已死,乘隙对看守的人说:“如果能帮我逃生去,我必有厚报。”看守者帮范睢逃出去,魏国人郑安平又带他到别的地方逃匿,更名为张禄。
  范睢此番落难本以为再难复出,恰巧有个秦国掌管宾赞受事的谒者来魏,将范睢带到秦国,这一来,范睢的命运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被秦昭王召见,并向秦昭王进献“远交近攻”之计,秦昭王大喜,拜他为客卿,四年后,拜为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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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儒入法”(6)
荀卿的见解与范睢颇有些相似之处。但是,此时的范睢已渐在秦昭王心中威信大减,所以,荀卿的游说没有奏效,怅然离开了秦国。
  公元前255年,范睢大难临头。原因是他推荐为将的救命恩人郑安平投降了赵国,范睢恐招致灾祸,假称有病交出了相印。就在这一年,抑郁死于家中。
  范睢之死对荀卿心理上的打击是巨大的。他看到了官场的险恶,也意识到推行一种政治主张的艰难。
  就在范睢免相的那一年,荀卿来到楚国。他原打算在楚国平平静静、与世无争地度过晚年,但由于楚国春申君的举荐,他又进入政坛,当上了兰陵县令。
  春申君姓黄名歇,游学博闻,能言善辩。初事顷襄王,曾出使秦国,游说秦昭王与楚国约为友好,和楚太子完一起在秦国作人质。等到顷襄王病重,黄歇设计使太子完回到楚国。顷襄王死,太子完立为国君,是为考烈王。考烈王元年(公元前262年)以黄歇为相国,封春申君,赐淮河以北土地十二县。
  春申君相楚共二十五年。他长期把持着楚国军政大权,名为相国,实为楚王。为了在考烈王死后仍保富贵并为子孙考虑,他献出了淮北十二县,请封于江东。春申君于是在吴墟建城,目的是以吴墟为根据地,永保专权的地位。春申君任相国期间,得知荀卿之贤,任命他为兰陵令。
  春申君的结局并不像他期待的那么美好。公元前238年,考烈王死去,春申君十分悲痛。就在为考烈王办丧事的过程中,春申君的舍人李园设计杀害了春申君,其家也遭破灭。因为荀卿任兰陵令是春申君举荐的,所以春申君被杀后,荀卿也被免职。荀卿从此告别仕途,在兰陵县找了一处僻静之处,闲居下来。
  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全村不过十来户人家,矮小的茅屋掩映在绿树丛中,若隐若现。小溪在房前流淌,鸟儿在树上歌唱,时或有一二稼夫荷锄牵牛在蜿延曲折的小路上走过,或有村妇在溪边洗衣浣纱,使这个小山村更具风情,展现出浓厚的风俗画韵味。
  荀卿的住所在小村的最北头,距小村约二十里许,因地势较高,可俯瞰小村全景。每天清晨,荀卿总是拾阶来到一个石台上,看炊烟袅袅,云起云飞;听泉水叮咚,百鸟鸣唱,时或吟上几句自己文章中的片断,大有心旷神怡、身处仙境之感。
  作为一个八十老者,此时的荀卿已无跻身政坛、游历列国之志。他只想潜身著书立说,记录下自己大半生的思索和主张,阐发自己对社会、对人生的见解和看法,弘扬儒家思想,综合百家之言,传之后世,教育后人。
  这日荀卿又前往他每日必至的石台。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身材适中,面色白皙,举止稳重,彬彬有礼,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和气质。他一边小心搀扶着荀卿,一边低声地叮嘱:“先生,当心脚下!”
  荀卿回过头来望了望弟子,道:“不必多虑,我还没老呢!”
  “没老?您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体虽然硬朗,可还是小心些为好。”
  荀卿没有应声,依旧步履矫健地走着。
  不多时,二人已至石台。荀卿环视四周,心情豁然开朗,一路疲劳仿佛挥斥以尽。荀卿赞叹不已地欣赏着山下景色,随口吟道:“吾尝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
  那位年轻的弟子有些口吃,用很慢的语速说:“先生对《 劝学篇 》中的这一段总是这样欣赏,弟子也深深以为然。先生在这里讲了思与学的关系,请问这与孔丘大师所说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一样的吗?”
  荀卿道:“既相同,又不相同。孔丘大师是说思与学都不可偏废,无主次之分,我则主张,应把学放在首位,终日而思不如须臾之所学。若想获取知识,必须勤学苦钻。”
  年轻的弟子道:“老师见解高深,比孔丘大师又进了一步,若孔丘大师在世,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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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儒入法”(7)
荀卿道:“孔丘大师博大精深,前无古人,但知识并无穷尽,有待于后来者接续不断地探求。学不可无师,然弟子不必不如师。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韩非,为师老了,我寄希望于你啊!”
  年轻的弟子应道:“先生厚望,决不辜负!”
  这位被唤作韩非的年轻弟子是韩国人,出身贵族,聪颖好学。他因家庭条件优越,自幼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较早地接触到儒家经典,整日细心研读,多有收获。他不周游列国,只想寻师求学,得知荀卿蛰居兰陵,便慕名而来,至今已一年多了。一年来,韩非虚心求教,荀卿循循善诱,师徒关系融洽,荀卿很欣赏他的这位弟子,视韩非为其学说之传人。他时常与韩非坐以论学,几废饮食。韩非虽有些口吃,不善言谈,但出语不凡,尤擅长写作,多有见解。
  荀卿和他的弟子韩非在石台上停留有顷,忽有一小童子来报:“先生,有人前来拜访,看样子是远道而来,脚上的麻鞋都磨穿了。”
  荀卿愣了愣神儿,说:“知道了。”遂与韩非一起,走下山去。
  来访者是李斯,他是经过两个多月的奔波才来到这里的。一路上,他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吃尽了辛苦。他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几乎是边行乞边赶路的。但他并不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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