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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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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林青轻含了一口热汤,脸上不觉绽开淡淡的微笑。
  一转眼,看见桌子中间有封信,上面写着“林青亲启”。林青放下碗,拆出信来看,是燕氏的字迹。
  “青儿:
  汝于阳安所为,已尽悉。
  汝幼承庭训,何以竟如此不知进退?倚仗身份,欺上恶下,晚至早归,尚可原宥,然何至于出言无状,顶撞掌柜?
  念汝年幼,尚可补过,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然后是落款。
  信上短短才几行字,林青却在手里拿了很长时间,然后放下。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林青慢慢地,轻轻地念道。此话一出口,彷佛有什么东西被带了出去一样,林青的心情平复下来。刚才读信时心情的晃动和石头压在胸口般的沉郁消失后,一片清凉。
  “水备好了。”不久,雪荏走进房间,只见林青站在桌边,鸡汤满满地放在桌子上。而她正将信折叠好,再塞回信封里。
  “好。”林青平静的面容一丝波动也无,自去了房内沐浴。
  雪荏正奇怪,院外响起了敲门声,雪荏去应了门。
  门外的乃是一个女子,穿着厚实,身材并不高大,脸上也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闪闪发亮,见开门的是雪荏,说:“小哥,请问林青在吗?”
  “小侯?进来。”林青散散地只着了中衣,披了件厚裘站在门口,她才脱了一件衣服就听到声音,出来看看。虽然门口那人包得厚实,林青却是一眼认了出来。
  此人姓侯,是晴济药铺里跟在姬月身边的。
  “老板!”小侯见了林青,双眼一亮,越过雪荏朝里走,在林青面前像是要跪下磕头,却只做了样子,就窜进屋子里。
  “好冷,好冷。”松了口气,小侯扯下蒙脸的头巾,露出一张干净清爽的脸。眼珠子转转,她看见雪荏朝浴房走去后,目光又落在鸡汤上。
  “凉了。”林青明白她是垂涎鸡汤,笑说。
  “不凉,不凉。”说着一双手捧起碗,不一会儿鸡汤又冒出热气,小侯急急忙忙地往嘴里倒。
  林青摇头,十年苦修的内功做这种用途,真不知道是叹好还是赞好,问道:“什么事情,姬月不能解决?”她寻过来,一定是药铺里有事了。
  一问起正事,小侯放下碗,意犹未尽的表情立刻正经起来,回道:“是。慕容家三子病重。”
  林青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虽初到阳安不久,但是到底林家堡也不是消息闭塞的小地方,朝中的事情大体上还是知道些的。
  阳安姓慕容的也许不少,但是若是说道慕容家,谁都知道指的是慕容世家。
  慕容家现任家主,名史,乃正三品的兵部尚书,是当今女帝身边的重臣。她虽是世家出身,当年却是由正八品上的军器监主簿开始,一步步累积军功,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所以在军中极有威信。
  慕容史有一女二子,长女名礼,女承母职,现下是边关的都尉。二子亦有母风,不仅习武,也时常出来行走。只是这一点却不为京中人所喜,当面惧于其母权势称一声慕容公子,背地里诟病不少,以至于年近双十,尚无人上门求亲。这三子却没有什么传闻,只是隐约知道,大约十二三岁,一家子上下都非常宠爱。
  前阵子倒是有传闻说慕容三病了,慕容史虽求了女皇旨意请来太医,但是连太医也是束手。两日前慕容家已发了求医的榜文贴在各通衢大道上,林青也粗略看过,病情部分语焉不详,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奖励的部分她没有看。
  林青有些犯难,她一向不想与官家搭上关系,但是慕容家又不是晴济这种小买卖可以得罪的。转念,问道:“她们发榜求医许了什么好东西,让姬月去揭了榜?”
  “不,是慕容家二公子亲自去晴济请。我回说掌柜出去办货,恐怕来不及,他却说请的不是掌柜,而是老板你。”
  “我?”林青疑惑道。
  “老板,那是什么人家,你还犹豫?快点去吧,我们小本生意,哪惹得了那种人物?再拖下去,那慕容三公子要是没了,咱们也别开药铺了,直接逃命吧。”说着惹笑,倒是大实话。
  林青无奈点头,换了衣衫拿了东西就跟着小侯去了。
  林青才离开,墙根处闪出一个人影,低声对身边人说:“禀告主上,林青乃是晴济和时济之主。”旁边黑影点头。
  一阵风吹过,树影晃动,再看时,墙角已是什么人也没有了。

  尚书府——诊脉

  小侯带路,总算在宵禁的锣声响起的时候赶到了崇义坊,兵部尚书的府邸。然后,她就独自返回晴济药铺了。
  此刻,尚书府处于一片黑暗里,门口高挂的匾额上只简单写着“慕容府”三字,门廊里悬着两盏气死风灯,在寒风里时明时灭,轻轻晃动着,一切寂静无声。
  林青上去敲门,侧门立时应声而开,走出两人来。林青上前,抱拳道:“在下是晴济药铺的,求见慕容公子。”
  这大冷天的夜里,又是宵禁之后,应门的人依然穿着整齐,应门迅速,可见训练有素。两人神色间均有些焦灼,听林青自报家门是晴济的,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林青一眼,回礼道:“您请稍候,小人立刻去通报。”说着把林青让到门里避风的地方,留下一个相陪,自去通报了。
  不一会,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男子领着两个丫头快步走过来,虽然男子着裤的也多,但是走路时多是莲步款款,一步三挪。但是他不同,步伐间急促快速,很是爽利,走到林青面前,停下。
  男子满面神色焦急,见了林青后匆匆一礼道:“林小姐,深夜相请,是慕容鲁莽了。只是舍弟病重,情非得已,尚祈见谅。”
  男子身材修长纤细,五官清雅和润,难得他在一片焦急之中措辞依然有礼,动作快速却又不失优雅。林青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立时想起,原来是她去晴济做了一日掌柜时遇到的年青公子。
  林青道:“慕容公子言重了。公子与三公子手足情深,令在下感佩。”一句客套话淡淡挡回去,说话间声音平静,不喜不怒,什么情绪也听不出来。
  这慕容家二公子虽平素不喜仗势欺人之事,只是他一个世家公子,自小的教养和内心的自傲,总是在冷静自持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这种平常可以称之为优雅风骨的特质,现在看起来却像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了。他所说的话,虽然是真心道歉,只不过因为心思都在弟弟的病情上,听上去变成了不得已的场面话。
  所以,林青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场面话,并未多言。换作平时,慕容公子也定然会发觉进而不悦,但是此时他完全无心在此,竟没有听出来。
  “林小姐,这边请。”
  慕容公子当先带路,林青跟着,两个丫头在最后,一路向里走去。不久,几人就走到一处独立院舍,一路上慕容虽未催促,但是速度极快,林青什么都没看清楚,等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站在房屋中了。
  “母亲,师……殿下,这位就是我说的晴济林老板了。”
  房间里有两个女子,一站一坐。见慕容这样说道,都朝林青看过来。站着的女子衣着简单,身材挺拔,看得出她的身体锻练有素,只是站着,却好像一杆枪插在地上一样。她虽与慕容面容相象,是位颇为美丽的人,只是面容沉毅不怒自威,气质彷佛未出鞘的宝剑一样,反倒让人注意不到她的长相了。
  另一个却是相反,衣饰华美,仪态风流,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坐在椅子上,相当的随意自在,好像她不是坐在尚书府的椅子上,而是哪里的青楼楚馆的卧榻上,周围美人围绕,享尽艳福。
  这两人,林青一转眼珠,站着的一定就是兵部尚书,慕容公子的母亲了。而看到另外一个时,林青一愣,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得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好一会,直引得那人也看向林青,才收回视线。
  “师……殿下”
  能称为殿下的,只有女皇封王的姐妹,或是孩子。可惜本朝女皇于子息上甚是艰难,至今尚未得女,只有一个亲妹妹封了秦王,所以这位殿下应该就是表字仲芳的秦王李齐了。
  立刻明白这一点的林青,令她在意的是那个脱口而出的“师”字。最直接的反应,是最真实无伪的。那人既不姓师,这师字自然指的是两人的关系了。
  十分规矩地作揖行礼道:“草民林青,见过秦王殿下、尚书慕容大人。”
  说罢,也不等二人示意,自己站了起来。
  满身锐气的兵部尚书虽然极力控制,但是仍然看得出来满心忧虑,看了看她道:“你就是逸儿所说晴济的老板?羽儿的病情你有几分把握?”
  林青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却是一紧。
  尚未见病人要先说把握,将自己尚在闺中的二子的名字也说出来,可见她的心已经乱了。失去平常心的武将和重臣,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存在吗?
  “鉴镜,你的心乱了。”一旁坐着的秦王彷佛看出了林青的想法,她站起来,拍拍慕容史的肩膀。转向林青微笑道:“林大夫似乎相当年青啊。”
  林青回答道:“青学医只靠兴趣,偏颇甚大,所以并没有悬壶济世的打算。”话语虽恭敬,但是意思却是暗指自己并非大夫,也没有把握一定就可以治好。
  秦王李齐听说,却是微微一笑,只是笑里却没有几分暖意:“林大夫如果没有尽力,那家中的祖父和父亲一定是会担心的了。”
  林青眼光一闪,慢慢绽开微笑道:“青自然会全力以赴。”
  普通在提到家里人的时候,都会说到母亲。李齐只提到祖父和父亲,自然是明白告诉林青,自己知道她是什么人,所以不要想糊弄过去。
  李齐没想到林青小小年纪,对自己的威胁竟然处之泰然。立刻对林青有了几分好感,纤指一抬,指向内室道:“如此最好。有劳。”
  林青再一行礼,请慕容逸一起陪伴着,走进内室。
  内室里,一个男子坐在床边,正默无声息地抽泣着,只哭得满面通红,两只眼睛肿如核桃一般,见林青进来,忙站起来让出座位,避向一边。
  林青知道这大约是慕容羽的父亲之流,行了礼,不客气地直接坐下来,朝床上看去。
  尚未见人,先是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冲进林青的鼻子里。
  林青拉开床帘看去。床上的男孩,看身形大约十二三岁,锦被下似乎寸缕未着。他裸露在被子外的皮肤均浮肿着,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一张脸甚至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样子。林青轻唤了几声“三公子,三公子”,他眼珠动动,应该听见却没能睁开,呼吸轻浅得几乎没有。
  林青请慕容逸帮忙把他的手拿出来。慕容逸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他的手拿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上,拉出来。这样的接触却让床上的男孩身子重重一震,彷佛给他带来极大痛苦,他嗓子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只是声音嘶哑,显然已经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孩子一呼痛,慕容逸神情更是焦虑几分,紧张地看看他,心里万分不舍得,但是又知道这样做是必须的,只得忍耐。
  林青手指贴上慕容羽的脉,眼睛也随之慢慢闭上。渐渐地,她皱起眉头,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依然没有改变表情,站起来,快步朝外走去。
  林青的表情看得慕容逸心里一跳,连忙跟了出去。
  林青走到外室,等候的两人均抬头朝她看来,见她面色不善,不由得心里一沉。
  慕容史平时多少沉毅坚忍的女子,此刻看了林青的表情竟然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转身用手撑住桌子。
  林青抢先开口说:“我还有事要问。烦二公子取些三公子的血过来,有一茶勺即可。将之前的方子给我,再将三公子身边贴身侍候的唤来,我有话问。”
  说话间毫不客气,简单直接,彷佛自己是此地的正主一样。
  不知是林青沉着的态度取信了慕容史,还是走投无路,她重重点头。
  见慕容史点了头,慕容逸又进了内室。刚才侍立在慕容逸身后的女子其中一个立刻离开房间,唤人去了。另外一个,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纸,递给林青道:“方子在此,林大夫请过目。”
  林青也不客气,道声“有劳”直接拿在手里,细看起来。她一边看着,一边走向书桌,神情专注,几乎撞上慕容史也不管,直走到书桌边上才停下来。林青右手拿着方子,眼睛须臾不离,左手在桌子上摸索。摸来纸笔后,也不看直接提笔写,写两字闭上眼睛想想,再睁开眼睛看看方子,浑然没发现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着。
  林青的举动虽然奇怪,却是奇异地给了屋子内的人不少信心。
  李齐看看这个镇定自若的少女,觉得十分有趣。说是林家堡,不过在李齐看来,不过是个出色些的商人。寻常人见到一个秦王,一个兵部尚书,只怕早软了腿,偏这个孩子一进门才开口,就是丑话说在前面的样子。及至自己的威胁,林青并非没有听懂,不但毫无惧色,甚至一脸微笑。待诊脉出来,一脸凝重后竟然如主人般下令,那种有条不紊,泰然自若的样子,绝不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少女。还有刚才,如果不是演戏,那么她所表现出来的就不仅是非凡的专注力,不是她对自己医术的自信,就是尚有依仗,令她可以在失败后依然可以全身而退。
  慕容逸依言取来少量鲜血,装在茶杯里送到林青手中。林青将血液对着灯小心查看,仔细嗅闻,然后用清水漱口,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含进口里,然后吞咽了下去。
  林青抬头,看向才进房间的小厮,问道:“小哥可是三公子身边侍候的?”
  小厮点头道:“是。小人王伍,在三公子身边已经有五年了。”
  “三个月前,三公子身上可曾出现过红色斑点?”
  慕容逸轻呼“三个月前?”被李齐拍拍肩膀,示意他不要出声。
  小厮王伍仔细想了想,说:“是。那时候以为是蚊虫叮咬,所以并不在意。后来斑点越来越多,逐渐连成一片,本想着请大夫来看看。但是不疼不痒的,没多少时间消了,也就没在意。”
  “三公子平时会不会摘下些花草的吃进嘴里?”
  “是,公子特别喜欢很香的花,有时候看见会摘下来吃了。”林青点点头,示意王伍可以退下了。
  林青又想了想,转向房内几人道:“殿下,慕容大人,青的结论是三公子中毒,而且此毒不可解。”

  尚书府——析毒

  林青又想了想,转向房内几人道:“殿下,慕容大人,青的结论是三公子中毒,而且此毒不可解。”
  “不可……解?”慕容逸的声音颤抖,那个“解”字好不容易才说出了口。
  林青看着他。
  “照青的推断,三公子曾为毒物咬伤,此后又误服毒花,两毒并发才造成了今天的情况。”林青看了眼慕容史,她虽然一言未发,但是右手握拳,用力地连指节也发白了。
  李齐突然问道:“你的意思,小羽三个月前中毒后,两个月内相安无事,但是前些日子乱吃了些东西,却突然爆发出来。”言下,大有不相信的意思。
  “是。”林青点头,明知李齐在置疑,却简单略过,又说:“此毒虽无解,要保住三公子的性命并非难事。”
  林青此话一出,令在场的三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你,你是说——”慕容逸不敢置信地问。
  “青这里有三种方法,请殿下与大人听过后再做决断。”见慕容史没有出声,林青自顾往下说:“照草民推断,此毒会令所有的感觉变成痛楚。现在不过是碰触时疼痛,以后阳光照射,进食,甚至嗅闻到比较强烈的气味,也都会转变成痛苦。此毒对身体的侵害倒是没有那么快。一旦放任,最后三公子应该是被痛死。所以,青的第一种方法是延用太医的方子。太医的方子极是老道,注重培固元气的同时用汰换之法慢慢除去此毒。此法以稳见长,缺点却是见效缓慢,三公子不一定能撑到那一天。”宫里的太医治病抱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治疗起来总是不好不坏,这一点在场的几个人也心里明白。
  “第二种方法,乃是用内功将毒全逼进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去掉那部分即可。”林青说这话时,面容平静,态度漠然,彷佛只是在谈论如何修剪花草一样,丝毫不觉得像断人肢体这等大事。
  “你!”慕容逸只觉得一股凉气突然从心里冒上来,尖声叫道:“这怎么可以!羽儿他还小……”林青漠不关心的态度,打破了慕容逸那层让人觉得美丽,同时也难以接近的优雅仪态。他双目圆睁,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逸儿,林小姐不过是就事论事。”慕容史虽然在安抚慕容逸,但是自她听到林青的话后,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是神情间正极力抑制着什么。此句话与其说她在安抚自己的儿子,倒不如说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那第三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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