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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鼠劫:秦相李斯的黑白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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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地居中原,疆域不满千里,贫弱难比他国,之所以能与列国班位于天下,君臣得以相保,皆因世代奉事秦国,有秦国充当力助。韩国曾因听信奸臣之言,背离秦国,其结果是国削地侵,兵弱至今,后来虽将奸臣杀死,仍未使韩国复强。听说新近有赵国使者来韩,谈及与韩结盟,将伐秦国,这实际上是欺人之谈,望大王勿信之。赵之本意是先韩而后秦,大王受其蒙蔽,必致危境。如今秦王派臣入见,意在使贵国勿受赵国迷惑,速派使臣赴秦,共申友好。然大王却避而不见,恐中奸人之计,使贵国复有失地之患,实堪忧虑!
  “臣人微言轻,不足道也。然归报秦王,秦王必怒于大王,秦、韩之友必绝矣。臣斯愿得一见大王,进献愚计,愿大王有意焉。如大王系臣于韩,则大王不足以强;若不听臣之计,则韩国灭亡之日也便为期不远了。韩国兵力之羸弱,天下尽知,如今又背离强秦,其势必将不救,愿大王深思之。
  “以上所言,俱是事实,愿大王能召臣入见,细陈原委。当此之时,秦王饮食不甘、游观不乐,意专在图赵,并无攻韩之意。今遣臣前来,正为此事,臣急于见到大王也正为此耳。今大王避而不见,使臣不通,臣担心秦王必放弃攻赵而移兵于韩,愿大王万勿执迷不悟,以为千古之恨。”
  李斯的这道上书,明确地表白了他的来意,讲清了利害得失,恳切地请韩王不要听信赵国使臣和身边奸人的话,不要轻易冷淡与秦国的关系,如若一意孤行,必将招致国破身亡之祸。
  李斯在上书中使用了比较强硬的措辞,其意是促使韩王猛醒,速派使者赴秦。但韩王安看过上书后,仍不以为然,无意召见李斯。他不相信事情会像李斯讲的那么严重,顽固地以为,有了赵国这个靠山,大可高枕无忧,不必再为秦军攻韩之事担惊受怕。
  李斯又一次被拒之于韩王宫外。韩王安还下了逐客令,限李斯三日内离开韩国,否则将强行驱逐!
  李斯绝望了。他看到,对于韩王安这样的昏君,苦口婆心地说服已无济于事,只有归报秦王,发兵攻韩。李斯不再对韩王安抱任何希望,愤然离开韩国。
  李斯回到咸阳,便准备前往咸阳宫,向秦王进行详细禀报。正待入宫,忽听不远处哭声动地,举目望去,只见一大群男女被捆绑而来,经打听得知,这些人原来是樊於期的父老亲族,即将被处死。秦王怒于樊於期战败逃燕,下令诛灭其九族,并悬赏天下,若得樊於期头,赏金千斤,封邑万家。
  李斯听罢,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暗想:秦王政虽励精图治,招贤纳谏,不失为开明君主,但其为人也未免太残忍冷酷了,长伴其侧,是福是祸,未可知也。
  李斯又油然想起一桩往事:有一次尉缭对李斯说,秦王蜂准长目,胸似鹰鹫,声如豺狼,无情无义,虎狼之心。他有难处时,可以卑躬屈节以待下;一旦得志,就会过河拆桥,毫不在意地将人杀掉。尉缭还透露,他准备离开秦国,另谋出路。
  

攻赵灭韩(7)
尉缭的意图后来被秦王发觉了,秦王没有怪罪他,反而再三诚恳地挽留他,让他享受和自己一样的饮食,并任命他为掌管全国军队的廷尉,这样,尉缭才安下心来,不再提离秦之事。但是,尉缭的一番话,李斯却深记心中。
  此刻,李斯触景生情,旧事重忆,感慨良多。他奇怪地想到:樊於期有功于秦,却因逃燕事遭此惨祸,自己一心事秦,谁知将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李斯这样想着,浑身没有了力气,情绪颓然低落下来,一种未卜吉凶的预感使他顿觉前途渺茫。他似乎听到了樊於期家人被戮的刀声,见到了那殷红的血光。
  然而,李斯又很快地从这晦气的心绪中解脱出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樊於期是何许人也,自己怎么胡乱地与他相比?摆在自己面前的难道不是无比灿烂的前程吗?当务之急是努力争取,何必自寻烦恼?
  李斯不再苦闷,迈开大步向咸阳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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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操戈(1)

  咸阳宫笼罩在一片压抑愁惨的气氛中。听不到琴瑟之声,看不到美姬慢舞,来来往往的人们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见面低头而过。秦王政更是满面阴云地呆坐在寝宫之中一言不发。
  他是在为宜安战事伤神,心头上弥漫着驱除不尽的耻辱。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秦军竟遭此惨败!从平阳大捷到宜安失利相隔并不太久,形势逆转何其速也!
  秦王政将这一切都归罪于樊於期。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捉到他,更期待着有朝一日将樊於期的首级悬挂在咸阳城门,以警世人。
  当秦王政的思绪久久地停留在宜安之役时,李牧的形象也清晰地进入了他的脑际。作为赵国名将的李牧,秦王政久已闻之。他知道,李牧曾受赵孝成王之命戍守赵国北部边防,驻兵代郡和雁门。李牧带兵有方,宽严相济,训练士卒,一丝不苟。士卒们个个练得一身骑射和击杀的本领,并对李牧心悦诚服,甘愿为他效死,故此,李牧的队伍具有很强的战斗力。李牧在驻守赵国北疆期间,因其采取了以逸待劳、以和为主的方针,故使边疆长期安宁无事。但是,李牧并未放松对匈奴的戒备,高度警惕地等待着一举歼灭入侵匈奴骑兵的良机。十年前,匈奴单于率众二十三万大举攻赵,李牧亲率二十万大军进行反击。他率领步、骑两个兵种组成的战斗部队以主力反攻、两翼包抄的战术对匈奴进行围歼,致使匈奴损失惨重,死伤十余万人。李牧又乘胜追击,开拓了赵国的疆土。此战之后,匈奴再不敢袭击赵国,赵国边防又恢复了安宁。
  宜安一战可说是李牧的又一杰作。他的出现改写了秦赵大战的历史,使赵国的战旗迎风飘扬在曾是由秦军主宰的战场上。
  回思宜安战事,秦王政对李牧其人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敬佩。他爱惜人才,包括敌国的人才。但是,他又不能容忍这样的人才,因为他使秦国的军队蒙受了全军覆没的奇耻大辱。
  秦王政烦躁到了极点。臣僚及侍者不敢接近他,唯恐遭到无端斥责。他们知道秦王政的脾气:时而温暖如春,时而冷酷如冬。
  李斯是迈着轻缓的步子来见秦王的。他细心地注视着秦王的神情,谨慎地思索着自己的禀报,唯恐稍有差池引发秦王愤怒的雷霆。
  李斯尽可能地使自己的禀报简洁明了,他说,韩国之行未能如愿,韩王拒而不见,行前定好的意图没有面告韩王,只留下一封未知回音的上书。
  秦王政沉着脸问:“怎么,区区韩国也敢小视我?”
  李斯道:“臣三次求见皆被拒之门外,臣是百般无奈之下才离开韩国的,因韩王下了逐客令,若不离开,他将强行驱逐。此行韩国,未能完成使命,有负大王重托,还望大王赐谅。”
  秦王政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用较为和缓的语气说道:“这事怨不得你,你是不会辜负寡人的,韩王安此举必有缘由……”
  李斯感激地说:“多谢大王不罪之恩,知我者莫如大王!”又道:“大王所言极是,臣去韩国之前,赵国已派使臣去韩,想来必有勾结……”
  秦王政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真不出寡人所料,赵国暗中图我!”
  李斯道:“大王万勿动怒,此事宜徐图之。”
  秦王政却按捺不住了,宜安之役的积愤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契机,他大声吼道:“我将发兵攻赵,兼及韩国,看他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李斯道:“攻赵伐韩势在必行。但宜当细细筹划,以保旗开得胜。”
  秦王政闻听李斯言之有理,这才略微平息了怒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即,秦王政急召尉缭、王翦、蒙武、内史腾等人前来,商议攻赵伐韩之事。
  王翦,秦频阳人,自幼好兵,长大后为秦王政侍从,后为秦王之师,秦王曾向他学习兵法。王翦是秦国著名战将,其子王贲也以勇武著称。
  蒙武,祖上为齐人,父蒙骜,自齐入秦,为秦昭王上卿。秦王政即位后曾为秦国力将,多次率兵攻打赵、魏、韩等国,攻城略地,战无不胜,为秦置两郡。蒙骜死于秦王政七年(公元前240年),蒙武继承父业,为秦大将。
  

同室操戈(2)
内史腾,名腾,内史是其官名,掌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支出,他才兼文武,也为秦国大将。
  秦王政和这些能臣大将们筹划了好久,最后的决策是:鉴于宜安失利,先暂缓攻赵国,收拢队伍,以赵国为假想敌有计划地进行进攻演练。与此同时,责令王翦具体部署对赵国的第三次进攻,发起攻赵的日期定在明年。蒙武仍陈兵秦韩边境,继续对韩进行威慑,内史腾则具体组织兵马,准备攻韩,力争一举而攻灭之。
  秦王政发誓报复赵国,以雪宜安之耻。对韩国,则准备尽快将其剪灭,以作为对其依附赵国的惩罚。他还用严厉的语气嘱吩诸臣僚,万勿轻敌懈怠,务必克尽职守。
  韩国的局势又一次紧张起来。这个中原小国多年来一直处于羸弱挨打的境地,几乎每战必败,败则割地,仅在秦王政三年(公元前244年)便被蒙骜秦军攻取十三城。日渐缩小的国土和日渐衰弱的国力使韩国朝不保夕。前些时候,韩王安因赵国使臣蛊惑,如重危的病人看到了一线生机,但是,当秦军将大举攻韩的消息再度传来的时候,毫无主见的韩王安又陷入惶恐不安之中。
  由韩王安召集的朝臣议事是一个毫无生气的###。臣僚们个个愁眉不展,坐立不安。有人虽有心救亡图存,但朝无大将,国无健卒,即便有千条妙计也是纸上谈兵,无济于事,所以,他们只能唉声叹气,为天不助韩而伤感。至于那些无心国事的庸碌之臣则一心考虑自家的安危,甚至暗中筹划着出逃避难之事。
  经过了一阵死一般的沉默,韩王安和朝臣们只得再次作出这样的选择:派使臣前往秦国朝聘,像当年诸侯国朝聘周天子一样。同时,再割韩国南阳之地给秦国,向秦国表示愿为藩属,完全投降。
  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韩王安和朝臣们都有一种末日将临的预感。想起前些时候拒见秦使的往事,韩王安像是做了一场梦。他很奇怪当时何以有那样的勇气。与此同时,他也迁怒于赵国:赵国使臣口口声声地表示愿为韩国助力,此时为何无动于衷?难道前日之言竟是一个骗局?
  韩王安叹息悲伤了一回,又将韩非召来,请求他以国事为重,出使秦国。韩非没有拒绝,他决定为他的国家作最后一次努力。
  韩非是在一个阴晦的日子到达秦国的。他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样沉重。他心里清楚,秦国此次攻韩,势在灭韩,无力的说劝是毫无意义的。特别是当他看到秦国上下一片兴旺景象,朝野内外洋溢着生机和活力之后,对韩国、对韩王安更是失去了信心,他不禁问自己:为这样的无能的君主效命能有什么作为?
  基于这样的考虑,韩非初见秦王时,未作徒劳的说劝,而是说,他受韩王之命而来,韩国愿意献上南阳之地,以表示对秦国的臣服。秦国若能大度容人,允许韩国保存社稷,韩国之地可随时割让,韩国之民愿受驱遣,韩国之君则每年向秦王朝聘一次,三年大聘一次。
  韩非将这些屈辱的话语和盘托出以后,心中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管怎样,他总算完成了使命,做到了一个韩国之民应尽的责任。他暗为他的国家哀伤:一百九十多年来,韩国曾荣耀地度过了自己辉煌的时期,今天,难道就这样走向终结吗?
  秦王政对韩非的话似乎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用善意的目光端详着韩非,细心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思忖:这位貌不惊人、说话口吃的文士难道就是他久已想见的韩非吗?《 说难 》、《 五蠹 》等美文佳作难道就出自他之手吗?难怪说不可以貌取人,真想不到这个看似平凡之人却有惊世骇俗的非凡之才!
  秦王政这样想着,渐对韩非产生深深的爱慕之情。他不在乎韩非说些什么,对韩非的献地求和也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得到一个韩非胜于得到一个韩国!
  秦王政没有对韩非的请求作出任何表态,他只是郑重地吩咐有司:一定要好好接待韩非,给予他国君的饮食,允许他和朝中重臣一样出入咸阳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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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操戈(3)
在来秦国之前,韩非并未见过秦王政。今见秦王,气宇轩昂,神采奕奕,谈吐不凡,且有礼贤下士的明君之风,深为折服,相见恨晚。他不再为他的国家忧心忡忡,决计不再回韩,留在秦国效力,在这块新的天地里一展才华。
  这天,韩非连夜给秦王写了一封信,说:“当今秦国,地方千里,雄师百万,号令赏罚,天下无双,故臣冒昧上疏,愿一见大王,陈破六国之计。如按臣之计行事,一举可灭六国。若赵、韩不灭,楚、魏不臣,齐、燕不破,可杀臣以戒不忠……”
  写罢,韩非掷笔于地,向着韩国的方向深施一礼,喃喃道:“生我养我的韩国父老,请恕非之不忠吧!当今天下,六国羸弱,秦国独强,并列国而定一尊,非秦莫属,贤士来归,此其势也!”
  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王政养成了“面东”而睡的习惯,即头朝西脚朝东。他在咸阳宫及离宫中的床榻都是东西摆着的,他说,这样睡舒服,做梦也会梦见那充满诱惑、充满魅力的东方。
  应该说,秦人望东方、梦东方已经很久了,秦人的祖先原为黄帝的苗裔,在遥远的西陲为周人养马,后因养马有功,被周孝王封为“附庸”,并准许他们在秦这个地方营建城邑,从此结束游牧,定居下来。周平王东迁洛邑后,秦襄公受封岐西,从此,秦人开始有了自己的国家。
  秦人似乎有史以来便是雄心勃勃的,从早期国君秦文公开始便迅速向东扩展。至第九代国君秦穆公时已向西开地千里,向东竟至黄河。他们不满足据守西方,一心想要饮马黄河,问鼎中原。因此,他们的国都经六次迁徙都是一路向东,最终定都在咸阳。向东发展成为秦人很久以来的渴盼,向东挺进成为秦人矢志不渝的追求。他们执著地认定,东方连结着他们的前程,东方孕育着他们的辉煌。
  秦人的“东方梦”做到秦王政这一代应该说已经接近实现了。此时的秦国已远非那个古老而落后的戎狄之邦,它骄傲地具备了远胜于列国的雄厚国力,拥有了向东发展的有利契机。雄霸东方、统一天下,不再是一种渺茫的梦想,即将化作光辉灿烂的现实。
  在秦王政看来,韩非的来归对于“东方梦”的实现是一个良好的征兆。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归附,而是表明了人心所向和人才流向。人才乃立国之本,能人贤士咸集秦廷,六国何愁不破?此外,韩非的来归标志着韩国已是众叛亲离,分崩离析,攻灭韩国指日可待。以灭韩为开端,再依次攻灭各国,统一天下的美梦不是即可成真吗?
  秦王政一边驰骋着他的遐想,一边思索着韩非写给他的信,宜安之役的烦恼渐渐淡漠了。
  秦王政决定召韩非前来,和他作一次长谈,仔细了解一下他究竟有何妙计可灭六国。
  韩非是穿着一身崭新的服装精神抖擞地来见秦王的。这服装是秦王政所赐,韩非穿在身上有一种“已为秦臣”的感觉,平添了几分荣耀,几分自豪。
  秦王政问:“先生上书言及,若听你计,一举可灭六国,请述其详!”
  韩非伸出了三个手指,道:“臣之计只三个字:法、术、势。此三字乃人君南面之术,帝王不可不具也。”
  “何为‘法’?”
  韩非道:“法即国家法令。法者,臣之所师也。臣无法则乱于下,吏不必贤,能守法而已。当年,申不害在韩国推行改革之所以没有成功,关健在于法令不严。设使申不害以法治国,韩国决不致于贫弱至此。”
  秦王政道:“请再言‘术’!”
  韩非道:“术者乃君主御臣之权谋,君主无术则不能驾驭臣下。商君变法即只知法而不知术,结果,国家虽富,君主却不能驭下,以致数十年不能成帝王之业。前事之师,不可忘也!”
  秦王政赞道:“讲得好!快请言‘势’!”
  韩非道:“势即君主之权威。威势可以禁暴,德厚不足以止乱,唯有权势方能使法令推行。君主之于权势,譬若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则失其所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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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操戈(4)
“法、术、势,何重,何轻?”
  韩非道:“三者不可偏废,缺一不可。抱法处势则治,背法去势则乱。”
  秦王深以为然。他想到,在此之前,我独重法,却看不到“术”与“势”的重要,实在是一大失策。从今以后,“法”、“术”、“势”当兼而用之也。秦王政又问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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