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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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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早知道林关不会直说,一笑,说:“关姐姐说的什么客套话?如今的局面,林家堡有没有我们姓林的几个,还不一样是林家堡?”说话时神态轻松,话却极是大胆。
  林关心里震动。
  林青说的当然是事实,事实归事实,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林关对林家堡虽也有感激,却不是昏聩死忠的人,听林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关回答道:“不,林家堡还是需要几位主子的。”
  “还是需要……吗?”林青玩味着林关的话,然后略一挑眉,笑说,“关姐姐的意思我知道了。
  林关自知说得隐讳,本不指望林青听懂。林青却说知道,林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青明白林关的意思,主动解释说:“关姐姐放心。林家堡不是只有姓林的几个,有些事情我会尽量不影响旁人。这样说,关姐姐可放心了?”
  林关看着笑得轻松自信的林青,心里微微感动。好半晌长叹一声,长揖道:“林关代她们多谢小姐。”
  话既说完,林关也不等雪荏把茶端来,便告辞离开了。
  走出离开临月小筑大门的时候,林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林关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有几分眼光,但是对于林青,以前却总觉得看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凡官商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不论败家或是精明,最着紧的就是家业。本来也难怪,由奢入俭难是人之常情,完全不在乎权势富贵的大约也只有出尘离世的人了。
  而林青却对林氏偌大的家业视若无睹。看她平时的样子,对林氏产业何止是不问不闻,简直有些划清界限与她无干的意思。
  林关当然知道,林青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她迁进临月时,一句话临月就没了管事;为了林云泉,又令欧氏副总管被驱离林家堡。这两件事或许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林青当年未曾哭闹苦求过。况且这在是林家堡,在那位向来刚愎的燕氏太君面前,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做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样的事情,让林关觉得林青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明晰的界限,在内她是主宰,超过便与她完全无关。
  林青成为林家堡主,原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却因为林翔雨的出现而产生变数。对林关而言,林翔雨比林青简单多了。不过是个挟怨回来抢家产的黄口小儿罢了,人倒是不蠢,只不过没什么气度城府而已。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主子,林关心里是这样评价的。
  林翔雨虽比不上林青,但是真要林关说,林家堡主或许林翔雨还更适合些。从前任堡主到现在的燕氏太君,林关认为两人其实都没有统领林氏产业的器量。林家堡到现在还没散,靠的是前几代堡主的制度。
  制度好虽然避免了堡主的无能带来的损害,但是也造就了一批阳奉阴违自主其事的管事。林翔雨与燕氏是一样的人,由她继承堡主不过保持现状,并无坏处。而林青不同。一旦她把林家堡划进她的“界限”内,必定不容许现况持续下去。她的手段,看看现在牢狱里等待斩首的欧萏就可以明白。虽然从长远看是好的,但是林家堡只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虽说林关在两人中倾向于林翔雨,但是她并无意介入两人争抢林家堡主的战争里去。或者,应该说林关时刻计划着该如何才能让更少的人被牵涉进去才对。所以,林关即使对商容颇为欣赏有意栽培,也因为林青亲自将他带回来而熄了这个念头。
  对于无谓的损失,林关认为能免则免,今天林青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她至少可以安下一半的心。至于那些主动往里凑的,只能怪她们自己咎由自取了。

  稍安

  商容从林青的房间里出来后,就等在不远的地方。商容习惯性地算好了距离,所站的位置既听不到房间内的谈话,也可以让从房间内走出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既不能走远,也不能随处张望。站在暖暖的阳光下并不会觉得冷,商容的回想起进林家堡以来的事情。
  除了比想象中更大,也更富有之外,商容也发现了更多的有关林青的事。
  绿杏分店里雨夜的相处,总店的匆匆一瞥,房间内的沏茶交谈和回林家堡途中的同行。仔细算下来,商容与林青的接触并不算很多,但是有时候商容却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林青的做法,比如她对欧萏的隐忍和突然爆发。
  几日里,商容在林家堡内四处走动的时候,恰好经过临月小筑附近,便想进去看看。才走几步,就被同行的人拉住,说那里是大小姐的居所,没有通传不得靠近。
  商容止步,心里却开始好奇,玩笑似地问道:“这是规矩?若有人违了,有什么处罚没有?”
  那人却是微微惊讶地看着商容,好半晌才说:“忘了你是新来的了。”
  然后解释说,林青搬进临月的第一天,召集了各处的管事后只说了一句:“所有管事除了总管,没有传唤和通传不可进出临月。”
  “从那天以后,没有一个人违反过这个规矩。”那人颇有些骄傲地说。
  商容却是心里一震。
  说一不二,原本是一件小事,身为未来的林家堡主,林青有这样的威信是应该的。但是,当年的林青只有十岁。况且并没有威胁过违反之后会怎样的话,更没有人被处罚而以儆效尤。
  然后,还有其他点滴琐碎的小事,林青主动提起的事情并不多。但是她所说的话,还没有人违背过。林家堡是什么样的地方?随便一个普通管事,出去就是哪里的掌柜。林青能做到这样的事,也不单是用厉害就能形容的。
  于是,商容对自己的感觉不确定起来了。联想起雨夜里那落寞的表情,绿杏总店里愤怒表情的一瞥,庄园里极度自信的样子。这样的人……商容所看到的,是真正的林青,还是只不过是林青让他看到的?
  “商容。”林关离开后,林青也走出房间。看见商容所在的位置,眼神里透出几分暖意。
  商容心里一紧,紧紧握拳提醒自己不能下意识地去碰脖颈上假皮,这个在林青的碰触后才形成的小习惯,商容下意识地不想在林青面前表现出来。
  商容走近。
  林青美丽精致的脸第一次在阳光下向商容完全展示。她的神情与在林家堡外有着些微的不同,似乎变得更为柔软,温暖。商容不知道怎么形容,虽然仔细辨认下连自己都觉得是一种错觉,但是林青确实有了细微的不同。
  如果那个叫愉之的男孩在,一定会伸手抱住她,这个想法突然跳进商容的脑海里。
  抱……商容低头看台阶的目光在林青的腰上停留了一瞬间。
  站在比林青低一个台阶的地方,商容微笑着作揖行礼,“小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吩咐。
  “没想到你会被送到这里来。”林青说。她知道林关只不过表明自己不参予的态度,所以才把她亲自带回来的人送到她身边。
  商容静静地站着,什么也没有说。还是没有决定要怎么做的商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临月不需要管事。”林青不知道她的话让商容的心脏剧烈收缩,继续道,“暂时,先跟着雪荏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好做。”
  林青略略一顿,看了眼雪荏房间的方向,转口道:“我先带你看看。”
  商容点头,随后跟上。
  看着林青松松的发髻,商容又想起门开时的画面。那一刹那,商容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那暧昧得令人遐想的姿势,林青在房门突然被打开的时候,眼睛里竟然一丝晃动也没有。
  商容见过燕氏,初见面的刹那便知道那只是一个疲惫的老人。想想便知,他为了妻主的家业勉强了自己几十年。曾经属于男儿的柔软都被磨去,如今可以剩下的自然只有刚愎坚硬。
  而林翔雨,谈话时言之有物,亦颇知笼络人心。可一旦提到商容是由林青带回,眼里那浓重的妒忌就难以掩饰,连说话也带上酸味,带着上天亏欠于她的意思。商容自己也是有几分过去的人。相似的感情也曾有过,但是这样将自己的感情赤裸外露,在商容看来就是没有气度。
  而林青与那两人相比,却是不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虽然时有不同,但却是时刻从容的。这份特别的从容,让林青这个人身上有了种不一样的气质。商容想,也许林青的这种气质,对她能在林家堡内有这样的地位不无助益。
  “这里是药房。”林青走到药房门口,推开门,突然浓烈的药味毫无征兆地扑了出来,“里面没什么补药,不要随便乱碰。”林青的告诫的意味颇为明显。
  这点不用林青特别说明,商容也知道。仅仅是一颗药丸就让欧萏变成那个样子,而且不论多少大夫都诊不出来异状。有这样药丸的林青,她的药房,谁敢擅动?
  林青原来想关上门,低头的时候彷佛看见了什么。她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在门槛下靠内的一侧地面碰了碰,然后举起手指。她的手指上沾上了一些青白的粉末。
  林青站起身,跨进药房。
  商容也蹲下来看了看。
  原来这门槛上与门合缝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凹槽,凹槽里面还余了一点暗红色的粉末,不待门完全打开并且蹲下来就完全看不见。商容试了试,门果然与凹槽合缝严密。如果有人在凹槽里放些什么东西,那么就可以知道有没有人开过这扇门了。商容朝地面上看去,那里虽没有奇怪的颜色和味道,但是落在那里的粉末有的却变成了青白色。或许地面上涂着什么药物,这红色的粉末碰上就变成了青白的颜色,商容猜测道。
  也就是说,有人在林青不在的时候进过这个房间了。
  商容站起来,看向林青。
  林青走到书架旁,却把手伸到书靠墙的一面去摸。然后她拿起一叠书,露出一根极细的墨色线躺在书册的后面。
  这个商容倒是一看就明白了。林青一定是把细线的一头夹在书里,另一头勾在书架上。不知道的人随手一抽,夹在书里的细线便松开落在书册的背后,不会被发现。即使拿了整叠下来也不过是看见有段订书用的断线而已。
  只不过如此一来,更加可以确定这里有人进来过了。
  商容看着林青。
  想也知道,看见自己东西被人翻动过,总是不高兴的。看林青设置这样的机关,这药房里恐怕是有些要紧东西了。
  会做这样的事,林家堡里不做第二人想。
  林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商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因为突发事件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我又疏忽了——”林青突然一叹。只是语气里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疏忽的惶然无措或是急怒,虽然那犹如镜面般平滑的语调里少了适才那分暖意。
  林青纤细雪白的手指搭在深蓝色的书面上,将那叠书册放回原位。然后示意商容跟她一起走出药房,关上门。
  林青走向药房的对面,说:“这是我的书房……”
  林青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看了商容一眼。
  阳光下,落在商容眼里的表情竟然与走出卧房那时一样,轻暖的,从容的。
  商容微笑,一直摇摆的心定了下来。
  如果只能二选一,那么……

  林氏家宴

  年三十的傍晚,开始下雪。原本天黑得早,现在更是阴暗一片。渐渐冷得刺骨起来,不过漫天的雪花纷扬飘落,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林青手里提着琉璃灯,带着雪荏向正屋那边走去。地上的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所以两人走得并不快。
  腊月二十,恰好就是商容到临月的那一天开始,临月小筑就为着过年的事情忙碌起来了。
  虽说只是清点换洗,但是临月小筑里正、偏房,水阁花园样样不少,平时虽也一直清扫着不至于太过麻烦,但是新年时还要将各处的帐幔流苏、桌围布巾,所有能拆下来的全部清洗缝补后换上新的。临月里平时人手就是能少则少,这种各处都忙的时候,也寻不到人来帮忙,所以忙得人仰马翻也在情理之中。
  连一向悠闲从容的林青也着实忙了好几天,雪荏和商容当然不能例外。雪荏固然忙,好歹也经历过几回,虽忙也还不至于乱。但是商容就不同了,临月的事情,加上绿杏的事情不断地从外面传进来,商容简直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个时辰。
  好容易等到年三十,临月的下人可以歇下喘口气的时候,却正是林家堡里例行的一连串新年习俗的开始。
  年三十晚上是林氏家宴。
  年初一清早要开祠堂,祭林氏先祖,晚上大宴林氏族人。
  初二到初四,连着三日大宴,分着级别请林家堡下各位管事。
  初五到初七三日的“同乐宴”,请的是双木镇上的人。也不只是镇民,凡那几日里在双木镇范围内的人,都在邀请之列。
  不久,林青和雪荏两人就到了林家堡的正屋。
  正屋因为林家堡没有堡主,平时是关着的。燕氏原本该在林月蓉,也就是云泉的母亲过世后就从这个院落里搬出去。不过林家现在是他来管家,为着方便些才没挪出去。但即使是这样,主屋循例还是是空关着不住人的。
  如今,也只有这种年节的时候,才会开了主屋来用。
  一张四方桌子,四把椅子,在使宽敞的屋子显得空荡荡。
  林青进了屋子,脱掉外面的大氅,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家常袍子,只发髻上一根珊瑚簪算是见了点喜色,脸上更是素净未见脂粉。
  林青干净清爽,一副不着意的样子,反倒衬出刻意打扮过的林翔雨俗气了起来。
  原来向来不满林青疏于打扮的燕氏,两相比较之下竟也无话可说。
  林青笑意盈盈地,先是叩见燕氏和林云泉,然后又与林翔雨见礼。
  于是,四人便向桌子边的座位走去。
  然后,林青脚步一顿。
  椅子,或者说座位,有时候也可以成为一件微妙的事情。
  燕氏坐主位是无疑的了。往年只有三个人,林青坐在燕氏右边,林云泉坐在左边。林青虽是林云泉的女儿,但是身为林家堡唯一继承人,座位排次比父亲高也属正常。
  但是,今年却多了一个人。
  本来座位怎么坐,就算是有什么含义,也不过是个象征而已。林青并不在意这些虚浮的表面文章,走向原来那个座位,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习惯。
  但是,在看见林翔雨有意争抢似的动作后,林青脚步一顿。她转而走到林云泉身边,一伸手扶住他落座在原来的位置上。等林云泉坐下时,林翔雨已经在燕氏的右边坐下。
  林翔雨对着还站着的林青露出微微的得色。
  林青却根本没看她,只是向看着她的林云泉回以微笑。
  四人安座后,随身带来侍候的四人也纷纷站到各自主人的身后。燕氏的紫雀,林云泉的墨竹都是常见的,林翔雨身后跟着的小厮却是第一次见到。
  这小厮大约二十多岁,长相颇为普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隐隐有异样的光彩流动。那光彩竟衬得他的脸散发出淡淡的,却是很干净纯粹的野性,仿若在荒野里突然看见一头野兽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眼睛,不是一个小厮该有的。
  林青不禁又多看了一眼。
  小厮注意到林青的视线后下巴微微抬起,锐利的眼睛里地散发着主动挑衅的意味。
  林青温润一笑,将目光移开,对他的挑衅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自然产生各种联想,不过却是没有人说话。
  然后,紫雀在燕氏示意下吩咐上菜。
  林家积富几代,早过了三代看吃的时候。这时候做起文章来,自然讲究极多。食不言自是最基本的礼仪。进食的时候,也不能样样亲力亲为。菜端上来之后,身边侍候的小厮要先用筷子将食物夹到面前的碗里,碰上带刺的鱼肉,当然还要先把鱼刺剔出来。这是考验小厮手上工夫的时候,雪荏他们三个自是得心应手,但是林翔雨身后的小厮显然是手生得很,好几次仗着手脚灵活才免了杯盘落地的窘境。饶是如此,林翔雨面前的杯盘也是狼藉一片。
  不过相比小厮的沉着反应,林翔雨表现出的无措却让林青很在意。燕氏和林云泉以为林翔雨是因为吃得狼狈才会不安,而林青却认为她的表现与她身后的小厮有莫大的关系,尤其是在两人视线相交时,林翔雨明显的瑟缩时。
  好容易等到燕氏放下筷子,林翔雨也立刻跟着放下。这如释重负的表情落入林青眼里,唇角一勾,露出几分笑意来。本就没吃进多少东西,林翔雨的表情让林青觉得她根本不是赴宴,而是上刑。
  林青不想刻意给林翔雨难看,所以只是一笑就立刻放开。却落在林云泉眼里,好笑地看了女儿一眼,竟然也帮着故意为难似的又吃了点东西,才放下筷子。
  林翔雨一窘,眼里不由露出一丝怨愤的神色。
  林青目光一闪,笑意瞬间消散,她眼睛微微眯起,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林翔雨尚未发现,还是看着林云泉,突然她身后的小厮一声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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