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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三代经营旅馆的悲喜剧:新罕布什尔旅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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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她叹着气说。她的牙齿不像小琼斯那么白而亮,颗颗大小相同,形状齐整,只是带点珍珠色调。它们并不难看,但却是她全身唯一算得上不完美的部分。我害怕极了,不得不拼命注意她的缺点。我觉得自己又蠢又呆——就像弗兰克说的,一肚子香蕉。
  “今天有乐团表演。”我说完马上又后悔。
  “算了。”莎琳娜说,但她很和气。“你会跳舞?”她微笑着问。
  “不会。”我老实说。
  “哦,”她说,费尽心思想对我友善些。“你举重?”她问。
  “没小琼斯举得重。”我说。
  “我倒想朝他头上丢几个铁轮子。”她说。
  弗兰克跌跌撞撞地越过大厅,跟小琼斯一整箱的冬衣挣扎奋斗。他似乎跨不过小点塔克搁在楼梯口的行李,干脆把箱子就地一扔——害坐在那里看莎琳娜·琼斯的莉莉吓一跳。
  “这是我妹妹莉莉,”我对莎琳娜说,“那是弗兰克。”我指着弗兰克悄悄溜走的背影。我们听见弗兰妮和小点塔克不知在哪儿扯着喉咙讲话的声音。我知道这会儿小琼斯一定在跟父亲说话——表达对巴布教练的哀思。
  “嗨,莉莉。”莎琳娜说。
  “我是个侏儒,”莉莉说,“不会长大了。”
  对莎琳娜·琼斯而言,有知道我年纪的失望在先,这消息一定再自然不过,她一点都不吃惊。
  “哦,这倒有趣。”她对莉莉说。
  “你会长的,莉莉。”我说,“至少还会长一点,你不是侏儒。”莉莉耸耸肩,“我无所谓。”她说。
  一个人影闪过楼梯转角处——手持战斧,脸孔涂着战士的油彩,几乎一丝不挂(只裹了条臀边系着五彩珠子的黑腰布)。
  “那是蛋蛋。”我说。莎琳娜满眼惊奇,漂亮的嘴巴微张,仿佛想要说什么。
  “一个印第安小男生?”她说,“他为什么叫蛋蛋?”
  “我知道!”莉莉坐在台阶上,举起一只手——就像在教室里等老师点她回答。幸好有她在,因为我一向不爱解释蛋蛋这名字的由来。从母亲怀孕那一天起,蛋蛋就只是蛋蛋。弗兰妮问宝宝要取什么名字,弗兰克阴森森地说:“他现在还只是个蛋。”对我们来说,弗兰克的生物知识一向惊人。等母亲肚子一天大过一天,蛋蛋这名字叫得也愈发响了。母亲和父亲都希望生第三个女孩,因为宝宝预产期在四月(April),用来当女生的名字再好不过。他们没想男生的,父亲不中意自己的名字(Win),而母亲虽然喜欢爱荷华巴布,也不怎么想用“小罗勃”为宝宝命名。等到蛋蛋确定是个男生了,他在家里已经成了蛋蛋,没有二话——这名字如俗话说的,跟定他了。
  “他本来就是个蛋,现在还是蛋。”莉莉解释给莎琳娜听。
  “老天爷。”莎琳娜说。我恨不得新罕布什尔旅馆赶快发生点什么事,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想到外人怎么看待我们家,我就忍不住发窘。

06 弗洛伊德来信(9)
“你要知道,”多年后,弗兰妮对我说,“我们一点也不怪,正常得很,对彼此来说,”弗兰妮说:“我们就像雨水一样普通。”她说得是,对彼此来说,我们就像面包的香味一样美好平常。我们是一家人,对家人而言,再夸大的表现都算正常;因为那永远是合理的夸大,绝不过分。
  但是在莎琳娜·琼斯面前,我的窘态却牵连到全家,甚至外人。每次我和哈罗德·斯沃罗说话都替他发窘,生怕有人取笑他,害他难过。在除夕夜的新罕布什尔旅馆,我也为朗达·蕾伊发窘,因为她穿着弗兰妮送给母亲的洋装;我甚至还为那差不多算个乐团的“桃乐丝飓风”发窘。
  我发现,史利西·威尔斯正是多年前在周末电影院恐吓过我的小混混。当时他拿了个面包捏成一团,沾满修车时染上的油渍,凑到我鼻头下。
  “小子,要不要来一口?”他说。
  “不,谢了。”我说。弗兰克跳起来从走道跑掉了,我则被史利西·威尔斯一把抓住手臂,按回座位上。“动什么动?”他说,我发誓不动了。他从口袋掏出根长钉子往面包团一戳,然后用力一握,钉子便从他的中指和无名指间狠狠地刺出来。
  “想不想让你的眼睛多个洞?”他问我。
  “不,谢了。”我说。
  “那就滚你的蛋!”他说,那一刻我甚至也为他发窘。我去找弗兰克——每次他在电影院里觉得害怕,就跑到饮水机旁站着。弗兰克也总是令我发窘。
  在除夕夜的新罕布什尔旅馆里,我立刻明白史利西·威尔斯认不出我了。我们之间隔着漫长的里程、无数的举重、还有一大堆香蕉。要是他还敢用面包和钉子吓我,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他掐到没气。自从周末电影院一别之后,他似乎没再长多少,又瘦又灰,脸色像个脏兮兮的烟灰缸;GULF衬衫里的肩膀往前垂,走起来仿佛两臂有千百斤重。我估计就算加上扳手跟一堆重家伙,他最多也不过一百三十磅,我可以轻轻松松把他抓起来举好几下。
  “桃乐丝飓风”似乎并不在意没几个观众,搞不好男生们拖着俗丽的设备,到处找插头时,还很高兴只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们。
  我听见桃乐丝·威尔斯说的第一句话是:“把麦克风往后移,杰克,少犯贱。”名叫杰克的贝司手——也是油腻的GULF一伙——往麦克风后面一缩,仿佛生怕被电到——或者怕犯贱。史利西·威尔斯亲热地在另一个成员的小腹捶了一记,名叫丹尼的胖鼓手忍住了——但是显然相当痛。
  桃乐丝·威尔斯有一头稻草般的黄发,仿佛全身刚泡过沙拉油,就湿淋淋地套上衣服。疹子般的吻痕——弗兰克称为“吸痕”——遍布胸口和脖颈,活像鞭子打出来的。她搽李子色的口红,连牙齿也沾了点。她对莎琳娜和我说:“你们要跳快的还是三贴?还是都要?”
  “都要。”莎琳娜·琼斯说,拍子一点不乱。我确定,就算这世界不再有战争、饥荒或其他灾难,人类还有把彼此窘到死这一招。也许得多费点时间,但我相信一样有效。
  在正牌的桃乐丝飓风过境几个月后,桃乐丝·威尔斯头一次听到猫王的《伤心旅馆》——正好就在一家旅馆里。她告诉莎琳娜和我,那真是一种神圣的经验。
  “你们明白吗?”桃乐丝说,“我听到它从收音机放出来的时候,正好跟一个家伙窝在旅馆里。这首歌教会我如何‘感觉’。”桃乐丝说,“那大概是半年前的事,从此以后,我就脱胎换骨了。”

06 弗洛伊德来信(10)
我不禁想着那个跟桃乐丝·威尔斯窝在旅馆里的家伙:他现在人在哪里?是否也脱胎换骨了?
  桃乐丝只唱猫王的歌,而且常把歌里的男性改成女性(反之亦然);这种即兴改词,加上她——小琼斯说的——“没半点黑人腔”,令她的歌声颇难入耳。
  为了表示和好,小琼斯邀莎琳娜跳第一支舞;我记得那首歌是《宝贝,咱们来玩家家酒》,史利西·威尔斯的电吉他好几次盖过他母亲的歌声。“耶稣基督,”父亲说,“我们要付多少钱?”
  “别管了,”母亲说,“大家尽兴就好。”
  看来没什么人尽得了兴,除了蛋蛋:他穿着长袍,戴着母亲的太阳眼镜,离弗兰克远远的。弗兰克藏在灯光边缘那一堆空桌椅间,不用说,又在发他的牢骚。
  我向小点塔克道歉方才喊她大咪咪——只是溜了嘴而已,我说。
  “没关系,强强。”她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或者更糟,她真的不在乎我。
  莉莉请我跳舞,但我窘得不肯跳;朗达又邀我,我窘得拒绝不了。莉莉一脸受伤的表情,拒绝了父亲殷勤的邀请。朗达·蕾伊带着我满场转。
  “我晓得我要失去你了,”朗达对我说,“给你一个建议,要把别人甩掉之前,先说一声。”
  我希望弗兰妮赶快插进来,但朗达却带我来到莎琳娜和小琼斯身边,他们显然还在吵嘴。
  “交换!”朗达愉快地说,把小琼斯带走了。
  在一阵令人难忘的大杂烩合奏、乐器破音和桃乐丝刺耳的嗓音中,“桃乐丝飓风”速度一变,换了首适合三贴的慢歌《爱你的理由》,我在莎琳娜坚实的臂膀里一路发抖。
  “你跳得不赖哇,”莎琳娜说,“何不试着追你姐姐的朋友——那个叫塔克的女孩?”她问我:“她年纪跟你差不多。”
  “她十八了,”我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追。”我很想告诉莎琳娜,虽然我和朗达·蕾伊有肉体关系,却几乎没学到什么。跟朗达做爱根本无需前戏,一开始就是真枪实弹、直截了当;但朗达不肯让我吻她的嘴。
  “最可怕的细菌都从这儿进来,”朗达告诉我,“病从口入。”
  “我甚至不懂怎么接吻。”我告诉莎琳娜。她似乎有些困惑——对她来说,这两句话显然没什么关联。
  弗兰妮看不惯朗达·蕾伊跟小琼斯跳慢舞的样子,硬把小琼斯抢过去。我不禁紧张起来——生怕朗达下一个又找上我。
  “放松,”莎琳娜说,“你简直像一团铁丝。”
  “对不起。”我说。
  “别对异性道歉,”她说,“如果你有企图。”
  “企图?”我说。
  “比接吻更进一步。”莎琳娜说。
  “我连接吻都到不了。”我对她解释。
  “这简单,”莎琳娜说,“要接吻,你只要装作会的样子就好了,人家自然会让你吻。”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装。”我说。
  “这简单,”莎琳娜说,“多练几次就成了。”
  “没人让我练。”我说——但脑海里立刻想到弗兰妮。
  “找小点塔克试试。”莎琳娜笑着悄声说。
  “可是我得装作会的样子,”我说,“而我根本不会。”
  “又回到原点了,”莎琳娜说,“我太老了,不适合让你练。这对我俩都不好。”
  在舞池里逡巡的朗达·蕾伊找上藏在空桌子后的弗兰克,但弗兰克在她开口前就溜掉了。蛋蛋不见人影,弗兰克大概正在想找个理由去逮他。莉莉跟父母的朋友马特森先生一板一眼地跳着舞,不幸的是他太高了——就算他矮,也不可能矮到适合莉莉。他们像一对说不出在干什么的动物,怪透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6 弗洛伊德来信(11)
父亲和马特森太太跳舞,母亲则站在吧台跟一个几乎每天来的熟客聊天——那人叫摩顿,是巴布教练的酒友,也是林场的工头。摩顿是个魁梧的胖子,生了双又软又胖但力气十足的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母亲说话,脸上满是哀悼爱荷华巴布的神色;他盯着桃乐丝·威尔斯,似乎在想,巴布才终生退休没多久,居然就跑来个这副德行的乐团。
  “要变花样,”莎琳娜对我咬耳朵,“这是接吻的秘诀。”
  “我有十万个理由爱你!”桃乐丝·威尔斯哼道。
  蛋蛋回来了,他扮成一只大公鸡,然后又不见了。小点塔克似乎有点无聊,不确定要不要跟弗兰妮抢小琼斯。诚如弗兰妮所说,她太“干练”,不打算跟吧台边自个调了杯酒的朗达攀谈。我看见麦斯·尤里克站在厨房门口痴痴地望。
  “要轻轻咬,还要用点舌头,”莎琳娜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嘴得到处动一动。”
  “你要不要来杯酒?”我说,“你年纪够大了。我爸帮我们孩子留了一箱啤酒在后门的雪堆里,他说不能让我们在吧台喝。不过你当然可以。”
  “带我去后门,”莎琳娜说,“我们喝点啤酒,不过你可别撒野。”
  我们离开舞池,运气不错,正好避开桃乐丝·威尔斯节奏急转,换成了《我不在乎阳光是否照耀》——小点塔克跳起来,跟弗兰妮换过小琼斯;朗达·蕾伊闷闷不乐地看着我离开。
  莎琳娜和我惊动了弗兰克——他正对着后门的垃圾桶小便。弗兰克连忙摆出平常那副呆相,假装指放啤酒的地方给我们看。“有开瓶器吗?弗兰克。”我说,但他的身影早已没入白茫茫的艾略特公园里——那浓重的雾气将滞留一整个冬季。
  莎琳娜和我到大厅的柜台边开啤酒。弗兰克在那儿的一根钉子上,用麻绳系了个开瓶器,轮班接电话时用来开他的百事可乐。我想靠着莎琳娜坐在小琼斯装冬衣的箱子,却笨手笨脚地洒了一些啤酒在小点塔克的行李上。
  “你可以对她献点殷勤,”莎琳娜说,“帮她把行李抬到房间。”
  “你的行李呢?”我问莎琳娜。
  “才过一晚,”莎琳娜说,“我用不着行李。你也不必带路,我自己找得到房间。”
  “我还是可以帮你带路。”我说。
  “唔,随你,”莎琳娜说,“我带了书。这舞会对我是多余的。”跟着又加一句:“我得养精蓄锐,好一路开车回费城。”
  我带她到二楼的房间。借她的话说,我根本不想对她有什么企图,反正我也没那个胆。“晚安。”我在门口喃喃说道,放掉了一切可能。但她没让我逃远。
  “嘿,”在我离开二楼走廊前,她打开门叫住我:“不试的话你怎么更进一步呢?”跟着又加一句,“你甚至不试着吻我。”
  “对不起。”我说。
  “别道歉!”莎琳娜说。她站在走廊上紧贴着我,让我吻她。“一步步来,”她说,“你闻起来不错——这是个好的开始。别发抖。不要一下子就用牙齿碰,还有,别把舌头塞进来!”我们再试一遍。“把手放在口袋里。”她说,“注意牙齿。这次好多了。”她说着退回房里,招手示意我进去。“别乱来,”她说,“手放在口袋里,脚站好别动。”我笨拙地挨近她,牙齿猛撞了一下,她连忙把头往后一缩,离我远远的;我睁眼望去,发现她手里居然有一排上门牙。“笨蛋!”她喊道,“小心你的牙齿!”我吓坏了,一时还以为她的门牙给我撞了下来。她转身背对我说:“别看我。这是假牙。把灯关了。”我照做,她房里顿时一阵漆黑。

06 弗洛伊德来信(12)
“对不起。”我绝望地道歉。
  “别道歉。”她喃喃道,“我被强暴过。”
  “嗯,”我说,心下明白这个话题还是避不了,“弗兰妮也是。”
  “我听说了,”莎琳娜说,“不过他们没有找根管子敲掉她的牙,对吧?”
  “对。”我说。
  “每次问题都出在接吻,每一次!”莎琳娜说,“刚要进入状况,上排的牙就松了——要不就是那个呆子牙齿碰得太用力。”
  我没再道歉,只伸出手想碰她,但她说:“手放你自己口袋。”接着她靠过来说:“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也帮我,我可以教你有关接吻的一切。”她说:“不过有件事你一定得跟我说。我找不到适当的人问,一直藏在心底。”
  “好。”我答应,心里直发毛——不知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
  “我想知道把这该死的牙齿拿掉会不会好一点,”她说,“还是会让人觉得很恶心。我一直以为这样很恶心,所以从没试过。”她走进浴室,我在黑暗中等待,望着浴室大门被灯光框出来的轮廓——直到灯又熄掉,莎琳娜回到我身边。
  她的嘴温暖又灵巧,就像这世界的核心开了一个洞穴。她的舌头长而圆润,牙龈硬硬的,但咬过来一点也不会不舒服。“少用点嘴唇,”她喃喃说道,“多用舌头。不对,别那么用力,那太恶心!对,轻轻咬比较好。很好。手放口袋——我说真的。你觉得怎样?”
  “哦,好极了。”我说。
  “真的?”她说,“这样真的比较好?”
  “这样比较‘深’!”我说。
  她笑了:“也比较好,是吗?”
  “棒透了。”我承认。
  “手放回口袋,”莎琳娜说,“别昏头,别那么大力,哎哟!”
  “对不起。”
  “别道歉。只要别咬那么重就好。手放口袋,我说真的。别乱来。手放口袋!”
  如此这般,莎琳娜终于宣布我已经够格面对小点塔克及全世界,接着便催我行动——我一头撞上202的房门,手还在口袋里。“谢谢!”我对莎琳娜喊道。在走廊的灯光下,她勇敢地扁着嘴对我绽出一朵玫瑰红的微笑,比那一口珍珠色的假牙好看多了。
  她告诉我,她刻意把我的嘴唇吸肿了;我便这样撅着嘴走进餐厅,满怀信心,准备要在小点塔克身上树立我接吻的里程碑。但桃乐丝正呻吟似的唱着《我忘了要记得遗忘》,朗达瘫在吧台边不省人事,洋装翻了起来,露出臀上一块拇指印大小的伤痕直盯着我。林场工头摩顿正在跟父亲话当年——想必谈的是爱荷华巴布。
  “我忘了要记得遗忘……”桃乐丝·威尔斯哼道。
  可怜的莉莉,她实在小得享受不了派对的乐趣——虽然她还是会满心期待派对的到来——已经上床睡觉去了。蛋蛋穿着家居服,不高兴地坐在锁死的椅子上,闷着一张小脸,仿佛吃了什么跟肚子作对的东西,仿佛打算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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