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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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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还展开着的纸张。
“拿火折子来。”幽暗的眸中深藏着笃定。
“为什么,这是证据?”兰君站起身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这真的是证据,你以为大哥会让我们如此轻易的得到这些东西吗?既然有萤粉陷阱,必然还有别的陷阱,你去拿火折子吧。”
兰君这才注意看了那纸张上的字迹,赫然就是萧子墨的字迹。
太子果然用心极深,如果萧子墨没去拿那些证据,那他就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将这些东西销毁,如果萧子墨去了,那这字迹是他的,日后当做证据呈上去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说是萧子墨捏造的,甚至可以将罪责推给萧子墨。
兰君慌忙去取了火折子来,将那上好的纸张烧得只剩下灰烬。
266拥戴(六)
火苗燃尽的时候,纸张上有几处的颜色却与别处不同,兰君仔细分辨了那些灰白色的,却分明是四个字‘烧就对了’。
“烧就对了!”她不禁念出了声,心里是有些震撼的。
萧子御竟然连萧子墨拿走这证据之后心里所想的事情都能想到,看来这一战,他也是有备而来。
“早就跟你说过,大哥他,不是一般人。”萧子墨往后一靠,长舒了一口气,这条路被萧子御堵死了,那就只能从别处下手了。还好,他有别的打算。
一个心思玲珑的萧子御,一个奸诈狡猾的易国舅,一个后宫专权的易皇后,只怕他们还没做好正式对战的准备,就被敌人连骨头都不吐的给吞了……
邵凌和嘉达在嘉兴城急的直跳脚,几日内,嘉兴涌入大批易国舅捐赠来的款项,给患区的百姓赈灾、治病,那些人都感激的不得了。
本来他们与马帮早已达成共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搅得乱七八糟。
这日正午,忙完诸事之后他们依旧去了一趟马帮,那一身黑衣斗笠遮面的马帮首领接待了他们。
嘉达性子冲动些,上前去就要与他理论,邵凌想要拦住却晚了一步。
“说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说好了一起进京为我们作证,事成之后,真相昭然,赈灾款项,易国舅一分一毫也逃不了,我们的师父会亲自来给死人谷的病患们治病,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们的家乡连年天灾,现在纵使万两金也买不到一石粮啊,易国舅既然有钱肯给我们,还放粮给我们,我们为什么不接受呢?三年来的饿殍遍野,还不够吗?你还想死多少人?”
那人将头上的斗笠拿掉,脸上的三寸刀疤张扬着一股子戾气。
邵凌上前看了嘉达两眼:“嘉达,这事儿怪不得任何人,朝廷失察,已经让江南一带死了太多人,如今,再受不起任何等待了。这粮食和药材来的正是时候,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说罢拉着嘉达转身就要走。
马帮首领上前拦住了他们:“如果这件事确实与易国舅有关,那捐款、放粮、赠药不过是掩人耳目,也洗手上的黑钱罢了。
267拥戴(七)
这对我们不是恩惠,不是雪中送炭,你们能够查明情况的话,我们的约定不变。”
“谢谢。”邵凌拉着嘉达,拉开门继续往前走,走到阳光四溢处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马帮首领,“我们的约定也不变,不管这件事能不能够查清楚,三爷都会叫我们的师父来,给死人谷的病患诊治。”
“谢谢。”
“不用谢我,苍生无罪,也不用谢任何人,如果三爷是这天下的三爷,他就不会看着死人谷的真的成为死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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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达和邵凌的信件送达三王府的时候,萧子墨和兰君正在喝茶,虽是在喝茶,兰君也是种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敢猜测,也不敢询问。
“帮我看信吧。”萧子墨将信件放在桌上。
“这不好吧,是邵凌和嘉达给你的私信。”兰君将茶盏放在桌上。
“我的就是你的,我的秘密,你都知道。”萧子墨又小饮了一口,唇角勾起一个明艳的笑意。
兰君侧过脸看着他,他眼睛看不见,怎么都是一大遗憾,虽然自己曾经很自私的想,他就这样一辈子看不见,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做他的左膀右臂,可是最近,每每看到他暗淡无光的眸,她心里总是很难过。
“子墨,你没有试试叫老十再给你看看眼睛?我的病不是被他医好了。”总是要走的,总是要分道扬镳天涯陌路的,等到她功成身退了,还有人会像自己这样陪着他吗?
“不要再提这件事,看信吧。”萧子墨食指按在眉心,有些害怕她的暗示。
“好。”将信展开,看到内容她吃了一惊,那猛然急促的呼吸没能逃脱萧子墨的耳朵。
“说什么了?”
“易国舅给嘉兴捐款、放粮、赠药。最后一笔黑钱,恐怕早就洗干净了。”兰君将信烧掉,脸上有些愁云惨雾的。
“哦,洗就洗了吧,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踏青吧。”出乎意料的,萧子墨竟然叫她出去踏青。
兰君错愕的看着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268拥戴(八)
“不愿意?那行,听人说,我房里前几日进了三条大蜈蚣,我自己看不见,又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不如你去帮我抓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可做。”萧子墨挑眉,满脸的揶揄。
“我没说,我没说不去。”兰君赶紧起身拉着萧子墨往门外走去。
迎面而来的风将重重衣袂吹起,惬意的不得了。
兰琳正端着刚刚做好的莲子羹往前厅赶,夏日人心烦气躁,莲子羹正合适,拿给萧子墨讨好讨好他看起来也不错。
看到兰君拉着萧子墨往前跑,她停住脚步躲在了廊后,眸中有愤恨逼出的泪。
自从兰君好了自后,萧子墨几乎每天跟她黏在一起,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出双入对的,倒是冷落了她这个众人眼中的逐月国三公主,叫她情何以堪。
萧子墨和兰君跨出大门之后,她一把将手里的盅蛊甩到假山上,摔得粉碎。
*
夏日踏青,兰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萧子墨可还真是不会挑时间,估计恋爱经验不足吧,街上熙熙攘攘的根本走不出去。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萧子墨拉拉兰君的衣角,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就算眼睛看不见,他也觉察到那炙热的目光了,个个贪婪的盯着身边的女子。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别拉我这么紧啊,好多人看着。”兰君环视周围的目光,那些女人嫉妒的火几乎将她吞没。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再多人看着,又怎样。”萧子墨勾起唇角,给了一个倾城的笑,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人多,那我们走高处好了。”萧子墨指了指头顶上的天空,抱着兰君腾身而起飞上了屋顶。
暗处,易国舅在茶楼的栏杆上靠着,对身边几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说着:“认清楚了,房顶上那一男一女,今天,本国舅要他们的命,他们死,你们活,他们活,你们死,懂了吗?”
“属下遵命。”几名黑衣人冷声说着,飞檐走壁紧追而上……
五月底才到仲夏,如今这四月末五月初的时节,热气还来的不是很烈,皇城西郊的上阳山上,一片郁郁葱葱。
269拥戴(九)
萧子墨将东市买来的马拴在一棵树下,拉着兰君的手往前走去。
躺在丛丛绿草间,他闭着眼睛,一副惬意悠闲的模样,兰君看他这般样子,也便在他身边躺下。
青草的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甜,那一刻忽然满足无比。
甚至能听到花开的声音,阳光笼罩着全身,还有声声鸟鸣从天际划过,放松的好像飘在云上,全身发软,不想动弹。
兰君记得逐月也有这样的大草原,父皇带她去过所有绿草成荫的地方,她躺在母亲怀里睡的安稳。
满足的嘤咛一声,她侧过身,背对着萧子墨,唇角的笑,越发的温软,闭着眼睛,回忆着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
那一刻,如神邸般的男子也笑了,清风拂过,吹乱女子的发,轻轻飘飘的拂过他面前,他伸手让发丝从指间穿过,才能感到一种真实感。
别人用眼睛看这个世界,而他用手,用心,用每一个肌肤相触的瞬间,那时候他会觉得甜蜜,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她的。
有时候他又会生出莫名的恐惧来,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不是真实存在的,等有一天他突然能看见这个世界了,说不定当下拥有的就全都没有了。
翻过身将侧卧在一旁的女子揽进怀里,轻轻闻着她的发香,他想,如果能永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太子府,萧子御在厅中坐着左手和右手下棋,他好像习惯如此,从仲夏下到隆冬,再从隆冬下到仲夏。
素娴站在庭院一角,静静的看着他,三年来,在府上,他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事,除了下棋,还是下棋。
局促的迈步走上去,她坐在他对面,将冰蚕丝里衣放在闲置的案几上。
“殿下,过几日,就要入署了,妾身缝了件冰蚕丝里衣给你,你空闲下来就试试,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改改。”
一直垂着首,未曾看他,也不敢看。
“哦,素娴啊,这些事,叫下人们忙就行了,你不必亲自做。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这太子府什么也不缺,你闲着没事也不用为我操心,多想着自己就行。”
270拥戴(十)
看也没看那衣裳一眼,萧子御自顾自的从案几的翠玉匣子里继续拿黑白棋子。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再说话,将那里衣留在案几上,一个人黯然从角落里退去。
府上禁卫上前跪拜,萧子御抬头才看到案几上的衣裳,轻轻收拢放在怀里,他抬头叫禁卫起来。
“国舅爷府上有什么动静了吗?”一切事情的动向了然于心。
不等禁卫回话,他也知道,照易国舅那性子,是不可能放过任何威胁自己利益的人,尤其不会放过一直与易氏家族作对的萧子墨。
“国舅爷派了人行刺三爷,卑职赶回来禀告,问问殿下,这事儿咱们管是不管?”
“糊涂!快带人去拦住,越快越好,子墨是不能得罪的主儿。这次回来,他从未打算伤人,如果真的彻底惹怒了他,有十个一百个舅舅也不够他杀。”
萧子御手中的黑白棋子一瞬间落的整个案几上都是,眼神中的深思被恐惧和疲惫取代。
城郊的草地上,兰君正睡得安稳,萧子墨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躺在一旁没有一丝睡意。
这几日帮他操心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是累了,天色渐暗了也没忍心叫醒她。
她自我保护意识那样强,能这样在旷野中,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身边的情况下睡得如此熟,这表明她早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这个人,不只身体,还有那颗装满防备和敷衍的心。
那一刻萧子墨想上前去吻一吻她的额头,只是刚用手臂支起身子却明显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气,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
熟睡的兰君也警惕的睁开眼睛,远远地看到那队黑衣人在草尖往这边飞速移动。
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道寒芒闪过,凌乱的飞镖破空而来,萧子墨一个翻身,双手撑着兰君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双腿夹紧她的身子,往坡下翻滚。
直到顺着略平的地势起身站定,兰君往回望去,才看到方才那被飞镖射中的地上,大片的已经枯萎,叶片都变成深黑色。
飞镖上竟然有毒?是谁?竟然要他们的命吗?
271拥戴(十一)
“子墨,他们手中武器上有毒,我们不要恋战,逃命要紧。”兰君拉着萧子墨的衣角,浑身有些颤抖。
他们那么多人,而他们这边,萧子墨眼睛看不见她又不会武功,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抓单。
萧子墨将兰君紧紧地揽在怀里,唇靠在她耳畔:“等会儿你抱紧我,不要回头,看好前面的路,我负责跑,你负责给我指方向,记住了吗?往前看,千万不能回头。”
“好。”兰君颤抖着双手揽住萧子墨的腰,萧子墨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往前跑了几步之后腾身而起,几个跳跃上前马背。
拉过缰绳,手中长剑一挥砍断了拴在树上的一截,双腿夹紧马腹猛的一踢,马尔吃痛根本不看路,直直的往前狂奔。
“还追吗,老大?”身后,跟在后面的黑衣人问为首的杀手。
“蠢货,他们不死,你他娘的回去复命,你活够了言语一声,老子立马的砍了你。前面是忘尘崖,再跑就没有路了,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就得乖乖投降,为什么不追,他们死定了。”
为首的杀手怒火冲天给了身后的那‘蠢货’一巴掌,飞速往前追去。
马儿跑了好一会儿,却忽然前蹄朝天,一阵嘶鸣,停了下来。
萧子墨屏气凝神,忽而听到马蹄冒烟的声音,后面那帮人的暗器竟然射中了马蹄,兰君匆忙低头往下面看,可毒性太过猛烈,马蹄一瞬间烧了起来。
“抱紧我。”萧子墨将她往怀里拉了拉,拔掉她头发上的簪子,一簪扎在马颈上,马儿痛的长长嘶鸣了数声,撒开四蹄往前跑了起来。
马背上的两人都气喘吁吁,心跳不已,萧子桀拉进缰绳策马狂奔,又跑了很长一段路,马儿却停了下来,再也不往前走一步。
萧子墨想故技重施,却被兰君拦了下来:“前面是万丈悬崖,我们没有路可走了。”
停下逃命,他才听到崖底呼呼的风声,方才那几名黑衣人追上来的速度并不十分快,早就算好了要将他们逼上绝地是吗。
272拥戴(十二)
萧子墨愤恨的一拳打在自己腿上,黑眸泛着无边的血色,看上去有些蚀骨的阴寒。
兰君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不过是被人追杀而已,像他这种混迹在西域千魔窟的人,应该司空见惯才对,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早年在逐月的时候,听江湖传闻,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千魔窟里,训练出了难以数计的杀手,只要有新的杀手注入,杀手们之间就开始永无止尽的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一千人,才能进入千魔窟的核心组织。
一千人中有一百人的精锐部队,一百的精锐部队中,又有十名优秀的,每人分别统治一千人中的百人。
当年依稀听说,这十人里面,有五名西域人,五名中原人。
看萧子墨的身手,不知道在千魔窟做到了何种位置,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人,对这种小打小闹的刺杀行为,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她想问却依旧压着心里的疑惑没有问。
“有没有可以暂避的地方?”萧子墨将兰君抱在怀里,冷声问道。
“在你左边十丈,有一个很大的灌木丛,不知道行不行。”兰君拉紧他的衣襟,往前方看了看。
“好,你抱紧我,头埋进我怀里,不要抬头,也不要往后看。”萧子墨抚了抚她的头发,让她安心待在自己怀里。
此时的兰君忽然觉得喉咙堵得难受,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为在这危难时刻,他依然选择了保护她吧。
山顶下起大雨来,这紧张的时刻自然是慌不择路,而萧子墨雪白的衣衫上却并无半点脏污。
兰君倚在他怀里,低头看他脚下生风的样子,心跳声与他的心跳声贴在一起,忽然觉得这旷野寂静了起来。
荆棘丛生的灌木丛里,兰君与萧子墨躲在一处相对平整的巢型荆棘丛里,外面大雨如注,里面却很干净,有干草和动物羽毛被压的很平整。
兰君坐在最里面庆幸:“还好有这么个地方可以躲着,他们大概找不到了吧。”
双手抱肩她看着身前的萧子墨,这才发现他后背上有一处伤,鲜血正不停往外涌,浸湿了肩上雪白的衣衫。
273拥戴(十三)
“你受伤了!”兰君上前想去触碰他的伤口却被萧子墨拦了下来。
“不要碰,伤口有毒。”他往前挪了挪不让她肌肤接触到自己,“我自己看不见,用我送你的血菱簪把伤处切除。”
他早知道,在嘉兴他买的那个簪子,她虽然一直都不戴在头上,却始终藏在怀里,一直贴身带着。
兰君诧异了一瞬间,将簪子从腰间的锦袋里取出,颤抖着手伸向他的伤口。
伤处已经泛起黑色,腐肉不断的扩大,兰君不再犹豫,眯起眼睛将血菱簪锋利的棱对准他肩上的伤处。
手起簪落,伤口处的腐肉被切了下来,她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血流如注的伤有些无措。
萧子墨脸色惨白,脸上额上都是汗珠,兰君将血菱簪放回锦袋在自己裙角撕了一大块干净的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是谁竟然对我们下这样的杀手?”她往前凑了凑,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的问,仿佛怕把那帮人招来。
“还会有谁?”萧子墨轻哼一声,将脚下的血迹用干草掩埋住。
“是……易国舅。”
“就是他。”兰君没来得及多少半句话,萧子墨愤恨的接口,眸中血色的光芒渐渐聚拢,仿佛要将那人千刀万剐般的恨意弥漫着整个小小的荆棘窝。
灌木丛外的崖上,那帮杀手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老大,这会儿天暗了,这灌木丛里会不会有狼之类的野兽啊,三王爷和三王妃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瞎了一身的功夫,胆子就像你他娘的黄鼠狼一样小,再敢罗嗦一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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