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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救姻缘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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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左右,对不起我的酒肉朋友。我可亏大发儿了!日后这种赔本儿的买卖咱可再也不能做了,丢不起这个人哪!”

好久,他又拿起我的身份证看着,小声说道:“谁都有过……你下回的,肯定是笔赚钱的买卖了。”

嘿,他竟然会耍贫嘴了。我摇头,“我怕了,本人没这个眼力价儿,不做买卖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他轻轻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

我猛地看向他说:“你现在可以和我对话了,了不得啊,一日长进了两千年哪。”

他似乎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默默地把东西收拾了,从他手里扯过来身份证放好,把钱包又放回兜里。对他说:“你冷不冷?别睡,会冻着的,天也快亮了。”

他把手放到胸前,低低地说:“你唱个歌儿吧,我喜欢听。”

我看着外面不是那么黑暗了天空说:“就唱家乡的一首老歌吧,很多年以前流行过。”

我轻轻地唱起来——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己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

——《忘情水》刘德华




第四章◎旅程(8)

宛如我此时的心声。我一遍一遍地低唱着。我的腿上越来越湿,他一动不动。

外面,黎明到来了。




第五章◎寻医(1)

天亮了,我扶佑生起来,背他出去,让他扶着外墙站好;我也去方便了。我暗暗决定,无论如何,我得混出个模样,日后好设计并制作卫生马桶。我实在不能容忍恶劣的如厕环境。

虽然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但由于过度兴奋,我也不太饿。原来想把食品多留几天,现在我却决定多吃一点儿。如果进了镇子,出了问题,我也不会遗憾。

我回来把佑生背到马旁边,放下他。他又一次开口,“还是……”

“停!”我抬手止住他,“我不重复了!”

他按下我的手,“如果出事……”

我气道:“你烦不烦哪,又来毁我。”

我打开背包,拿出最后一个面包,一人一半吃了。又拿出红牛饮料,向他展示这易拉罐,说道:“此乃集各种营养精华的饮品,你如果体谅我千方百计地希望你活下去的苦心,就把它全喝了。”我拉开易拉罐,递给他。

他摇摇头,“一起喝。”

我摇头说:“你喝了,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

他又要说什么,我一摆手,“听我的。”

他喝了饮料,我把易拉罐又放回背包(现在什么都是宝贝了),自己吃了一把巧克力豆。把东西都装回背包,把背包放在地上。报纸上说有人每天只吃巧克力,三个星期瘦了十九斤。我照这样下去,一个星期就可以瘦十九斤。早知道一天吃一个面包和一把巧克力豆就能活,以前我就不必吃那么多别的东西,还得天天减肥。

我拉开他羽绒服的拉链,替他脱下来,对他说:“帮我拿着。”然后我双手从下面把我的套头羊毛衫翻过头顶,羊毛衫带起我里面的棉毛衫,半露出我的胸罩。我心说不好,这不是在人家面前跳艳舞是什么?不能说什么,越涂越黑。赶快脱下羊毛衫,装没事人儿一样,一手拿过羽绒服,一手递给他羊毛衫。他接住,微低了头,没出声。

我穿上羽绒服,又从他手中拿过来羊毛衫,撑开领口向他头上套去。他想躲,晃了一下。我懒得骂他,再一伸手,不由分说给他套上,拉过他的双肩,示意他把手臂伸进去,他没再抵抗,先后把两只胳膊伸进袖筒。我帮他把羊毛衫拉下来,有点儿短,袖子也是。我又探手把他的头发从里面拿出来,拿起地上的背包给他背上,按着他的身材调节好了背带,扣好胸带和腹带的背带扣,舒了口气。我怎么跟个丫环似的。

我转了一圈脖子,把双肩往后收了收,看着他严肃地说:“我们进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许笑!不许说话!不许乱动!不许不听话!记住了!”然后不等他回答,转了他的身体,一把抱起了他,让他一脚踏着马镫,俯卧在鞍上。我解了缰绳,牵了马,走向这个小镇。

我们走在大道上,时间还早,周围没人,太好了,没什么人追杀我们。呼吸着早晨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我觉得十分振奋。

进了镇子,街道还是空荡荡的,只一个小店已开门,有热气冒出来。我凝目看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在门里晃荡。也好,随缘吧。我低声又叮嘱了一句:“记住我说的话!”

我走到小店门前,那老者出了门,看着我,一脸愕然。我抿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开口道:“这位老丈,我乃北方卧佛寺的还俗和尚(头发短嘛),愿我佛慈悲,保佑您生意兴隆,万事如意。我的这位俗家小弟不幸摔伤,请问老丈,此镇中最好的郎中在哪里,可否劳您告诉我?”

佑生在马上发出一阵压抑的呻吟。

那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还礼道:“这位小和尚有礼(不是说还俗了嘛,没听见哪),你只需去找李郎中,他住在此街尽头东边,红漆大门,甚是醒目。”

我又一拜,“多谢老丈。请问李郎中是否热衷医理,痴迷学习呢?”

老者笑了,“正是,小和尚如何知晓?”

我一笑,“不然如何成得了最好的郎中呢。”




第五章◎寻医(2)

老者点头,“小和尚聪明。但这李郎中甚是高价,你要多备点儿银两。”

我微笑着一拜,“我佛慈悲,自有安排。”转身牵马而去,余光里,见那老者一直站在门外看着我。

佑生在马上刚开口,“你……”我打断他,“不许说话!”

我到了那红漆大门的院落前,还好,门稍开着。我上前叩动门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出来,衣衫不整,光着头,一脸的不耐烦,见了我一愣。

我肃穆地一拜,“请问您可是这乡里大名鼎鼎的良医李郎中(扣顶高帽)?”

一见他点头,我马上说:“我乃北方著名大寺卧佛寺的还俗和尚,任云起。云起不才,也曾随我师傅游历四方,得我师传授佛家秘传大悲佛陀心脏起搏术(CPR也)。当人气断死绝之际,若立行此术,倘若此人命不该绝,此术可起死回生,令无脉的心脏重新跳动。虽简易好学,但危急时刻,曾救过无数性命,李郎中可想一观其妙?”

他蹙眉看着我,我严峻地回看着他。

他迟疑地问:“你这衣着……”

我答道:“这是寺内特制的冬日服装(幸亏我的羽绒服是黑色的,古代和尚都穿缁衣),专为远途云游所备。”

他问道:“你想要何报酬?”

我一拜,“请李郎中医治我这位俗家小弟,另备一套衣服鞋帽给他穿戴。如有可能,再赠二两纹银。”

他愕然道:“我行医许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要我治病还送衣服银子的!”

我仰天朗声大笑(的确是荒唐),他呆住了,嘴半张着看着我。

我停下笑声,平视着他说:“李郎中有所不知,在下远游无数异域奇乡,见各色中土闻所未闻之事。听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我相遇的机缘,千金难买。今日因我这位俗家小弟,我与李郎中有缘相见,传你大悲佛陀心脏起搏术。你他日思量,必明白你今日之所作所为,与你所得相比实微不足道也。”

他看着我说:“你才多大年纪?敢出此狂言。”

哼,非给你点儿厉害看看!我拉开背包,拿出一个香蕉,甚是巨大完美(前天刚在家乐福买的),又掏出一颗巧克力豆,拉好拉链。

我把香蕉递给他,问道:“李郎中可否告诉我此为何物?”

他反复察看,不能命名。(这么大的香蕉在这里是没有的。)

我微微一笑,“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岂可貌相,海水岂可斗量。此物名香蕉,皮可捣碎敷伤,治感染化脓(是真的)。里面的果肉甘甜淳美,常食可治头重晕厥(防高血压),抑郁气闷(治忧郁症)腹梗不化(润肠)也。”

我又递过去巧克力豆,“请问这又是何物?”

他拿了,来回看,放在嘴里,舔了舔,又舔了舔,不由得给吃了。巧克力的魅力所向无敌,我个人就有过这种,说只舔舔,然后不知不觉让巧克力豆跑入我口中肚内的经历。

我深沉地说道:“此乃巧克力豆也。补血提神,辅佐正气,价比黄金,当今皇上尚无缘品尝。”

他脸白了,大概觉得遇上碰瓷的了。(吃了人嘴短不是?)

我大方地一笑,“若李郎中尽力医治我的这位小弟,我奉送这根香蕉,另外再赠一枚世间无价巧克力豆。”

他终于笑了,“好!任先生请进。”开了门。

我牵了马进门去,他示意我把马拴在院里的树上,自己走入正房里去了。

我拴好马,从后面抱下佑生,他发着抖。我帮他转身对着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掐死你!”

转身背起他走向李郎中的诊室,他在我背上,愈加抖得如风中落叶。

我走进诊室,才明白为何李郎中穿着邋遢。这诊室乱七八糟,药罐杂物、各式医书、大小家具,纷纷乱放了满地,让人无法下脚。只有半张床铺是空出来的。

李郎中已坐在床边唯一的椅子上,正拿着那只香蕉在鼻子下面闻来闻去。果然是医痴。听见我们进来,他半心半意地示意了一下床铺。我背着佑生走过去,放他下来,扶他慢慢坐下。李郎中摆了一下手说:“除去衣物。”



第五章◎寻医(3)

我背向着李郎中,凑到佑生脸前,看着他,使劲儿向上挑了挑一边的眉毛,露齿一笑——就是古装电影或传统戏剧里那些花花太岁强抢民女前的调戏表情。他微低了头。我解下他身上的背包,从他腰间掀起羊毛衫,帮他脱了,放在一边。又拉下拉链,想脱去他的运动衫,一打开衣襟才发现衣服的许多地方已和他的伤口黏连在一起。我皱了眉,手拈着衣襟,哆哆嗦嗦地就是下不了手去给他脱衣。他抬头看我,愣了一下,大概惊讶我居然没有趁火打劫,然后又低下头,抬手轻拿开我的手,自己把运动衫脱了下来。

看着那衣服从他的处处伤口剥离,他那里没出一声,我这儿倒吸了一口长气,脊背发麻。

李郎中大概意识到他脱了衣服,终于放下香蕉,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出口道:“这是什么伤?”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位小弟被歹人所获,受尽苦楚,可怜他口不能言,还望李郎中好好治疗。”

“他还是哑巴,何其命苦。”李郎中叹道,我也跟着他一叹,佑生一抖。

人们都说医生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相似之处,我深表赞同。我曾因一个简单的病症去看专家,专家三言两语把我打发了。我在门口听他说:“这种病也来看专家,真是……”我当时羞愧难当,恨自己怎么没病个七死八活的,只这么个不复杂多变的病,白白地浪费了专家的宝贵时间。

佑生应该使李郎中的美梦成真了。李郎中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之后,就变得极其兴奋,跟吃了摇头丸似的,摇头摆尾地在那里如数家珍地对佑生的伤评头品足,“这是烙伤,这是鞭伤,这是刀伤,很简单。这是钝物慢慢割的,这是磨的,这是咬的,这是扎的。这处指骨断了。这像是剪过的,这像被剜过的,这像是硬撕开的……”

我听得眉头紧皱,浑身发冷,不住地颤抖。佑生抬头看我,轻轻摇了一下头,大概是想告诉我他没事。直到李郎中开始满屋子地找瓶瓶罐罐准备上药,我才暖和过来。

他妈的,应该多要点儿东西,佑生成免费教材了啊!亏了,该要五两银子。

李郎中把佑生的上身上了药,包扎了他的头,肩膀,胸腹,手腕,手指,示意佑生躺下。佑生把好的腿放到床上,我上前去轻轻把他的伤腿搬上床,他还是疼得一阵乱抖,我忙扶他躺好。他轻轻地推了一下我的膝盖,我明白他希望我出去。我点点头,轻拍了他的手背两下,转头对李郎中说:“我去看一下马匹。”

李郎中摆摆手,自言自语,“这人怎么还能活着呢?还会有什么新的……”

我拔腿奔了出去。

我站在马边吁了口气。我一向认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今天怎么腿软了?是看不得那些伤呢,还是仅仅因为那是佑生?他究竟犯在了谁的手里?那些伤竟不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是为了要他受苦的。能到这份儿上,一定有极深的仇恨。这种仇恨不外乎是为父母、夫妇、子女报复这类的情感纠葛。他连说话都缓慢斟酌,态度总是温和恬淡,我感觉不出他有任何坏心,他怎么会结下这么恨他的仇人?

隐约听见佑生在屋中低低地啊了一声,我急步走到开着的门前,可又停下来,背靠了门框。他不愿我看到,我就不进去了。耳边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李郎中说“这下好了”时,我像从梦中醒来,定了定神,转身进了屋子。佑生已穿好裤子和运动衣,但上衣没拉上拉链。他低垂着头坐在床沿,两手支着床边,身子微抖。

李郎中正擦着手上的血迹,得意扬扬地说:“如果不是我知道怎样从那里去除腐肉淤血……”

我忙打断他说:“我的小弟是否可以骑马?”

他一皱眉说:“还是不要。我刚刚除去腐烂扎结了伤口,若颠簸震荡,一旦伤口重绽,恐将危及内脏,至少会失血伤身。其他,幸亏他用冷水冲去了大多积垢,也止住了血,倒无大碍。只是,我无法医治他的腿。筋骨已全废,早晚将毒发。多则一年半载,少则半载一年(什么意思),届时会十分危险,恐怕……看他的命吧。”他去屋边一个陶盆处洗手去了。



第五章◎寻医(4)

毒发?噢,我记得哪里说过,腿部肌肉如果没有血液循环就会逐渐坏死,引发败血症。我心中突然十分难过,看向佑生,见他也正看着我。他头上包扎着一圈白布,已被汗水渗透。

我们相视许久。

“来,见识一下你的什么大悲佛陀心脏术吧。”不知什么时候,李郎中已回来坐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看在你好好医治了佑生的分儿上,我教教你。

“好!看我传授你佛家秘传大悲佛陀心脏起搏术。在我教你具体手法前,我要告诉你这其中的奥妙,否则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我选了一块小空地,用脚轻挪开几个小罐,在那里来回踱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在空中比画,“我们有两组神经控制着我们的动作。一组是主动指令式的,指导着我们举手投足之类动作。比如,你要有意识地去迈步,才能走路,可对?”

李郎中点点头,有些茫然。

我接着说:“而另一组,是非指令式的,指导着我们心脏的跳动和肺部的呼吸之类的运行。你用不着指使你的心脏去跳动吧?你睡着了也在喘气,对不对?”

李郎中又点点头。

我一拍手,他吓了一跳,我说道:“这就是心脏起搏术的机巧之处!因为这第二组非指令式的行为与你的所思所想无干,只要有氧气(不对,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氧气)……嗯,空气,这些行为就能继续!也就是说,我如果在心脏刚停止跳动,呼吸刚刚停止时,马上把空气输入身体,这第二组的神经会以为人没死,一切正常,它们会重新运转,哪怕你神志已失!这如同抛砖引玉一般,用外来的刺激使身体里的器官再动作起来。你明白了吗?”

我看向李郎中,他恍然大悟状,同时叹道:“的确是闻所未闻啊!”(这实际上是我半回忆半编造我曾参加的一小时CPR训练所得而成。)

“那么怎样把空气输入身体,让这第二组神经重新工作呢?”李郎中已经摩拳擦掌了,“是啊,是啊。”

我一笑,“就是以正常心脏跳动的速度去挤压心脏,以正常呼吸的频率把空气打入肺部,引动两者再生。”我捋起两只袖子,“我来演示一下。”

我走到床边,对佑生说:“小弟请躺下。”扶他慢慢平躺好。

李郎中也站起来。

我扭头对李郎中说:“我们心脏的中心位于左肋从下往上数的第三条和第四条肋骨之间。所以杀人其实也不用费那么大劲儿,一只金钗就能置人于死地,根本不用拿刀上下乱砍。”

李郎中一哆嗦,“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一瞪眼,“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我转头指着佑生的胸部,“取他两乳之间正中点稍稍往下些,大概齐在这儿吧,用一掌按住,另一掌按在这掌之上。这正是他心口之处。”我示范地按上了佑生的胸膛,放上去才觉得不对,我的手掌下,他的心脏,隔着一层裹伤布,这么近,似在我的手心里跳动着。

我一走神儿,李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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