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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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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这里?
如高悬在天空的星月般遥不可及的男人——梁城拓,他怎么可能突然这样真切的出现在她眼前?
难道是她又不自知的陷入梦境了吗?
难道这一幕又只是一场因她疯迷成狂,而幻化出的梦境吗?
难道……
静止的画面突然动了起来。
梁城拓如疯了似的跳下巨岩,踉跄着狂奔到孟梦面前。
他无视其余人的愕然,狠狠的,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距离?一别二十年! 。。。
哪怕已经把孟梦拥在怀里,哪怕已经感受到她血肉温热的真实。梁城拓却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找寻二十年未果的人,竟然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
是梦吗?
这样与她重逢的梦境,他已经历过无数次。但每次醒来仍自鲜明的,只有彻骨的孤寂与眼角湿迹。
尽管千百般的不舍,梁城拓还是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他必须再次验证那张容颜的真实性,只怕又是自己相思成疾的抱错了人。
修长好看的长指,颤抖的,小心翼翼的抚上孟梦略见消瘦的脸庞。手指的力道是那样轻,好像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恍如气泡般缥缈的脸颊。
“梦?真的是你吗?”
纵横二十年蜚声国际,谈笑间足以影响整个娱乐圈风云变换的梁城拓,此时竟像个脆弱无比的孩子。那样无助,那样诚惶诚恐,那样,让人心疼……
“拓……”
孟梦如坠梦境地轻唤,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温柔抹去他眼角无声滑落的泪水。她的指尖才触到那温热的泪水,身子又陡然深深陷进梁城拓紧实怀抱里。
“梦,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孟梦迟疑了两秒,而后紧紧圈住梁城拓脖颈。
穿越时空,在二十年前所经历的一切,竟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真是这样的话,她要如何感谢上天的恩赐啊?
“梦,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为什么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
梁城拓声音哽咽,不是出神入化的演技,而是压抑了整整二十年的伤心欲绝。
孟梦却只能无助摇头,把满眶泪水更多的簌簌摇落。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夜,自己会突然回到了未来。
没错,为了他的未来不至于因她改变,她决定离开他。
但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离开,就是整整二十年!
梁城拓激动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阴鸷骇人,泪光涟涟的黑眸里,隐隐显出噬血般的腥红。
“梦,这一次,就算是要用铁链把你锁在身边,我也决不让你再离开我了!”
孟梦被梁城拓汹涌恐怖的气势吓住,怯怯的就想退离他怀抱。
梁城拓却似乎被她这下意识的小动作,触动了某根脆弱神经。他揉杂了沉痛恨意的黑眸,咄咄逼视着她挂着泪花的苍白小脸。
孟梦才心惊胆颤的怔愣几秒,身子已倏地腾空而起。
梁城拓气势汹汹地把孟梦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小港口走去。
那是他为了方便独自开船来这里而建起的私人港口,只停泊着他的私人游艇。
“拓,你要做什么?”
孟梦不知所措的哽咽问着,她真被他吓坏了!她刚刚说错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突然这样生气?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吓得她直想跳下去逃开他的怀抱。
只是,他的怀抱竟然像钢铁一样牢固,让她使尽全力仍无法挣扎。
“喂,你真的是梁城拓吗?你想把梦梦怎样?”
恍然回神的阿耀,第一个追了上去。
梁城拓脚下分毫未停,只是回首用那骇人的阴鸷目光,狠狠瞪了阿耀一眼。
阿耀不由自己的浑身一颤,禁若寒蝉的僵住身体,惊惧的冷汗已将背脊菲薄衣料浸湿。
没错,真的是那个超级巨星梁城拓!这种气势,不是随便谁都能威慑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认识孟梦,而且他们的关系看起来还非同寻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耀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定在那里,花花等人也只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他们平凡的世界,瞬息间被搅乱了节拍。晴空万里,云丝如缕。
浩瀚的茫茫深海,广袤无垠。
一艘白色游艇停驻在四接天色的海中央,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停好游艇,仍然胸口如海潮般起伏不定的梁城拓疾步走出驾驶室,回到船舱卧室里。
孟梦蜷缩成一团,堆坐在深蓝色大床的角落里。被梁城拓扔到这张大床上后,她便怯怯的缩在角落里不知所措。
看到他仍是那副吓人的样子回来,她直觉就要继续往后退,只是背脊已紧紧贴在舱壁上,退无可退。
梁城拓将孟梦惊恐的模样尽收眼底,汹涌怒气直冲脑神经,气得他心如刀割的疼着。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三两步冲到床前,梁城拓失了分寸的力道,狠狠把孟梦拽到面前,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
“阿拓,你怎么了?”
孟梦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眼前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她只想逃跑。
梁城拓的胸口就像快要炸开了一样胀痛难受,他想对她吼——不准再离开我!但那几乎懦弱的话语,梗在嗓间就是无法吐出。
他其实并不是生她的气,他气得是自己。为什么爱得那么懦弱,为什么爱得那样无力,为什么爱得那样怕失去她。谁能告诉他,怎样才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只要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就算让他付出全世界来交换,他也在所不惜!
“阿拓,别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孟梦呜咽着哀求,梁城拓霎时像被雷电劈中似的浑身一震。
他恐惧着,他怕会从她轻颤的唇间,听到令他无法接受的残酷话语。于是,他急迫的用他的唇堵上她冰凉的唇,不给她说出任何会让他当场心痛而死的话语的机会。
这一吻,就像出现在堤坝上的一道深深裂痕。顷刻间,扩展成无数的深壑龟裂。
叮!
小小的轻脆敲击声响起,下一秒,巍峨高耸的堤坝,如脆弱玻璃般破碎四裂,汹涌磅砣的洪流倾泻如注。
梁城拓就像那绝堤的洪流、倾倒的小山似的把孟梦压到身下,疯狂的将她身上衣裙撕成碎片。
他就像只饥渴的野兽,无法自控的在她身上释放着积蓄了二十年的欲望。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在最后一刻放弃。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为了可笑的尊重,问了她的意愿。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看到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被那一滴星芒似的泪水,消散了所有□□。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梁城拓已无暇再去想那么多个“如果”,他只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犯下同样的错误。哪怕她会因此而恨他,哪怕她会为此流出让他心碎的眼泪。此时他已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想依着自己偏激的想法,用最残酷疯狂的方式,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当下身撕裂般的剧痛在全身每个细胞蔓延开来,孟梦霎时放弃所有挣扎,无声的把头撇向一边,任泪水横流。
夜,悄无声息笼罩下来。
渺茫无垠的海洋,被晕染成神秘莫测的深蓝色。
星光点点,在海天一线间交相辉映。
梁城拓缓缓撑起压在孟梦身上,小山一样的身体。
孟梦紧闭着双目,呼吸均匀,已筋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梁城拓轻缓地抬起手,无限温柔的轻轻抚平她纠结的眉心,悔恨莫及。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才见到她,就像个未经世事、无法自持的毛头小子似的,粗鲁地侵犯了她、伤害了她!
他简直就是一只发情的野兽!
梁城拓自责不已,将悔恨纠结的俊脸埋进孟梦的柔软颈窝,轻轻摩挲,默默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沉睡的神智渐渐清醒,孟梦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而她的腰背四肢,更是酸疼得好像被一头大象反复踩过几百次似的。
孟梦受不了的□□出声,竟是酥骨的绵软,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呃?什么那么重?地震了吗?她被倒塌的墙壁压住了吗?
触手,并不是冷硬石壁,而是温热肌肤。
轰!
脑中一声炸响,把孟梦的残余瞌睡虫全部震得无影无踪。陷入沉睡前的画面,如河水倒流似的尽数灌回她脑海,脸颊霎时火烧般灼热起来。
怪不得身子酸疼得不像话,昨天……孟梦羞得简直要没脸见人了。
船舱里很静,除了外面绵绵不息的潮涌声,只有耳畔平稳轻浅的鼾声。
孟梦缓缓眼开眼睛,看到的是梁城拓沉静的睡颜。
英挺的眉轻拢,浓长睫毛在光洁无暇的肌肤上,投下两弯淡淡阴影。线条优美的唇轻抿着,浅淡色泽有着诱人犯错的魔幻魅力。
哎……
孟梦在心底叹息一声,真的无法相信此刻如天使般安睡的他,与昨晚疯狂索取的恶魔,会是同一个人。
脑中陡然异光闪现,她不假思索地掀开薄被,在看到两人交缠的身体时,脸红的能一针扎出新鲜蕃茄汁来。
她看到自己满身密密麻麻无所不在的暧昧青紫碎痕,还有在浅蓝色床单上赫然刺目的一抹嫣红,勿需其它,这些已足以让人遐想无限了。
孟梦咽了咽口水,不想吵醒睡得那么香甜的梁城拓,便一点一点移动身子,慢慢蹭离他壮硕身体的压迫。
费了好半天力气,她终于能自由坐起身。吁一口气,然后再艰难挪动疼痛得有些麻木的下半身,准备下床去卫生间洗个澡。
孟梦赤着脚尖,才触到地板上柔软的地毯,右腕便倏地一紧。
“去哪?”
梁城拓浓重的危险气息在身后逼近,低磁沙哑的醇厚声音,贴着孟梦绯红耳垂响起。
“我、我,去、去、去、去洗……”
孟梦再也说不下去,低着头,脸上如熟透蕃茄一样的酡红,直蔓延至脖根处。连身上的肌肤,都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
“洗澡?”他声音平静无波。
她不敢看他,不能言语,只怯怯的轻轻点点头。
柔软大床动了动,梁城拓下床抱起僵硬的孟梦走进浴室。
虽然孟梦简直就要害羞而死,但却不敢乱动乱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变成前一晚那个疯狂恶魔。所以,她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放进灌满温热清水的浴盆,任由他仔仔细细为自己洗净身子。
“还疼吗?”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尴尬位置,低柔蛊惑的声音轻问。
她过电似的痉挛了一下,快速摇了摇头。
“对不起。”他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梦,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这样粗鲁了。”
以后?
对这两个字的浮想,让孟梦羞愧得无地自容,却又抑不住在心底生出丝丝甜蜜。
虽然咫尺前的俊颜那样熟悉,除了些许成熟痕迹外,与二十年前的梁城拓几乎一般无二。但是,莫明的,孟梦就是无法将相隔二十年的两个影像相重叠。
为什么呢?
她自己也想不出原因,只是对着这张让她迷恋了六年多的超级明星脸,她怎样也不能像对二十年前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梁城拓,一样放纵的任意对待。
对着现在的他,她会紧张。是一个忠实粉丝对着偶像时的紧张,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对着倾慕之人的紧张。在梁城拓游艇上,孟梦的衣服已经破碎得没法穿,她又不能光着身子,只得穿上他的衬衫。虽然暧昧,但总比光溜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好。
同一个梁城拓,却已今非昔比。
他已不必窝在破败简陋的斗室里贫苦渡日,他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价值不菲的豪宅甚至整座古堡、庄园。他所在的地方,都拥有世界最顶级的设备,无论是娱乐、健身设施,还是几乎不会动用的厨房设备。
“我饿了。”
梁城拓气度悠闲的宣布,孟梦立即毫无怨言的乖乖溜进厨房。
“呃,这个应该是冰箱吧?”
孟梦对着一屋子高科技设备几乎抓狂——老天爷,饶了她吧!要不就是让她用最原始的火炉做饭,要不就直接把她扔进特工装备室一样先进的厨房,这落差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突然,一只大手在她身后伸出,帮她拉开冰箱门。
孟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闷闷说了声“谢谢”,就埋首进冰箱里找食材。
呃……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冰箱,竟然除了些简单的速冻食品,就只有几枚鸡蛋和几个蕃茄。
“做蕃茄炒鸡蛋吧。”他说。
“你怎么就那么爱吃蕃茄炒鸡蛋啊?”她漫不经心地问。
他沉默以对,她不以为意。驾轻就熟的打蛋、切蕃茄。本来她对做菜是很生疏的,因为母亲都不用她动手,如今能如此熟练,还要多谢二十年前梁城拓的“悉心栽培”呢!
白的清粥,红黄相间的蕃茄炒鸡蛋。
梁城拓坐在厚重的紫檀木餐桌前,脸色像对着最豪华的大餐般郑重。
他执着闪闪发亮的银筷子,缓缓夹起一瓣蕃茄与一片鸡蛋,如品人间极致美味似的慢慢放入口中。惹得孟梦都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这道菜已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什么难得的山珍海味。
梁城拓细细的咀嚼后,轻轻睁开双眼,餍足的开口:“我几乎吃过全世界大厨做的蕃茄炒蛋,但总是没有这个滋味。”
孟梦汗颜,嘴角抽筋似的笑了笑。怎么这话听得让她毛骨悚然呢?
两碗粥一盘菜,被两个人消灭干净后,气氛又诡异压抑起来。
梁城拓把擦拭过嘴角油污的雪白方巾丢在桌上,深邃黑眸直直凝着孟梦,“好啦,现在说说吧,你为什么消失了二十年?为什么过了二十年,你的样子却一点没变?”
“呃……”
孟梦胡乱抹了抹额角冷汗,看他这气势,今天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
“我可以原原本本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这些实话,你会不会相信……”
不是她心虚,实在是这一切太离奇,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梁城拓垂眸思量须臾,“你说的,我就相信。”
孟梦心中莫明一动,有不知名的情愫膨胀起来。
“我其实是88年才出生的,在发生奇怪事情的前一晚,正是我的20岁生日。朋友们跟我一起玩到深夜,都喝得酩酊大罪,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而我宿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二十年前。而你,就是我当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当你给我看手表上的日期时,我才会那么吃惊。”
梁城拓英挺的眉蹙了蹙,却没有出声。
“再后来的事,就都是你知道的了。不过,你不知道的是,我这个奇怪的女孩,其实是从二十年后来的。还有就是,我其实,是你的忠实粉丝。因为你说喜欢短发的女孩,我才剪掉自己留了许多年的马尾;因为你说喜欢吃蕃茄炒蛋,所以我这个对厨艺一窍不通的人才去学这道菜……”
梁城拓紧抿的唇颤了颤,机械的声音溢出:“所以你才那么坚定的要我做演员,所以你才言之凿凿的说我以后会成为蜚声国际的明星,所以你才无条件的为我做任何事,所以你才会陪在当时一贫如洗、一文不名的我身边,不离不弃?”
孟梦心中一痛,心慌意乱的只是摇头,但却找不出任何否定的证据。
其实,他说的没错啊!如果初见时不是因为他与“梁城拓”异常相似;如果后来没有发现他就是梁城拓;如果自己不是二十年后对他疯狂迷恋的“拓迷”;如果……
可是心底就是有个声音,在急迫的告诉她——不仅仅是这样,不仅仅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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