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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法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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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炸包子——野菜肉馅——肉。

    定格。

    出了院门,奔出几步,赵白城骤然呆了呆。空荡荡的肚子仿佛使得脚步也轻了起来,他开始越奔越快,到最后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竟有种死而后生的轻松感。

    宁老大的农用车没停在门口,大概又去外村了。赵白城在医院时曾听宁小蛮说过,她住在西屋,便蹑手蹑脚到了屋后,却见窗户是亮的。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睡?

    赵白城有点奇怪,但着实是被饥饿感折磨得两眼发绿,当下顾不了太多,正要去敲窗子,只听小丫头细细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布,果果,你们两个乖乖的,不许抢东西吃呀!”

    赵白城只当她房里有人,抬起的手顿在空中。宁小蛮轻笑了一下,又道:“狗剩哥,你是爸爸,怎么连小孩的东西都骗来吃啊?果果不哭,看妈妈揍爸爸……喏,妈妈把好吃的拿回来了,果果快吃,省的爸爸一会又玩赖了。”

    “小爸爸”只听得云里雾里,凑到没糊好的窗角一看,原来宁小蛮在玩过家家。床上摆着几个酒杯大的塑料小碗,几双小筷,两个竹节娃娃面对面坐着,而她手里则拿了个略大些的,在轻轻刮着娃娃鼻子。

    “还敢玩赖不?”宁小蛮刮了几下,将娃娃举到面前,俏生生的小脸笑靥如花。

    赵白城知道那个正在被刮鼻子的多半就是自己,不由好笑,想起那些小虫在折磨自己时也同样如摆弄娃娃般轻松,一颗心慢慢又沉到了谷底。

第五章力量() 
宁小蛮听到敲窗动静后吓了一跳,等推开窗户看见赵白城,显得又惊又喜,竖起指头“嘘”了一声,打着手势让他爬进屋子。

    窗户太高,赵白城踮着脚才能看清里面,此刻饥火中烧,也顾不得找东西垫着,一跳一扒,竟是轻而易举翻了进去。

    宁小蛮收起了娃娃,大概是在担心先前的自言自语已被赵白城听见,神情有些腼腆,但更多的却是好奇,“狗剩哥,你来找我玩吗?我爹跟人喝酒去了,我妈睡着了,咱俩悄悄玩。”

    她穿着贴身的小褂小裤,更显得娇美可爱,又哪里有什么过家家的“妈妈”样子。赵白城却顾不上笑她,两眼发直道:“有没有吃的?我饿。”

    宁小蛮一呆,现出愤然神色,“你大娘真坏!狗剩哥,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做哪行吃哪行,宁老大家里从来不缺荤腥。宁小蛮直接把整锅骨头汤端了进来,一路上歇了好几回,边走边偷眼瞅着大屋,唯恐母亲醒了会把赵白城吓跑。

    回到房间放下汤锅,她又转身出去打饭,特意挑的大碗。赵白城早已急不可耐,捞起肉骨头如狼一般啃,等饭送来,接了筷子三两口便扒下半碗。

    “好吃不?”宁小蛮见他恨不得把锅吞下去,极为高兴。在医院时赵白城常没胃口,她就想着法子哄他吃东西,现在却变成了他主动要东西吃,吃相还这么吓人,身体自然是已经大好。

    赵白城嘴里塞满东西,只知道点头。

    一顿饭吃得活像是猪八戒进了高老庄,直到宁小蛮把柴灶大锅里的锅巴都刮得半点不剩,赵白城才勉强吃饱。小丫头看着他明显隆起的肚皮,很是心惊胆战,“狗剩哥,你会撑死不?”

    “大概不会吧……”赵白城心里同样没底,起身走走居然没多少不适感,只是肚子一颠一颠颇为累赘。

    他逐渐明白过来,光凭自己,像这样不要命的吃法只怕早就撑死了,那些虫子应该才是真正的饿死鬼投胎。有一点让他觉得颇为奇怪,没来时满心想的都是肉,等肉吃到了嘴里,却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如同挠痒痒没用够力气,体内的躁动淡化了许多,但仍然存在。

    赵白城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好意思抹了嘴就走,却又找不到什么话说。好在宁小蛮生性活泼,叽叽喳喳倒也没片刻冷场。

    从跳房子赢了谁,到丢沙包谁耍赖,赵白城只听得眼冒金星,见三个竹节娃娃被放在床头,便随口问道:“这娃娃是你爹做的吗?”

    宁小蛮点点头,拿过来一个个给他看,“这个是阿布,这个是果果,这个……”说到这里停了停,颊边漾出小小酒窝,“这个大的是狗剩哥,我让我爹前两天刚做的。你不在,我就跟它玩儿。”

    赵白城拿在手里拉了拉串竹节的绳子,那娃娃便噼啪作响,纽扣做成的手脚动个不停,像在打拳。他虽说远比同龄人早熟,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一时玩得兴高采烈,颇为羡慕宁小蛮能有父亲陪在身边。

    “要是我爹还在,我就要个木头枪!”赵白城一句话出口,随即想起就算自己的父亲还活着,也未必肯给做,神情渐渐黯然。

    宁小蛮看出他的异样,想了想,把剩下两个小竹节娃娃也递了过来,“狗剩哥,我把它们都给你啊!等我爹明天回来了,我再让他给你做木头枪。”

    赵白城奇怪地看了看她,并没有接,“都给我干啥?”

    “它们是一家人,得住在一起啊!你喜欢就都拿去。”宁小蛮满脸认真。

    “我不要自己举着自己玩。”赵白城咧开嘴,拎着大娃娃晃了晃,“小狗剩,加阿布跟果果,再加小蛮,这样人才齐啊,还是留在你这里最好!”

    宁小蛮这才发现一大一小两个狗剩凑到一块,好像确实有点别扭,吐了吐舌头笑了。

    赵白城早已知道人情冷暖的滋味,见宁小蛮当真是对自己极好,心头不禁热乎乎的。他原本想好要告诉宁小蛮今天发生的古怪事情,此刻却犹豫起来,只怕一旦说出,小丫头便会把他当成怪物,从此再也不像这样待他了。

    一直呆到天蒙蒙亮,赵白城才翻窗离开。临走时他帮已经睡着的宁小蛮掖了掖被,拉灭了灯。在医院时,宁小蛮学着母亲照顾人的举动,也常帮他把被盖得严严实实,怕一不小心伤口就受了风。直到如今赵白城回想起来,宁小蛮小心翼翼的模样仍在眼前。

    我要是死了,她一定会哭吧?

    赵白城颇为沮丧,那些小虫的存在像块沉甸甸的大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村子里静悄悄的,人们都还没起。几条土狗在路边“呜呜”地咬成一团,也不知是争抢什么,赵白城转头看了看,慢慢停下了脚步。

    极淡的血腥味从凉风中传来,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跟着发现体内那股焦躁感已再次发作,变得强烈无比。

    土狗正在撕扯抢夺的,是一只肥大山鼠——沾血带腥,皮开肉绽,像块即将四分五裂的破抹布。在牯牛村,狗拿耗子向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它们常会成群结队地钻林子,不敢进入深山,但却足以成为寻常小兽的天敌。

    看着连内脏都从腹腔中挤出的山鼠,赵白城没有任何恶心感,反而被土狗血淋淋的咀嚼动作引得舔了舔嘴唇。

    比起宁小蛮家的肉骨头汤,赵白城意识到那些小虫、或者说是如今的自己,似乎更喜欢眼前这种生肉。经过半个晚上,隆起的肚子已经平了下去,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消化速度是不是正常,却无比清楚地肯定现在又饿了,而且比昨晚更加难以忍受。

    赵白城向土狗走去,眼神开始恍惚,没有焦点。摸起一块大石时,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愣在原地。

    人和狗是不一样的,但他现在却在对着一只死老鼠流口水。

    几乎逃也似的,赵白城奔向住处,生怕再过一会,自己就会变成怪物,被人发现然后活活打死。到了伯父母家中,他看到赵兵赵勇兄弟俩正站在小屋前,在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

    “你们干啥?”赵白城问。

    “找你!”赵兵恶狠狠地回答。

    没过多久,三人先后来到村尾那口老井边。赵兵赵勇见居然没费多少周折就把对方弄来这里,心中都是暗喜,尤其是赵勇,一路上都在摩拳擦掌。

    胡金花昨晚一直躺在床上扮死人,赵富贵又怒又臊,同样没心思做饭。赵兵赵勇放弃去舅舅家搬救兵的计划后,不得不自己烧了点粥吃。两人不比赵白城,平时在家基本上是油瓶倒了也不扶,这次费了吃奶的劲才烧好粥,结果还是糊的。等硬着头皮吃完,人已是又累又困,也顾不得报仇,一觉睡到了早上。

    “狗剩,你要真有本事,就别跟大人告状。宁老五又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叔,你凭啥找他出来欺负俺们,难道宁小蛮是你媳妇?”赵兵出言激将,对于最后一句的打击力度倒是颇为自信。

    赵勇这才知道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为佩服。

    赵白城果然中计,反应却显得有些迟钝,想了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我不告状,你俩有本事也别告。”

    “好!”赵兵见计谋成功,豪气万千地伸出双手,左手食指拇指圈成一个圈,右手指头在圈里快速穿插几下,“谁要是告大人,谁操谁的妈!”

    这是男娃里面最郑重最恶毒的赌咒方式,他话一说完,立即向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扑向赵白城。

    不到半分钟,赵勇已被赵兵飞脚误伤,捂着肚子蹲下了身,暂时丧失战斗力。赵兵莫名其妙,却仍旧手足并用,猛打猛冲。赵白城并未还手,甚至连看都没怎么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躲过了所有攻击。

    “你玩赖!有本事真打,别老躲!”赵兵忙活半天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法沾上,气喘吁吁地大叫。

    “打就打!”赵白城眼神微变,突然跳起,砰的一拳击中对方鼻子,顿时鲜血长流!

    赵兵短期内已是第二次鼻子受伤,只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赵白城也不说话,趁着他弯腰捂脸,上去又补了几拳,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狠!

    那边赵勇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见哥哥已经像软棉花一样倒下,不由急了眼。刚冲到赵白城跟前,却被一个绊子绊倒,下巴结结实实磕在地上,牙床撞击发出一声脆响,整张嘴都麻了。

    赵白城弯腰揪住赵勇的头发,向地面猛撞,耳听着那出气的动静都变了调,这才住手。

    熟悉的血腥味再度渗入鼻腔深处,比起那只山鼠,从赵兵赵勇身上流出的猩红液体要更加浓郁,也更加腥甜。赵白城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清清楚楚地察觉到那股饥饿躁动像是终于平静下来的困兽,收敛了爪牙,蛰伏回意识深处。整个人的精神则奇迹般蓬勃起来,如同睡了三天三夜好觉,起来吃饱了肚子,并洗完一个热水澡。

    前所未有的满足。

    再度睁开眼皮时,他看着趴在地上的赵兵赵勇,开始意识到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以自己的力气,一拳就让赵兵见血,几拳就放倒对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打架打的不算少了,从没抓过别人头发,刚才对付赵勇时却熟练无比地用上了这一手。

    是那些虫子……

    它们并非真的想让自己跟畜生一样吃生肉,它们更喜欢血……

    人的血……

    赵白城在无数混乱的念头中竭力理出头绪,那些小虫当初本就是通过吸血方式,侵入他的身体。现在唯一不同的是,它们的胃口似乎变小了,光是闻一闻那点血腥味,就打出了饱嗝。

    赵兵赵勇挣扎站起,互相搀扶着,见赵白城满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再也提不起半点勇气上去厮打。赵勇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下巴还嵌着几粒沙石,一边发抖一边抽泣,被赵兵扶着走出几步,忽然放声大哭,“狗剩你等着,看我不回去告我妈!”

    赵白城迎着他的目光,慢慢比了个手势,把赵兵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谁要是告大人,谁操谁的妈。”

    两兄弟同时呆住,没想到自己下的套,却反而套住了自己。赵兵虽然同样害怕,却仍不服气,恨恨道:“不告就不告,下次我们再出来打!”

    “好。”赵白城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字。

    这天晚上,胡金花的咆哮声几乎把自家屋顶都掀翻了过来,赵兵赵勇却始终不敢吐露真相,唯恐成了赵白城的便宜儿子。

    而在那间阴暗狭窄的小屋里,赵白城早已反插了门闩,默默期盼着第二次撕裂时刻永远不会到来。

    他已经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最终却并没有如愿。

    梦魇般的折磨几乎是准点开始,这次他挺过了第三个扭曲动作,才昏死过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小虫”也一天天用这种让赵白城生不如死的方式,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唯一开心的是宁小蛮,她每天晚上都会等着赵白城狂奔而来,然后翻窗进屋。家里有什么吃的,宁小蛮就拿出什么,赵白城从不挑食,也从不剩饭。在他狼吞虎咽的时候,小女孩总带着浅浅笑靥,跟三个竹节娃娃一起陪在旁边。

    宁小蛮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但时间一长,父母已有所察觉。宁老大逼问出事情后,只当赵白城是在家饿的,到了晚上便开始给他留门,并告诉老婆多做些饭。

    赵兵赵勇并没有放弃复仇,每隔十天半个月,便会向赵白城发出新的挑战——他们不得不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力气和勇气。

    又一次留手,并又一次把两人打得连爬都爬不起来之后,赵白城上了牯牛岭。

    救过宁小蛮,并不代表可以一辈子在宁老大家里吃白饭。人要脸树要皮,这是老头曾经说过的道理,他总是不会错的。

    山洞里的骷髅不见了,却看不出有任何外来者闯入的痕迹。赵白城茫然良久,拎起一张捕兽夹,吸了口气,猛地发力。

    铁锈簌簌而落,锋利如牙的锯齿在“吱吱”声中逐渐张开,夹面最终定格成满月。这曾经绝无可能拉动分毫的铁家伙,竟已在全力之下被征服,赵白城却并没有大喜过望,看了眼指肚上深深的勒痕,甚至毫无表情变化。

    每晚必定发作的那种肢体扭曲,早将他熬成一头在绝望中存活的幼兽。他已经不会再去想,那些饿鬼投胎般的小虫究竟从何而来,跟死去的老头有没有关系。

    昨天他已能清醒地撑过第五十七个扭曲动作,如今流淌在体内的这股力量,完全是从死一般的痛苦和折磨中沥血而生。

    而明天,赵白城知道自己唯一应该做的,就是活下去,走下去,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

第六章黄大仙() 
时间一晃过了四年,这天胡金花极具穿透力的的怒骂声又便如同滚雷般响彻了整个牯牛村。已满十岁的赵白城连鞋都没穿,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像头屁股后面挂了炮仗的小牛犊子,看得村邻愕然不已。

    赵白城这几年越长越壮实,个头像是下了肥的麦苗,刷刷地往上蹿。这会儿被胡金花穷追不舍,左邻右舍都是暗自好奇,不知道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

    “狗剩,有能耐你别跑!今天不把你腿打折,老娘就不姓胡!”胡金花厉声大叫,每跑一步都地动山摇,胸前两座雄峰几乎快要荡到下巴。

    赵白城毫不理会,跑得更快。

    胡金花体重吨位太大,眼睁睁看着侄儿一溜烟出了村子,只得停下脚步,喘得像头中枪后没撵上猎人的野猪王。往回走的路上,村人大多在第一时间回避了她凶狠的瞪视。唯独宁小蛮迎了上来,斜挎着书包,仰起脑袋脆生生问了句:“胡婶,狗剩哥又犯啥错啦?”

    宁小蛮已在读三年级,羊角辫瓜子脸,越发出落的水灵,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仿佛会说话。牯牛村的孩子都在十多里开外的乌岭煤矿小学读书,赵白城是唯一辍学的例外。宁小蛮每天放学都会找赵白城玩耍,顺便教他认生字,刚才远远见到这一幕,想追又追不上,便来问胡金花。

    胡金花翻了个白眼,甩着肥臀昂然而过。

    “丫头,去屋里拿块抹布。”宁老大正在自家门前收拾一盆猪下水,见状皱了皱眉。

    胡金花的跋扈劲头日渐看涨,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跟邻里掀起三尺浪,宁老大因为赵白城的事情,早就看她不顺眼,无奈好男不跟女斗的观念同样扎根于北方汉子血脉深处,这才相安无事到了现在。宁老大自然不能告诉女儿,这要是换了男人敢在家门口撂脸子,自己早就把那张脸皮给活剥了下来。

    宁小蛮听到父亲发话,嘟着嘴回了家,出来把抹布一扔。宁老大对这小祖宗是毫无办法,只得随口安慰:“狗剩向来最精怪,指定又是跟赵兵赵勇那两个小子对着干。你胡婶护犊子,等她火气下去了,狗剩自然就回来了。”

    “胡婶就知道偏向自己的儿子,狗剩哥还是她侄儿呢!我们老师都说了,赵兵赵勇是高年级的坏榜样!哼,成天欺负狗剩哥,有本事来跟我打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宁小蛮望着胡金花家所在的村东头,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满是怒气。

    “女娃娃家打什么打,快去做作业!”宁老大见爱女发起狠来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一时哭笑不得。

    “我去找狗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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