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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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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汶麟适才未曾料到这尖脸后生会突然出手,一时不知如何抵御。待对方的手已伸到面前时,方急忙躲避,意念动处,身躯却闪电般往后移了一丈开外。



    那国字脸后生看见尖脸后生突然趴倒,又见竹汶麟躲避时的神奇步法,不由一声惊呼,翻手拔出长剑,厉声喝道:“二位果然是奸人。罗杰,你快通报师父,我来缠住他们!”



    那叫罗杰的尖脸后生已狼狈爬起。他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生性孤傲,自视甚高,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此时虽知面前这一老一小功夫透着古怪,却以为刚才是轻敌所致。



    这时暗运内功,感觉身体并无不适,便一弯腰闪电般使出一招“苏秦背剑”,从拔剑、出击到弯身、跃步均在眨眼间使出。剑尖划出七把气剑,直冲老伯心口刺去,大有一招致命之狠劲。



    老伯与其相距不过数尺,罗杰这次又全力使出,哪知老伯形如鬼魅,不见移动,却已立在罗杰身侧,未待罗杰反应,伸出双指在其后脊椎命门穴轻轻一点。然后又遥遥一指,竟驭气又将那国字脸后生点住穴道。



    这瞬间变化将竹汶麟怔在当场。他虽知老伯武功深不可测,应该在第十重以上,且为宗师武圣。但从这两位公子的身手来看,在江湖上也并非泛泛之辈。而老伯竟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也不动用任何内力便将二人制住,着实让人惊叹。



    寻思自己虽是天才绝顶,然要达到老伯的境界,恐怕难于上青天了!



    正在心中惊叹不已,却见老伯指着动弹不得的二人说道:“老夫路过此地,本不想招惹麻烦,只是你们太不明事理,竟然在官道上设卡,盘查起行人来了!依老夫猜测,你们吊孝的死者必是被人谋害的。即使如此,也大可不必草木皆兵,惊扰行人。尤其这位罗公子,武功虽然说得过去,但过于狂妄,心肠也狠辣了些。老夫今日薄戒于你,日后要学些礼数。你二人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解,我等还要赶路,今日就不奉陪了!”



    说着,老伯兔起鹘落,将二位公子提到路旁草丛里,接着招呼竹汶麟一声,人已飘然而去。



    竹汶麟不敢怠慢,只歉疚地瞟了他们一眼,急提丹田、催涌泉,顿觉脚掌心涌出一股强劲力道,身躯一拧,迈开天罡三十六步人便似箭般射了出去。



    倏忽间,这一老一少便消失在夜暮中。



    草丛里的二位公子,虽封住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神智清醒,双目能睁。目睹这一老一小施展高超轻功绝尘离去,不由又惊又急。



    过了半晌方定住心神,一边缓缓运气冲穴,一边记忆着这对老少的形貌衣着。



    他们原以为凭自身的功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冲开穴道。但事与愿违,任凭怎么运气,体内经脉里的气息也无法聚集。这时即便那位自命不凡的罗杰,也在心中不得不惊服精瘦老者深不可测的武功。但饶是如此,他仍然深信这对老少不久必难逃一死。



    谁能让殛害一代大侠、当今武林盟主的凶手逍遥法外!



    ————————



    一羽示风向,一草示水流。



    老伯在小镇店中见到两拨武林中人前来住宿吊唁,便知死者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又从那两位后生夜间盘查甚至捕拿疑人的迹象中,料定死者多半系谋杀所致。



    此时月朦星稀,老者因满腹心事,提足疾奔,在朦胧月色中直如一缕轻烟。竹汶麟头次看到老伯全力施展轻功提纵术,见其脚不沾地,人如神仙一般浮空而走,不粘地面。



    心中自是仰慕,不由也加快体内真气运行,尽力狂奔,果也快捷如电。然而毕竟初学乍练,无法与老伯比肩,距离愈来愈大。幸好他的目力已远胜一般高手,虽处黑暗中亦能细辨百步远近的景物,因而尚能紧追不舍。



    如此奔驰了半个多时辰,老伯方放缓脚步,待竹汶麟赶上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江岸了,你我到那边树林里歇会儿。待天亮才有渡船过江。”二人直往路边树林走去。刚离开官道,却听到斜直通往江边渡口的尽头隐约传来马蹄声,渐渐朝这边奔来。



    老伯一摆手,身子一提,人已腾空跃起,悄悄落在身旁一棵老槐树上。竹汶麟不敢怠慢,也跃到上面。此树枝繁叶茂,果是藏身好地方。



    转眼间,马蹄声已到跟前。二人凝目细瞅,只见来骑共有三乘。打头的骑者是一位头束白方巾、身披蓝长袍的魁梧老人;中间一位却是鸡皮鹤发、手持拐杖的年老妇人;紧随其后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黑衣汉子。这三人扬鞭策马,来势甚急,宛如一团狂飙,在路旁一掠而过,直朝他俩来的方向奔去。



    待蹄声渐远,二人跳下树来。老伯却面色凝重,对竹汶麟道:“那小镇死去的当是白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否则不会惊动铁拐婆夫妇连夜过江!只是不知何时在此地出现了这样的人物。唉!但愿他们早日查获凶手,否则我俩也要受点牵连了!”



    竹汶麟正欲询问,老伯又道:“适才过去的那老头是对岸福永镖局的总镖头顾飞雄,那老妪是他老伴,人称凤拐婆,修为高过顾飞雄甚多,大概是第十重的中庸武圣四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他们自是闻讯奔丧去的。能让凤拐婆亲自前去吊唁,死者绝非等闲之辈。”



    二人在树林深处选了块草地歇息。未过半个时辰,天色便已渐亮。老者领着竹汶麟朝南走到江边。



    一登上堤岸,只见江畔桅杆林立,江面白帆点点。天色虽刚启明,可对岸如画般的亭台楼阁在晨涡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景致。竹汶麟只从诗文中领略过大江美景,今番身临其境,顿时心旷神怡,连日的疲劳和惊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伯先到一艘大船上购买了一坛烧酒和荷叶包裹的熟食,然后才带着竹汶麟登上一艘带蓬顶的小舟,给了船主一两碎银。船主连忙收锚撑篙,向上游划去。此地段江心水流湍急,渡船皆要向上游走一段路程,然后方可顺流渡江。



    老伯坐在舱里打开熟食包,却是烧鸡、油饼。竹汶麟随意吃了几口,只倚坐在船边,时而仰观蓝天,时而俯视江水。
第一百四十六章 阴谋天地
    此时旭日正从江东水天一线处升起,天空霞光交织,水面浪花翻腾,直把竹汶麟看得目眩神迷,不禁吐口赞道:“真的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美极妙极!”



    老伯却慨然叹道:“江波犹涌憾、林霭欲翻愁!”



    竹汶麟闻言一愣,心中体会到了老者心中的悲苦。老伯先自一笑,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老夫与贤侄乃大丈夫之身,焉可怀妇人之忧!”遂又与竹汶麟谈古论今,兴趣盎然。



    少顷,船至咸阳城岸畔。竹汶麟跟随老翁一走上岸堤街头便被咸阳繁华景象所吸引。



    咸阳,亦称秦都,自古便是水陆交通要道,也是商贾宝地、军事必争之地。沿街酒楼、茶肆、绸店、当铺、客栈、钱庄、药房、酱坊鳞次栉比。



    行人摩肩接踵:有渗各色绫罗绸缎的公子、小姐、富绅、阔商;有身穿布衣粗服的小贩、乡民、术士、卒丁;更有许多身裹破衣烂衫难以御寒蔽体的流民、脚伕和乞丐。竹汶麟哪里见过这般热闹场面,一时喜不自胜。



    老伯也因多年与世隔绝,今日受闹市诱惑,欣然与竹汶麟一起逛街游玩,并为竹汶麟买了一件粗布短衣用来隐蔽身份。二人在大街小巷转了大半日,待到日头偏西,这才在南门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吃过晚饭,老伯道:“咸阳是水陆重要码头,亦是鱼龙混杂之地。江湖大小门派、黑白两道高手都经常出没此地,一不小心就会引出事端。老夫今晚先独自到各处打探一下,你就呆在房中练习剑术,不可随意走动。”



    竹汶麟心知老伯夜间打探消息自是要潜入别人府宅,便道:“请允让小侄跟随前往,若有差池多少也能照应。”



    老伯笑道:“你以为老夫如此不济事么!除去世外隐士高人不谈,十多年前江湖上能与老夫打成平手的,充其量不过十余人,单打独斗能胜过老夫的至多三两人而已。这十多年来我精心潜修,功力又上了一层,焉能保不住这条老命?”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叹声道:“唉,老夫多少年来修身养性,却还是难泯逞强好胜之心!”



    说罢,老伯轻轻推开窗户,侧耳细听窗外有无动静,确信无人后,这才一提身躯,人如幽灵般消失于黑夜之中。



    竹汶麟依照老伯所嘱,在屋中比划了一下拳脚,便坐到床上习练传音入密功法。途中他想学腹语功夫,可老伯说此功夫无大用,行走江湖还是让他掌握传音入密功法最紧要。



    此功法分驭气、传音两层练功阶段,比腹语功夫难度更大。驭气时,需撮舌吐气成丝,将口中之气凝聚成一束细线,任意折返,不因呼吸而中断。竹汶麟内功深湛,前几日在途中便已攻克此关。然传音则颇费周折。传音需吐字发音凝聚于气丝之中,须做到音随气走、声不外溢。他刚练时,往往顾此失彼,或声聚气泄,或气凝音散。



    练了半个多时辰,仍然见效不大。他亦知此乃如同学画习琴一样,非一日之功,不常揣度练习实难掌握。



    直练到舌疼嗓子痒,他方转而比划起剑招。老伯所授剑招全无套路,只将寻常招式单个拆解。无非是‘仙人指路’、‘朱雀揽月’、‘拨草寻蛇’等。老伯告诫:大凡剑术高明者不出两途,一靠快捷、灵巧取胜,一靠雄浑、沉稳制敌。



    而二者均需内力为根基。虽奇妙、精奥的剑招远胜寻常招式,但若内力相差悬殊,亦难以御敌。真正高手比剑,比的是剑气。只有在内功驭出的剑气相差无几时,擅长剑术者方能占得先机。



    而竹汶麟内功修为强盛,若能达到以气驭剑、以心驭招之境界,再练成基本剑法,便足可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他按老伯教导,练了一阵剑法招式,便开始练习驭气从剑尖中射出。剑气由内力逼出,竟使剑尖下的青砖地面嘶嘶作响。



    凝目细察,青砖赫然有黄豆大的窟窿眼。



    他心中一阵兴奋,正欲再打坐习练内功,忽听前厅传来喝骂声。凝神细听,却有一粗大嗓门正嚷嚷道:“老子管你这鸟店有没有空房,既是客栈就得让老子有歇脚的地方!”接着便听店伙计唉唷一声,似是挨了打。



    竹汶麟猜是类似万公子那样的恶少前来寻衅滋事,担心店伙计吃亏,便快步迈出房门。越过天井,来到前厅后门往里一看,店伙计身旁站着一位粗布衣束的大汉,正满脸怒气吵嚷不休。这时见店主从柜台后走出,冷冷朝大汉说道:“客官只需向东行几十步便有别的客店可以借宿,本店没有床位,你还想耍泼放赖不成!”



    这位大汉却大声嚷道:“你们这些开店的,把老子当叫花子似的喝来叱去,让老子白跑了一晚上,这会儿再也不上你们的当了!”说着一屁股坐在柜台旁的椅子上,侧着身子靠着椅背,自要赖着不走。



    大汉出语粗鲁又这般放赖,顿时惹恼了店主。他阴沉着脸,上前抬起右脚猛地踢向大汉,口中恶狠狠骂道:“你这野叫花子是来找打的!”话音未落,已踢中大汉腰部。



    只听“哎哟”一声,叫喊的并非是大汉,竟然是出脚的店主本人!



    原来,店主的右脚踢在大汉腹部,却似撞在坚硬的铁板上。大汉若无其事,店主却疼痛难忍,此时忙不迭地弯腰捧着脚趾头直嘘气。



    竹汶麟不由一怔。在店主抬腿袭击大汉时,他已从店主的麻利动作中知其学过几手,正为大汉担心,未想到这粗鲁大汉却也身怀绝技!



    再看那大汉,正得意地哈哈笑道:“你这是什么狗屁功夫?也在老子面前现丑!”说着却站起身,取下搭在肩上的一布兜,放在柜台上解开,将其全部坦露出来。



    那兜里竟是一堆白花花的碎银,至少亦有二百多两,足可盘得下这店面了!



    “别以为老子没钱!”大汉神气地说道,从中抓了二两多碎银搁到柜台上,“这些银子足够老子住上几日了吧!”



    转眼间,惊惶失措的店主立时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眉开眼笑说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小的这就设法让人腾出房间。”



    竹汶麟未想到这衣着简朴的大汉竟揣有这么多银子,心中暗暗惊奇!觉得他竟不知晓出门在外财不露白的道理,毫无防人之心,显见不谙世情。寻思之际已转过身欲避嫌回房,却听店主朝他开口叫道:“这位小老俵请留步!”



    竹汶麟知是叫他,只好回身。店主向他拱手道:“说不得只好委屈你了。你与那位老客官若不愿挤一张床,就请委屈你在这厅里打地铺歇息一宿。请小老俵行行方便!”



    竹汶麟一愣,心中感到为难。



    他虽厌恶店主的卑劣作法,但看那粗鲁大汉憨厚浑噩举止,不似坏人模样,倒有心将自己睡的床铺让于大汉,自己即使睡在地上也无妨,想老伯古道热肠,不会拒绝。然马上又觉不妥,只有待老伯回来允许后方可让床,此时哪能泄了老伯行踪!



    他朝大汉一揖,道:“这位大哥若愿与我的伯父同居一室,小弟倒可与我伯父商议。只是他老人家正在房内歇息,待他醒来求得应允后,方可将我的床铺让给你。你先得在此安心等候!”



    粗鲁大汉咧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店主却道:“你那伯父何时方能醒来?可别让这位大爷等急了!”



    没等竹汶麟开口,那粗鲁大汉如梦初醒,大声嚷道:“好小子,你那伯父若一觉睡到天亮,你再让床铺,老子付了房钱只为了闻臭脚丫味么?老子师父说世上有好多坑蒙拐骗的鸟人,敢情你在骗老子!”



    竹汶麟见这大汉虽浑噩懵懂,可担忧得亦有道理,正待解释,那店主却向大汉揖道:“大爷息怒,小的这就去将他那位伯父叫起。”



    竹汶麟一听,心中大为不满,站在门框当中对店主急声说道:“且慢!俗话说,客无亲疏,来者当敬。我等寄宿贵店,只应有先来后到之别,岂能有贵贱亲疏之分!店家此举实在有违生意之道了!”



    店主是在市面上混的人,焉能不知其中道理,却只觉这小子迂腐,寻思道:“想那粗鲁大汉,我不敢招惹;也料定他是个缺心眼的人,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把兜里的银子多掏些出来给我!如此,不逼你这外乡人让床还能逼谁?”他此时也懒得与竹汶麟争辩,上前就要推开竹汶麟。



    竹汶麟哪能让这店主走到他的房间,心中也恼怒其欺软怕硬,身子一动不动,暗中已蓄气于肩髃穴,待店主手掌刚触肩膀,稍稍一抖。便见店主一声惊叫,宛如电击一般,垂着手臂倒退好几步,瞪大眼睛诧异说道:“你……你这身子有什么名堂,竟让我这么酸麻?”



    此时给了店主一个教训,也不理他,只朝粗鲁大汉揖道:“大哥请多包涵,这位店家既然收了大哥的银子,自然能妥善安置,恕我不能让床了!”



    大汉却打量着他,奇道:“老子看你刚才使的功夫竟不比我的铁布衫差,咱们就对上一掌比个输赢,你输了就得让给老子去睡!”



    竹汶麟闻言一惊!



    他此行不愿惹事,这时又想起老伯的叮嘱,赶忙揖道:“大哥功力高强,在下甘拜下风,委实不敢与大哥比试。”



    大汉乐道:“那就赶快让床给老子睡!”



    竹汶麟眉头一皱,心想:“你说话如此不恭不敬,不管是真懵懂还是装傻占便宜,我也不想让了!”便冷淡回答道:“在下恕难从命!”



    大汉一听,嚷嚷道:“你认输就得让床,怎么又想抵赖不成?”



    竹汶麟又好气又好笑,道:“在下并没有与你打赌,又抵赖了什么?”



    大汉怔了一怔,道:“那就现在与你赌这一掌。你可要接好,老子要用七成力气。”说着笨重的身子竟灵巧地跃到竹汶麟面前,不由分说便扬起蒲扇大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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